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上樓去後,沒過多久,空氣中均帶著一絲迷惑的香味,空中也降落漫天的玫瑰花瓣,似精靈在風中飛舞,閃耀奪目。
四周的人陸續倒下,就連殘煊然和殘鳳二人也暈倒過去,帝炎溪淡漠的挑挑眉,看來能讓魔教二人倒下,這毒不是一般的毒。
夢伊煙只覺得頭上星星滿天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而帝炎溪淡然的坐在那裡繼續吃飯喝茶,彷彿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會假裝也中毒了,然後趴在桌子上,偷聽這些人有些什麼行動,可是不好意思,她沒這個興趣!
門口兩邊不疾不徐的走進許多穿白衣的少女,恭敬而敬畏的站在兩旁,等待著主人的來臨,接著緩緩走進一個帶著面紗的白衣少女,少女四處望了望,看到窗邊黑衣男子依舊穩坐那裡悠閒的吃著飯菜,眼裡閃過一絲絲詫異,瞬間轉為平淡,走到帝炎溪面前坐下,瞇著眼眸,笑瞇瞇道;「公子,吃的好生自在」
帝炎溪夾起一塊肉,優雅的挑起放進嘴裡,細嚼慢嚥著,沒有理會少女。
少女也不生氣,目光大膽的直接盯著帝炎溪打量起來,一頭青絲隨意的散落在兩肩,略顯柔美,帶著幾分魅惑,整張臉龐看起來只是有些清秀的感覺,只是那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卻有著一雙深邃的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給整個面容突添幾份風情,給人的感覺也變了。
帝炎溪毫無感覺的繼續吃著,接受著少女的大膽目光,反正她也是女人,不介意。修長的手指光滑潔白,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慵懶的拿起茶杯,少女眼眸一閃,嘴角一直都掛著溫如春風的笑容,指尖微微一彈,細粉就這樣悄然無息的飛到茶杯中。
帝炎溪豈會沒有看見,放到鼻子旁假意的聞了聞,確定後才喝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女,少女暗中心驚,臉色卻不變,端麗一笑,眼眸水波流轉。
帝炎溪從容的站起來,越過桌子,淡淡道:「本公子最討厭吃飯的時候有蒼蠅圍著轉了」
「大膽,說誰是蒼蠅?」少女旁邊的一個女子呵斥道。
帝炎溪聳聳肩:「誰接話誰就是」
其她少女都垂著腦袋,肩膀一聳一聳的,恐怕都笑的難受吧。
女子臉色唰的通紅,見自家主子依舊微笑的坐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怒氣沖沖的上前:「你!我殺了你」
帝炎溪諷刺一笑,隨意的一拍旁邊的坐在,一根筷子直直的朝那女子飛去,直中印堂穴。
女子目瞪口呆的瞪著大眼,血緩緩的流下,甚是恐怖,其她人都倒吸一口氣。
樓上暗處站著的幾人都紛紛皺眉。
「看來此人武功不弱,冰瞳使者」全身包裹在黑衣下的男子沉聲道。
叫冰瞳的女子,冷聲道:「如果宮主這麼注重栽培的人連一個臭小子都對付不了的話,要來何用?」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樓下的少女輕拍手掌,靈動的大眼望著帝炎溪:「身手不錯」
聽到這類似讚美的話,帝炎溪這才細細的打量起對面的少女,她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臉戴著白色輕紗,只露出一雙明眸皓齒,靈動中戴著聰穎的目光,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心裡說不出的怪異,心中怎麼會覺得這個少女如此的熟悉?
「依本公子所見,你完全有救你屬下的能力,而你不但不救,反而一派輕鬆。」帝炎溪定眼的看著少女。此女子的心恐怕比自己還要心狠吧?至少自己不會見死不救。
少女咯咯一笑,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如此不聽話的屬下,這就是下場!」美眸淡淡的掃過其她白衣女子,眾人微微顫抖的肩膀,頭低的越發的低。
少女見過了這麼久,黑衣男子仍然沒有中毒倒下,心裡不免有些疑惑,帝炎溪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勾了勾唇道:「唔,本公子好像忘了告訴姑娘,你的毒藥對本公子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少女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該死的,她剛出關不久,就遇上這個難纏的傢伙,如果讓師傅知道她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的話,她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
樓上的冰瞳,冷笑一聲:「看來人外有人,她的毒藥也不過如此」
黑衣男子低聲一笑:「冰瞳使者,她的自尊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如此說她,要是被她知道了的話,恐怕後果」
還未說話,冰瞳冷哼一聲,不屑的一笑。
少女突然噌的一聲站起,迅速的抽出腰間的銀鞭,如閃電一般,直接揮向帝炎溪。
帝炎溪黑眸一暗,看著飛來的銀鞭,也不示弱的抽出腰間的軟劍,迎身而上!纏在了一起。黑衣舞動,傲然而立!
兩人誰也不示弱的看著對方,源源不斷的凝聚著內力在各自的武器上。
帝炎溪目光如電寒霜凝結,心裡大驚,這個少女的內力沒想到竟能和自己堅持這麼久?那武功應該也不弱吧?心裡不禁有些懷疑起少女的身份,她到底什麼來頭?
少女心裡卻比帝炎溪更加的震驚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武功竟然這麼厲害,如果不是師傅抓來許多武功不弱的人讓自己吸食了他們的內力話,恐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心裡不免有些擔心起這次的任務來。
樓上的人更是震驚,都各自揣摩著。
帝炎溪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便一掌打過去,軟劍頓時鬆開回歸。
少女輕盈的避開,轟隆一聲,少女後面的牆壁轟然倒塌。
「公子真是好功夫,不知道是何派中人?家師是誰?」少女笑吟吟的問道。
帝炎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無名小卒而已,沒有家師」
「那」少女還想說什麼,便被帝炎溪打斷:「明日就是武林大會,姑娘今日在這裡下毒,讓所有人昏睡過去,是想他們不參加武林大會麼?」如果這些人不參加的話,那木清山上的御劍雄就很有可能當上武林盟主,不行,她應該阻止才對!
「恩」少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道:「差不多吧」
「呵,卑鄙」帝炎溪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向空中撒去,昏睡的人慢悠悠的醒了過來,少女驚訝的看著帝炎溪,心頭有些不快,冷哼一聲,眼裡閃過寒意,隨手一揮:「我們走!」既然武功和毒藥都把這個男人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只會讓自己丟了面子,還不如早點離開的好。
帝炎溪望著少女輕盈的背影,眉頭緊鎖,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