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原本由卿莊主持,可卿莊被滅後,自然而然的由御劍山莊主持這次的武林大會。
御御劍山莊坐落在木清山上,明日就是武林大會,江湖各處奇人異世早已出動,紛紛露宿在山下的一個小鎮。
小鎮上最好的酒樓裡早已聚集了各大門派的人,氣氛表面上熱鬧融和,其實內則波濤洶湧。
「唉,哥哥,每天吃吃喝喝的,好無趣啊」青衣女子,紅唇一張一合著,精力四射的眼神卻四處望著,好似尋找著中意的獵物。
坐在一旁的男子呆呆的喝著酒,顯然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青衣女子見自己的哥哥又一副游神的狀態不由的歎氣,她不明白,那個帝梵島的二小姐有什麼好?不就是長的漂亮的點嗎?自從哥哥見了她便魂不守舍的,真是可恨!眼眸暗了暗,咬牙切齒道:「哥哥」
「啊?家妹,怎麼了?」男子驚呼,回過什麼,茫然的望著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稍縱即逝,笑吟吟道:「二哥,大哥最近回來了,可是我們怎麼沒有看到他呢?」
男子瞇了瞇眼,喝口茶道:「大哥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唉,真是無趣」青衣女子搖搖頭,歎息道。
男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寵溺的刮了刮女子的鼻樑:「鳳兒,無聊就去找冉冉陪你一起玩啊」
兩人正是魔教公子殘煊然和小姐殘鳳,兩人正在木清山的小鎮上歇息。
一提笑冉冉,殘鳳便嘟嚷著嘴:「哥哥,你不知道,冉冉的母親被帝炎溪放出來後,便命令她不准外出毒蠍宮一步,我現在根本就見不到她」雖然笑冉冉那個女人做事總是不動腦子,但是無聊的時候有個人陪自己玩總是好的,殘鳳心裡默默想著。
「哦?難怪最近很少看到那個瘋丫頭,那丫頭能安靜的不出來,還真是奇怪」殘煊然笑呵呵道。
「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此次幾大門派攻打帝梵島,不僅沒有拿下帝梵島,反而被帝炎溪活捉,把他們關進死牢裡受盡了折磨,簡掌門和鐵掌門早已經被扔進了大海餵魚,笑宮主肯定也是怕了,肯定才不准冉冉出來的」提到這裡,殘鳳眼裡閃過一絲癡迷,那個男人雖然外界傳聞,他冷酷無情,可是他卻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俊美的男子。
「唉,這位小姐說的沒錯,這炎島主如今可是讓大家又敬又怕啊」旁邊一個中年男子,一襲灰暗的長袍,歎息道:「不過如此小小年紀,便能對抗幾大門派的掌門,實在是天縱奇才啊」聲音裡僅有幾份讚美。
聲音不大不小,都是練武之人,自然的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帝炎溪現在江湖沒有敢再背後胡亂說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帝炎溪暗處的勢力不弱,到處都可能是他的眼線,可是如今一個中年男子卻如此的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確實令人震驚。
「嘿嘿」一道尖銳的怪異笑聲拉回大家的思緒,繼而傳來沙啞的聲音:「哼哼,天縱奇才又如何?天縱奇才就該仗著天賦到處欺負人嗎!帝炎溪太過心狠手辣不配在正邪兩道中立足!」男子穿著黑衣,穿過頭來,望著大家。
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大家的眼裡,鐵山莊新任莊主鐵波俊!
議論聲漸漸想起,鐵山門的門主最近被帝炎溪扔進了大海,兩個兒子也跟帝梵島脫不了關係,不免也有些同情鐵山門了。
殘煊然一聽鐵波俊如此侮辱帝炎溪,眼神似鋒利的刀刃,直接射向鐵波俊。
鐵波俊冷冷的一顫,對上殘煊然的黑眸,心頭一亂,魔教公子?他們鐵山門好像和魔教沒有什麼淵源吧?那為何魔教公子如此仇恨自己?心頭一時間無法釋懷,更加的憎恨帝炎溪了。
「哼,自己都是邪道之人,心狠手辣恐怕也未必比帝炎溪少多少吧?還好意思說人家不能立正邪之間?」門外走進一個帶著黑色斗笠,穿著黑衣的男子,黑眸銳利的掃過所有人,眾人只覺得全身瞬間變得陰冷無比。
黑衣男子身邊還有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子,身上同樣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冰冷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溫度。
鐵波俊只覺得喉嚨一緊,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酒樓裡安靜的可怕,都警惕的盯著那黑衣人和女子,直到他們走上樓消失不見,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誰也沒發現窗邊一個同樣是一身黑袍的男子,一直都休閒自如的喝著茶吃著飯,彷彿一切都跟他無關死的。
這個人正是易容後的帝炎溪,而旁邊坐著一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自然是夢伊煙了。
夢伊煙長呼一口氣:「哎呀,剛剛那個人真是太可怕了,江湖上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帝炎溪微微抬頭,似笑非笑道:「夢姑娘,曾經經常闖蕩江湖?似乎對江湖上的事情和人很瞭解」
在也平淡不過的詢問,可是在夢伊煙聽來卻冷汗津津,嘿嘿一笑:「哪裡哪裡,怎麼能說是闖蕩?只是說是漂泊四處而已,我一直隨性慣了,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日子。』
「哦,原來如此」帝炎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頭裡早已冷笑不已,眼前的這個女子,她的身份自己早已經調查清楚,夕幻國的四公主?哼,這麼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恐怕沒安什麼好心吧?
「恩恩」夢伊煙討好的笑了笑,連連點頭,跟這個帝炎溪在一起相處了幾日,對他的性格已有幾分瞭解,那就是不准忤逆他的意思!看來這次任務是完不成了,得提前回去,不然沒有阻止成南國和帝梵島的二小姐聯姻,自己就命葬他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