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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章 七十三、身敗名裂!一大盆污水 文 / 寒燈夜火

    聽說有ss級的任務,炎巽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對那工作人員道:「拿任務單來給我看看。()」

    「好的好的,二位請在這邊先坐一下,我馬上去取。」說著,工作人員把二人引到一處類似咖啡廳的地方,示意服務員上飲料,隨後轉身去取任務單了。

    龍曦點了一杯奇異果汁,炎巽要了一杯熱可可,服務員又端上幾碟精緻的小甜點,兔子聞到甜點的香味急忙從儲物空間跳出來,晃著耳朵要吃的。

    打發這貪吃貨去吃甜點,龍曦有些不爽地問道:「我只聽說你是鶴望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s級魔導士,原來你早就是ss級了。我問你,背誦《王立魔導士管理條例》的考題你是怎麼通過的?」

    炎巽臉上一僵,他可沒有厚臉皮到把自己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的「豐功偉績」給拿出來炫耀,當下說道:「啊,那個啊,按照章程,第二次再去的時候就不會再問你這個問題了,所以我是第二次通過的。」

    「原來如此,太狡猾了。」咬著吸管,少女臉上露出忿忿不平之色,「向本小姐這樣第一次就通過的超級天才怎麼說也得給個額外獎勵之類的。」

    「誰知道你到底是怎麼通過那變態考題的……」炎巽端著熱可可,滿臉狐疑之色。

    深感自己被徹底小瞧的少女把玩著一縷垂在肩頭的長髮,用一種似曾相識燕歸來的語氣說道:「都說了多少次,像我這樣英明神武的人,好歹也把王立中央圖書館一千三百九十八萬冊藏書全都給看完了。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給你背一段。」

    「我算服了你了……」炎巽連連搖頭、

    「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這裡是在赤焰城和雅鹿山脈附近的全部最新任務。」就在這時,工作人員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把一個文件夾遞給了炎巽,並解釋道,「最上面的那個任務就是我剛剛提過的,昨天總部最新發下來的ss級任務。」

    龍曦把頭探過去看著文件夾,只見第一張任務單上面寫著一行字:

    尋找九心九瓣蓮,事成之後酬:金幣五千萬,特級寶石一箱。

    吃驚地咂了咂舌,龍曦吸了一大口果汁後才鎮定下來,道:「這麼一大筆錢……那委託人是要多有錢啊。」

    炎巽的重點卻與她不同,以他從小在赤焰城長大的經驗來說,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九心九瓣蓮。

    而且這任務的報酬豐厚,可想而知難度定然只在ss之上,不在這之下。

    「九心九瓣蓮……就是那個傳說中能夠生死人肉白骨除盡百毒的蓮花?據說在『太古災厄』時期已經滅絕,為什麼這委託人如此篤定雅鹿山脈會有呢?」

    龍曦也不是沒見過錢的人,只不過出手這麼大方的人她倒真是第一次見,因此開始不免有些吃驚。然而等平靜下來,她不是蠢人,立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工作人員顯然沒有想到龍曦居然會對這聞所未聞的「九心九瓣蓮」如此瞭解,當下解釋道:「大約是五、六年前吧,協會曾經收到過一份委託,懸賞九心九瓣蓮的消息,當時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九心九瓣蓮是什麼,後來過了很久才有消息傳來說是在雅鹿山脈有這種奇藥的存在。」

    這個回答倒也沒什麼不妥之處,因此龍曦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便不言語了。

    「你知道這九心九瓣蓮?」一直低著頭查看文件夾的炎巽忽然問道。

    少女點點頭:「說了多少遍,我可是……」

    「……把王立中央圖書館一千三百九十八萬冊藏書全都看完的人。」炎巽立刻極為流暢地接道,「你下次能不能換個新鮮點兒的說法?這麼說,如果你見到九心九瓣蓮,定然是能認出來的?」

