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炮灰嫡女翻身記

《》章 節目錄 9291 文 / 七彩魚

    今日是寧家下聘禮的大日子,呂氏打扮得喜氣洋洋,老早派尤媽媽去門口候著。中午時刻,媒人帶著浩浩蕩蕩百餘人的隊伍停在周府門口。這一路上賺足了眾人的眼球,大家紛紛議論。

    「不愧是第一首富寧家,出手闊綽。」

    「有錢頂個屁用,還不是受官壓。」

    「這下好了,人家找了周家做靠山,這寧家少爺娶得小姐了不得,人家的姊妹全嫁進王府。」

    「這就奇了,姊妹個個高嫁,獨獨她低嫁?不是有什麼毛病吧……」

    尤媽媽本高興地迎著聘禮隊伍進府,聽見圍觀的人如此議論,氣得臉黑,瞪過去,嚇得圍觀百姓後退幾步。

    守門的小廝見尤媽媽不高興,立即拿著棍子趕人,沒一會兒,圍在周府門口的百姓散了去。

    尤媽媽臉色不好的罵小廝:「怎麼守門的,咱們家這樣的大戶,門口豈能圍著那等低賤窮酸的賤民!」

    「哎呦,我的媽媽喲,才剛是誰說的,今兒個是送聘禮的大喜之日,容得外人觀瞻,沾喜氣兒?」

    尤媽媽瞪小廝一眼,看門小廝立時掩嘴,噤聲。

    尤媽媽冷哼一聲,甩帕子打了小廝一下,方進門走。早前寧家來送聘禮之時,尤媽媽特意囑咐媒人一定要把聘禮送到三房去。她樂呵呵的跟在隊伍後頭,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方向不對,這聘禮怎麼像是要往老太太房裡抬?

    尤媽媽心料不好,立即出聲喝令眾人止步。前頭的媒人不高興的嚷嚷,往後跑,問尤媽媽緣故。

    尤媽媽指著另一個方向,對眾人道:「路錯了,往哪頭抬!」

    媒人為難道:「你們周家人怎麼這麼難伺候,一個人說一樣,我到底該聽誰的?」沒人說完話,看向自己身後,蘇三正笑著往這邊走來。

    蘇三柔聲道:「尤媽媽,老太太的意思咱們把東西抬她那頭去,把把關。」

    尤媽媽搖頭,不同意。

    蘇三語氣硬了下來,道:「老太太的意思你敢不從?」

    尤媽媽嚇得一頭冷汗,想起老太太發狠的那張臉,她就害怕,想想脊背就發涼。可二太太那邊一再囑咐她,絕不能讓老太太這邊的人得逞,這聘禮可是關乎著二太太和二房的未來。

    尤媽媽心裡叫苦,偏偏這種裡外不是人的活兒被她碰上了。尤媽媽趕緊使眼色給小丫鬟去二太太那邊透風報信,她這邊就哼哼唧唧的拖著蘇三。

    蘇三聽尤媽媽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還拖著她不放,心料她沒安好心思,一把推開尤媽媽。

    尤媽媽因沒個準備,被蘇三這麼一推,立時栽倒在地,磕破了手,見了血。尤媽媽見自己阻止不住蘇三,立時哭起來,大叫疼。

    經尤媽媽這麼一鬧,眾人也不好丟著受傷的她離開。蘇三趕緊湊上前賠禮,意欲扶起尤媽媽,奈何尤媽媽撒起潑來,兩腿亂蹬胳膊亂甩,硬是賴在地上不起來。

    蘇三被惹怒了,立時叫兩個丫鬟扶起尤媽媽,抬著她回三房。

    尤媽媽的辦法用盡了,仍沒等來呂氏,愧疚的大哭,哭得更厲害,震得兩個抬著她的丫鬟耳朵疼,倆人手一軟,又把尤媽媽丟在了地上。尤媽媽屁股四裂八半的疼,破口大罵起來,先罵倆丫鬟不是東西,又暗諷蘇三豬狗不如。

    蘇三一心想完成老太太交代的任務,即便生氣,也忍著沒有理會尤媽媽,只教沒人趕緊把東西往老太太住處抬。

    「放肆!」呂氏高聲以後,從西面的小路匆忙的跑過來,蘇三見呂氏來了,自然要停下來行禮。

    呂氏走到蘇三面前,照著她的腿上來就是一腳,蘇三叫疼的躺在地上打滾。

    蘇三不服氣的質問呂氏:「哎呦!二太太,奴婢犯了什麼錯,你憑什麼踹奴婢?」

    「踹你是輕的,不怕告訴你,老娘恨不得把你掐死。這是我們二房和寧家結親,聘禮自然我們收,你一個卑賤的丫鬟亂攙和什麼!」

    呂氏狠狠地瞪一眼蘇三,她才不怕,反正已經和老太太鬧掰了,關係再僵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蘇三到底是奴婢,在二太太面前說話底氣不足,可因有著老太天撐腰,語氣比普通的丫鬟狂傲了些。蘇三冷言道:「是老太太——」

