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封玉堂,領著百官向養心殿的室內走去,進屋子的時候,因為封玉淨沒有對他進行阻攔,所以,他的內心有幾分的忐忑,必竟,過於順利完成的事情,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但是,想歸想,他還是提起勇氣進入了。
如果,他此一次成功了,那麼,無論如何,他都要爭得這個帝位,如果,這一次他失敗了,那麼,從今以後,他的這一生都不再對這個所謂的地位,有任何的想法兒了。
想到了此時,封玉堂的心,突然間就那麼的釋然了。
「謝皇上的聖恩……」眾百官向封玉辰謝恩,封玉辰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五元,五元……」封玉辰衝著外面大叫了起來。
「皇上,我等罪該萬死,打擾了皇上,還請皇上責罰。」一個大臣,己經是忍不住了,封玉辰這麼走來走去的,讓他的心裡面都覺得忐忑了。
眾人匍匐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必竟,此時,都得小心為之啊,硬闖養心殿這罪名可是大了去了,沒有人可以擔起來的,再說了,也得看看封玉辰想定他們一個什麼樣的罪呢。
「來人,下聖,眾官不尊聖旨,強闖養心殿,本該是死罪,念及他們的一番孝心,朕格外的開恩,所有闖養心殿的官員,全部降兩級,調離原部。至於四王爺嗎,不處罰也不來,來人,把四王爺的監國大印拿來,暫且交到朕這裡……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封玉辰下完了聖旨,揮手,示意大家離開,他自己則孤獨的站在那裡,心裡好像是進行著嚴重的恩想鬥爭一樣。
室內的宮人,向他請安,他伸手,揮退了宮人,自己一個人站在了那裡。
五元慌張的進屋,一看到床上坐著的封玉辰,他那顆揪著的心,在這個時候完全的放了下來,他匍匐到了封玉辰的面前,淨等吩咐。
封玉堂抬臉,臉上的猶豫之色越發的明顯了,這個人的身影,看起來就是封玉辰,那麼,為什麼在昨晚的時候,他會有一種不是封玉辰的錯覺呢?
說玉養殿兒。封玉堂的心中,己經有了盤算,這養心殿,絕不是再能再呆下去了,若是封玉辰醒了呢?到時候,又該怎麼處理他這個當哥哥?
「哦,你來看我,為什麼帶了這麼多的臣子呢?」封玉辰伸手一指,指向了百官,那些人可是嚇壞了,當時就都出了一臉的汗水。
「我等不敢破了祖宗的規矩,更不敢讓皇上陷入兩難的境地。」眾人再說了起來,就算是此時的封玉堂,也是無話可說啊。他的頭壓的低低的,相當的無語,也不過是一夜之間,為什麼這些事情就都變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封玉辰就是命定的天子嗎?
「皇上,臣兄萬不敢別有用心,此次闖了養心殿的事情,全是臣兄一個人的錯,還請皇上只處罰臣兄一個人,」封玉堂一聽這話,只得把所有的事情全攔到了自己的身上。
封玉堂的雙腿抖動,他的身體,整個的就那麼跪倒在了封玉辰的面前。不言不語,卻將他心中的那份無奈盡數的表現了出來。
「回皇上的話,乍一聽到皇上龍體欠安,身體不適,臣兄實在是放不下,所以,就想過來看看……」封玉堂打著他剛才闖宮的理由,把這個理由說的是冠冕堂皇的,其實,他內心,己經開始緊張了,必竟,眼前的這個帝王,不光是他的親弟弟,更主要的是,他的親弟弟己經變成了他的主子了。
「四哥,既然你來了,為什麼不等朕醒過來呢?」正當封玉堂領著眾人打算離開的時候,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床上的封玉辰,竟然突然間的起身,坐起,疲憊的說了那麼一句話,眾人一看他醒過來了,嘩啦啦的跪了一地上,一個一個的,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了,封玉辰故作剛醒的狀態,揉了揉眼,而後,開口。「朕剛才的時候,夢到了許多人圍在朕的身邊,大有逼宮之勢啊,嚇的朕出了一身的冷汗啊,這一睜眼,卻發現竟是事實。但是,朕想,爾等不是為了逼宮而來吧?」封玉辰看向了眾人。
封玉堂進入內室,來到了龍榻之上,龍榻上的男子,睡的非常的投入,人近到他的身邊的時候,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傳出來的打呼嚕的聲音。
「過於擔心?」封玉辰冷語一聲,「這過於擔心是好的,但是,要是換成別有用心,那事情就大了。」封玉辰突然間話鋒一轉,把所有的事情,都引到了這個敏感的話題之上。
封玉堂折身,打算離開,眾人看他不掀被子,非常的不理解,不是有預謀而來的嗎?為什麼在最緊要的關頭,封玉堂卻是要放棄呢?
