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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七十六、色迷心竅!倒霉事接二連三(萬更! 文 / 寒燈夜火

    筆挺的健碩身材,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一頭火紅色的短髮,鼻樑高挺,兩道劍眉,一雙赤色的桃花眼中隱隱閃爍著銀色的印記--來者非是旁人,正是炎巽。

    彷彿二兩棉花落進了油鍋裡,炎巽從赤焰城的城頭上一躍而下,落地時聲息皆無。

    三長老炎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都快和驢糞一個顏色了,一張驢臉更是生生拉長了一寸。他像是想要拿出身為炎家三長老的威嚴和長輩的威風,來指責炎巽這種絲毫不懂得敬老的行為,卻因為種種原因終究還是很識相地閉上了嘴。他這麼一大把年紀,實在是不願意經受炎巽那些至今都讓炎家成員膽寒的手段。

    當下三長老只好用這種想發火卻又不敢的憋屈語氣沉聲說道:「炎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會我們一聲,我們好派人去接你。」

    「派人來接我?」炎巽臉上的嘲諷之色越來越濃,譏笑道,「要是真告訴你們爺要回來,只怕爺還沒出鶴望蘭就要被你們圍殲了,爺還沒活夠,想要多活幾年呢。得了得了,炎山,你少在這兒假惺惺,你們這麼多人圍在城門口想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要強行搶奪嗎?不過,也要你們能搶得到才行啊。瞧瞧,這麼一大堆人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你們真的確定你們身上有著跟爺一樣的血嗎?」

    這傢伙在這裡夾槍帶棍的一番話,氣得三長老臉上的肉直哆嗦,心道炎巽這小子真是個吃生米的,真正的六親不認,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們留下。虧他炎巽名字裡還頂著個「炎」字,平常只在炎家內部也就算了,此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對他們這一通冷嘲熱諷,耗子動刀窩裡反,傳揚出去簡直是讓天下人恥笑。

    那邊,龍曦踩在一堆番茄的腦袋上,笑吟吟地看著炎巽教訓這群炎家的飯桶。

    就聽炎巽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們炎家,向來是最講道義不過。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聽到了許多關於炎家的風言風語,說你們欺壓良善,處處搶陽鬥勝,做盡了惡事,惹得怨聲載道。原本我還不信,沒想到今天卻被我撞了個正著,真是家門不幸!」

    隨後他轉回身,對著龍曦說道:「這位姑娘,今日之事全是炎家不對。這樣吧,為了向你表示最誠摯的歉意,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裡,這傢伙隨你發落。」

    炎巽指的當然是三長老炎山,同時他竭力表現出一副與龍曦素不相識的樣子。

    炎山剛想反駁,然而炎巽在與龍曦交換了一個隱秘的眼神後,忽然對著門口長長的隊伍振臂一呼:「諸位父老鄉親,我炎巽以炎家大少爺、炎家下任族長的身份宣佈,從今天起進出赤焰城不需要關卡,不需要繳納費用!」

    「哦--!萬歲!炎大少爺是好人啊!」

    「炎山滾出赤焰城!炎大少爺好人!」

    三長老炎山的反駁聲被群眾的歡呼掩蓋,他氣得渾身哆嗦,但是炎巽不可能這樣放過他。

    「既然炎家大少爺都說了這種話……」龍曦狠狠一腳踩在一個打算爬起來的番茄的背上,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生氣。這樣吧,只要炎家的這位三長老穿著草裙爬上赤焰城城頭跳一個小時的鋼管舞,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炎巽差點兒沒笑出來。對於炎山這樣身份的人來說,面子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而龍曦卻偏偏要把炎山的面子徹底扔到地上,而且還是那種挖了個坑埋起來又踩上了幾腳的那種,想來炎山就算沒有氣個半死,也得被氣得少半條命去。

    「不好了!三長老暈過去了!」

    一個番茄忽然叫了起來,炎巽回頭看去,炎山的確是臉色極差地躺在了地上。估計是被氣的。

    咱們已經說過了,赤焰城的溫度那簡直是能把人烤熟,此刻,炎山就這樣悲劇地躺在地上。而另一邊,炎巽不僅自己抱著肩膀站在一旁看熱鬧,還不許旁人去救治他。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炎巽才故意歎息了一聲,對著龍曦說道:

