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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8第六十七章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文 / 七彩魚

    初雨當張氏疲乏,招呼初晨去外間說話。

    初雨先拉著初晨的手,笑著上下相看她一通,樂道:「你和四姐說,今兒是不是出門了,穿的這樣得體,你別指望我信什麼穿艷衣沖病的鬼話呢。」

    初雨雖然笑著,可笑意沒到眼底,很明顯她討厭初晨穿的這麼光鮮來瞧她母親,卻又不好意思直說。她是什麼人,正經長房裡大閨秀,她才不會和三房不懂事的七妹妹一般見識。可到底是心裡頭膈應,委婉的諷刺了初晨一下,告訴初晨她不信那套鬼話。

    初晨輕笑,歡喜的扯著裙子,轉了一圈給初雨看。神秘兮兮的對初雨道:「四姐不信,咱們打賭唄,我保證伯母的病近日必好。如果五天內伯母能下床了,可要算我的功勞。」

    「胡鬧!」初雨當初晨真傻了,嗤笑一聲,再不打算理她,打發她快點走。初晨便轉到老太太房裡,告訴老太太她去看張氏了,並且把剛才那套穿喜慶衣裳沖病的說法告知老太太,老太太正在飲茶,聽初晨那套話差點被茶水嗆死。

    老太太比起往常,倒有些寵著初晨了,並沒有嚴詞責備她什麼,而是耐著心思,擺出饒有興致的表情問初晨是誰告訴她的。

    「我托陳媽媽去廟裡替我給大伯母求平安,廟裡的和尚說的,陳媽媽那時候走的急,也忘問了那位的法號是什麼。可陳媽媽說,那和尚衣著不凡,身披金縷袈裟,慈眉善目的,必是什麼得道高僧。我想著信一信也不虧什麼,便照著做了。」

    老太太聽說是僧人的話,信了半分,笑讚道:「難為你有心,不管它是不是真的,你這份心,難得。」

    「祖母您等著吧,這幾日大伯母的病必好的。」初晨笑瞇瞇的對老太太拍胸脯保證,突然想起什麼,看著老太太,擺出一臉為難的神色。「祖母,您去看過伯母的,她住的地方不適合養病的。」

    「唉,我也這麼說她,奈何她性子拗,非說什麼她一旦……不想污了那房子。唉,我可是把什麼好的都給了她,人參鹿茸每日一斤一斤的送過去,事事順著她的心,可她這病怎麼還不好呢。請來的御醫說她沒大礙,就是心思太重才病成那副模樣了,也是,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想什麼房子的事兒。你說,咱們侯府還差個房子不成?」

    初晨點頭附和,蹙眉對老太太道:「這可怎麼辦,明兒顧家兩位太太來,以她們和大伯母的交情,若聽說伯母病著,必會去瞧大伯母的,這人員雜亂的,若被不知情的誤會了,還以為咱們周家寒酸,怠慢了伯母呢。」

    老太太最是個好面子的人,一聽這話臉色嚴肅起來。「大媳婦的病嚴重不好挪動,咱們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掃了侯府的面子。常婆子,你去傳話,責令府中人管好嘴巴,不准任何人提起大媳婦害病的事兒,若有顧家人問起,就說她閉門禮佛!」老太太又想到初雨,怕這孩子明兒個提不起興致,便叫人去通知初雨,明個只管守在張氏身邊不必過來了。

    初晨遂了心願,不多逗留,轉而去了魏氏那裡,把鋪子的情況說與魏氏聽。魏氏打從管家開始,忙得腳不沾地。初晨剛來說兩句話的功夫,已經有四個人過來回話。

    初晨冷眼觀魏氏處理事情比以前老練多,更有耐性,心裡替她高興。

    魏氏打發走來人,吩咐翠巧去外頭攔著,她要和初晨說幾句體己話,再來人回話只管讓她們先等著去。

    魏氏一把摟住初晨,拉進懷裡,心疼道:「瞧你,身子骨越來越瘦了,要多吃些飯菜,才能長得肉頭水潤。」

    「肉頭水潤?母親把我當什麼養呢。」初晨撒嬌,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膊給魏氏看。「你捏捏看,別瞧著它細,肉著呢。」

