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的高跟鞋慢慢踩在羊毛地毯上,手裡抓著正紅手包,眼光似有若無地落在mikelee身上。
mikelee確實有拽的本錢,先不說他的才氣,光是外表看來。他的身材比一般人要高大,卻顯得修長而挺拔。薄唇漂亮,不說話的時候,眉毛一挑,很有王子風範。
這時他正手扶著大理石檯子上,眼光凌厲地投向前台服務生:「我要換房。」
前台女服務生怔愣了半天,一直癡迷地望著mikelee,鍵盤也不碰一下。直到mikelee漸漸不耐煩起來,手指在她眼前晃:「換房啊,妹妹。」
她才恍然回過神,慌慌張張地低頭,眼睛盯著電腦:「噢,換房。」
凌雅看準了時機,加快了腳步,走到mikelee身後,用力撞了他了一下,撞得他幾乎沒站穩:「啊。」手機順勢「啪」地掉在地上。她扶著裙子,彎下腰去撿手機的時候,聽見頭頂mikelee惱火的聲音:「撞了人也不知道說對不起嗎?」
凌雅無動於衷,撿起手機後,一味沖手機那頭的人說:「對不起啊,我下次請你吃飯賠罪。我查到了,那個地方的古井燒鵝很正宗,用荔枝柴燒的。雖然不在香島,可是我有私人飛機也很快的。」她掛了電話後,把手機放進口袋裡,一抬起頭,才看見mikelee眼睛瞪著她。
她才恍然,一臉愧疚:「噢,你沒事吧?對不起,剛才不小心撞到你了。」她邊站起來,邊順勢打量著他,上下看了他幾眼,嘴上卻不說話。
得了一句道歉,mikelee臉色沒那麼臭了,「哼」了一聲,見凌雅一直盯著他看,他有些不自在,惡聲惡氣地說:「看什麼。」
凌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浮起一絲詫異:「你是mikelee?」
mikelee一聽這話,以為又是什麼變態女藝人,簡直都要有陰影了,他立刻警惕地後退幾步,轉頭衝前台問:「能換了沒?」
前台說:「你的房卡還沒有給我,先生。為什麼要換房呢?」
mikelee從口袋裡拿出個房卡遞過去,不時警惕地偷瞄著凌雅,不耐煩地解釋道:「有很多人騷擾我,再不換房我要瘋了。」
前台說:「我得問一下經理。」
凌雅站在旁邊,看mikelee偷偷防備地盯著她,生怕她公然撲倒他似的,幾乎忍不住爆笑出聲。
mikelee:「你幫我多訂一間,這樣行了吧?」
「好的,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件。」
「……」mikelee顯然已經被繁瑣的程序折騰瘋了,「我沒帶證件下來。直接開好了房間,我讓助理給你拿證件下來。我現在就要換房間,那裡有個瘋女人盯著我流口水!再呆在那裡一秒我會瘋的。」
「先生,我們請保安替你上去看一下。」
「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他來回踱步,狂躁地抓了抓頭髮,不想再跟前台扯東扯西,直接準備給助理打電話。
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藝術家,沒了助理就成了沒頭蒼蠅。
凌雅看時機差不多了,忙走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導演,你忘了麼,我叫凌雅,演《迷城》的女主角。」
mikelee的手指不耐煩地在桌上敲,「怎麼沒人接電話……」聽見凌雅這話,手指敲擊的頻率慢了下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mikelee微轉頭,孤疑地打量著她:「凌雅?」
她舒展著肩膀,微笑著點了下頭,眼光朝著前台那兒一看,又笑了:「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多管閒事。被騷擾的確不怎麼愉快,我想我能幫你。」她把口袋裡的鑰匙拿出來,把號碼反蓋在手心上,遞了過去,趁著前台沒注意,低聲說:「前台容易洩露消息,我和你交換吧。」
mikelee心裡也認同這個說法,要不是前台洩露消息,怎麼會三番四次被騷擾?他低頭看著那鑰匙,倏地伸手拿了放進口袋,鄭重地點了下頭。大約是不太習慣道謝,他的語氣略嫌生硬尷尬:「……謝謝你。」
凌雅邊往電梯那邊走,邊回頭對他說:「不過我的行李還在房間裡呢,我要先去拿出來。」
mikelee從口袋裡拿出房卡,翻過來看,新房間在二十八樓,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揮:「ok,交給我,我幫你提行李。」
這個時候,電梯裡有七八個人,mikelee和凌雅也免除了尷尬的對話,一路沉默地往十四樓去了。
凌雅微側頭,不著痕跡地瞥著mikelee,他顯然已經放下了戒心。這麼想著,凌雅不由愉悅地微彎了下眼睛。
mikelee踏出了電梯,嘴裡呢喃著「1405」,一邊查看著提示,腳步轉過拐角,又轉頭看著凌雅:「是這邊嗎?」
其實凌雅也沒來過這房間,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嗯。」
受了凌雅的恩惠,mikelee也覺得和凌雅親近了不少,忍不住問:「凌雅,你剛才說什麼古井燒鵝,是那個古法制的燒鵝嗎?」剛才聽見凌雅講電話時,他已經心癢難當。