    「唉……真是造孽。這樣吧,我這裡有一瓶藥水,你拿去給三長老服下,把他救醒過來。這樣他就欠了你一個人情,以後也不好意思找你麻煩了。」

    說著,他從儲物空間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遞給龍曦,衝她使了個眼色。

    那是一瓶清涼油,又稱萬金油。本來應該是把它塗在額頭、鼻下和人中處,再用力按壓人中,可龍曦如此做完之後,很暴力地卸開了三長老的下巴,把整整一瓶清涼油全倒進了三長老的嘴裡。

    看著三長老睜眼醒來--也不知道是壓人中起了作用還是那瓶清涼油被消化了--龍曦還不忘笑嘻嘻地對他說道:「哎呀三長老,你總算是醒了。誒誒我說,三長老,救了你的人是我,你可千萬別記錯了。」

    三長老喉嚨裡發出了「咯咯」的怪聲,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彷彿扔死豬一樣把三長老往滾燙的地面上一扔,龍曦站起身對炎巽道:「炎大少爺,今天的事情全因炎家引起,為了防止他們來找我報復,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炎巽刻意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落在龍曦眼裡怎麼看怎麼彆扭:「這個你無須擔心,我會負責保護你的安全,看他們哪個敢動你。」

    兩個人再次交換了一下眼神,便一前一後施施然向著赤焰城裡走去。走出了大約五、六步,炎巽忽然回過頭去對著正在搶救三長老的番茄們說道:

    「對了,三長老醒來之後,別忘了提醒他要穿著草裙站在赤焰城城頭上跳鋼管舞的事情。還有,赤焰城有四個城門,每個城門上都要上去跳一個小時,記住了嗎?」

    也不管城門處的那一堆番茄和昏迷不醒的三長老,拐進了一條小巷的炎巽和龍曦臉上都掛起了彷彿狐狸一般的笑容。

    阿塞拜疆抬起頭問道:「你們演了這麼一齣戲,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接下來的好戲咯。」龍曦語氣輕快地說道,「假裝彼此不認識,能夠帶來多大的便利啊。」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如果是為了那周善老頭兒……我越來越鬧不明白了。」阿塞拜疆實在是看不懂他們的意圖。

    龍曦和炎巽彼此對視一眼,全都露出了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隨後龍曦道:「關於這個問題,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那你們現在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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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周善的說法,他是在一家名為「香滿樓」的茶館碰上了那些放印子錢的人,似乎這家茶館也是那些人開的。他只記得有一個胖子是茶館的老闆,而那些放印子錢的人同樣叫那胖子為「老闆」。

    手裡拿著一張人皮面具,因為手上傳來的詭異觸感,龍曦不由得直皺眉,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面具戴上。

    「難道我們就沒有什麼變身的魔導具嗎?」光芒閃過,龍曦已經變成了一個有著水汪汪大眼睛、面容甜美的粉嫩少女,髮色則是變成了隨處可見的黑色。只不過她的雙目終究還是顯眼金色,不得已只好戴了美瞳。

    炎巽同樣也給自己戴上了人皮面具,光芒閃過後變成了一個相貌中隱隱透出幾分妖艷的纖弱少年,原本健碩的身子現在幾乎是風一吹就能倒。

    聽到龍曦的抱怨後,他也有些不滿地說道:「你以為我想戴這玩意兒嗎?只不過這些在赤焰城,地方都設置有能夠破解變身魔具的魔法陣,倒還不如直接用這樣的人皮面具,效果是一樣的。」

    把太過扎眼的阿塞拜疆丟進儲物空間,龍曦把披風疊成圍巾繞在了脖子上,看了炎巽一眼:「那我先去了。」

    說完她便大步流星,向著茶館裡走去。

    單表龍曦,進了茶館,一樓的櫃檯後面坐著一個大胖子,紅色的寸頭,坦胸露腹,不停地喊著「熱」。有服務生迎上來,領著龍曦上了二樓。奇怪的是,在一樓樓梯口旁的桌子上還坐著一個面容陰柔的少年,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大胖子。