    「是是是,我女兒最漂亮了,身材最風流。」

    初晨被誇樂了,嘻嘻笑了一通,才想起正經事兒,和魏氏說:「母親不要管家了,出力不討好的活兒留給別人干去。」

    「你這丫頭,怎的突然和我說這個。這管家的活兒怎麼出力不討好了?據我所知,你大伯母二嬸子可是搶著幹呢。」

    「人家喜歡做,是想從這裡撈油水,母親會撈麼?」

    魏氏臉上立即露出鄙夷之色。「欺上瞞下,貪圖蠅頭小利,乃為正人君子所不恥,你娘我是個女君子,當然不會做這等不知廉恥的事兒。」

    「這就是了,前頭兩任貪財捅的窟窿,要咱們去填怎麼辦?這管家權不要也罷。」

    魏氏覺得初晨說的在理,她不貪圖這點權利,為那點面子她天天累得半死不活的,不值!如果再惹得一身臊,就更不值了。

    「可你大伯母病者,你二嬸子跟個廢人似得,我不幹,誰去幹。」

    「那不是還有一個幫你的麼。」初晨提醒道。

    「甄姨娘?」魏氏見初晨狠命的點頭,大笑道:「你傻了,她是個姨娘,哪有資格當侯府的家,就算這三房女人死光了,也輪不到她啊。」

    「呸呸呸!母親說什麼呢,可不能咒自己。您只管找個理由放手不管,甄姨娘管不了幾日,自會有人接手的。」

    魏氏猜初晨腦子裡又琢磨什麼鬼怪呢,也懶得去過問,反正女兒比她聰明就是了,也多虧了女兒,她才有今日在侯府受尊重的地位。遂也不反駁什麼,照著初晨的話去做了。

    次日,因顧家兩位太太到來,侯府各處熱鬧起來。這次筵席,眾人關注的焦點卻不在這些尊貴的夫人太太身上,而在小輩身上,中瞭解元的周逸、經元的顧品禮以及堪稱第一才女的顧玲瓏,兩位貌比潘安的才子和一位絕世貌美的才女站在一起,太閃耀,太吸引眾人的目光。特別是周逸和顧玲瓏站在一起,才子佳人,堪稱京都城有史以來最登對的金童玉女。以致這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有關周逸和顧玲瓏的親事被炒得沸沸揚揚。

    初晨預料到這次的應酬麻煩,稱病沒去,勿自躲在房裡畫畫。等天稍晚了,去老太太房裡定省,正好有丫鬟來回報老太太說張氏病情好轉。等老太太第二日帶著人去瞧,張氏已經可以在榻上坐著了,一次可以吃小半碗粥,笑起來也不再那麼乾巴巴的了。等到了第四日,張氏果然可以下床了,面色紅潤起來,人也精神的和普通人沒什麼分別。

    初晨帶著老太太去見證奇跡的這刻,令老太太不得不信服初晨當初說的那些話了。老太太認定是那個得到高僧的指點靈光了,若不然,已經病重吐血的張氏怎會在短短五天之內康復下床?

    老太太把初晨當個寶似得摟在懷裡,指著張氏道:「你可要好好感謝七丫頭,多虧她孝心去求高僧,你的病才好的。」

    張氏臉僵住,尷尬的扯起嘴角,不情願的對初晨微笑,向其表示感謝。張氏說完,見老太太還是看著她,心裡冷哼一聲,不捨的從手腕上擼下來一隻碧綠剔透的鐲子塞進初晨的手裡,又賠笑著說了許多感謝的話。老太太這才滿意了,囑咐幾句之後,帶著初晨離去。

    等人走了,張氏立時氣得嘴發紫,隨手推到一隻瓶子碎了。初雨嚇了一跳,趕緊逃開。張氏隨後發了瘋似得拍桌子,初雨以為張氏魔怔了,趕緊上前阻止,詢問緣由。

    「你知道那鐲子值多少錢麼?死丫頭,白白佔了我便宜。」張氏咬牙切齒道。

    初雨記得那鐲子是母親的祖母留給她的,很值錢,也有意義。心裡頭也替母親捨不得,埋怨道:「母親剛才何必給她呢,隨便撿點別的東西也行的。」

    「你懂什麼?你不知道老太太剛才看我的眼神兒,好像我得了多大便宜不曉得感恩似得,我能不給麼。在你祖母眼裡頭,你七妹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初雨不以為然,道:「母親確是在七妹妹穿艷衣來沖喜之後才好的,她還和我說你必能在五日之內下床呢,算算今兒個才第四天,可不是這樣呢。咱們算破財免災,母親身體好著比什麼都重要。」

    「哼!」張氏恨得牙癢癢,真想把死丫頭撕碎了煮著吃。敢貪她的鐲子,不要命了!什麼穿艷衣沖喜,屁話!她壓根兒就沒病,硬餓得沒精神,吃上飯就能好,根本用不著什麼高僧點播。

    張氏裝病的事兒誰都沒告訴,包括初雨。她本來想多裝幾天,讓老太太、周嵐緊張她幾日。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甄姨娘那賤人竟然得寸進尺,謀得了管家權,老太太那邊也不幫著她,對外隔離了她們母女。張氏眼見著情勢不妙,不得不快速恢復『病情』,倒便宜了初晨那小丫頭,她語言都成真了,大家自然都信她。

    裝病的事兒絕不能說出去,張氏啞巴吃黃連,打碎了牙硬往肚子裡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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