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是簡單,換做是你,我相信你未必可以保持自己的處之泰然!」林震聽到烏白小瞧自己便沒好氣的說道。而烏白在聽完林震的話後情不自禁的讓臉上的笑容綻放,這也讓林震第一次見烏白笑的這般輕鬆。
就在林震看愣神之際,烏白卻輕聲說道「束手無策、舉步艱難、慌不擇路,全盤皆輸。」
聞言後林震詫異的看著烏白,他明白烏白口中這四個詞語的意思,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賣弄文采似乎有點『』的感覺。
「你父親的遇事讓你束手無策,連續的碰冷門讓你舉步艱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你慌不擇路,可是如果你現在盲目的拿走石人便會全盤皆輸。」烏白『好意』提醒著林震,而他分析的頭頭是道,當然這些只是烏白自己的想法。
「烏白,你似乎漏掉了一個詞語!」林震面對烏白的說辭有了反駁的詞語,他心裡依舊想為了父親走一步險棋:「以攻為守!」
「我爸他性格古怪,即便是獄中的人對他卑躬屈膝,可是他還是會為了一個清白而自我慪氣,烏白,我現在沒有時間去等什麼天時地利人和的成熟時機了。」林震將自己的心裡話全盤托出,他希望烏白可以切身處地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想一想。()
烏白冷眼看著林震,他知道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刻一個孝子的決定,可是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烏白都不希望看到林震發生任何意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只麻雀從窩裡探出了頭,它明白林震的執迷不悟很有可能讓他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之後,小麻雀主動飛向了林震。
「你們不用勸我了。」林震搖了搖頭,想必在他心裡也是難以做出一個決定:「烏白,如果我因此入獄,請你一定想辦法把我爸爸就出來。」
烏白堅定的沖林震點了點頭,然而就在林震轉身準備帶著石人離開的時候,烏白卻兩步上前衝著他後頸就劈了下去。
「烏白,你……!」
看著順著牆滑下的林震,烏白的眼神中不帶任何感情,而林震只是看見烏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幾下後便不省人事。
而林震不知道烏白當時是在告訴他:「林仰天我一定會救,但是我必須要保全你的性命。」
「果然還是你烏祈做事果斷,要是這小子入獄了,那麼幾大密地的門將永遠緊閉!」就在林震完全失去意識以後,那隻小麻雀用小米粒在桌子上擺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烏白見狀後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你的目的不一樣,而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林震好。」
聽到烏白的話後,小麻雀用翅膀扇亂了桌子上的字跡,然後它又費了一段時間擺出了幾個晦澀難懂的文字,也許整個盲區只有烏白,莊禪亭能看懂這種文字的意思,因為它屬於蒙古巴斯巴文。
『無心之人,何會擔心?』
至於對方給予的『笑話、無稽之談』的諷刺回答,烏白卻不以為然的選擇『閉嘴』,只見他走到了林震跟前將其抱起且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可是在烏白手中的那尊小石人此刻卻橫眉冷目的瞪著自己,見狀後,烏白將其從林震手裡拿回。
「這個世界已經不屬於你們了,所以我不會讓你們的計劃得逞的。」
烏白重新帶著石人回到自己的書桌前,可是此時此刻他的狀態可謂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因為他的腦子裡滿是那個在醫院出現的神秘女子,此人好像知道烏白的事情,而且她所派出的探子竟然連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種能力足以說明對方來者不善。
『難道她跟我來自一個地方?』烏白目光呆澀的看著眼前的石人,可是在他心裡卻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因為簡單的接觸讓烏白髮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那個女子的身上有著跟自己一樣的氣息。
「食屍人?」烏白口中喃喃自語道,他突然想起古代苗疆人的一種蠱術。
苗疆人善於養屍養鬼,而這些並不能代表這個養蠱一族的全部能力,烏白記得苗疆有一種特殊的活蠱,而形成這種蠱的方法也非常簡單,養蠱人只需給動物餵食死人的腐屍,那麼這個吃食的動物就會力大無窮且順服養蠱人。
據說食屍者因為長年累月食用人屍,所以他們身上沒有活人的氣息,所以烏白才會突然想到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這麼一種食屍人。可是想到此處烏白還是蹙了蹙眉頭,因為他知道食屍人不能開口說話,相傳這種食屍者一旦開口說話,那麼他們多年來身體內所養的陰氣就會全部散去。
「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次見面的。」烏白心裡暗暗說道。
然而讓烏白想不到的是就在離『盲區』僅有一公里的一所酒店裡,鍾凌和他的幾名手下正在就烏白的問題展開分析,土跟火覺得烏白只是個僅會花拳繡腿小功夫的草包,他們甚至覺得鍾凌如此大動干戈的調出阻止五大殺手簡直是大材小用。
可是只有鍾凌明白,即便是自己不提出要求,背後的先生也一定會主動出來要求鍾凌做些什麼,因為在他們二人眼裡,烏白就是達到目的的重要條件。
「凌姐,那個地方的防範做的相當好,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進去,就算我能在眾目睽睽下進入對方營地的核心區域,可是那些紅外線依舊可以窺探出我的存在。」土將身體埋在一個巨大的沙發裡對鍾凌說道。
當然這些不用土去匯報鍾凌也是心知肚明,她明白烏白是一個做事縝密的人,不然他也無法立足於這個與時俱進的世界,可是讓鍾凌好奇的是『烏鴉之子』的身邊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同樣深不可測的傢伙,而且對方竟然還是一隻麻雀。
「土、火,你們二人密切注意著這群人的動向,一旦有什麼發現第一時間通知我。」鍾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而她面對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盲區。
聞言後,火率先走出了鍾凌的房間,而土則是留在了這裡,因為他還有事想要向鍾凌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