    上了樓,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生先端上幾碟瓜子糖塊點心,隨後遞上菜單。

    龍曦翻著菜單,假裝不經意地隨口問道:「這位大哥哥,我剛才看到樓下坐著的那個人好奇怪啊,明明有空調,還要喊熱。那人是誰啊?」

    她的聲音因為面具的關係也變得甜甜的,再加上甜美的面容,著實是讓人心裡面喜歡。當下那服務生笑著答道:「那位是我們的老闆,名叫炎窮。」

    「那……那個坐在樓梯口的人又是誰啊?」龍曦笑得甜甜的。

    迅速左右看了看,服務生壓低了聲音回答道:「那是我們老闆現在的相好,名叫黃箭。」

    「啊!」龍曦假裝感到很不可思議,發出了小小的驚呼聲,「你們老闆喜歡男人啊。」

    服務生臉上顯出幾分鄙夷:「不僅是喜歡男人,而且專好那些容貌陰柔的少年。」

    「哦,我看你們這茶樓後面有個院子,那是幹什麼的?」

    「那是我們老闆住的地方。」

    「這樣啊……」龍曦心中冷笑,隨後點了一壺茶,又點了幾碟小點心,便坐在座位上,悄悄地給炎巽發了條短信。

    幾分鐘後,化妝改扮後的炎巽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出現在茶館的二樓,選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正好坐在龍曦的背後。

    服務生照樣送上點心和菜單,就聽炎巽問道:「誒,我看到櫃檯那坐著個胖子,那是誰啊?」

    「那是我們老闆,名叫炎窮。」

    「哦……那,那個坐在樓梯口的人又是誰?」炎巽翻著菜單,似乎是漫不經心地一問。

    服務生壓低了聲音回答道:「那是我們老闆現在的相好,名叫黃箭。」

    「原來你們老闆喜歡男人……我看你們這茶樓後面有個院子,那是幹什麼的?」

    「那是我們老闆住的地方。」

    炎巽點點頭,隨便點了壺茶,一個人愜意地飲了起來。

    倒是那服務生一臉詫異:怎麼今天遇到的兩個客人全都問一模一樣的問題,這二位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假裝看著窗外,用茶杯擋住了嘴唇,龍曦悄聲道:「看來重華的情報還真是准,不過你身為炎家的人卻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瞭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難道你認為大象會去注意螞蟻的一舉一動嗎?他不過是分家下面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炎巽同樣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答道。

    唇畔勾起一絲危險的笑容,龍曦舉起了茶杯:「接下來可就交給你了。」

    她把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起身離去。

    暫且不表龍曦,單說化妝改扮的炎巽,一個人一壺茶一碟點心,在茶館裡坐了一下午。等到茶館裡的其餘客人全都走了,他才慢慢地走下樓去,到櫃檯前付賬。

    那炎窮本就是個酒色之徒,他早就在炎巽上樓的時候注意到了他。此刻見到這個唇紅齒白,細眉大眼,容貌中隱隱透著妖艷的俊俏少年出現在他面前,立刻感覺自己身體的某處發生了某些少兒不宜的變化。

    也不知炎巽臉上這張人皮面具是從哪裡找來的,居然有著如此的品貌。

    炎巽把錢遞給幾乎流出口水的炎窮,炎窮趁勢一把抓住了炎巽那宛若凝脂般的手,弄得炎巽一陣反胃,差一點兒就一腳把這死胖子踹飛。然而為了那計劃,卻不得不強忍著,只得抬起頭狠狠地瞪了炎窮一眼。

    這一眼落在炎窮眼中,卻成了含嗔帶怒的小眼神兒,渾身的骨頭都酥了。想來是炎巽的面具容貌太過俊美,才造成了這種錯覺。

    「呵呵呵,這位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是從哪裡來的啊?」炎窮瞇著一雙閃爍著奸猾的母狗眼,盡量「和藹可親」地問道,雖然他臉上堆起的油膩膩的笑容幾乎要讓炎巽吐出來了。

    然而炎巽卻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我叫燕旭,是來赤焰城投親的。可是我那親戚卻不知搬到哪裡去了,眼下我無處可去,只得在這裡坐了一天。」

