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炎溪剛踏入右邊那條路,頓時覺得整個人被烤熟了一般,用手遮了遮眼,感覺腳下一空,連忙收回腳,向腳下一看,心頭一凜,只見腳下全是滾燙跳躍的岩漿,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剛剛那一腳踩了下去
南宮墨煌一進來就看見帝炎溪在那發呆,看著她盯著腳下發呆,有些好笑:「怕了?」
帝炎溪微微一怔,喵了一眼南宮墨煌:「我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怕這個字!」
「」她說話能不能學正常一個女人一般?正常女人不都是應該撲過來說,我好怕,我好怕
帝炎溪看南宮墨煌又在胡思亂想的發呆,微微皺了皺眉,這個二皇子好像跟傳聞中說的性格大不一樣,難道他一直都是用冷漠偽裝自己?
「喂,要過去嗎?」南宮墨煌看帝炎溪盯著自己看,臉色有些微紅,好在有面具遮擋,看不見,不自在的問道。
帝炎溪看了看中間那條像路又不像的路的路,只見每隔兩米處就有一個高高聳起的石頭,遠遠望去看不到盡頭,以她現在的身體要過去恐怕還真有些難度,要是一個不慎掉入了這岩漿裡面,只怕
南宮墨煌離帝炎溪很近,感覺到那倒流的血液加快了,看她抿唇思考的摸樣,好像根本不曾發現自己血液的問題,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乎?
「走」前方好像知道帝炎溪有些猶豫,那呼喚了聲音越來越強烈,帝炎溪不在考慮,落下一個字,勉強的運行輕功跳了過去,連跳幾個石頭,都是搖搖欲墜的,看的後面的南宮墨煌心一上以下的。
只是稍稍施展了一下輕功,帝炎溪的額頭就慘了一些汗珠,臉色看來來更加的蒼白。
南宮墨煌不忍道:「我可以帶你過去,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帝炎溪有些惱火的自責了一番,要是認真的看了一下滅絕神功,今天也就不會這麼狼狽!在帝炎溪低頭自責的時候,山洞突然搖晃起,下面的岩漿也猛烈的漲了起來,帝炎溪一個無力就被搖了下去,動作反應快的帝炎溪用手緊緊的抓住石頭邊,整個身體蕩漾在半空中,看著下面越來越近的岩漿,帝炎溪心裡苦苦一笑,難道這次死了,又沒有全屍?
南宮墨煌大驚,心裡沒由來的緊張,連忙抓住帝炎溪的手:「小心,抓緊了。」
帝炎溪愣著看著南宮墨煌,他居然救自己這個漠不相關的人?:「你現在走,還來得及,這岩漿漲了上來的話,我們都活不了。」
「既然一起來,就一起走!」南宮墨煌堅定道。
帝炎溪有些動容的看了一眼南宮墨煌,看來這個二皇子也不是傳說中說的那般無情冷漠。
南宮墨煌看帝炎溪又盯著自己發呆,好氣又好笑,:「笨蛋,這個時候,你還在看什麼?看你腳下。」看著越來越近的岩漿,馬上就要離下面這個美麗的女子越來越近,他的心就要停止呼吸了一般。
帝炎溪皺了皺眉,看了眼腳下,如果她運用內力的話,只怕到時候真的只是吸南宮墨煌的血也不夠了,到時候肯定死路一條,如果她不運用內力,那上面這個苦苦救自己的二皇子不是也要送命於此嗎?
南宮墨煌看那岩漿馬上就要淹了帝炎溪的腳,看著發呆的帝炎溪,沒有半點的慌張害怕,好像死亡對她來說一點都不恐怖,心裡怒氣沖沖的吼道:「這個時候你還在發什麼呆!你馬上就沒命了。」
帝炎溪喵了一眼南宮墨煌,紅唇輕啟:「我不叫笨蛋。」說完,就勉強的運用內力,借南宮墨煌著力,飛了上去。
「好了,你快走吧,我只怕活不了多久了,我的血液馬上就要乾枯力盡而死。」帝炎溪臉色喘氣吃力的道。
南宮墨煌看帝炎溪臉色越來越白,那美得不真實的容顏,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他的心裡一陣抽搐,無法呼吸,堅定道:「不,要死一起死,來,我抱你出去。」說完不容帝炎溪反抗,抱起就向前衝去,只是那面具下那張俊美的容顏,早就燙的不像話了,他這是怎麼了?他不過只是剛剛認識這個女子而已,怎麼這麼緊張她?難道只因為她的容貌?
帝炎溪也愣在南宮墨煌的懷裡說不出去一句話,這個二皇子難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怎麼對自己這麼好?只不過有人保護的感覺不錯,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抹笑。
南宮墨煌用餘光喵了一眼帝炎溪,看她嘴角的一抹輕笑,那冷若冰霜的容顏增添了一絲生氣,讓他的心跳加快了速度。
而帝炎溪當然不知道她那末笑有多勾人了,只是用眼睛看了看前方的路,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那些岩漿已經離石頭的高度差不多平了,再差五六厘米就要淹沒了,而前方的路還有三塊石板才能到對岸,看樣子來不及了,如果沒有自己,那他肯定早就過去了吧?可是他並沒有丟下自己!!!
