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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九十六、龍曦,主動跳進陷阱 文 / 寒燈夜火

    「不行不行,你這招兒根本就不行。」

    「得了吧,您那招兒根本就不靈。」

    華燈初上,龍曦和懶洋洋靠在牆上的炎之精靈王焱歆在龍曦的臥室裡爭論起來,誰也不肯讓步。

    至於爭論的問題嘛……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做出美味的烤肉。不過這個要烤的肉不是一般的肉,而是一種叫做「榴獸」的生物。這種生物的身體外面有一層十分堅硬的殼,一般來說並不容易解決,通常的吃法是直接放到鍋裡清蒸或者煮熟。

    想要吃到烤榴獸的肉,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龍曦始終堅持應該先把殼給去掉再說,可焱歆卻說直接烤熟就可以了,並且很得意地說「有良好的控火技術,就算榴獸有殼也完全沒問題」。

    結果兩個人(?)就爭論起來了。

    焱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說到這裡,就要解釋一下所謂的元素精靈了。

    對於元素魔法的使用者來說,元素親和力的強弱決定了他們能夠感應到的元素的濃度。這裡所說的元素,指的就是最低級的、完全由能量本身構成、沒有任何自身意識的元素精靈,或者直接叫它們元素分子都完全可以。平常,人的肉眼是無法觀察到它們的。

    這些元素分子在元素濃度特別密集的地方,會集結起來,最終形成擁有自己意識的中級元素精靈。此時的元素精靈就不再是單純的能量聚集體,而是可以被稱之為「生命體」的存在了。它們的身體閃爍著元素的光芒,且是透明的,經常聚集在一起飛舞。

    不過這些中級元素精靈,基本沒什麼智商,傻乎乎,而且又喜歡惡作劇,常常干擾元素魔法的施展,實在是令人頭疼的存在。

    再往上,則是高級元素精靈。這時的精靈就沒有那麼缺心眼兒了,此時它們的智商得到了質的提升。同時它們也擁有了真正的實體,雖然體積並不大,像是童話故事中的小妖精一樣,但整體所蘊含且能調動的元素分子的能力平均在a級魔導士之上。

    最後,則是君臨頂點的元素精靈王。從本質上來說,他們雖然也是由元素分子構成的,但不管是質還是量都是高級元素精靈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因為他們自身所擁有的能量太過龐大,一旦出現便會造成周圍的景象發生明顯的改變,所以他們通常是通過元素分子的聚集,才能暫時顯露出真身。

    至於元素精靈王的本體,卻是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

    焱歆之所以出現在龍曦的房間裡,主要是龍曦周圍總是有意無意地聚集著大量的火元素--同一屬性的魔法總是會相互吸引的。

    所以這位炎之精靈王才總是隔三差五的出現,指導龍曦研究火元素魔法,點撥一下她對於火焰的操控方法。

    雖說太古失落魔法和近代元素魔法完全是不同的東西,但魔法卻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龍曦在火焰的控制上,能力和技巧都大大前進了一步。

    如何烤榴獸肉的事情爭論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出來,龍曦覺得再這樣下去實在沒什麼意思,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再說,便提議出去買兩份榴獸肉,直接烤一烤再做比較。

    焱歆道:「我不方便露面,不過我會以元素分子的形態跟著你,省得你在肉上面做什麼手腳。」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焱歆會心理陰暗了,全都是因為你傳染了他。」龍曦把兔子從床上拎起來放到頭上,看著焱歆化為一團紅光後散開,跟室友們打過招呼,便出門去買肉了。

    明明已經是夜晚,但天邊的雲卻閃著紫色的光芒,看上去無比的詭異。

    初春的鶴望蘭還是有些寒冷的,龍曦把自己裹在披風裡,慢慢地在街上走著。邊走邊低聲對不知身在何處的焱歆道:

    「你知道有什麼魔法是需要三千三百三十三塊,長達一米,寬在五十到六十厘米的大鏡子嗎?」

    龍曦並不是隨便問問的。要知道焱歆不管怎麼說也是「太古災厄」之前就存在的了,在「太古災厄」中更是與魔族有過激烈的戰鬥,問他這個問題,總是沒有錯誤的。

    「需要鏡子的魔法有很多。」焱歆的聲音只有龍曦一個人才能聽到,「但是數量如此龐大,而且鏡子的尺寸在這樣數據之間的魔法卻只有一個。如果本王沒有記錯,那是一個名叫『鏡中天地』的魔法,一旦完成,便可以打開通往魔界的通道。」