進到了養心的殿的內室以後,封玉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成功與失敗,在此一舉。
此時,封玉辰的衣服己經穿好的了,他下床,來到了眾人的面前,而後,在人群中穿行著,時不時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個一個的,將這些臣子們全部的觀察了一遍,看著這些人的臉,想著他們之前所做的事情,封玉辰心中己經完全的有底了,這些人,都是封玉堂的人,想來,這些天,封玉堂是沒有少做工作啊。
「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兄的錯,主要是臣兄過於的擔心皇上了……」封玉堂挺爺們兒的,把這一切的罪責,全然的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養心殿十分的安靜,越過了前殿,來到了後殿,依稀可見一個男子的身形,躺在龍床之上,他的身上,蓋著厚重的明黃色的被子,明黃色是屬於專用的顏色,只有當今的帝王,才能用這樣子的顏色的。
「王爺……」一行大臣,看著封玉堂,所有的期望,全然的放到了他的身上。
「是嗎?」封玉辰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因為趕了一夜的路,他的精神狀態,還真是不是那麼好。「五元,來,替朕更衣。」封玉辰吩咐了下去。
當然,這皇家的重地,一般人是不敢進去的,只有皇親貴族,才有這樣的勇氣吧,看著封玉堂進入了其中,所有人的心,全然的揪了起來,眼睛都睜的大大的。
那塊胎記,是屬於封玉辰獨有的,自他生下來的時候就有,沒有人能模仿的來的,所以,一時間,封玉堂是痛心極了,難道,老天爺也不幫他了嗎?難道,此生,他真的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帝王之命了嗎?
封玉堂也起身,打算離開,可是,封玉辰卻悠然的開口。「四哥,你留下來,朕有一句話想跟你說……」
封玉堂秉住了呼吸,伸手,欲要將那床被子拉起來,可是,手舉了半天,卻還是未動,當他再看向床上的男人的時候,卻無了伸手的勇氣,因為,從那個人的耳朵後面,他清晰的看到了一塊胎記。
「王爺,咱們進還是不進啊?」一個大臣,問起了封玉堂。
「我等記掛皇上的龍體是否安康……」百官齊聲而說,這個時候,他們顧及的,可都是自己的小命啊。
此時,想那些都有些遠了,封玉堂真正擔心的卻是,若是封玉辰突然間的轉臉過來的時候,他又該以哪種方式應答。
「這……這……這……」五元一連這了三次,硬是沒有說出來了一句話,他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了,他得把這個問題丟與封玉堂。13acv。
「你等也是一片的孝心,不過是想來看看朕罷了,朕若是處置了,不是與情理不通嗎?」封玉辰笑語而道,事實上,他很想把這夥人全拖出去斬了,可是,他不能,因為,這些人中,有一些,都是封清成留下來的重臣,再說了,他若是把這些人的命都要了,那麼以後,誰為他辦差呢?「但是,你們闖了養心殿,也確實是不尊聖旨,若是處罰了,對不起你們,若是不處罰,對不起祖宗的規矩啊。」封玉辰做出來了一副難為的表情,必竟,他所說的話,也不過全是事實罷了。
「朕不是下過了聖旨嗎?說朕的身體不適,要小睡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封玉辰的怒氣,就寫在臉上,他是一代的帝王,下了聖旨是要作數的,這些人不聽他的話,硬是闖宮,說輕一點兒的話,是不尊聖旨,說重一點兒的話,那就是有心要謀害帝王,這兩樣罪,哪一樣都是死罪的。
想到了此時,封玉辰不禁的吸了一口冷氣,幸好他奪過了這個帝位,若是他沒有奪的話,還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結果呢,看封玉堂的能力,絕不是泛泛之輩才能擁有的啊。
「既然來了,就得進去看看,不然的話……」接著,另外的一個人也說了起來。封玉堂本來是猶豫的,可是在聽了這個人的話,他便不再猶豫,抬腳,進入了後殿中。
封玉堂聽到了這樣的話後,頓時覺得他的腿跟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四哥,你變了……」封玉辰的話一說完,封玉堂就愧疚了,一聲他變了,道出來了多少的兄弟情誼啊。
「阿辰,我錯了。」但見這時,封玉堂突然間的跪下,衝著封玉辰磕起了頭。封玉辰沒有理會他,只是那麼呆呆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