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雖然是有了文字可以考究,但是現場的所有人卻是『目不識丁』,與此同時萬宏峰把希望寄托在了對文字學粗通文墨的莊伶玨身上。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我所認識的種類曲直可數,至於這石板上的內容我怕是愛莫能助了。」莊伶玨略帶抱歉的說道。
一聽莊伶玨的話,萬宏峰心想人家把答案都送上門了,這些人竟然看不懂,虧了隊伍裡不是盜墓賊就是考古員,這種話要說出去還不笑掉人家大牙了。
而林震依舊保持著沉默,他的目光死死的落在石碑上。
「震兒,你倒是看嘛呢?看出什麼名堂沒有?」萬宏峰說話間推了推發呆中的林震。
林震搖了搖頭,然後他取出了自己的照相機對莊禪亭說道:「莊叔,幫我照明,我想這些文字有一個人肯定是能看懂的。」
「誰!」
林震目光呆澀,他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彌天大謊裡,父親的古籍一直被他視為珍寶,一般這本古籍都是鎖在一個檀木的箱盒裡,林震那次還是趁林仰天外出偷偷的溜進書房意外看到了沒上鎖的箱盒,而那本古籍上的東西就跟眼前這石碑上的一模一樣,所以林震可以肯定林仰天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我爸,林仰天!」林震的話可謂是出口成冰,可想而知這一刻他內心有多麼難以接受事實:「我記得他有一本古籍上就記錄著這種文字,而那本筆記我爸是從不讓任何靠近的。」
結合林震撲朔迷離的身世,萬宏峰聽出了林震的意思,然後他連忙打著哈哈說道:「我說震兒,你老子可是考古專家,所以他可能是想獨自研究一些古文,你未免有些過於緊張了。」
林震擺手表示萬宏峰不瞭解:「我爸不是那種貪圖名利的人,他之所以在文管所被孤立也是因為我爸他在工作上非常的慷慨,只要探索上可以獲得突破性的發現,他不惜將自己的研究結果公開通論,所以我覺得那本筆記上一定是有著非同一般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有可能是關於我的。」
林震相信只有關於自己的事情才會讓父親疑神疑鬼的,在林震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就意外去世了,從那以後,林震就被林仰天當寶一樣供著,就連林震後期的工作都是林仰天一手給操辦的。
「你們先不要研究這個了,既然這裡不是之前的地方,那麼棺材裡的東西……」萬宏峰突然意識危險就在大家身後。
眾人身後的這口棺材依舊是木頭製成,而且棺材蓋子嚴嚴實實的密封著,那裡面的東西應該還沒有被打擾過。這種情況正好驗證了林震之前的說法:上一隻隊伍的人應該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有道是『賊不走空穴』,雖然瓊斯他們並不是賊,但是他們來到這裡也絕對不會對一個可能有寶的棺材視而不見。
「大家還是小心為妙,我先過去看看。」說話間,林震就已經挪步靠近了那個沉睡了年前的棺材,他只求棺材的主人不要急於出來見客。
不過龐天雄可不想林震就這麼以身涉嫌,所以就在林震移步後他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並且將其拉到了身子後面。龐天雄的意思非常明白,他決定先去探一探情況。
只不過龐天雄這一看將眾人的猜測全部推翻,因為那棺材蓋子並不是密封蓋在上面,食屍人本身就膽大包天,所以龐天雄在看到這種情況後直接上手試探性的推了推棺材蓋子,誰料這一推竟然將那看似塵封多年的朽木推開了,龐天雄見狀伸頭一看,那棺材裡空空如也!
然而讓眾人意外、讓龐天雄臉色大變的狀況接踵而至:棺材上方的洞頂上方響起了一陣山崩時才會發出的聲響,不等龐天雄抬頭查看情況,從他面前赫然掉下了一個龐然大物。
「走!」
林震他們聽見龐天雄的叫聲後連忙向樓梯下撤去,才走了兩步林震就停住了腳步:「你們先走,萬宏峰保護好莊叔和伶玨。」話未收音,林震就三作二步的跑去支援龐天雄。
可是待林震回頭看到龐天雄後,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因為那龐天雄正好端端的站在棺材旁邊向裡看著什麼。
「雄哥,你沒事吧?」即便是看到龐天雄安然無恙,林震依舊不敢大意。
龐天雄聽到林震叫自己便回頭招呼對方過來,林震見狀顫顫巍巍的靠近了那口棺材,然而棺材裡的情況差點沒讓林震尖叫出聲:「怎、怎麼會是他、他不是跟跟著火走了,難道這兩個人遭遇不測了?」
龐天雄搖了搖頭,他目光凝重的看著棺材裡的土還有另一具屍體,心蕩神迷的林震伸出手發現土還有鼻息,可是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因為土身下壓著的那具屍體此時正死死的抱著他,那土的臉色煞白。
「他是窒息了,雄哥,有沒有辦法將這傢伙從屍體懷裡拉出來?」於此同時林震上手用軍刀敲了敲屍體的拳頭。
這具屍體顯然沒有之前林震他們見過的那幾句新鮮,因為束縛著土的傢伙皮膚異常堅硬。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莊禪亭他們決定跟林震和龐天雄同生共死,在得到了幾人認同之後,莊禪亭便帶著另外三人歸隊。
「這叫什麼?活該!」在看到土已經遇難後,萬宏峰快言快語說道。
可是林震的一席話卻讓萬宏峰白高興了一場:「誰說他死了?他只是因為窒息時間過長暈死了。」
「沒死?沒死讓我給他補幾下!」說罷,萬宏峰就拔出自己的匕首準備在對方身上戳出幾個窟窿。可是萬宏峰的舉動卻被一群人攔了下來。
莊禪亭看了棺材一眼,然後慢慢說道:「留個活口還能知道他們究竟遇上什麼事情了,那樣我們也好防備一下。」
萬宏峰一聽對方的話確實有道理便收起了手裡的凶器,然後他悻悻的退到眾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