    他的聲音因為人皮面具的緣故,變得十分陰柔。這如同小貓一般撓人的聲音更是讓炎窮心裡一陣陣往外冒出火來,幾乎忍不住要撲上去把這誘人的少年給就地正法。

    但炎窮終於還是壓制住了心頭高漲的火焰,好像狼外婆一樣,更加溫柔地說道:「既然這樣,燕旭兄弟如果不嫌棄,可以來我家暫住一段日子。」

    「這個……不會打擾麼?」炎巽擺出了一副怯怯的樣子,彷彿剛剛從家裡出來,還什麼都不懂的雛兒一般問道。

    炎窮哈哈大笑起來,連連道:「不妨事,不妨事!我這個人最是喜歡結交朋友的,燕旭老弟肯賞臉,我不知道有多麼高興呢。」

    說著,他關了店門,親切地拉著炎巽向後院走去。

    這個滿臉橫肉的胖子偏偏要在臉上堆出一副親切的笑容,還要挽著炎巽的手,看上去要多不協調有多不協調。

    天知道此刻炎巽心裡究竟有多麼想殺了這個炎窮,可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感激和惶恐的樣子,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進了院子,院中的房屋都是舊式的平房。炎巽在炎窮的帶領下徑直去了炎窮的房間,裡面極盡奢華,各類奇珍異寶隨處可見,可想而知炎窮通過放印子錢賺了多少不義之財。同時,炎窮的炫耀也可見一斑。

    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炎巽表面上卻表現得像是被滿屋子的珠光寶氣給驚呆了一般,似乎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炎窮看出了這一點,得意地拍著肚子笑道:「外面這些東西可算不得什麼,若是燕旭老弟有興趣,待會兒給你看些更好的東西。」

    說著,他親切地拉著炎巽在桌子旁邊坐下,叫來女僕準備了一頓極其豐盛的晚餐。而炎巽則仍舊表現得像個前來投親,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窮小子,對著滿桌的山珍海味發起了呆。

    用紙醉金迷來誘惑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是炎窮一貫的手段了。此刻見自稱是「燕旭」的炎巽果真上當,不由得心中得意。

    酒足飯飽,殘席撤下,炎窮神神秘秘地領著炎巽站到了房間的中央,掀開了地毯,露出了一個帶著鎖的井蓋。隨後炎窮掏出一把鑰匙,把鎖打開,示意炎巽往裡看。

    裡面滿是金條、金塊,堆滿了整個密室。

    炎窮得意洋洋地介紹道:「我這個密室,表面上防守薄弱,實則裡面佈滿了電磁探測和干擾魔法陣,而我這把鑰匙也是特別定制的,密室上面的井蓋則是金家產出的防禦力最強的合金,任何人都休想從這裡偷走東西。」

    露出了一副驚歎和艷羨的樣子,炎巽口不應心地恭維著炎窮,心中卻十分不耐煩。心道龍曦怎麼還不來。

    看了一會兒,炎窮把井蓋又蓋好,鎖頭掛好,和炎巽坐回了房間中的沙發上。

    剛剛坐下,炎巽忽然心有所感,一抬頭向窗戶看去,正看到一雙金色的眼睛向房間裡窺視著。

    不易察覺地露出一絲冷笑,炎巽心道:「好戲,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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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曦離開了茶館,自己找地方大吃了一頓,直到天黑下來,才又返回了茶館,悄悄地從後牆翻進了院子裡,悄悄藏在一棵樹上。

    自然,炎窮家的周圍都布著監控器,然而龍曦照樣子用「小型日冕風暴」矇混過關,輕輕鬆鬆就進了院子。

    她到的時候,炎窮正在那裡炫耀他那一堆金塊、金條,看得龍曦滿眼小星星,差一點兒就要撲上去抱著這些金光閃閃的東西滿地打滾兒了。

    不過她還是按捺下了這種衝動,直到炎巽進了屋子,才使了個「倒捲簾」從房頂上垂下來往屋子裡窺視。

    她的目光正與炎巽對上,炎巽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了,少女點點頭,迅速從房頂上離開了。

    不多時,就有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來敲炎窮的門:「不好了老爺,後院著火了!」

    「胡說!這裡是炎家的地盤,誰敢來放火?!我看你是不想幹了!」炎窮眼看就能把小肥羊騙上床,被人打斷,不由得沖沖大怒。

    管家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卻還是十分恭敬地道:「那不是一般的火,而是憑空從地底下冒出來的,發著金光,幾乎能把人的眼睛閃瞎。有人好奇往跟前湊了一下,還聞到一股異香,看形狀似乎是個盆子,想來應該是什麼寶貝。」

    寶貝?像是盆子一樣的寶貝?炎窮一雙母狗眼轉了轉,轉回頭和顏悅色地對炎巽說道:「燕旭老弟,你先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炎巽臉上只是擺出溫順的笑容,直到炎窮消失在門口,臉上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了。他一伸手從臉上扯掉面具,衝著門口沒好氣道:「出來吧。」

