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如炬的晨光,像孔雀在天宇間開屏,映在水波上,水波成了百折的錦緞,映在草灘上,草叢像落滿鴛鴦、鳳凰。
天邊漸漸地亮起來,這時好像誰在那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層粉紅色,在粉紅色下面隱藏著無數道金光,朦朧地透出亮光,看去像是一塊擰過的、潮濕的淡藍畫布。
屋內的帝炎溪懶懶的升了個懶腰,打開房門向外走去。
剛好隔壁的夜陌和紫離都出來撞上了,只是那眼裡的驚艷還是無法掩飾,那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這個男人今天換了一往的紅色兼黑色的袍子,而是穿了一件簡單不過的白色,沒有以往的妖燒張狂,有的只是至似謫仙。
「陌,以前我覺得世界上找不到比你更美的人了,可是現在看來要從新評判了」紫離那抹妖媚的身影轉到夜陌面前,酥麻的說道。
「滾,誰和他比了?他那張臉長的比女人還陰柔的臉,我可不覺得好看」夜陌不自在的說,可心裡卻心虛不已,該死的,一個大男人長的這麼好看幹什麼?
紫離剛想要反駁就被一句話語打斷:「呵呵,陌宮主是在說我嗎?」帝炎溪早就看見夜陌二人了,只是沒有打斷他們的談話。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雖然帶著面具,可你的容貌我們之前在龍陵城都見過,那張臉,你不做女人真可惜。」夜陌諷刺的說道。
「我可以理解為陌宮主是嫉妒我嗎?」帝炎溪細細的打量著夜陌,從認識他這麼久,她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夜陌,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不得不說夜陌是她來這個世上見過最美的男子,不同於自己女子般的陰柔美,也不同於紫離的妖媚,更不同於佐月的謫仙,他就像上帝的寵兒,集天地文彩精華,望之如濯靈泉,仰之如沐清風的美。
「少自戀,你」
佐月幾人剛來就看見這對冤家大清早的在拌嘴,無奈的搖了搖頭,喊道:「你們別吵了,快過去吃飯吧,等會兒還要趕路呢。」
「呵呵,飯當然要吃,走吧。」帝炎溪丟下夜陌一個人在那裡大眼瞪小眼,離去。
「陌,人家都走了,你還看什麼?」紫離取笑著。
「離,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你把他搞定怎麼樣?」夜陌一臉認真的看著紫離,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模樣。
紫離一聽那張妖媚的臉蛋竟然紅了起來,支支吾吾:「我我其實我早喜歡他了,看見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就跟隨著他飄走了,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看過我一眼」說道這,紫離眼淚看似都要湧了出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活生生的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夜陌一陣頭疼,他怎麼笨的找離幫忙?離可是從來對美男子沒有抗拒的:「吃飯去吧。」
「哦」紫離委屈的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來到吃飯的大堂,大家都早已入座了,看到夜陌二人來了,皇上連連邀請:「陌宮主,你來了,快快入座」
「恩」夜陌淡淡的應了一聲,皇上不免的有些尷尬。
佐月善解人意的替皇上解圍:「皇上,等用完早善後,我們就走了,只是皇上答應我們的要求」佐月故作為難的說道。
「呵呵,佐月閣下,著什麼急啊,珠仙草朕自會給你們,只是你們好不容易來趟北國,怎麼不多玩幾日呢?」
「那就多謝皇上了,有機會我們一定來北國相玩的,現在確實有要事在身」佐月謙虛的說道,那模樣不吭不卑,卻也不失禮節。
「到底有什麼事讓你們這麼著急的趕路啊?有什麼幫忙的話,朕一定盡力而為的」
帝炎溪心裡冷笑著,盡力幫忙?呵呵,應該是想知道他們去幹什麼吧,真是沒良心的東西,自己救了他一命就算了,居然還這樣防備著自己,紅唇輕啟:「皇上不用了,你身體剛好,不必太過操勞,謝謝你的招待,早善我們已經用完,就不打擾皇上你了」動作卻絲毫沒有起身走的意思,帝炎溪,夜陌幾人臉色漸漸的不好起來,可皇上就像沒事似的,繼續吃著飯。
「哼,皇上,你莫不是要翻臉不成?」帝炎溪冷聲的問道。
「啊,炎島主,你這什麼意思啊?朕可沒有半點要翻臉的意思。」北皇那模樣沒有半點要交出誅仙草的意思。
那帝炎溪那雙勾魂的美眸怒色微起:「皇上,珠仙草是不是該教出來了?」拍桌而起。
聰明的北宮槐當然知道已經碰觸了帝炎溪的底線,沒有不在裝傻,假裝的搖頭說道:「哎喲,炎島主莫要生氣,朕昨天病剛好,這記性不好,所以給忘了來人啊,把珠仙草拿來給炎島主。」
哼,病剛好記性不好?不愧是老狐狸,找了如此好的借口:「既然皇上的病還未痊癒,那在下願意在給皇上一杯血,保管痊癒」右手不知道哪裡多出來的刀子,準備割下,北宮槐嚇的冷汗都出來了:「別朕休息休息就好,這炎島主還要趕路,就不用在為朕割破手指放血了。」那關心的模樣帝炎溪心裡一陣嘲笑。
「多謝皇上關心。」拿過一個奴才手中的誅仙草離去。
夜陌等人看戲看完了自然的跟上。
北宮槐看著那孤傲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終於軟在了椅子上。
一個太監不解的問:「皇上,你不是打算留下他們嗎?怎麼又放他們走了」
辟啪.辟啪周圍的瓷器花瓶全部破裂,北宮槐心裡一陣苦笑,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得罪他們了,唉:「你也看到了,帝炎溪只是拍了一下桌子,這花瓶就碎了,而且還是在她們走後才碎的,如此深厚的內力,還要掌握好花瓶破裂的時段,可見他不簡單啊」恐怕帝炎溪這是才給他警告吧。「本以為不給誅仙草以病未痊癒記性不好可以做理由,結果還被他識破還「好心」的在給朕一杯血,朕的病早就解了,如果喝了那杯血,只怕已經毒發身亡了」
那小太監一聽嚇得不得了:「什麼!沒想到這帝炎溪如此厲害,那剛剛皇上不肯給他們珠仙草,那會不會報復啊。」
「放心吧,婉兒是他的乾娘,他會給朕幾分薄面的,只是應該想好辦法拉攏他才是,至於拉攏夜陌那是不大可能的」早就聽說夜皇宮在暗中幫助南國的一位皇子。
「那就好,那就好」那小太監拍著胸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