    「當然。」龍曦回答得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既然如此,這個任務我們接了……另外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和這個……」炎巽一連抽出了二十多份任務單。

    工作人員笑容滿面地把這些全都記下來--根據傭兵協會的規定,簽出去的任務單如果完成,他們將會根據任務的等級得到一定量的獎金。炎巽這麼大的手筆,這名工作人員的獎金一定要大大地提升了。

    把炎巽選出的任務單全部記錄下來後,工作人員笑著道:「二位,根據我們協會的規定,二人以上的傭兵組隊行動,必須要給隊伍起一個名字,不知道二位有沒有想好?」

    「風紀委員。」炎巽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在鶴望蘭的兩年,他最熟悉的就是這四個字了。

    龍曦差點兒被奇異果汁嗆死。

    一邊在心裡鄙視炎巽的起名水平,她一邊連連咳嗽著道:「算我求你了炎巽,你能不能有點兒創意?比如……糖醋排骨?」

    「你除了吃還能幹什麼……」炎巽一臉鬱悶地說道,「這種名字虧你也能說得出口。」

    不屑地翻翻白眼,龍曦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大雪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落下,遮蓋了天空。

    少女隱藏在兜帽下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遮天。」

    炎巽眼前一亮,讚了聲「好」。隨後工作人員便把「遮天傭兵小隊」登記在案,又給兩個人發了傭兵等級的勳章。

    一切準備齊畢,二人便打算去購買一些用品,順便去訂兩張前往赤焰城的飛艇票。

    然而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以為它已經結束了,其實卻是剛剛開始的。

    剛剛踏出傭兵協會的大門,龍曦就看見門口圍著一大群人,正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而被那群人圍在正中央的,是個有著亞麻色卷髮的嬌弱少女。

    此刻那少女正低著頭,手上拿著一條手絹不停地抹著眼淚。

    「冤枉啊--」少女忽然仰天大喊一聲,纖弱的身影和淒厲的嗓音在漫天飛雪中顯得特別淒慘。

    「偉大的光明神啊,請您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您要讓心愛的人離我而去,要讓那搶走了我心愛之人的狐狸精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偉大的光明神啊,請您告訴我,我一心一意地對他,為何那負心之人卻不顧我們多年的情誼,狠心將我拋棄?可憐我腹中的孩子,還未出生就沒了父親……」

    少女聲音中包含著壓抑的痛苦和無窮無盡的哀怨,她抬頭望著天,盡力地伸出雙手似乎要抓住什麼,滿臉地淒楚。

    光是這樣還不算完,這名少女一邊抽泣,一邊口齒清晰地說道:「在場的各位都是好人,胡桃在這裡先謝過了。胡桃不過是個弱女子,能在鶴望蘭讀書是胡桃天大的福分。我本一心以為鶴望蘭的同學都是值得結交的,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心行為卻是引狼入室……」

    她面露痛苦之色,眼淚彷彿不要本錢一樣地往外淌。

    胡桃?龍曦定睛一看,確實,傭兵協會大門外那聲淚俱下,似乎是受了天大冤屈,一雙眼睛腫成了爛桃子,幾乎都要哭暈過去的少女,的的確確是昨天被阿塞拜疆無意中扇飛的胡桃。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抱著看戲的態度,少女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炎巽也出了傭兵協會的大門,看到台階下圍得人山人海水洩不通,而且人還有越聚越多的趨勢,不由得皺起眉頭。

    「出來了!就是他!」

    見到炎巽,下面的人群忽然爆發出一陣怒吼,似乎炎巽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人人對著他怒目而視,咬牙切齒。

    炎巽被這樣群情激奮的狀況給鬧愣了。饒是他向來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不過這樣的情況卻是第一次遇到,不免有些發愣。

    眼看下面的人群幾乎都要湧上來把自己給撕了,炎巽一挑眉,冷聲道:「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就聽一個公鴨嗓直著脖子嚎叫道:「像你這樣負心之人,拋棄懷孕的未婚妻,居然還有臉帶著小三公然出入傭兵協會,難道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

    哈?什麼玩意兒?懷孕的未婚妻?負心?小三?

