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門的人臉色一變,他們少主死在卿莊的拍賣會上,江湖人士基本都人人知道,這帝梵島的二小姐不是明知故問麼?難道是故意羞辱他們?
鐵波嚕氣急敗壞的對著帝炎溪吼道:「帝梵島的二小姐,你這是明知故問!少主的死因,可和炎島主也有牽連!」
鐵山門的人連連起哄,要帝梵島給個說法。
帝梵島的人都鄙夷的看著帝炎溪,小姐就是小姐,明知道鐵山門少主的死是鐵山門人的痛楚,卻還要去捅!這不是煽風點火麼?
梵心狠狠的瞪了眼帝梵島蠢蠢欲動的手下。
帝梵島的人害怕的縮縮脖子,不敢再亂想。
帝炎溪兩方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看來回去得好好的給梵心手下的人一點顏色瞧瞧!邪魅一笑,玩味的看著鐵山門的人:「不,你們錯了,殺令少主的可是那個神秘男子,可和我們帝梵島的人牽扯不上半點關係!」
鐵波鴻剛想說什麼,帝炎溪打斷繼續道:「而那個神秘男子,相貌俊逸,氣質不凡,武功更是上等,家世背景肯定不簡單,想必鐵門主應該也有去查這男子的身份,卻一無所獲,這男子就像憑空蹦出來的一般,查不到他任何的信息,我說的對嗎?鐵門主?」
鐵波鴻對上帝炎溪那銳利的眼神,不知道她那話是什麼意思,心裡竟不敢撒謊,最後還是艱難的點點頭:「是的」
「我們情報閣的實力想必大家也清楚,我們也查不到那男子的任何消息,所以他可能是」帝炎溪說道最後故作玄虛的看著鐵山門的人。
鐵波俊冷哼一聲,諷刺道:「二小姐的意思是知道那神秘男子的身份了?到底是誰!說出來,我們好去報仇!」
「對對,我們要為少主報仇」
「殺了那男子,為我們少主報仇」
鐵山門的弟子,連連喊道。
帝炎溪嘲諷道:「我都說了,這男子身世背景不簡單了!你們怎麼還不明白呢?這男子根本不可能是朝廷的人,更不可能是江湖家族的人,如果是的話,為什麼我們卻沒有聽說過任何的風聲?鐵門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鐵波鴻聽完帝炎溪的分析,渾身一震,眼裡滿是不可相信和恐懼,顫顫道:「難道,難道是隱士家族的人?」
「呵呵,門主果然聰明,只需一點就通!」帝炎溪似讚賞又帶著鄙夷的眼神看著鐵山門的弟子。
那意思在也明白不過,可是鐵山門的人好像沒有看見一般,而是愣在那裡,心裡還在發寒,隱士家族是什麼人?那些家族的地位豈是一般家族能比的?這下在也沒人敢喧嘩鬧騰了。
鐵波鴻死撐道:「哼,你說是隱士家族的人就是隱士家族的嗎?天下人都知道隱士家族在百年前都銷聲匿跡了!」
鐵山門不相信,帝炎溪也不意外,冷眉一挑傲氣凜然道:「信不信由你,到是你們鐵山門找不到兇手,就把氣撒在我哥哥的身上!更在南國嫁禍我哥哥,讓我哥哥在南國,仍受諸多難堪!不知道你們鐵山門的人,鬧出這等事情,是什麼意思?是鐵定和我們帝梵島過不去嗎?昨晚更是過分!居然夜闖情報閣,偷取情報!要不是你們鐵山門的人落下這塊玉珮,我們情報閣的人豈會知道是你們鐵山門的人來過??」
聽著帝炎溪句句在理,梵心和梵傾都欽佩的看著帝炎溪,緋夜更是用複雜的眼神探究的看著帝炎溪的側臉。
鐵波鴻見帝炎溪話裡有話,現在才明白他其實早已進入了她的圈套!這個二小姐看來不簡單啊,他臉色難堪至極,想出言反駁,可別人手裡確實握著他在靖兒生日上送給他的那塊玉珮!眼神惡毒的射向鐵靖,暗罵這個逆子!
