紫離瞇著狹長眸子,笑吟吟的看著眾人:「可還有誰上來挑戰?」
眾人都四周張望著,看看身旁有誰前去挑戰,可是卻無人敢動,武功差的自有自知之明打不過,不會上台挑戰,武功太好的根本就不屑這武林盟主大會,只是觀賞觀賞各派的武功。
御劍雄見沒人上台,眼眸下意識的瞥向坐在旁邊的幾位,詢問意思,可幾人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其中的一位白衣少女自顧的喝著茶,一位戴著斗笠的男子磕著眸子在於周公約會,而穿著黑衣的女子,寒著臉直視前方,眼眸毫無焦距。御劍雄正拿不下注意的時候。
耳畔一聲清嘯劃過,一抹身影已站到台上,:「在下谷錦,可否挑戰幾招?」
紫離皺著眉打量著來人,這個男人是哪裡冒出來的?谷錦這個人怎麼沒聽說過?「自然可以,請」
谷錦嘴角微翹,拿出撇在腰間的笛子,優雅從容的放在嘴巴,忽然傳來一陣優美笛聲,彷彿置身美麗的夢境,讓人陶醉,彷彿霎時間鮮花開滿整個心田,讓人興奮。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聆聽,讓人沉迷。
不得不歎服,那笛聲簡直就是天籟之音,撩撥著眾人的神經,讓人為之心醉。
紫離眉頭緊鎖,這谷錦搞什麼?就算以音為武器,這笛聲為何一點殺氣也沒有?
眾人也被這笛聲深深吸引著,都不禁閉上眼眸,搖搖欲墜的身體相互支持著,聽著這動人的笛聲。
笛聲繼續在空中飄蕩,眾人只覺得自己也跳進了這音符的海洋,當那優美的韻律在耳邊蔓延開時,高亢,低回,悠揚,激昂,心也隨之動盪。
有些內力薄弱的人,已經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彭的一聲,讓眾人中的夜陌渾身一緊,眼眸漸漸清醒過來,四處張望了一番,見眾人都閉著眼昏昏欲睡,而台上的御劍雄幾人則一副好像與他們無關一般,穩坐在那裡。
他腳尖一點,紅影如火,閃耀天際,衣袍在風中飛舞。走到大鼓前,打起擂來,震耳欲聾的鼓聲沖透整個雲霄,讓眾人也嚇得驚醒了過來,高手自然明白現在什麼局勢,立馬坐在地上打坐運氣。
鼓聲,似萬馬奔騰,又似春雷滾滾,帶著滔天的氣勢拔山倒地而來,和悠揚的笛聲完全不配。
谷錦微微瞇著眼,悠揚低緩的笛聲突然變得高亢起來,甚至帶著刺耳的感覺,內力不是很雄厚的人已經吐血倒在地上。
樹杈上帝炎溪皺著眉倒是沒有什麼不對,而夢伊煙則早已經痛的抱著腦袋直疼,額頭滿是汗水,帝炎溪有些於心不忍的好心的點了她的死穴,讓她昏睡了過去。
白衣少女則一臉正經的坐在那裡,滿眼驚艷的看著夜陌的身影,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男人!
帝炎溪見台上的兩人誰也不停,更加賣力,如果在繼續下去肯定都會受傷,正想上台搭救,白衣少女動了,一把古琴放在腿上,指尖流淌出聲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像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讓人沉淪。
笛聲漸漸的變得輕緩不在高亢,鼓聲也不在殺氣漫天。
坐在一旁的鳶痕見寒鏡如此好心彈奏起琴,不屑的勾唇。
幾種樂器聲音皆停,眾人大呼一口氣,谷錦臉色也略帶蒼白,一個沒忍住,一口血噴出。而夜陌則微笑的站在那裡,勝負已定!
谷錦拱拱手:「在下佩服,輸的心服口服」話鋒一轉,朝白衣女子道:「謝姑娘剛剛出手阻止,不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白衣少女微微點頭。
谷錦剛走下台,白衣少女走上台,微笑如初的看著夜陌:「在下寒鏡,有請」優雅的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夜陌怪異的看了眼寒鏡,今年的武林大會還真是不簡單,出來了這麼多沒聽說過的人物,而個個武功還不弱,嘴角微揚:「在下夜陌,請」
台下眾人也被寒鏡這一鬧給愣住了,都細細的盯著台上兩人,唯恐錯過什麼。
寒鏡動了,沒有用任何武器,赤身而上,一記鋒利的手刃劈向夜陌。
夜陌也動了,像一紙片般,順著寒鏡的掌風動了起來,紅衣飛舞,翱翔天際。
夜陌暗暗大驚,這個女子武功年紀看似不大,武功竟如此之高,掌風看似溫柔細膩無任何威脅,卻孔武有力,如果對付輕敵之人,恐怕早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寒鏡見夜陌掌風凌厲,眼裡閃過讚揚,雀躍的勾唇,她就喜歡這樣的強者!還長的這麼妖孽的男人!
打了幾百回合下來,也不見勝負,寒鏡覺得玩的差不多了,便內聚丹田,手中凝聚成的內力毫無心軟之意,直接揮向夜陌。
夜陌神情微鄂,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只能運氣抵抗,可身體還是被打飛,一口血噴出,鮮艷的雪花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身體如薄紙一般從空中飄落。
眾人倒吸一口氣,沒想到夜煌宮的宮主竟然被一個女人打的如此慘!
「宮主!!」夜陌的屬下夜玄見主子被打成這樣,心痛大喊,想要上前接住宮主的身體,可已經來不及了。
遠處的帝炎溪無奈的搖搖頭,踏風而上,抱住眼看就要掉在地上的夜陌,夜陌見自己並沒有和大地接吻,迷茫的睜開眼,看見只一個陌生男人,男色不由黑了黑,搞什麼?他堂堂夜煌宮宮主,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男人抱住相救?「你是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
帝炎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武功這麼差,還來丟臉顯眼,真是沒有自知之名」
如此欠扁的語氣的夜陌肺都要炸開了:「喂,你是誰?憑什麼教訓本宮主,有本事你就把對面的女人打趴下!」台下的人更是驚訝的張大嘴,下巴都快脫臼了。
寒鏡依舊微笑如初的看著對面的兩個男人,眼底卻一片陰霾,心頭冷笑,很好,她本來是準備把夜陌打飛後,然後在用銀鞭接住,沒想到半路中冒出一個程咬金,甚是討厭!而且還昨日客棧中的那個男人。
帝炎溪不以為然的癟嘴,放下夜陌,走到台中,似笑非笑的看著寒鏡:「姑娘,武功不錯,就讓我來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