    「真的是魔界?!」龍曦一下子就站住了,她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這樣的魔法存在。

    注意到周圍的路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她,龍曦急忙低下頭快步走了起來。

    焱歆慢悠悠地說道:「不是什麼真的假的,這個魔法最初就是為了通往魔界而發明出來的。那時正是『太古災厄』,有人提出,既然魔族衝到了天水大陸來,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製造一條通道去往魔界,把他們的老巢給一鍋端了。所以經過幾天的研製,幾個擅長研究的魔導士終於研究出了這個魔法。」

    「後來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個魔法失敗了,不知是走漏了風聲還是有人投靠了魔族把情報洩露了出去,總之在通道剛剛打開的時候,十幾個魔族的高級將領忽然出現,把通道給毀壞掉了,那幾個研究出『鏡中世界』的魔導士也全部被殺死,他們當時的實驗記錄也全都被魔族給銷毀了。」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家大型超市內部,龍曦手裡拿著兩盒榴獸肉左看看右看看,悄聲道:「最近,鶴望蘭丟了很多鏡子,數量總共是三千三百三十三塊,並且都是長達一米寬在五十厘米到六十厘米之間的。」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焱歆思考了一會兒道,「『鏡中世界』所有的相關資料都已經被銷毀了,除非是經歷過當時事件的人,否則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個魔法的存在和效果。不過,看你的意思,你早就已經知道這些鏡子是用來打開通往魔界通道的?」

    把榴獸肉丟進購物籃,龍曦開始向零食區移動,同時飛快地說道:「我們風紀委員最近在調查鏡子失竊的事情,副委員長金澤發現圖書館裡一本書上有相關的記載,但是大家現在還並不能確信鏡子的失竊與禁忌魔法有關。不過,既然你都說鏡子的用途是通往魔界的通道,那麼就應該是這樣了。」

    她拿起幾盒餅乾丟進購物籃,頓了頓繼續道:「說起來,金澤還說過,這個魔法被列為魔法管理局第八級禁止魔法中的第三項,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當時的一切資料都已經被銷毀,為什麼魔法管理局會知道這個魔法的存在?」

    「你別太小瞧魔法管理局,他們知道這個魔法的存在並不稀奇。我懷疑現在魔法管理局的幾個真正說了算的,是當年留下來的老怪物。」焱歆飛快地說道,「但是圖書館會有關於『鏡中世界』的記載,就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你這麼說了,我才想起來,我在王立中央圖書館並沒有見到過類似的記載。這麼說,那本書有問題?」詢問了一下兔子的意見,龍曦便丟了兩包超級辣薯片在購物籃裡。

    焱歆表示他對超級辣薯片也很有興趣,隨後道:「不僅如此。『鏡中世界』是一個構架極其龐大的魔法,整個魔法陣的佔地面積跟這家超市的佔地面積差不多大小,如果真的有人要施展這個魔法,那麼他們要在哪裡構建魔法陣?」

    「我們已經把鶴望蘭上上下下搜了三遍,就差把地也翻過來了。」龍曦歎了口氣道,「可是連鏡子的影子也沒見到。也許賊已經跑到城外去了。」

    「在鶴望蘭被魔族襲擊之後,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嗎?」焱歆問道。

    「這……」是的,龍曦並不相信這一點。早在聽到金澤說這個魔法可能與魔族相關時,她就已經認準了,這個所謂的通道,一定是會在鶴望蘭城內打開的。

    不過,這件事目前為止還是有很多不明朗的地方存在。比如說,賊人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數量如此龐大的鏡子偷走的;或者,這些鏡子眼下被存放在了什麼地方?尋常的儲物空間最多也就六平方米,可放不下數量如此龐大的鏡子。

    又或者說,究竟是什麼人幹的?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魔法陣將會在哪裡進行構建?本應該沒有記載的魔法為什麼會出現在鶴望蘭圖書館的圖書上?