    龍曦和炎巽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茫然。那公鴨嗓說的明明是通用語,每個詞的意思他們都能明白,怎麼連起來就全都聽不懂了呢?

    忽然發現所有人看她的目光裡都帶著鄙夷,龍曦不由得嘴角抽搐,用十分古怪的語調對炎巽說道:「難道說……你是負心之人,那小三指的是我?!」

    炎巽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頗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指了指自己,一張俊臉滿臉都是說不出的古怪神情。

    胡桃站在人群中低頭抹眼淚,嘴角卻抑制不住地露出了一絲計謀得逞的笑容。見台階上面的兩個人明顯發愣了,立刻開始呼天搶地叫起撞天屈來。

    「我與炎巽情投意合,早已定下婚約,但是他認為不應該張揚,我們便一直處於地下戀人的狀態。誰知道自打他遇見了那狐狸精就對我不理不睬,日漸冷淡,最後居然要為了那狐狸精跟我鬧分手。可人家已經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給他了,沒想到他居然……」

    胡桃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抽泣了半天才繼續道:

    「更可惡的是,那狐狸精竟然還找到我這裡來,拿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向我炫耀,強迫我離開炎巽。可我又哪裡是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可這狐狸精居然還對我拳打腳踢,揚言要毀了我的容貌,把我送去奴隸市場。諸位都給評評理,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小三居然敢如此猖獗!」

    說到這裡,胡桃不由得放聲痛哭起來。那梨花帶雨的嬌弱面容,激起了在場百分之九十男性的保護欲,恨不得將她護在懷裡好好地安慰一番。

    而作為這段三角劈腿故事主角的另外兩人,已經徹底處於石化狀態了。

    台階下群情激奮,龍曦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問道:「我說炎巽,沒想到你還真有些風流債啊。」

    「少囉嗦。」炎巽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可見他是費了極大力氣才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說句老實話,如果這裡不是鶴望蘭而是隨便換個什麼其它地方,炎巽百分之一百二十,一定會抽出魔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下面這群不動腦子的蠢貨全都轟飛。

    可是這裡是鶴望蘭,而他是負責鶴望蘭治安的風紀委員長。

    身為一個向來「秉公執法奉公守法」的人,炎巽不得不強行按捺住心頭那一刻比一刻高漲的殺人衝動,森然道:「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

    龍曦也忍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早知道昨天就讓阿塞拜疆一翅膀把這胡桃扇到暗之山脈去多好,果然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可是眼下她還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總不能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吧?要真是這樣,印著她的頭像的西特帝國紅色通緝令就要發遍全國了。

    為了一個胡桃把自己搭上,這可是犯不著的。

    此時下面的人罵的是越來越難聽,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耳。不管在什麼時候,負心漢和小三都是人人喊打的。

    被迫頂著「負心」和「小三」之名的兩個人揣著手站在原地發愣,一方面他們人少,下面受到胡桃蠱惑的人多,在這種情況下辯解是十分不明智的。

    另一方面,這兩個人自詡身正不怕影子歪,也從來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根本是懶得開口解釋。

    但是有些人,就是給點顏色敢開染坊的,見台階上的兩個人全都沉默不語,便惡意揣測他們其實是心虛害怕。

    被手帕掩蓋的唇角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胡桃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淚,忽然抬起手指著龍曦和炎巽高聲道:

    「對待這樣的一對姦夫淫婦,諸位不必手下留情,把他們抓起來綁在鶴望蘭的城頭上示眾,讓光明神降下對他們的懲罰吧!」

    「說得對!說得對!」

    「哥哥兄弟,上!把他們綁起來!」

    胡桃的這番話獲得了意料之中的響應,台階下人頭攢動,各色魔法閃著光芒,眼看就要想著龍曦和炎巽衝上來了。

    如果發生了衝突,那正合了二人的心意--既然是對方先動手,且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再出手就變成了正當防衛,想怎麼揍就怎麼揍,揍死了活該!

