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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荒原隱穴 第13章 血玉 文 / 妃子笑805

    本想著烏白可以給自己一顆安眠藥,可是對方卻是留給自己一堆問題後便埋頭睡去,還有那萬洪峰也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到了『夢家村』報道,剩下林震一個人長夜難眠。()

    輾轉換了幾個姿勢後,林怎依舊沒有一絲睡意,帳篷外的寒風早就打起了風哨,那聲音聽的林震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反正睡不著林震一想不如到帳篷外吹吹冷風,這樣說不定還能讓自己靜下心來。

    心念至此,林震拿起身邊的軍大衣便向帳篷外走去,十一二月的草原寒風蕭瑟,半夜的草原更是給人一種詭異的神秘感,漆黑的遠方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竄出一隻野獸。所有的感覺交集在一起林震感覺到白天美的宛如天堂的新疆草原,在晚上呈現出來的正好與幽冥相符。

    而另一邊,烏白聽到了林震外出的聲音後睜開了雙眼,如果林震看到當時烏白臉上所掛的狡黠笑容,那麼他一定會離隊自尋救出父親的辦法。可是林震未察覺到烏白並沒有睡去。

    「不要真正的去依靠誰,因為沒有人可以幫助你,所有的問題都得你自己去解決。」

    聽到有人說話,林震轉身:「莊老先生怎麼還不去休息?」原來除了林震無法合眼以外,莊禪亭不知為何也在帳篷外吸著煙。

    見林震跟自己打招呼,莊禪亭向其讓煙,可是林震卻因為不會吸煙搖了搖頭回絕了對方的好意,看著莊禪亭駝起的脊背,林震感慨這個男人從做兒子一直到轉換身份當了父親都一直無法從古墓的噩夢中清醒過來,想必這些年當一個個親人在自己眼皮下離世,莊禪亭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卻不得練就出刀槍不入的狀態。

    「莊叔叔,有一個問題我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因為烏白口中的故事並沒有完結,所以在林震看到莊禪亭也沒有睡的時候,他心裡在想要不要從這個主人公口中知道關於玉鐲的真正真相。

    「你說吧……」

    莊禪亭的淡然讓林震一怔,他覺得自己這麼唐突的揭人傷疤確實不怎麼厚道。而莊禪亭看林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竟然啞然失笑,且繼續說道:「做我們這行的,挖人祖墳,扒人陪葬物,甚至連死人嘴裡的金牙我們都不會放過,你說我們會怕別人的閒言或者指責?」

    見莊禪亭如此『豁達』,林震也就不再磨磨嘰嘰的了,只見他走到莊禪亭身邊在其耳邊輕聲問道:「那玉鐲究竟是何物?」

    沒有想到林震會直接將話題引到玉鐲上面,那莊禪亭也是一震,他轉過臉一副不願提及過往的神色,可是轉瞬即逝後莊禪亭卻收拾好了自己的失態,並且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濁氣。

    「莊叔,我沒有抱著聽是非的狀態來看待此事,你應該也知道我父親的事情,所以我在想既然我們現在是隊友,那麼隊友之間也應該互相關心的不是嗎?」意識到莊禪亭並沒有打算將家事告訴一個外人,林震連忙補充說道。

    莊禪亭依舊沉默,他將指尖的香煙放在唇邊深深的嘬了一口,然後丟掉了手上的煙蒂,幽幽說道:「既然烏白都已經告訴你了,那我也就實不相瞞了,像我這個年齡造了孽死不足惜,可是我那可憐的閨女卻是無辜的,烏白答應過我,如果我死了,他一定會幫伶玨與玉鐲脫離關係,這我也就放心了……」

    莊禪亭像是在交代後事留下遺言,看著對方的狀態,林震的心情也被其影響了,可是見莊禪亭開始說關於玉鐲的事情,林震便裹了裹衣服配合這莊禪亭開始聽故事。

    「林震,你有沒有聽說過血玉?」莊禪亭的開場白竟然是反問林震的話。

    林震聞言,在腦海中快速的搜索出關於『血玉』的信息存檔,莊禪亭口中的血玉是指透了血進去的玉石,血玉並不單單指一種天然玉,也就是說不管是翡翠、和闐玉,還是黃玉等等,只要是真的透了血液就是血玉。

    其實血玉是一個不確切的說法。

    「莊叔你是在說血沁?」在玉器行和古玩行很少有人使用「血玉」這個詞,林震知道在古玉中有些玉會出現入土後沁入類似鮮血的紅色,所以有人把這種叫做紅沁。

    莊禪亭點了點頭,回答道:「血玉的形成和屍體有關,古人在親屬離世後向來有讓其銜玉的習俗,當逝者落葬的時候作為銜玉的玉器通常會被強行塞入人口,據說若人剛死,在當事人嚥氣的時候將玉塞入他口中,那麼此玉會隨這口氣落入咽喉並且進入血管密佈之中……」

    「久置千年裡玉石被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林震突然打斷了莊禪亭的話,關於血玉的形成的過程他也是稍有瞭解的。但是林震不明白這跟那玉鐲有什麼關係?

    見林震再次擺出一副疑惑的神色,莊禪亭繼續自己未說完的話:「你所瞭解到的是死血玉,而活著的血玉你可曾聽過?」

    莊禪亭話未收音林震便醍醐灌頂,『死的?活的?』這兩個詞碰撞在一起使得林震兩眼直冒金花,他甚至覺得自己這些日子怎麼都跟石頭過不去,不是有人告訴他石頭活了,就是眼下莊禪亭告訴自己什麼活著的血玉。如果在任事態這麼發展下去,林震甚至可以看到都市大街到處跑著的石獅子,石麒麟。

    可是在莊禪亭後面的話裡,林震總算是聽出來一些眉目來,原來在『鬼臉』秦天鳴死後,莊禪亭帶著玉鐲找了一位當地的美麗姑娘結婚,對於孤獨的莊禪亭來說親情就是無價之寶,所以新婚之時他便將玉鐲帶到了新娘的手上,可是這一番好意卻成了讓莊禪亭後悔了半輩子的事情。

    自己媳婦的血液成了玉鐲的供養,就連她肚子裡懷胎十月的孩子都沒有倖免躲過這場可怕的陰謀。莊夫人在生產莊伶玨的那天就撒手西去,而可怕的玉鐲又有了它挑選好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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