    已經摘掉面具,露出本來面目的龍曦從房頂上翻身跳進了屋子裡,笑得一臉邪惡:「不是我說,炎巽你的表現實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難不成你真的是個……」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總算記起了腐女同學們總是掛在嘴邊的一個詞語:「受?」

    被徹底誤解的某人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僵硬,帶著冰碴子的話語從炎巽的牙縫裡擠出,充滿了森寒的殺氣: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到雅鹿山脈的火山裡。」

    「我信,我信。」銀髮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把屋子裡擺放的各類奇珍異寶丟進自己的儲物空間,「你炎大少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啊?」

    深感這種狀況下不是打嘴仗的時候,炎巽只得把這件事先拋在一邊兒,動手把那滿屋子的奇珍異寶丟進儲物空間。

    兩個人一齊動手,速度自然就上去了,很快炎窮的屋子變得空空蕩蕩。

    「那邊兒沒問題吧?」雖說現階段炎窮還沒有回來,想來一定是被那所謂的「財寶」給吸引住了眼球。

    龍曦倒是完全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沒關係的,那邊有阿塞拜疆在,不管怎麼說它也是聖域級別的,總不會被炎窮給抓住吧?」

    說著蹲下身子,把地毯給掀開,露出了那間密室。炎巽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少女纏繞著金色火焰的小小拳頭就猛地砸在了鎖上。

    「龍神烈破!」

    伴隨著耀眼的金色火焰和巨大的轟響聲,整個屋子震了三震顫了三顫,從天花板和牆壁上紛紛落下灰塵和碎石。

    「你你你……」炎巽已經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明明說是秘密計劃,暗中行動,主要的目的是找到炎窮放印子錢的那些借據和他買賣人口的記錄。

    開始龍曦答應得好好的,結果這快結束卻鬧出這麼一出來。這麼大的動靜,炎窮還能不知道嗎?

    龍曦一把抄起金塊、金條,一股腦兒地全都丟進了儲物空間,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發現了一疊文件,隨意瞄了兩眼,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也一起丟進了儲物空間。

    一道發著光的影子從門口猛地撲進了房間,阿塞拜疆喊了一聲:「快跑!他們追來了!」

    龍曦和炎巽二人彼此對視一眼,重新戴好面具,眼看房門被人堵上,便踹開窗戶,一前一後跳了出去。

    炎窮開始聽到有寶物,又聽到形狀像是個盆子,便去了那莫名其妙著火的地方。他早就聽說過,聚寶盆就是那樣散發出奇特光芒和異香,並且出現在地上的東西。

    其實那並不是哪裡是聚寶盆,不過是龍曦用發光的塗料在地上畫了個盆子的圖案,最後又在上面生了一堆火而已。

    當然了,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騙過炎窮。因此龍曦便又給阿塞拜疆身上塗滿了那種顏料。她知道炎窮來這裡一定會首先把火撲滅,便叮囑阿塞拜疆,等到火被撲滅的時候就從火堆裡飛出來--左右那一點兒小火是傷不到阿塞拜疆的,並且讓它在院子裡到處飛來飛去,以吸引炎窮的注意。

    炎窮本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再加上他今天被色迷心竅,又聽說自己家裡出現了「聚寶盆」,一時間歡喜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原本就不甚靈光的腦子自然是更加不好使了,硬是沒看出來那聚寶盆是假的。

    直到龍曦那一擊「龍神烈破」,震得他跳起了三尺多高,摔了個狗啃屎,正把一張大臉砸進了龍曦畫的那個聚寶盆裡,才發現自己上當,急忙頂著一張因為沾染上顏料而發光的臉往回趕。

    他只看到兩個人溜走的背影,還有那只發著光的鳥,又看到四周已經空空蕩蕩,所有的珍藏全都被人洗劫一空,便知道那被他領回家的少年也是一夥兒的。

    炎窮顧不上其他,扯著嗓子彷彿殺豬一般嚎叫起來:「來人啊--!抓小偷啊--!我的錢啊啊啊--!」

    最後一句,他叫得格外淒慘,扶搖直上天際,令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手下那群負責討債的和負責看家護院的聽得炎窮這淒慘的叫聲,一個個抄起兵刃跟在龍曦他們身後就追了下去。

    而炎窮現在也來不及傷心了,想要抓住小偷的信念超越了一切,他也拎著魔杖,跟在後面一起追。

    龍曦和炎巽也不用魔法飛行,就這麼在赤焰城裡穿街過巷,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查看著身後的狀況。阿塞拜疆偶爾還會飛回去看看後面的人有沒有追上來。