    眼看雙方一觸即發,忽然半空中打了一道利閃,「喀拉」一聲劈在了地面上。傭兵協會門前的地面立刻開了一道歪歪斜斜的大口子。

    「等一等!我有話說!」一個有著一頭明黃色短髮的少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明明是飛雪飄搖的寒冬,少年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風衣,袖子挽起,露出了健壯的手臂。那風衣並沒有拉上拉鏈,他穿在風衣下的那件襯衫卻只繫了最下面三顆扣子,露出了胸前一大片比小麥色還要略深一些的皮膚,一條金色的長蛇紋身從他的右手臂一直到他的前胸。

    少年有著明黃色雙眸,時不時還有幾道電流從這雙眼睛裡直射出來。

    放下了手中的魔杖,炎巽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對龍曦低聲道:「等著看好戲吧。」

    他的語氣明顯放鬆了下來。

    聽炎巽這麼說,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龍曦也暫且放下了拳頭,靜靜等著看炎巽所說的「好戲。」

    只見那少年猛地向前搶上幾步,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胡桃,雙唇顫抖,就連腳步都變得遲疑了起來。

    這世上終究是好事者多,見又有了新的角色登場,當下放棄了抓住炎巽和龍曦這對「姦夫淫婦」示眾的打算,紛紛轉回身去看熱鬧。

    「你……雷火?」胡桃嬌弱的面孔上淚痕未乾,一臉疑惑地看向了向她走來的少年。

    少年並非旁人,正是炎巽的室友雷火,出身於九大世家之一的天震城雷家。

    雷火的手臂微微顫抖著,風衣的下擺被寒風捲起。他滿臉的震驚和受傷之情,在漫天飛雪的映襯下更顯出了幾分淒涼無力。

    他用微微發顫的聲音問道:「胡桃,你怎麼能這樣?」

    此言一出,在場看熱鬧的眾人八卦之情立刻前所未有地高漲了起來,不少人已經根據這句話腦補出一個個狗血的故事,激動地滿臉通紅。

    看樣子,龍曦和炎巽已經被遺忘了。

    胡桃顯然沒有想到雷火會出現,而且還是這樣一幅深受打擊,似乎被拋棄的樣子。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強作鎮定地問道:「雷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胡桃,你一定要這樣狠心嗎?」雷火停住了腳步欲言又止,似是沒想到胡桃居然如此絕情,「我這話沒什麼意思,你別多想。」

    嘖嘖,還要在後面加上一句,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於是圍觀眾人的八卦情緒愈發高漲起來。

    人群中就有人喊了一嗓子:「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雷火抬頭看了一眼喊話的人,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這反而更激發了眾人的好奇心。

    當下就聽有人大聲道:「那名同學,你就別賣關子了,把事情說出來,我們大夥兒好給你評評理啊。」

    似乎被這句話給打動,雷火一跺腳,毅然決然地看了一眼胡桃,隨後衝著眾人一抱拳。

    「諸位,我原本還想著家醜不可外揚,但事到如今,既然這女人如此無情無義,我也就只好實話實說了。」

    隨後他伸手一指胡桃,高聲道:「此女名為胡桃,乃是我大哥雷正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不少人立刻跟身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哥哥,那胡桃不是說她是炎巽的未婚妻麼,怎麼又跟雷家扯上關係了?」

    「嘖嘖,兄弟啊,看來這個胡桃可不簡單。」

    「哥哥此言何意?」

    「雷家和炎家那都是九大世家之一,怎麼說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可是這個胡桃並非是世家出身,卻自稱是炎家大少爺炎巽的未婚妻,仔細想想還真是奇怪得很。那炎巽是什麼人,鶴望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s級魔導士,怎麼可能會看上這個胡桃。再說雷家,向來家規極嚴,在西特帝國風評也是極好的。他們家的人向來為人低調實誠,最重視品行不過,怎麼會挑上胡桃這樣一個女人來做他們家的媳婦?」