    甚至,風遠揚曾說第十魔法開發局來鶴望蘭是進行實驗的,他們進行的實驗跟鏡子有沒有關係?既然第十魔法開發局代號為「絕對禁止」,專門進行禁忌魔法的實驗,那麼他們的實驗會不會就是這個名為「鏡中世界」的魔法?

    圍繞著鏡子謎團比山還多,龍曦想了一會兒,決定先去一趟圖書館,找一找金澤所說過的那本書。

    她先打電話給金澤,詢問了那本書的題目、位置和編號,隨後直奔圖書館。

    雖然不能夠越年級借書,不過憑借風紀委員的身份查詢一下總是沒有問題的。

    可誰知道,圖書管理員卻告訴她根本沒有這麼一本書,根據龍曦所提供的編號所找到的是另一本名為《如何利用魔法快速織毛衣》的手工書。

    龍曦不信邪,打電話給金澤。金澤也不相信,親自趕來詢問,又到他發現那本書的地方轉了一圈,可最後的結果還是沒有這本書的存在。

    「真是見了鬼了。」金澤納了悶了:明明自己在圖書館找到了一本書,最初在檢索信息的時候也的確出現了這本書,可是現在卻沒有了,就好像那本書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最後他說道:「這件事情很奇怪。還是應該去告訴老大一聲比較好。」

    「我跟你一起去。」龍曦道,「我這裡也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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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果真看到龍曦進了炎巽的寢室?」芙蘿拉從床上坐起身來,一把抓過了胡桃的頭髮。

    公主大人這幾天很不愉快。

    想她芙蘿拉·阿修弗洛德,堂堂的帝國第八公主,從小就是天才人物,集聰明才智與美貌於一身,在帝都隨便勾勾手指頭,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爭著搶著要來服侍她。

    可是現在呢?她故意製造與炎巽相遇的機會,並且使用了百用不厭的「丟了手絹」招數,在炎巽腳邊故意丟下手絹。哪知道炎大少爺根本就懶得看她一眼,側身繞過手絹徑直走了。

    芙蘿拉不信邪,倒不如說炎巽的態度勾起了她的興趣--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對她芙蘿拉公主的美貌無動於衷的人呢,不論男女。

    於是老掉牙的第二招便又用了出來--假裝扭傷了腳,請路過的「好心的」學長幫忙把她送回寢室。

    可惜她運氣不好,那天炎巽帶著人正在抓幾個打劫低年級學生的不良混混,對於「嬌弱的」美貌學妹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彷彿風一樣地從芙蘿拉身邊就過去了。

    不得已,芙蘿拉只好用出了第三招:假裝認錯人上去搭訕。

    這回倒是跟炎大少爺說上話了,能夠近距離接觸炎巽,芙蘿拉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直跳。不管怎麼說,她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自信的--她也的確有自信的本錢。

    只可惜,當時炎大少爺正在尋找失竊的鏡子,「哦」了一聲就轉身離去了。

    如此幾次三番的被炎巽給無視掉了,向來自負的芙蘿拉怎麼能甘心?尤其她也發現了炎巽對待那個銀髮少女的與眾不同,不由得更是惱火。

    她只是不服氣而已。

    如今聽說了這樣一條「重磅」消息--其實胡桃故意只說了一半話,還有一個金澤也跟著一起呢,她怎麼不說。很明顯,胡桃是故意要挑動芙蘿拉對龍曦下手。

    最近一段時間裡,在芙蘿拉的授意和威逼利誘下,龍曦已經被e班的絕大部分成員給疏遠了。

    這就叫做搞孤立,從心理上對被孤立的人進行施壓,使她心情抑鬱之類的。偏偏這招兒對龍曦一點兒也不好使--想當初風家上上下下都看龍曦不順眼,她的心理抗壓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至於那些塗鴉什麼的,在龍曦看來根本就是小兒科的伎倆,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會做出如此愚蠢、毫無殺傷力(起碼對她而言毫無殺傷力)的行為之外,但凡智商大於木頭的都會選擇點兒別的方法。

    話又說回來,想當初風家那群熊孩子的花樣可比在課桌上塗鴉、鋸斷椅子腿之類的多得太多了,龍曦怎麼可能會把那一點點小伎倆放在眼中。

    見自己的伎倆不起作用,芙蘿拉早就已經不爽了。

    「看來,我也應該動點兒真格的才行了。」

    她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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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火和明蝶都不在寢室,金澤把那本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不見的書的前因後果講述一遍後,便離去了。