    呂氏立馬截話道:「別仗著你是老太太身邊,就把我們這些主子不放在眼裡。這府裡頭誰不曉得你愛做些膽大妄為的事兒?一旦被發現了就拿老太太堵他們的嘴。他們怕,我不怕,老太太是什麼樣的人物我這個做兒媳婦的自然曉得。這嫁娶聘禮的往來,自然是各房自個兒的事兒,哪裡用她老人家操心。」

    呂氏說完話,冷冷的看一眼媒人。

    媒人嚇得一哆嗦,這門親事是她後接的,開始的活兒是馬媒婆負責的,馬媒婆失蹤之後,才由她接手的,這定親的一步步全是她代表這寧家和呂氏商量著來的,周家老太太她從來沒見過,好處費也是由呂氏支付的。

    媒人衡量之後,心裡頭有了桿秤,趕緊笑著和呂氏賠不是,順便白一眼蘇三。媒人笑著為自己開脫,把罪過全埋怨在蘇三身上。見呂氏臉色動容,趕緊吩咐眾人把東西抬進三房的院子。

    蘇三受了委屈一直在哭,呂氏懶得瞧她,叫紅鯉扶著尤媽媽走。臨走前不忘警告揪著蘇三耳朵警告:「管好你的嘴巴,你自己琢磨琢磨該怎麼回話,哼,二房雖然不受老太太待見,但我弄死個丫鬟的能力還是有的。」

    蘇三嚇得噤聲,愣愣的看著前頭,等呂氏走之後好半天才回神兒。更委屈了,一邊哭一邊往老太太房裡跑。

    呂氏查點完聘禮單之後,立即叫人將聘禮收好,門口上了三道鎖,並派了兩個心腹嬤嬤日夜看守。

    寧家的聘禮光物件有五千金之多,附加銀票三萬五千兩,這裡頭包含了他們當初承諾所贈的嫁娶之錢。也就是當初她們說的,若娶官家嫡女包辦嫁妝聘禮。商人難免重利談價錢,雖然當初的十萬兩縮成現在的四萬兩,但在大明朝也算是獨一份。試問還沒有什麼人家能拿出兩萬兩聘娶媳婦?哪怕是皇家的公主,也沒到這個級別。

    當然,這種事兒是在明面上還是要低調的,口頭上說四五萬兩的聘資隨便說說可以,如果真做,官府那頭第一個不讓的,這價錢過高可以,但是高過皇親,就是給皇家抹面子了。所以寧家在聘禮上,只購置了價值五千兩的東西,其餘的用銀票代替,私下交辦,不留證據,也就沒人狗拿耗子去追究。

    呂氏將這些東西收好之後,端坐在屋子裡,等著老太太叫她去算賬,和她撒火。她今天對蘇三確實有些過分了,可這麼久以來的委屈總得有個出口發洩,她見那個蘇三就想起老太太那張唯利是圖的臉來,怎麼可能忍得住?

    呂氏想好了,如果老太太真要和她較勁,大不了不分家,左右她們二房有了錢,腰桿子硬了,用不著老太太給她們施捨吃喝。

    呂氏等了半天,沒等到老太太房裡的人,反倒等來了一名御醫。呂氏納悶的看著帶人進來的尤媽媽,她確實叫尤媽媽找個大夫瞧瞧手,可她也不至於為了這點小傷請御醫吧。

    尤媽媽解釋道:「太太,這位劉御醫是郡王妃請來給咱們大太太瞧病的。」尤媽媽說完,遞上一封信。

    「郡王妃?」七丫頭?呂氏微微蹙眉,她不太明白初晨的意思,好端端的給張氏瞧什麼病,慣著她!