    「有道理,有道理。莫非是這個胡桃對炎巽有想法,但是人家完全瞧不上她,才演了這麼一齣戲?」

    這時候,那群人完全忘記了上一分鐘他們還在替胡桃抱打不平,轉而去推測「胡桃陰謀論」了。

    就聽雷火繼續道:「我那大哥,乃是天神學院的學生。我們雷家向來是三大學院平均分配的,因此我來了鶴望蘭,我大哥去了天神學院。要說起在魔法上的造詣,大哥不知高出我多少倍。可惜……」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語調忽然滿是惋惜。

    「我大哥為人忠厚,也正是這一點給他帶來了麻煩。去年天神學院放暑假,大哥便來鶴望蘭看我。哪知道卻遭人陷害,被迫和這女人訂婚!」

    雷火滿臉仇恨地盯著胡桃,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大哥雷正初來鶴望蘭,人生地不熟,這女人假裝被惡人追趕,央我大哥救她。

    誰知道這女人卻是條毒蛇,我大哥好心好意救了她,她居然轉身就把我大哥給打暈了!等我大哥醒來,發現這女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邊,還沒等我大哥反應過來,就有一個男人衝進了房間,拿著照相機對準他們一通狂拍,說什麼我大哥把他的妹妹給睡了,必須要給他一個說法。

    諸位都知道,我們雷家最重視品行,我大哥是決計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可哪知道,他們居然把我大哥的魔杖搶走,並把他囚禁起來。而這女人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一邊說著什麼『這都是我的錯』。一邊告訴我大哥說她懷孕了!」

    此時雷火滿臉的悲憤,他幾乎是在咆哮:「我們雷家子弟,向來敢作敢當。雖然明知是被人誣陷,但是聽說胡桃懷孕了,我大哥也只好同意負責,這胡桃就成為了他的未婚妻。誰知道,轉過天來,婚約剛剛定下,這女人居然哭哭啼啼地來找我大哥,說什麼孩子掉了!諸位,這世上哪裡來的這麼巧的事情?!

    我自然是不信的,便私下裡進行調查。哪知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拍照的男人名叫潘仁,是胡桃的相好,他們兩個早就不清不楚,這一切都是他們設下的陷阱,目的是讓胡桃嫁入我們雷家,然後生下潘仁的孩子,害死我大哥,最後奪取我們雷家的基業!胡桃最初說她懷孕,並沒有騙人,只是那孩子是潘仁的!

    因為這件事,我大哥雷正一病不起,現在正休學在家療養。諸位,攤上這樣的事情,誰心裡沒有火氣呢?我大哥又是個厚道人,他心中實在是苦啊!大哥原本有個青梅竹馬,二人情投意合,誰知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家門不幸啊!」

    圍觀的眾人頻頻點頭,面上無不顯出對雷正的同情之色。在西特帝國,天震城雷家一向在民眾中有著極高的聲望,因為雷家子弟走得正行得端,正大光明,從來沒有過什麼不好的傳聞。

    這個其實與雷家所使用的雷元素不無關係。據說雷之精靈王最欣賞的就是剛正不阿之人,因此雷元素使用者幾乎都是嫉惡如仇的。

    自然,其餘的元素使用者,也各自有各自的性格特徵。比如風元素使用者崇尚自由,火元素使用者出手較狠等。

    因為雷家人的剛正不阿在西特帝國都是出名的,所以在場的眾人對雷火的話深信不疑。也是,信一個向來風評極好的世家子弟,總比信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胡桃強得多。

    就像買東西的時候,大家都會挑評價好的來買一樣。

    眼見輿論導向徹底傾斜,胡桃卻尖叫起來,面目顯出了幾分猙獰:「你胡說!你誣陷我!」

    歎息著搖搖頭,雷火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文件袋,顯然是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來的。