    「怎麼樣?」龍曦一邊跑一邊問道。

    「在後面跟著呢,那胖子也來了。」阿塞拜疆在他們頭頂上輕鬆地滑行。

    前方正是個岔路,炎巽拉了龍曦一把,往左邊跑去,還沒忘了抬頭對阿塞拜疆道:「別讓他們走錯了路。」

    眼看前面就是一處別墅,忽然別墅的大門一開,從裡面蹦出一隻白色的東西,直直地向著龍曦衝來。

    是兔子。在兔子的身後,以三長老炎山為首,一群番茄正氣勢洶洶地追在兔子後面往外跑。

    龍曦伸手抄起兔子的長耳朵,把它丟進儲物空間,隨後和炎巽停身站在了炎山的面前。

    他們兩個人此刻臉上都帶著面具,倒不用擔心會被炎山認出來。

    此時,追在他們後面的炎窮也帶著人到了。

    就見龍曦和炎巽二人雙雙衝著炎山一拱手:「三長老,您交代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辦妥了。」

    炎山本來早上在赤焰城的北門就被氣得不清,後來又率著人氣勢洶洶地要捉拿兔子,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哦」了一聲。

    炎山的話音還未落,炎巽忽然抽出了魔杖,一陣狂風捲起他和龍曦,向著炎山家的方向飛去了。

    那邊炎山還在有些發愣,這邊炎窮語氣不善地說道:「原來是三長老……好啊,三長老,你居然派人到我家去偷盜,難道你以為我炎窮好欺負嗎!走!去大長老那裡我們好好分說!」

    「什麼?!」炎山這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我不認識那兩個人啊!不好!」

    他忽然記起龍曦他們前進的方向是自己家,大喊了一聲,匆匆忙忙就往家裡趕。

    炎窮也有些發愣:如果說那兩個人不是炎山派來的,那……他也跟在炎山後面跑了起來。

    然而為時已晚。等到他們到達炎山家時,發現炎山家的藏寶庫、密室、保險箱全部被人洗劫一空,連一枚銅幣也沒給他留下。就連炎山四處搜刮來的奇珍異獸也全都被人劫走了。

    不僅如此,為了彰顯奢華和不凡的氣度,炎山家客廳的地面是綠松石的--此刻已經一塊也不剩了;而房門的把手上鑲嵌著寶石--此刻門上也已經沒有一個把手留下了;就連鑲著鑽石的馬桶蓋,也全被人拆下來打包帶走了。

    面對如此慘重的損失,炎山兩眼一翻,當場背過氣去了。

    而炎窮看到這幅慘狀,聯想到自己那些失竊的珍藏,不由得悲從中來,扯開嗓子放聲痛哭:「我的錢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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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長老,您看這件事……」第二天一大早,炎家本家議會室,二長老炎耳把昨天在北城門發生的事和昨天晚上發生在炎窮和炎山身上的事情告訴了大長老炎式。

    大長老長了一張紅臉,高顴骨寬下頜,豹頭環眼,看年紀不過在五十歲上下,實則早已過了一百多歲。

    此刻,他半瞇著眼睛,聽著二長老的匯報,不知在想些什麼。

    待炎耳說完,他才緩緩道:「老二,你看這件事是誰做的?」

    「既然他使用的是風系魔法,那一定是風家干的。除了風家,也沒人跟我們有這麼大的仇啊。」

    大長老炎式搖搖頭:「風家?隔著這麼遠跑來就為了搶點兒東西,是他們缺心眼兒啊還是你缺心眼兒啊?」

    二長老訕訕道:「我缺心眼兒。」

    敲了敲桌子,大長老睜開了眼睛:「炎巽呢?」

    「不知道。」二長老老老實實地答道,隨後他擺出了一副很火大的樣子道,「他居然讓老三穿著草裙在城頭上跳鋼管舞,簡直是欺人太甚!」

    頓了頓,見大長老沒有什麼反應,二長老又道:

    「而且他還擅自做主,取消了設置在城門的關卡和過路稅。」對於炎巽的這種行為,二長老顯然是咬牙切齒的。

    「老三自己學藝不精,虧他還是炎家的三長老,見了炎巽連話都不敢說。再說他手底下的那群飯桶,更是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簡直是丟人現眼!」大長老重重一拍桌子,卻也並不提讓三長老炎山跳鋼管舞的事情,「炎巽既然已經回來了,卻又不肯露面……昨天晚上的事情,十有**是他幹的。」

