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商晴兒,在驛站中美美的睡了一夜,感覺精神都是好的了,這封國的水土,到底是養人的,在凌宮的時候,她雖然是也能睡著,卻是睡的不安穩,總覺得自己的心時時的提在了嗓子眼處,可是,到了封國以後,什麼事情都是安心的。
也許,是離他太近了吧,也只有他,才能給自己帶來這樣的一份安心。
起床了以後,寶珍與紅妝如以前一樣,小心的侍候著商晴兒更衣,穿上了素衣的商晴兒,婦人之意越加明顯,特別是她的一個古式的婦人髮型,將她的風韻,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怎麼不見大哥呢?」梳洗過後,商晴兒問起了寶珍。
「公子正在外面安排馬車,以便一會兒夫人起程。」寶珍還未說話,紅妝慌張的接過了話,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極紅,一看就是懷春的少女應有的神采,商晴兒看在眼中,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寶珍隨著商晴兒出門,驛站備好了清淡的小菜,一行人簡單的吃了一些,就打算起程,商晴兒在吃飯的時候,特別的留意起了驛站裡面的人,有些人,貴公子的打扮,有些人,僕人的打扮,有些人,乞丐的打扮,不過,卻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這些人,都是無影閣的高手,得到了閣主的召喚,前來保護商晴兒的。
「大哥,馬車準備好了沒有?」商晴兒起身,衝著正在門外忙碌的輕雨問了起來。
「妹子稍等,一會兒就好了。」輕雨在外面扯著聲音說了起來。
這麼大的一群人,若是興師動眾的上路,必然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到時候說不好就招來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了,還是輕雨有主意,他讓所有的人都打扮了一番,讓商晴兒扮成了回娘家的夫人,輕雨則是她的兄長,寶珍與紅妝,不過是丫頭,無影閣的人,不能跟商晴兒太近,省得別人看出來一些什麼,一輛馬車,四個人,就這麼的上路了。
馬車上,一個打扮成車伕的無影閣的下人,在趕著馬車,輕雨坐在另外一側,一馬車拉了五個人,不快不慢的走著,隔著車簾,還能看到外面的山山水水。
「大哥,我想問一下,如是妹妹可是還好?」商晴兒看了一眼輕雨,柳如是對於輕雨的感情,她是知道的,他出來找自己了,連寶珍與紅妝都跟過來了,不見柳如是,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好……好……」輕雨連說了三個好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極為的忐忑,有些話,他不能說的,依商晴兒的脾氣,她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啊?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你給我說清楚。」商晴兒掀開了車簾,問起了輕雨。
「好,好極了,真好。」輕雨吞吞吐吐的,一想到柳如是,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思念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心。1cyyw。
「紅妝,你跟我說,你家小姐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商晴兒見輕雨如此之答,便問向了紅妝。
一聽商晴兒問柳如是的下落,紅妝也吞吐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外面坐著的輕雨,輕雨一個眼神,讓欲言又止的紅妝不敢再說話了。
「紅妝,你回答我還是不回答?」商晴兒冷了臉,她本就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再說了,這柳如是與她有姐妹之情,她怎麼可能不問呢?