    「你們本意是想挑一個世家大族下手,也是該著我們雷家倒霉,我大哥上了你們的當。如今你又想故技重施?我雷火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他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對著圍觀的眾人朗聲道:

    「諸位,這裡面是當年那潘仁拍下的用來威脅我大哥的照片,潘仁的口供和懺悔書,還有我調查後得到的證據。若是諸位想看,我現在就拿出來念給大家聽聽。」

    說著,他抽出了一打厚厚的照片,猛地揚上了天空。

    隨著鵝毛般大雪一起落在地上的照片,立刻引起了一陣哄搶。照片上,男生的樣貌全都被打上了馬賽克,只有胡桃的臉特別清晰。

    這逆轉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旋轉,誰能想到胡桃這樣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心計?先坑了一把雷家不說,現在又想故技重施來坑炎家!

    忽然有人恍然大悟,衝著眾人大聲道:「我想起來了,昨天在等級評定協會門口的就是這個胡桃!當時她一直衝著炎巽拋媚眼,可是炎巽連理都不理她。」

    「哦--」眾人同時恍然大悟:鬧了半天這個胡桃是想要勾引炎巽不成,就給人家身上潑污水,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自己「那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他」,就算真是清白的身子,恐怕炎巽也不會多看她一眼吧。

    要說炎巽在鶴望蘭學生的心目中,那可是高不可攀的。雖然脾氣是古怪了點兒,下手是黑了點兒,人是難以接近了一點兒。可是他對待工作一絲不苟,鶴望蘭的治安在他的治理下井井有條,所以炎巽在鶴望蘭學生的心目中,地位還是比較高的。

    「對了!我記起來了!上回全校通報批評裡考試抄襲的人裡就有她!」又有一人想起了跟胡桃有關的事情。

    眾人的眼神看向胡桃的眼神更加不恥了。在鶴望蘭,考試作弊是非常丟人的一件事,比考倒數第一還要丟人。因為鶴望蘭比起成績,更看重學生的誠信。

    「你胡說!你們這群流氓!土匪!無恥敗類!我還是……」胡桃本想說她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卻忽然看到了周圍眾人的眼神,驀地住了口。

    所有人看向胡桃的眼神都帶上了鄙夷,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更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拿出了手機來拍照。

    胡桃這時候才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雷火說的沒一句話是真的,包括那些照片和所謂的證據。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雷火有證據在手,他向來又是品行端正的,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和胡桃之間有過衝突,斷然沒有誣陷胡桃的道理。

    倒是胡桃自己立身不正,又有人看到她勾引炎巽未果,兩廂加起來在眾人心中早已失了分數。更有許多人沉浸在幾乎被胡桃「利用」的惱怒中,紛紛很不客氣地看向了胡桃。

    千夫所指的滋味,不好受啊。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打她!打她!」

    於是眾人紛紛響應,彎腰撿起腳邊的石頭向胡桃砸去。更有人把路邊綠化帶裡裝飾性的鵝卵石也全都揀出來,一股腦兒地向著胡桃砸去。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胡桃抱著頭,淚涕橫流地喊著:「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我沒有!」

    但她的聲音被淹沒在群情激奮的眾人中,沒有人能夠聽到。

    雷火繞過激動的人群走上傭兵協會大門前的台階,晃著手裡的文件袋笑嘻嘻地對炎巽道:「如何?這場戲不錯吧?我說阿巽,你欠下的風流債可真不少啊。」

    「你們認識?」龍曦看看雷火,又看看炎巽。

    「自然,因為我們是室友啊。」雷火笑著道,「你就是龍曦吧?」

    少女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

    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雷火沒有回答。

    「這些事情等會兒再說,你們看那。」一直沉默著看戲的炎巽忽然開了口。

    ------題外話------

    乃們都不給我留言好桑心,嚶嚶嚶……

    今天上課在同學的帶領下走錯課室,走到別的班裡去了,太丟人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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