    隨後龍曦把她從焱歆那裡聽來的相關情報全都告訴了炎巽,聯繫到消失的書,炎巽忽然說了一句:「如果是瞭解『鏡中世界』的人,故意留下了線索讓我們看到,之後又把那本書給拿走呢?」

    這個可能性並非是沒有,可是,按照焱歆的說法,只有經歷過「太古災厄」的人才會知道「鏡中世界」這個魔法……

    「不,並非只有他們知道。」炎巽冷聲道,「既然是魔族銷毀了一切關於『鏡中世界』的資料,那麼魔族也是知道的。」

    「這……說得也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用鏡子打通一個通往魔界的通道是魔族的計劃,那麼知道這個計劃的人一定也是魔族或是與魔族相關的人物。可他為什麼要把這個計劃告訴我們。」

    「誰知道,也許是他太無聊了。先不說這個,第十魔法開發局偏偏要跑到鶴望蘭來做實驗,這件事情本身就透著詭異,不排除他們的實驗與禁忌魔法相關的可能性。但是說到底,現在我們所有的想法都只是推測,沒有任何的證據。」

    是的,以上種種,終歸只是他們的推測罷了。

    「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再過不久就是『校園風雲人物』大賽,如果我們不能在這之前把鏡子的失竊案給處理掉,恐怖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空閒來調查了。」

    炎發灼眼的少年,提到「校園風雲人物大賽」時,臉上明顯寫著「真麻煩」三個字。

    龍曦沒有聽說過這個大賽,很是好奇地問道:「這個大賽是幹什麼的?」

    「過幾天你們班主任一定會說的,到時候你就清楚了。」炎巽看了一眼日曆道,「不過要我說,根本就是一群無聊的人做出的無聊的事情。」

    就在這時,炎巽的手機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短信,他立刻站起了身,抓起還在喝茶的龍曦就往外走,邊走邊道:

    「失竊的紀念鏡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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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面失竊的紀念鏡,外表造型十分誇張,裝飾也十分華麗,據說是用了一整塊形狀奇異的鏡石打磨出來的,最大程度上保留了石頭原本的形狀,重量更是達到了一百斤。

    真想不出怎麼會有人去偷這面鏡子。

    鏡子是在一個地下交易所被發現的,據說是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把鏡子拿來要求賣掉的。地下交易所的主管也不傻,看到這面鏡子不是凡品,又看賣主躲躲藏藏的,甚至連名字都不肯留下,只留了一個銀行賬戶,心裡更覺得詭異。

    雖說是地下交易所,可幹這行的就是要有點兒嗅覺,否則哪天自己倒霉了也不知道。主管還記得最近鶴望蘭的鏡子大量丟失,風紀委員滿街到處亂竄,當下便偷偷聯絡了最近的一個分部。

    等到來人一看,這面鏡子正是校長塔--鶴望蘭紀念塔丟失的那面紀念鏡,立刻聯絡了炎巽。

    「奇怪,如果去掉這面鏡子,那麼一共丟失了三千三百三十二面鏡子,不符合魔法陣的設置要求啊。」龍曦一臉詫異地自言自語道。

    示意把鏡子搬回去好好調查,看看能不能從上面找到一些線索,炎巽隨口道:「也許是這面鏡子不符合他們的要求,所以就送回來了。」

    「如果是偷偷送回校長塔去,根本不會被這麼快發現,為什麼還要特地把鏡子送到地下交易所來?所有人都知道地下交易所其實跟風紀委員是有情報聯繫的。」龍曦指出了這裡面的疑點。

    「這樣做,還是想讓我們發現線索。該死,到底是為了什麼……」離開地下交易所,炎巽要去總部查看鏡子,「而且校長塔的守衛也並非是看上去那樣鬆懈,各種防盜魔法也不在少數,他們究竟是怎樣在不觸動警報的情況下把鏡子偷走的?」

    「也許有什麼方法,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我先回去了。」道別後,龍曦沿著路邊慢慢地離去了。