南宮墨煌順著帝炎溪的目光看去,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輕道:「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帝炎溪看自己心裡想的被猜中,白了他一眼,不在多想,取出靴子裡的段匕,扔了出去,咻,定在了三塊石頭中間的那一快:「快。」
南宮墨煌提升了速度踩了上去,剛踩上去,那岩漿也漲了上來,淹沒了石頭,那匕首一碰那岩漿也融化了,南宮墨煌沒了支撐,踩在那岩漿上,倒吸一口氣,要緊牙關,迫使自己不叫出身,連忙施展輕功跳上對岸。
南宮墨煌保持了身體的穩度,帝炎溪壓根就沒發現南宮墨煌的不對勁,看到了對岸,鬆了一口氣,只是一口氣還沒提上來,差點吐血,縱使淡定的她此時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快跑,那岩漿上來了。」
南宮墨煌餘光一撇,抱起帝炎溪就往前衝,絲毫不管腳下的痛意。
帝炎溪心裡一暖,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講義氣的,這麼危險的時刻,還沒把自己丟下。
那岩漿如波濤洶湧,爭先恐後的追趕著二人,南宮墨煌漸漸的也有些體力不支,額頭慘出許多汗水,帝炎溪那顆冰冷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的融化。
「或許你就要死在這裡了。」帝炎溪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柔軟的道。
南宮墨煌喵了一眼帝炎溪,淡淡道:「不是我,而是我們!」
「對於我這種,總是處於死亡邊緣的人來說,死沒什麼,只是盡早的輪迴投胎而已。」
南宮墨煌心頭一凜,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好像他和她似曾相識,可是這張冷艷的臉蛋,自己確信從來沒有見過!
看著前方還有兩米的石門,南宮墨煌心頭一喜,那被岩漿腐蝕的腳,也在這時候一個不慎,崴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這時候帝炎溪也發現了南宮墨煌的不對勁,向他的腳看去,南宮墨煌用袖子假裝隨意的一擋,:「你沒事吧?跑的太快,所以我看這門離這還有兩米,你能自己過去嗎?」
帝炎溪看了看前方兩米的石門,和後方越來越近的岩漿,帝炎溪從來不覺得這兩米是這麼的遙遠,:「一起」說完勉強的站了起來,扶起南宮墨煌。
南宮墨煌看著扶著自己肩膀上的那雙芊芊玉手,心頭一顫,他覺得自己今晚太詭異了!
帝炎溪看他發呆,見怪不怪了,強行運行內力施展輕功,向前跳去,可動作在快也快不過那滾燙的岩漿,眼看就要到了門口,那岩漿好像知道他們要逃走一般,猛烈的撲了上來,的南宮墨煌一把抱住帝炎溪,整個後背硬生生的擋住了那岩漿!
呵南宮墨煌倒吸一口氣。
碰咚,門緩緩的關上,二人都無力的坐在地上,帝炎溪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呼吸也越來越弱,她感覺到她的血液正在乾枯力盡,她要死了嗎?
南宮墨煌不顧自己背上的疼痛,望向倒在地上帝炎溪,剛看到她的時候一頭銀絲垂肩及腰,而現在盡然已經垂落道腳跟,那銀絲越來越黯淡,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一般,南宮墨煌不理會頭髮的詭異,慢慢的「爬」了過去,搖了搖帝炎溪:「你怎麼樣?」
帝炎溪勉強的睜開眼,看著那雙關心自己眸子,心裡一絲異樣劃過:「我快死了」
南宮墨煌一聽她要死了,心就突發猛跳,脫口而出:「不,我不允許你死!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
「誰說我有病?」帝炎溪不滿的道。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辦法嗎?快告訴我!」南宮墨煌看她一點不著急的摸樣,心裡又氣又怒。
「人血」帝炎溪輕吐了兩個字。
「就這麼簡單?你怎麼不早說?」南宮墨煌失態的吼道。
就這麼簡單?帝炎溪忍不住嘴角抽搐:「剛開始是這麼簡單,可現在可能會要你的命。」
帝炎溪話剛說完,就感覺喉嚨一腥,那是她在熟悉不過的味道,血!!!她驚訝的看向南宮墨煌,這個男人居然不惜生命來救自己?他到底為了什麼?難道有什麼意圖?打量的看了南宮墨煌一番。
南宮墨煌有些受不了,自己救了她,她不感謝自己,居然還懷疑自己?:「放心吧,我沒什麼意圖」說完終於忍不住的倒在牆壁上,不管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微閉著眼。
帝炎溪也不再矯情,立刻吸食起來,她雖然自負可不自大,在一起面前,命最重要!
而在另一條通道中有兩個人也被「追殺」著,只不過他們不是岩漿,而是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