鐵靖一個激靈,對上父親那噴火偶的黑眸時,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心裡委屈萬分,卻不敢說什麼。
鐵波俊也沉著臉,不再反駁。
帝炎溪看著鐵山門膽寒的表情滿意的點點頭,心頭冷笑,這群老東西,被人陰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暗中動手的人到底是誰?這明顯是想帝梵島和鐵山門結仇!自己豈會如了別人的願?眼底一絲精光閃過,對著鐵山門的人清冷道:「我知道,鐵門主英明一世,萬萬不會做這等齷齪的事情!可這並不代表鐵山門其他的人也是如此,至於鐵山門的兄弟到底有沒有嫁禍給帝梵島的兄弟還忘鐵門主查明真相!本小姐會在情報閣等鐵門主你的消息的!我們走!」
看著帝炎溪離開的背影,鐵波鴻長吐一口氣,滿肚子的火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一把提起鐵靖的衣襟,罵道:「你這個逆子,說你的玉珮怎麼會在情報閣?」
鐵靖嚇得哭起來:「爹,不關我的事啊,前兩天我也奇怪我的玉珮去哪裡了,誰知道跑到帝梵島的情報閣裡了?」
鐵波嚕怒的瞪了眼鐵波鴻,怪罵道:「大哥,靖兒可是你的兒子,說不定是靖兒被別人騙了也不成,你這麼凶幹什麼?」
鐵靖連連點頭:「是啊,爹爹,我真的不知道那玉珮會在情報閣裡,嗚嗚···」
鐵波鴻看鐵靖沒用的樣子,煩悶的一把丟開他:「哭什麼哭,都什麼時候了?說,在南國皇上大壽之間的日子,你都和什麼特別的人見過面?」
特別的人?鐵靖不明白的回想了下,腦海中一個俊美的男子閃過,慌張的看著鐵波鴻,支支吾吾道:「是···是有見過一個俊美的男子。」
「俊美的男子?長的什麼樣?見過沒有?知道他什麼來歷不?」鐵波俊擄著鬍子,眼神犀利的看著鐵靖,緊逼的問道。
鐵靖嚇得哆嗦了兩下,不敢吭聲。
鐵波鴻看著鐵靖沒用的樣子,心頭就來氣,瞪著鐵靖罵道:「小兔崽子,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不說的?你被別人利用了!現在牽扯到了整個鐵山門!」
鐵靖看著自己爹爹憤怒的眼神和三爹犀利的眼神,還有其他鐵山門的兄弟怒火沖天的樣子,鐵靖內心充滿愧疚,無力的垂下頭:「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在酒樓喝酒,突然一個男子坐到我對面,和我說了很多,主要意思就是讓我背著爹爹你們,和他去南國陷害帝梵島的島主,說是為哥哥報仇!我當時不同意,說要向爹爹門請示一下,誰知道那男子滿臉不在乎的說,不勉強我,就走了,我當時還罵他神經病呢,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只記得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全部不見了,而且還躺在樹林了,我害怕極了,偷偷的跑了回來,也不敢說,事情就是這樣子的!至於玉珮在情報閣裡,我真的不知道啊,說不定是那個男子偷了也不成!」
聽完鐵靖的話,鐵波鴻無力的閉上眼,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他也明白了這至始至終都是別人的一個陰謀!這個頭腦簡單的傻小子怎麼知道這事情的厲害?恐怕帝梵島的二小姐也猜到了吧,不然人都來了,怎麼可能只動動嘴皮子?她分明是想鐵山門向帝梵島低頭!可如今事以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看來那個二小姐已經早已經算到了!看來這個二小姐不得不防啊,再次睜開眼,眼裡精光四射看著眾人:「今日之事,恐怕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大家以後做事低調點,見到帝梵島的人也繞道走,總之不要再跟帝梵島的人牽扯上任何關係!此事,本門主自會給帝梵島的人一個交代,至於你們,最近不許在惹是生非!都散了吧」鐵波鴻說完,冷哼一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