    剛剛到了公寓樓底下,就看到幾個同班的女生,分別叫做王麗、韓捷和高小雨的嘰嘰喳喳走出公寓,看到龍曦後都愣住了。

    「三秒之後她們就要像沒有看見一樣過去了。」龍曦默默在心裡說道。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一點,當下目不斜視,逕直向公寓大門走去。

    誰知道,她在路過那三名女生的時候,卻突然被她們給拉住了。

    銀髮少女渾身就是一僵,對於不友善的人她當然也沒有必要友善對待,當下很不客氣地瞪向了她們:「幹什麼?」

    王麗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對龍曦道:「那個……龍曦,其實我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但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對對對。」高小雨也笑著道,「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你不要生氣啊。」

    「沒事兒,我不生氣。」對待這些本就沒什麼關係的人,完全沒有生氣的必要。

    韓捷忽然道:「不可能,你就是在生氣。不然這樣吧,等會兒我們要去唱k,龍曦你也一起來嘛。」

    金色的眸子微微一動,龍曦心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誰不知道這三個女生對芙蘿拉的馬屁拍得是最多的。不過她也不是怕事之人,她倒想看看,這些人這次又要用出什麼自以為聰明實則無聊得緊的手段來對付她。

    不就是做戲嗎?誰不會啊。

    當下龍曦也露出了笑容:「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龍曦答應了,其餘三名女生彼此交換了一個隱秘的眼色,拉著龍曦,把她夾在中間,隨後便向著鶴望蘭的中心區去了。

    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卻是一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ktv,早就有七、八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在門口等著了,看到王麗等人後招手示意。

    王麗等人熟門熟路地貼了上去,笑容滿面地推著龍曦往前走,想把她推到那一群男生中去。

    龍曦怎麼會讓她們得逞,在王麗等人的推動下不僅不往前走,反而往後退了幾步,藏在了三女的身後。

    她把兔子塞進儲物空間,讓它隨時待命,便跟著一群人進了ktv。

    一路上,龍曦敏銳地注意到,那幾名男生看她的眼神十分詭異,便暗暗留神注意,心中更是時刻警惕著。

    不過她心中也覺得好笑:這群人看上去最強的一個也不過是a級魔導士,怎麼就敢對她不懷好意呢?

    所以說,有時候愚蠢的人還不如魔獸。起碼那些低級魔獸根本就不敢靠近龍曦。

    進了一間陰暗的包間,酒宴擺上--其實只有酒,別的什麼都沒有,那一群人立刻打開酒瓶開始輪流喝起酒來。

    有一個小子十分慇勤地給龍曦也滿上了一杯,龍曦面帶微笑道:「謝謝,我不會喝酒。」

    「匡當!」一個看上去像是頭頭的傢伙重重把酒瓶砸在了桌面上,很不客氣地看了她一眼,又轉頭對韓捷說道:「你們這位朋友真不給面子啊。」

    韓捷急忙上前勸龍曦道:「龍曦,曹大哥讓你喝酒,你就喝一口嘛。」

    故意裝出了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龍曦用軟綿綿的聲音道:「那我就……喝一口。」說著,她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那曹大哥卻道:「不行,必須要全干了。」

    龍曦滿臉的為難,看了看跟她一起來的三個女生,卻發現這三個早就已經躺在了那些男生的懷裡,嘴角不由得輕輕抽搐了一下。

    隨後她還是一副被嚇到的小兔子的模樣,猶豫了好久才把那杯酒給喝下去了。

    旁邊的男男女女頓時轟然叫好。

    「你,坐過來。」曹大哥命令龍曦坐到他的身邊去。

    本著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的想法,龍曦強忍著內心的不適感坐到了曹大哥的身邊。

    接下來的時間裡,一群男男女女鬼哭狼嚎,又跳又唱,直到整張桌子上都放滿了酒瓶,他們才醉醺醺地吼道:「玩遊戲!玩遊戲!」

    龍曦也沒少被他們強迫著喝酒,不過所有的酒精都已經被她用火焰蒸發掉了,就算酒裡真被放了什麼東西也沒有妨礙。

    當下她弱弱地問道:「玩什麼遊戲?」

    高小雨打了個酒嗝,醉醺醺道:「撲克……嗝兒,不過,輸了的人要脫一件衣服……嗝兒……」

    這是明顯的不懷好意了,銀髮少女卻展露出天真無邪的笑顏:「聽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呢。那就開始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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