「紅妝,你這個小蹄子,離開了夫人幾天啊,就不認得自己的臉了,夫人問你話,你敢不答,看夫人不剝了你的皮?」寶珍替商晴兒罵起了紅妝,不過,正是因為她的罵,才起到了作用,讓紅妝不敢再不說話了。
「回夫人的話,我家小姐己經不見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問公子,公子也不說……」紅妝低臉,嗚咽的哭了起來。
商晴兒聽了紅妝的實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不過是不見了罷了,若是柳如是有了生命的安全,這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了,還好,還好,她暗暗的慶幸了起來。
「大哥,你告訴我,如是去了哪裡?」商晴兒平靜了自己,壓下了自己心裡面的那種恐慌,與輕雨說了起來,她的話語之中,有一種輕雨不能反駁的語氣。
輕雨不言語,他回臉,看了看商晴兒。「夫人,這事情與你無關,待輕雨把你平安的送入了宮中以後,請皇上解了我的血滴子之籍後,我自然會去找她的……」輕雨把商晴兒排除在了外面。
「輕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與我無關,你別忘了,咱們三個是生死之交,義結金蘭的兄妹情……她可是你最愛的女人,也是我最在意的親人……」商晴兒的聲音,突然間的提高了幾分,小臉也因為輕雨的話,氣的通紅通紅的,不過,倒是好看了幾分。
「現在,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答應過皇上的,一定會安全的把你送到宮中的。」輕雨叉開了話題,他的思想,在商晴兒提到了柳如是的時候,明顯的重了幾分。說了事事宮。
「她在哪裡?我想知道她安全不安全。」商晴兒也反問了起來。
「她哥哥把她帶走了……我不想拖累她,有一天,我一定能與她相配的。」輕雨低聲的說道,看得出來,此時,他還是比較自卑的。
「先不回宮了,去胡悅山莊。」商晴兒衝著趕馬車的那個人,吩咐了一句。
她的此話一出,輕雨的臉色,直線的蒼白,商晴兒突然間說要去胡悅山莊,這可是要壞了大事兒的啊,若是耽誤了她回宮的時候,封玉辰若是怪罪了下來,他怎麼承擔的起來呢?他時時的都記得,他是一個沒有自我的血滴子,血滴子的命,生就是屬於主子的。
「是。」趕馬車的人,應了一聲,商晴兒是他的主子,商晴兒說什麼話,他敢不聽嗎?
「不行,不能去,回宮。」輕雨直接的開言。他要阻止商晴兒的這一瘋狂的行為。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輕雨?」商晴兒冷臉,此時,她要見到柳如是,一定要把她帶回來,成全她與輕雨的幸福。
「我答應了皇上,要平安的把你送入宮中的,這半路拐角彎,皇上會生氣的。」輕雨再一次的抬出來了封玉辰。
「找不回柳如是,我是要生氣的,我生起氣來的時候,可是要比阿辰厲害的多了。」商晴兒根本就不退讓。
她時時的記得那一晚,為了她的生命安全,柳如是與輕雨那不要命的付出,為了那付出,她也必須要成全輕雨與柳如是。
「胡悅山莊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方,易進不易出,你去了會出危險的,你還是聽了我的話,好好的回宮,如是那邊兒,我不會輕易的放棄的。」輕雨再語。
「想我無影閣高手如雲,哪一個不是人中俊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胡悅山莊罷了,還能奈我何呢?調轉馬頭,直奔胡悅山莊。」商晴兒再吩咐了起來,她話語中的威嚴,不許任何人輕易的反駁。
「晴兒……」此時,輕雨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看來,他作為一個沒有自由的下人,遇到了一個好的主子,可以完全的把自己的人生改寫了。
「趕路。」商晴兒扔下了車簾,坐到了馬車內,不再理會任何人。逕自的閉眼,坐在馬車中養起了神兒。
再說封宮,封玉堂與眾大臣求見封玉辰的話語聲,越來越高,可是,他們卻都不敢輕易的闖入,必竟,有些事情在做以前,得好好的惦量一下才是。
「臣兄求見皇上,恭祝皇上龍體安康……」封玉堂再說了起來。
正在此時,養心殿的大門突然間的打開,一抹昏暗,讓眾人透過大門,看不清楚室內的情況,從大門內,一雙大腳邁了出來,封玉淨一臉神秘的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噓,都小聲一點兒,皇上剛剛入睡……」封玉淨的神秘,讓眾人不得其解。
封玉堂的腦袋,活絡了起來,昨晚,他夜入封宮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了封玉淨與那個假皇帝在喝酒,這會兒封玉淨的神秘,讓他更加的肯定了這內中有鬼的事情,所以,他起身,來到了封玉淨的面前。
「皇上病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只讓你守在身邊,同為兄長,怎能有親疏之分?我不服氣,我要進去看皇上……走,跟著我進去,咱們向皇上請安,」封玉堂越過了封玉淨的身邊,向屋內走去。封玉淨輕笑,也不攔著,任由封玉堂領著眾人入內。
五元可是著急壞了,他左擋右擋的,沒有攔下,到了封玉淨這裡,竟然是大門四開。
「哎喲,我的王爺啊,您怎麼不攔著啊,我的二你啊,這可是要出事兒啊……」五元伸手,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慌張的入內,封玉淨看著他們進去,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進去好進,出來可就難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當皇帝,可以,但是不能這麼的著急吧……」封玉淨邁步進入,低語的諷刺起來了封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