凌雅望著他頎長的背影,笑著說:「你想吃嗎,我帶你去。」
美食當前,mikelee有些動搖。可是和女藝人單獨外出,吃飽喝足後,結局都不怎麼愉快。要麼被j□j,要麼被要挾……
他猶豫了好一會,腦海裡激烈掙扎著,終於搖頭:「算了。」
凌雅也不勉強,機會多的是。兩人很快走到房門前,凌雅望著門上寫著的1405,笑著點了頭:「進去吧。」
mikelee拿出房卡,剛把門打開,走了進去,忽然後頸一疼,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凌雅跳起來把他砸暈後,雙腿穩穩落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這一招真是管用。不枉我學了一個月。」手包往房間裡一丟,飛起一腳踹上了門。
凌雅二話不說,拉起袖子,準備把mikelee拖進了房間。雖然mikelee臉漂亮得像個瓷娃娃,身材卻是不折不扣的大男人,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這貨是個大負擔的現實。凌雅死拖活拽,累得滿頭大汗,也只把mikelee拖離了門口一點位置。
凌雅筋疲力盡,喘著氣軟在地上,忍不住順勢踹了他一腳。「誰讓你那麼重,就在地上解決了你!」
mikelee眉清目秀,的確是不少人追捧的對象。凌雅解他的衣服時也覺得心跳加速,皮膚白,鼻骨挺拔,看去就很吸引。她倒是想慢慢來,可惜mikelee這種變態藝術家,常規方法是解決不了的。
一顆顆扣子解開後,很快露出光潔乾淨的胸口,看得她怦然心動,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了上去,柔滑的觸感幾乎可以媲美保養良好的徐少文。因為那一擊只是短暫的昏迷,時間不夠,她不敢浪費時間,直接麻利地把衣服解開後,又動手解了皮帶、褲子。凌雅的好友推薦過一款春藥,她也用在他身上了。
凌雅正忙碌地脫下自己的衣服,不經意朝mikelee那邊一看,見他似乎有點要醒來的趨勢,手指微動眼皮微緊,凌雅有些意外他那麼快就醒,立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剛把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她的bra脫下,mikelee就睜開了眼睛。他左顧右盼,迷茫地看著凌雅。
mikelee微側頭,望著全身脫了個乾淨的凌雅,詫異得像生吞了一個雞蛋:「……」
凌雅坦然地回望著他,甚至還露出一絲笑意:「噢,你醒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進門前的一幕,心潮湧動,惱怒地坐起來,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你打暈我?」
凌雅慢條斯理地撥開他的手,指著他迅速抬頭的弟弟:「你現在不是醒了嗎。」
男人的反應沒法騙人,直接利落地表達他此時此刻的想法。有這樣洩露底牌的間諜,mikelee實在底氣不足,他尷尬地按了下自己的弟弟,企圖讓它放鬆,可是毫無用處。
凌雅很滿意這藥的效果,暗自決定要回去好好誇獎一下好友。她笑著湊了過去,伸手撫摸著他的胸口:「放鬆點。我會補償你身體的損失。」
mikelee惱火地瞪著她,甩開她的手。碰觸到她,被她碰觸,都會引起□強烈的反應。尤其是她的柔體就這麼放鬆舒展地坦陳在眼前……
坦白說,他現在非常想按倒她,用力地撫摸她,狠狠地進去,咬住她的唇,和她瘋狂地熱吻。他幾乎都被自己可怕的慾念嚇住了。
凌雅看出他的掙扎,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又湊近了些,唇在他的耳邊呼氣,氣息香甜溫軟,竭力壓斷他內心最後一根稻草:「你是不是很想……呢。」
mikelee被騷擾得氣息不穩,幾乎要忍耐不住。她的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他渾身一激靈,腦子一片空白,最後一根緊繃的弦「啪」地斷了。
他突然猛地推開了她,連爬帶滾地撲進了浴室。等凌雅追至門邊,門已經迅速地被鎖住了,估計是要去沖冷水澡。
沒想到功虧一簣,她洩氣地拍了幾下門,惱火地踹了好幾腳。「有膽子出來單挑!」
過了大半個小時,舒舒服服地洗過澡,mikelee看反應下去了,施施然地推開了浴室的門,本以為安然無恙,誰知道凌雅穿著黑色吊帶襪,站在門口等他,微勾起唇:「有本事一輩子躲在浴室裡別出來。」
mikelee覺得鼻腔發熱,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竟然流了鼻血。手裡的血鮮艷刺目,他腦海裡一閃而過什麼,立刻感覺四肢發冷。
凌雅本來覺得他流鼻血還挺搞笑的,可仔細一看,他臉色瞬間蒼白得像張白紙,覺得有些不對勁,忙湊近了些:「你沒事吧?」
他扶著牆,虛弱地喊了一句:「救我……」這麼說著,他的身子發軟,慢慢地軟到在地上,暈了過去。
「……」
大男人怎麼說暈就暈?
