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情嗎?」見土疑神疑鬼的等待著所有人離開,鍾凌意識到對方一定還要跟自己說什麼便直入主題。
鍾凌知道土為人比較圓滑,又或者說他比較狡猾,眼下這個人找自己不為名則為利,所以鍾凌倒是非常期待土能給自己爆什麼料。
確定了四下無人,土這才閃爍其詞的說道:「凌姐去會過那個年輕人吧,而且我感覺凌姐知道對方的身份,你要是想獨佔那尊石人或者他們帶出的其他東西也是件容易事,想必凌姐出手一定大獲全勝。」
看著土一臉狡黠的樣子,鍾凌心裡多少對此人有些反感,而且從他剛剛的一席話中,鍾凌聽出來土是在威脅自己,但是這個土似乎在與鍾凌共事的過程中沒有察覺到,這個女人怎麼會輕易的讓別人拿捏自己的把柄。
「你想說什麼,現在這裡沒有人,你說話不用藏著掖著,我聽著累!」鍾凌一邊說話,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下,可是她看土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土見狀後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試圖緩和尷尬的氣氛,然後他主動的靠近鍾凌且陰著臉對其說道:「那個年輕人你一定非常熟悉,還有就是凌姐你不願意對他下手,你去私會他也是為了跟對方套近乎,我說的對不對?」
鍾凌啞然失笑,她滿目殺機的看著土,難怪這麼一個傢伙可以爬到黃金殺手的席位,原來他的野心不會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這麼說話真心很累!」說話間,鍾凌聳了聳肩膀對土說道。
見鍾凌有意跟自己談條件,土一臉哈巴狗像直接奔到了鍾凌跟前『下三兒』(沒出息)的說著:「凌姐,我們服從先生的命令配合你的工作,所以五人的指揮權由你分配,所以……」
「所以你想到群龍之首!」鍾凌僅僅是聽了土前半句話就猜到了對方的下文,她之所以斬釘截鐵的替土把話說完就是因為自己想要把這隻大尾巴狼打回原形。
土聞言後跟磕頭蟲一樣點著腦袋,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鍾凌會**裸的給他一個不留情面。
「太陽神殿教以『金、木、水、火、土』為名,你們都是先生的得力助手,但是這無形是按照能力排序下來的,所以恕我愛莫能助。」鍾凌對這五隻豺狼爭奪食物與地位的鬥爭並不感興趣,況且她明白五行殺手各有千秋,可能唯一有高低之分的就是他們為人處事的方法。
「你就不怕我告訴先生,你故意放走那臭小子。」很明顯土已經原形畢露,這隻小狐狸事實上並不是真心對鍾凌掏心掏肺。
意識到土的野心高於頂,鍾凌不便與其多爭執什麼,心念至此,鍾凌笑而答之:「你們誰想當老大都可以,既然先生能讓你們服從於我,相信她也是相信我的,所以你不要想牽著我的鼻子走。」說道此處,鍾凌一臉收起了燦爛的神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峻,然後她補充道:「你夠資格嗎?」
土聞言臉上的橫肉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他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小娘子居然說話帶有如此大的殺氣,要說自己是國際化邪教的金牌殺手,光是自己的一個代號都會讓人聞風喪膽,更別說自己被別人這麼羞辱了,眼下土的臉色紅裡帶有陰黑之色。
「別這麼一臉驚愕、不知所措,一個殺手的心裡素質不會如此吧。」得勢的鍾凌不忘揶揄一下對方,見土不再說話,她便繼續說道:「沒話那你就退下去吧。」
碰了壁的土灰溜溜的退出了鍾凌的房間,而他在離開的時候惡狠狠的在心裡咒罵了鍾凌一句:「死丫頭,遲早扒了你的皮!」
待所有人都離開房間之後,鍾凌無力的撐起身子回到了落地窗前,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盲區的那片天空之上,她知道自己的回歸就是為了殺死『烏鴉之子』,但是這個烏祈卻跟自己以往殺死的同類有所不一樣。
讓鍾凌詫異的是烏白身邊的隊友同樣不可小覷,那隻小麻雀竟然可以感覺到土的存在,甚至它臉土的方位都可以確定,這種能力絕對不容自己輕視,還有那個烏祈拚命保護的小年輕人,他又是誰?這個人跟『烏』有著怎樣的關係?
這麼幾個問題糾結在一起讓鍾凌找不到其中的聯繫點,可是她相信只要有機會跟烏祈合作,那麼這些困惑著自己的問題終究會逐一揭開……
而烏白這邊依舊守在林震的身邊,他希望林震可以真正的『甦醒』,烏白相信一旦林震將所有事情面面俱全的想一遍,那麼他一定會明白自己並不是不讓他去救父親。
就在這個過程中,莊伶玨終於醒過來了,而一直寸步不離女兒身邊的莊禪亭終於打開了眉頭的鎖,在他聽到女兒要喝水後,莊禪亭的反應可謂是極其誇張,因為他不但為莊伶玨倒來了水,而且就連女兒平時愛喝的果汁牛奶莊禪亭全部都買來了。可想而知莊老爺子這些日子確實是提著心過日子的。
「爸,林震怎麼樣了。」莊伶玨看著身邊並沒有林震的影子便急切的問道。
莊禪亭深知女兒的心事,所以他聞言後愛撫著莊伶玨的頭小聲說道:「林震早就沒事了,但是因為臥床時間太長,所以他最近也一直在靜養。」
得知林震沒事後,莊伶玨開始回憶在古墓裡的事情,她記得最近是被那屍鬼擄走,後來的事情她就記不起來了。
「伶玨,怪爹,要不是我貪心,你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你不知道你昏睡的這些天,我怕的要死。」莊禪亭流著淚說道,他並不是愛哭,只是有些事情不由莊禪亭控制,對女兒的愧疚只能化為悔過的淚水。
「爸,鐲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因為這個東西女兒找到了幸福,我相信林震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
聽到女兒這般樂觀,莊禪亭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心酸,他知道林震那小子已經焦頭爛額了,他不覺得這個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可以保護莊伶玨不在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