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炎溪吸食著南宮墨煌的血同時,另一條通道裡,也是「熱鬧非凡」!
一個男子一襲紅衣和一個長的還算清秀的男子在通道裡狂跑著,而他們的身後是寒冷的寒冰追趕著他們,所過之處,皆被凍成冰塊,這簡直是冰雪的世界!
「唉,早知道我們就不選這條通道了。」清秀的男子苦惱的對另一個男子道。
紅衣男子看了一眼清秀男子,淡淡道:「其他兩條路,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那摸樣完全沒有半點緊張感。
「可是我們都跑了這麼久了,不知道這跳通道還有多長,要是一直這樣跑下去,就算沒有體力不支而死,也被凍死了。」說完還打了兩個寒顫,不得不說這寒冰極是寒冷。
紅衣男子也有些無奈:「我也沒想到南國的禁地,如此變態!!!」要知道這千年不化的寒冰是隨意能得到的嗎?而且還是這麼多。
「啊快看前面!!!」清秀的男子失態的吼道,眼裡滿是激動。
紅衣男子有些疑惑的望去,不遠處有一扇高大的石門,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他還以為這條路還要跑上幾個時辰呢,那樣的話早就凍死了。施展輕功,一手抓住清秀的男子向前衝去,那速度簡直是快了幾十倍。
清秀的男子感動的看了眼紅衣男子,要不是自己,以他的武功,怕是早就出去了吧!
「別走神了,馬上就要到了。」紅衣男子怒瞪了一眼清秀的男子。
清秀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碰,卡嚓,一跳出那石門,石門就卡嚓的一聲關上了,紅衣男子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南國的人還不笨。」
清秀的男子不理他在那低語,拉扯了他的華麗秀袍,指了指前方,滿眼全是驚訝,嘴巴張著都能塞一個雞蛋了。
紅衣男子皺著眉,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那一看,呼吸都停滯了,那是什麼?他看到了什麼?一個面帶銀絲面具的男子靠在牆上,那以一塵不染的白衣,好幾處都被破爛不堪,可那也不能忽視掉他那一身的霸氣,那面具下的那張唇輕抿著,蒼白的唇沒有一點血絲,好像受著極大的痛苦,可是一直都沒有吭一聲,這個男人是他在熟悉不了的人,南宮墨煌!
而南宮墨煌的身邊的那個女子,讓他的呼吸都停滯了,一頭三千銀絲垂地隨意而落,直達腳裸處,那銀絲泛著冷冷的銀光,不容人靠近,那一身雪白的紗衣,並沒有像南宮墨煌那麼破爛,反而完好無缺,只是一個側臉,就讓他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即使只是一個側臉,也讓他覺得這個女子美得無與倫比,是那麼魅惑人心,那就好像一幅唯美的圖畫,是一種頹廢美和淒涼美,讓人不忍打破。
驚艷了一番,看到她在做什麼的時候,他還是不敢相信,使勁的搓了一下眼。
清秀的男子剛回過神就看到他不相信的搓眼,好心的提醒道:「你沒看錯,你確實看到那個女子在吸食南宮墨煌的血」
紅衣男子有些疑惑,南宮墨煌是什麼人,他們會不知道?那如此孤傲的人,怎麼會讓一個女子吸食她的血?看那樣子好像是心甘情願的,可到底是為什麼?
帝炎溪和南宮墨煌早就知道有人來了,可是帝炎溪並沒有馬上說話,而南宮墨煌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更沒有力氣說話了,更沒力氣看是誰來了,只是心裡卻驚訝無比,這禁地居然還有別人。
「嗯,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是殺了南宮墨煌還是一起殺了?還是就這樣不管?」紅衣男子那張妖孽的臉蛋似笑非笑道。
清秀的男子白了他一眼:「南宮墨煌可是一個勁敵,現在是殺他的最好時機!」
「嗯,我也是這樣覺得。」一股清風拂過,紅衣男子打向南宮墨煌,眼看就要打到,一支修長的玉手摀住紅衣男子的手腕,紅衣男子心裡早已經漏了一拍,他自己的武功豈會不知道?天下恐怕除了南宮墨煌無人是自己對手!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一手就這樣輕輕的摀住自己的手腕,自己居然沒有辦法動,臉色不佳的看向帝炎溪,眼裡全是森然的殺氣。
而靠在牆壁上的南宮墨煌更是驚訝的不能再驚訝,他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不弱,可更沒想到厲害到這種地步!
帝炎溪抬起頭,嗜血的一笑,舌頭輕舔了一下紅唇上的血跡,那要多魅惑就多魅惑。
紅衣男子對上帝炎溪那雙詭異的紫眸時,心狠狠的一顫,那女子嗜血的笑容和那傾城的容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心裡突然下了一個決心,他一定要擁有她!就算不能擁有,也要毀掉,不能留給別人!
帝炎溪打量了紅衣男子一番,男子一頭墨黑色的長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黑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不得不說天下之間擁有如此妖媚的男子真的不可多得,很快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帝炎溪冷冷一笑,手不再抓著紅衣男子的手腕,而是輕輕的用掌風退了出去,暗沉的紫眸一閃一閃,分外詭異,卻也格外的美麗,那是一種極致美,冷冷道:「暖國的皇上和赫嵐丞相,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風無情這一身不容人忽視的帝王氣,和那妖媚的容顏,恐怕只有天下只有暖國皇上風無情了!只是這風無情什麼時候到了南國的?她的人怎麼沒有收到消息?一抹身影在腦海裡快速的閃過,讓人抓不住。
帝炎溪報出風無情的身份,三個男人都驚訝無比,南宮墨煌只是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女人怎麼和帝炎溪那個小子一樣?只是一眼就能知道別人的身份!