她忙把他放平了,幫他塞住了鼻子,又去找了些溫水餵他。開始的時候他昏迷著,喂不進去,她就索性扒開他的嘴巴,往裡面灌了一點,結果弄得他胸口都濕了,也沒餵進去多少。
凌雅心裡想著估計是那些春藥出了問題,人命關天,她也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去找了手機給好友打了電話。
「他吃完藥洗了個冷水澡,就暈過去了!你的藥是不是有問題啊!?」凌雅惱火地叉著腰,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什麼叫我拿走的不是春藥,那是什麼藥?」
「我減肥用的消化片!我就說了,我怎麼找不到了呢,原來被你拿走了。你的春藥還在我這兒呢。」
凌雅完全難以置信,錯愕得差點踩到了地上躺平的mikelee:「……那他為什麼會這麼大反應?」
好友說:「我早說了,你不靠那藥一樣行,他反應大,說明你的健身有效果,還不好啊。」
凌雅半信半疑:「那他為什麼會暈過去?」
好友:「……我又不是醫生,趕緊叫急救車來,不然死了就慘了。」
凌雅掛了電話,正要撥120,mikelee虛弱的聲音在底下傳來:「水……」
凌雅簡直要感恩戴德了,忙去找來了溫水餵他。可惜雖然mikelee醒了,可是凌雅伺候人的技巧還是一樣的爛。她把杯口抵住他的喉嚨一直灌,灌得他滿口都是水,差點嗆到,咳嗽著噴了一身。mikelee氣得要命,可是沒力氣發作,有氣無力:「幫我擦一下……」
凌雅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說這人真龜毛,一邊把杯子遞給他:「拿著自己喝。」起身去拿了紙巾,隨手糊了他一身。
「……」
mikelee還是很虛弱,勉強接過杯子,手還發著抖沒力氣,只能將就著費力端著,胡亂喝了幾口。等他再低頭看著她糊了自己一身的紙巾,簡直要崩潰。他喘著氣說:「你是不是想趁我病要我命……」
凌雅沒好氣地把紙巾盒一摔:「我這麼耐心照顧你,你還嫌東嫌西,病死你算了。」說著起身就要走。
這種時候就算是mikelee也知道要低頭了,除非他想讓助理看見自己的果體。
「對不起……那你幫我拿一條熱毛巾給我擦一□體……」看見凌雅回頭凌厲的目光,他知趣地補了一句:「好嗎?」
mikelee嬌生慣養,從小到大順風順水,這輩子求人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雖然這道歉敷衍得很,求人幫忙也沒有卑微的態度,已經算是mikelee能拿出的最好姿態了。要是劇組的人聽見了,估計眼珠子都能掉下來。
「嗯,這樣好好說話才乖嘛。」凌雅對這教育的成果很滿意,也按照他的指示,去拿了熱毛巾幫他擦了一遍身體。擦過了身體,喝過溫水後,他的神色明顯好多了,顯然已經緩過來了。
凌雅把他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摸著他的頭髮,又拿毛巾給他擦汗。看他雖然還是冒著虛汗,可是臉色已經恢復如初:「好點沒?」
mikelee靠在她懷裡非常舒服,懶洋洋地不想動一根指頭,恬不知恥地說:「沒好,繼續抱著。」
凌雅心裡知道他只是裝病,也不戳破,鬆了口氣:「你剛剛好端端怎麼暈過去了?」
mikelee一邊在她懷裡換了個姿勢,一邊想著怎麼形容暈血症才合適,畢竟一個大男人見了血就暈,好像不太好聽。
mikelee的眉頭皺了一瞬,又緩緩舒開,繼續心安理得地窩在她懷裡,坦然地說:「失血過多當然暈了,有什麼奇怪。」
「……」
凌雅頭一次聽見這麼詭異的說法,大大地震驚了一回。
更讓她震驚的是,大約是和她共過生死患難,mikelee沒再追究敲暈他的事,一直窩在她懷裡不動,拿著手機打遊戲。怪不得別人說藝術家就像小孩子,轉眼就能忘恩仇。
這麼抱了大概一個小時,凌雅覺得手臂發酸,推了他的腦袋幾下:「喂,你什麼時候起來啊。」
mikelee頭也不回,繼續沉浸在遊戲的世界,順口說:「別以為我忘了你強抱我的事,繼續抱著,不許動。」
小孩子也有分可恥和可愛兩類。凌雅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使勁推開他沉重的身體,把這尊大佛挪到旁邊,渾身癱軟在床上:「累死我了。」