    呂氏帶著不解看完信,神情漸漸地從疑惑變得輕鬆了。她收起信,笑著命人招待劉御醫。象徵性的闡述張氏的病症之後,呂氏便帶著御醫出門,正碰見從那兒老太太來的傳話丫鬟。

    張氏心裡突然一亮,她就說呢,七丫頭偏偏挑著寧家下聘禮的日子叫個太醫來,原來這裡頭有這個緣故。張氏心裡豁然開朗,先帶著御醫去了老太太那裡。

    老太太算計不成,心腹反被呂氏傷了,肚子裡憋了一大堆火兒,只等呂氏來了就撒出去。等著瞧吧,她必要好好給呂氏扒一層皮,然後再叫呂氏乖乖的把聘禮吐出一部分來。怎料呂氏一進門,身邊跟了個外人。

    老太太瞧那個人的衣著不凡,自帶一股氣度,身邊還跟著兩個拿著藥箱的小廝,心料此人必然是個厲害的大夫,搞不好是宮裡頭的御醫。

    「媳婦給母親請安。」

    礙於外人在,老太太不得不壓下肚子裡的大部分怒氣,諷刺道:「原來你心裡還有我。」

    「瞧母親說的,媳婦孝敬您是應該的。」呂氏說完,命人將一箱子玉器抬了上來,叫人打開給老太太瞧。「這是寧家才送來的聘禮,我瞧著這一箱子的玉器精緻的很,便自作主張的拿來孝敬您。」

    老太太見狀,心料呂氏這是要拿一箱子破玉堵她的罪,哼,真能算計。

    「初虹那丫頭前兩天還和我念叨呢,不得機會孝敬您。她還擔心老太太操心她的婚事,給她出錢出物,早早的就和我打招呼說:『娘親,我才不要祖母為我操心,拿她那些私房填補我的嫁妝,我什麼都不要,還要孝敬祖母』。瞧瞧這丫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懂事兒了。」呂氏巧言堵住老太太開口要錢的機會。

    老太太礙於有外人在,不好發作,最大的反應就是黑臉不作聲。

    「啊,瞧我,怠慢了劉御醫。」呂氏沖劉御醫道歉的點點頭,然後向老太太介紹道:「上次七丫頭歸寧,瞧著大嫂病不大好,還有那件事兒多少讓大嫂動氣了,特意求秦王妃請了劉御醫來給大嫂瞧瞧。」

    初晨歸寧那日在大房遭遇的事兒老太太有所耳聞,到底是她的四丫頭衝動了。那聽初雨找她哭了小半個時辰。可就老太太來看,初晨對初雨確實是出於好心。那奉子觀音下的百年沉木座確實難得,初晨又不知道初雨的傷心事,不小心撞在點子上,實屬巧合。

    老太太本擔心因為這事兒初晨和大房之間置氣了,不曾想這丫頭如此的明事理,竟然主動請了御醫和大房握手言好。

    老太太心裡對初晨的不禁有高看了幾分,份量甚至超過了初雨。

    「媳婦前幾日聽您胃口不大好,便想著先請劉御醫給您瞧瞧。」呂氏笑道。

    「也罷。」……

    呂氏從老太太住所出來,大大的鬆一口氣,臉上掛著假笑,直奔張氏房裡。呂氏一進門,沒瞧床上的人,而是先掃了掃屋子其它地方,果然在窗下瞧見正在下棋的初雨和初露。

    張氏正躺在床上合眼歇息,二人見呂氏帶人來,先驚訝了一番,然後請呂氏等人去外間說話。

    初雨聽說呂氏的來意之後,心裡有些不悅,她才不相信初晨那丫頭能安什麼好心。可到底有外人在,臉面上要過得去。初雨請劉御醫進屋裡給張氏瞧病,呂氏帶著也跟著進去,初露最後進的。

    這麼多人進屋,多少會有些動靜,張氏本就覺輕,有動靜很容易就醒了。她聽說初晨給她請了御醫,反應和初雨一樣,心裡極不樂意,可又不能當面抹了初晨的面子,伸出手腕請御醫把脈。

    劉御醫兩指稍在張氏的手腕上停留,便放了下來,捋捋鬍子,悉數羅列張氏所害之病的症狀。

    屋裡眾人一聽,正是這些症狀,絲毫不差。初雨起了認真的心思,嚴肅的問:「劉御醫有沒有方子治癒?我娘吃了幾月的湯藥,仍不見好。」

    劉御醫道:「我這倒有兩服藥,早晚交替服用,不出一月便可痊癒。」

    初雨聞言,和張氏對看一眼,歡喜的求藥方。

    劉御醫坐下來寫好藥方之後,親手交給初雨,並囑咐道:「此病需謹慎一點,再不可動氣,要平心氣和養著,若再動怒傷神,老夫也沒法子了。」

    初雨笑著點頭,歡喜的撲到張氏面前。

    張氏也笑了,安慰一下女兒,突然她感覺到一束奇怪的目光,抬首,隔著床幔她發現那視線是來自那位御醫的。

    「劉御醫,難道有什麼問題麼?」張氏問。

    劉御醫笑道:「請恕老夫唐突,老夫剛才觀夫人之女臉色蒼白,似有寒涼之症,不知需不需老夫為其診斷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張氏,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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