    「炎巽?」二長老睜大了眼睛,緊接著一拍桌子,「又是炎巽!他到底以為自己是誰,居然還敢幹出這種事來!大長老,您快下令吧,我這就去把他抓回來。」

    二長老主動請纓,換來的卻是大長老一通冷嘲熱諷。

    「就憑你?老二,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別到時候抓人抓不住,還把你自己折進去,賠了夫人又折兵。老三已經丟了那麼大的人,難道你還想到城頭上跳脫衣舞嗎?」

    這夾槍帶棍的一番話,炎耳老臉上是在是掛不住,乾脆不言語了。

    「大長老,二長老,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淒慘的嚎叫聲由遠而近,臉色蒼白的三長老滿臉委屈,就好像是一隻被汽車碾壓過不下二十次的布娃娃。

    此刻他也顧不得臉面了,哭哭啼啼地撒著老淚進了議會室,後面還跟著一個走起路來一步三搖晃的大胖子炎窮。

    炎窮的身份自然跟三長老不能比,進了議會室,他雙膝跪倒給大長老和二長老見禮,絲毫不敢逾矩。

    大長老撩起眼皮來看了看三長老,冷冷道:「老三,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這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趕緊把你臉上擦乾淨再來見我。」

    三長老急忙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滿臉委屈地對炎式說道:「大長老,炎巽那小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害得我當眾丟臉,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大長老很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沒本事,跑到我這裡來哭個什麼勁兒!炎巽留下你一條命,你就該慶幸了!不就是穿著草裙跳鋼管舞嗎?這算什麼大不了的!趕緊去,省得他知道你沒去跳舞再找上你。」

    「可是我家的那些東西都被人搶走了……」三長老急忙上前幾步,試圖說明自己家的損失是多麼地慘重。

    「不就是那些破東西,又值不了幾個錢,丟了就丟了。錢財乃身外之物,這你都不懂?!」大長老顯然心情更加不爽了。

    炎窮小心翼翼地插嘴道:「大長老,我家也失竊了……」

    「只是丟了錢,你們還有什麼不滿!」大長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炎窮。

    那二長老跟炎窮關係相當不錯。炎窮幹的是放印子錢、買賣人口的勾當。雖然炎窮也是炎家的人,卻終究是分家而且沒什麼地位,因此上面須得有人給罩著。這罩著他的人便是二長老炎耳。

    炎窮還是很識時務地,隔三差五就給炎耳送去些「零花錢」,還時常挑些相貌出眾的女子送給炎耳以示孝敬,因此炎窮家失竊,二長老炎耳也覺得很肉痛。

    眼看大長老就要的怒氣爆發,二長老炎耳急忙衝著炎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隨後對大長老笑道:「大長老您千萬不要動怒,您先回去休息,我來勸勸他們。」

    大長老看了看他,直把炎耳盯得全身冷汗直流,才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甩袖子離開了。

    炎窮和三長老炎山這才鬆了一口氣,炎山急忙上前幾步問道:「二長老,您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您知道犯人是誰?」

    其實炎耳也不知道,不過是聽大長老說了一句「十有**是炎巽干的」,明明沒有證據,他就已經確信這是炎巽干的了。

    在炎家,護著炎巽的只有大長老一個人而已,其餘人都是些陽奉陰違的貨色。

    當下炎耳冷笑道:「還會是誰幹的,當然是炎巽了。」

    「炎巽?」三長老想了想,頻頻點頭,「不錯,只能是他。我這就去找那小子算賬。」

    瞧瞧,這明明沒有絲毫的證據,他們就這樣憑借主觀推測確定了犯人。幸好這回他們沒有冤枉炎巽,然而根據他們這樣的行為,可想而知,這種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而炎巽一定沒少被他們冤枉。

    然而三長老很快就犯了難:「那小子現在能在哪裡呢?」

    炎窮雖然自覺沒有得罪過炎巽,可是在他們心裡,一般這種事情只有炎巽才能幹得出來。當下他也附和著「炎巽就是犯人」這個推斷,同時提出了銷贓的可能性。

    可是惹出了這一番騷動的炎巽和龍曦,此刻究竟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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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們都好安靜啊……最近一直裸奔,所以難免會有錯別字,乃們發現了要給我捉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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