風無情妖孽一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怎麼認出我的?」
「這你不必知道,倒是暖國的皇上不在暖國安享老年,來南國做什麼?」帝炎溪不理會風無情多她笑的如此妖孽,冷冷問道,冰冷的聲音沒有半點溫度。
幾人聽了一句「安享老年」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風無情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很老嗎?結果得到赫嵐一個同情的眼神,也不在乎似地,朱唇輕啟:「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
「風無情,你好大的膽子,南國的禁地你也敢闖!」虛弱的南宮墨煌知道自己的死對頭來了,早就仍不住了,吃力的睜開眼,厲聲道。
帝炎溪不語,只是挑挑眉,早就傳聞南宮墨煌和風無情是死對頭,兩人無論武功,還是戰場上還是容貌都是不分上下,百姓可沒少談論他們,看南宮墨煌的反應看樣子是事實了。
風無情也不怒,反而笑的越發的邪氣:「喲,我說是誰在這呢,原來是南國的二皇子啊!真是看不出來啊」滿口全是諷刺。
南宮墨煌也不示弱:「沒想到暖國的皇上,是如此卑鄙下流之人!居然悄然闖入我國禁地。」
「嗯,二皇子,好像忘了,這每國都有一個禁地,而只有每朝的皇上才能進入,二皇子還不是皇上把?哦,我忘了,你連太子都不是呢。」風無情摸著下巴,苦惱道。
南宮墨煌慘白的臉色聽到風無情的諷刺後,更是慘白了幾分,手不經意的握緊,眼尖的帝炎溪很快就看到了,心裡突然有些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他或許不會在自己對手面前露出這麼狼狽的一面吧?冷硬的開口:「風無情,你到這裡來究竟想要幹什麼?」
看帝炎溪直呼自己名韋,風無情也不生氣,笑瞇瞇道:「我說了有很重要的事情啊」
帝炎溪冷哼一聲,:「我相信你現在死在這裡也沒人知道的!就算有人知道,又如何?擅闖禁地者,死!」帝炎溪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擅闖者。
風無情知道自己武功不如她,有些吃癟的看了帝炎溪一眼,她到底是誰?武功居然這麼厲害,隨即又換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其實也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也無妨。」
「無情,這樣不好吧」赫嵐著急的阻攔道。
風無情揮了揮手,不在乎道:「不,這關係到天下存亡,告訴他們也有無妨。」說完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帝炎溪,難道她就是
南宮墨煌和帝炎溪有些震驚,到底是什麼事?關係到天下存亡?
「是這樣的,有一面忘塵鏡,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在百年前預言百年後將會降臨一個神奇的女子,這天下走向輝煌還是毀滅,都在她的一意念之間,而我們四國也是百年前才出現的,一出現的時候,每國皇上都佈置了這樣的一個禁地,而這禁地也只有當朝皇上才能進去,而裡面藏得什麼,無人知道,就連每國皇上都不知道,每國開祖皇說必須要百年後的一代皇上才能打開裡面的盒子!而論到我登基的時候,也就是今年正是百年之後,所以我進了我們暖國的禁地,開了那神秘的錦盒,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半張地圖,和一封信,而且那張地圖是殘缺的,並不完整,所以我想借南皇壽宴來南國的禁地看一看其他地圖是不是在其他幾國中!」風無情暗沉道,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南宮墨煌也不笨,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信裡面寫著什麼?」
風無情瞄了一眼南宮墨煌,你能不能反應慢點?神秘道:「天機不可洩露,總之此事事關重大。」說完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帝炎溪,難道那預言真的就要實現?那眼前的這個女子
南宮墨煌也不計較,要是風無情真的就這樣告訴了他,那他才覺得奇怪!
「那就一起。」當初乾娘說什麼她的靈魂和這裡有什麼牽連,而她也是望塵鏡帶到這個世界的,而風無情說的這個預言也是跟忘塵鏡有關,她感覺這些隱隱間都和她有些關係。看南宮墨煌那燙傷的腳和背,有些過意不去,彎下腰,把南宮墨煌扶起。
南宮墨煌看了一眼帝炎溪,那意思好像在說,算你還有點良心!只是當自己抬頭對上帝炎溪那雙紫眸的時候,眼裡滿是震撼,這才發現,她又有了一些變化,那銀絲比剛開始的越發的柔順光亮,那剛剛還是黑眸的眼睛,現在已經變成了詭異的紫眸,這一切變化,都是他看到的,心裡震驚不已!難道是因為喝了血的關係?
帝炎溪不理會南宮墨煌的震驚,扶著他逕自向前走去。
可細心的風無情可還是注意到南宮墨煌的震驚,低低喃語:「難道他們不認識?所以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容貌所以震撼?還是南宮墨煌見那個女人之前和現在有什麼不同?」
赫嵐看風無情還在發呆:「無情,快走吧,他們都走了。」
「恩」風無情微微應了一聲,幾人向前方黑暗的地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