mikelee全身落了空,手一時沒按穩,手機倏地飛了出去,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在了地上。他一邊爬起來去撿手機,看遊戲裡傳來gameover的聲音,他氣急敗壞地撿起手機:「凌雅!」他一回頭,眼光碰巧落在凌雅的雙腿上。
凌雅伺候了這大少爺這麼久,渾身疲累,亂七八糟地躺在床上,姿勢好看不起來。可是她渾身上下都沒穿,只有那雙長直腿被裹著吊帶襪,連接著內褲……
mikelee覺得自己脆弱的鼻腔又開始冒出熱氣了。他立刻轉頭四處張望,很快找到了凌雅的衣服,抓起那衣服往她身上一丟:「穿衣服起來,帶我去吃燒鵝。」
凌雅閉著眼睛,累得手指頭都動不了了,「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這是對待強抱犯的態度。」
凌雅說:「好累,沒力氣穿衣服。你幫我穿。」
mikelee遲疑著,拿起了胸罩,往她身上比劃了一下:「這個東西有必要穿嗎。」
涉及女人尊嚴問題,凌雅睜開眼睛,眼露凶光:「你再敢唧唧歪歪,別想吃燒鵝。」她自己把bra穿好了,伸出手:「幫我穿裙子。」
「……自己穿。」
凌雅不滿地朝他投去凌厲的眼光:「還想不想吃燒鵝了?」
「……」
鳥為食亡,人為燒鵝死。mikelee這回總算識相地閉嘴,雖然嘴裡嘀嘀咕咕,可還是動手拿起了那裙子,研究擺弄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拉鏈。幫女人穿衣服要調動的忍耐力超乎想像,mikelee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裙子上,而不是那白軟的皮膚上。
mikelee一旦開始動手做,就必須要做出最完美的作品,不僅仔細地幫她套上了裙子,甚至還花了心思撫平裙擺的小皺褶,也找出了梳子來,幫凌雅把頭髮也梳好了。梳了幾遍不滿意,又解開重新來。
「好了,再玩頭髮就不用出門了。」凌雅說,「你快點換衣服出門。」
說實話,mikelee也覺得奇怪,他居然有種逗洋娃娃的詭異心情,還覺得莫名地愉快。這麼一想,頓時渾身直起了雞皮疙瘩,忙去拿自己的衣服來穿。
mikelee邊穿著自己的衣服,腦海裡不自覺地想起剛才幫凌雅穿衣服時手下的柔軟觸感,□又悄然火熱起來。他暗罵自己一句,忙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mikelee正狼狽地處理著「家事」,身後忽然傳來凌雅說話的聲音「穿好了沒」,一時心跳加速,扣子差點扣錯了。他低頭專心把扣子扣好了,嘴上應著聲:「好了。」忽然溫暖的氣息從身後靠近,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放在他的褲子中央:「這裡不用拉拉鏈嗎?」
mikelee低頭一看,剛才只顧著胡思亂想,哪裡還記得褲鏈,他耳根微紅,「知道了。」
凌雅的手卻沒有放開,反而微用力。他的那處被暖手覆著,渾身被暖意包圍,那舒服刺激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越發火熱,mikelee忍得滿頭大汗,臉色難看地想伸手撥開她的手:「你又想怎樣?」
沒等他動手,凌雅已經飛快地鬆開了手,她低笑著,眼光往那反應靈敏的地方看了一眼,聳聳肩:「沒有,我看他醒了,就跟他玩一下。」
mikelee惱羞成怒,回過頭瞪著她。
凌雅笑著退開,往床上坐下,微翹起雙腿:「有些人就是嘴硬。」
mikelee迅速拉起了褲鏈,理了理衣服和頭髮,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敢直視凌雅:「走吧,吃燒鵝去。」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終於完成了雙更!!!!!!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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