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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4章 (曼徹斯特) 文 /

    十月五號,諾丁山接到了來自於榮駿從曼徹斯特打來的電話,程迭戈在昏迷了整整四天之後終於醒過來了,程迭戈醒過來之後接受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身體狀況一切良好。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隔著電話榮駿和她說著。

    諾丁山握著電話沒有說話。

    「他不是你的初戀嗎,不是你的第一口嗎?」

    「沒事就好。」諾丁山勉強應答著:「我掛了。」

    「不要掛電話!」榮駿聲音提高聲音:「諾諾,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還記得那位霍華德家的長女嗎?」

    「記得。」

    「英國最近幾天的花邊新聞都在報道霍華德家的長女不吃不睡在教堂裡祈禱了四天四夜,最後她昏倒在教堂裡,神奇的是在她昏倒時程迭戈就在那個時間醒來,看來,那位癡情的姑娘把上帝都感動了,更巧的是……」榮駿拉長著聲音:「霍華德家的長女就和程迭戈住在同一所醫院,而且,程迭戈在我媽媽的勸說下會在明天去探望她,你說程迭戈會不會也像上帝一樣被她感動了?」

    「那樣很好。」諾丁山說著。

    「很好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言不由衷的樣子,對了,我再得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和程迭戈約好了等他身體恢復過來打一場球,你的影響力好像不是很大,起碼對於程迭戈而言。」

    「那再好不過。」

    「諾丁山,我第一次覺得程迭戈好像挺能裝的,我猜你們兩個人的裝蒜技術不相上下,在我的爸爸媽媽面前他裝得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和我談笑風生,逗我爸爸媽媽開心,我好幾次提前你的時候他比那些演員還會演,就好像你們從來就沒有……」

    諾丁山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之後隨手關了手機。

    十月七號,諾丁山一些報紙乃至電子媒體中看到程迭戈出院的消息,呈現在圖片上有程迭戈有榮駿有榮太太,和程迭戈同一天出院的還有霍華德家的長女,那位做葛瑞絲的金髮姑娘。

    十月十號,諾丁山見到了抽空到德國來看她的榮太太,諾丁山知道榮駿的媽媽這次來訪多多少少帶有著點安撫性質。

    看完程迭戈之後榮駿直接從曼徹斯特飛舊金山給他的外婆慶生日,本來,這趟舊金山之行她也在計劃之內,計劃中諾丁山將作為榮駿女友的身份首次出席榮林兩家的家庭聚會,前天,榮駿在曼徹斯特機場的一通電話就把諾丁山排除在了計劃之內。

    諾丁山一再的和榮林佩蘭保證著她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這天,諾丁山和榮太太談了很長時間的話。

    末了,那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注視著她許久,說出了這麼一句:「年輕時候我曾經幹過不少荒唐事情,所以我比誰都清楚人的性格本質比身份地位都來得重要,諾諾一看就是那種不會胡亂惹事凡事都會掌握好分寸的姑娘。」

    那一刻,諾丁山也覺得那位說得有點道理,起碼,她循規蹈矩的長大,不過,細想一下,諾丁山又覺得不對,她好像惹過事情,只是她惹的事情時間有點久遠,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裡是諾丁山難得的清閒時間,之前她生活的大部分時間都圍著榮駿繞,榮駿這段時間都在舊金山陪據稱身體不大好的外婆。

    身體不太好?這位老太太在榮駿打電話給她的當天還參加了一場短途馬拉松。

    榮駿一不在諾丁山諾丁山天天往克萊兒那裡跑,給正在忙著排練舞台劇的克萊兒對台詞。

    十月下旬的這一天,諾丁山正在給克萊兒對台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告訴諾丁山外面有人找她。

    花園中央有凸顯人.體力量美學的雕塑,古羅馬男人一手托著日月另外一手托著象徵希望的嬰兒,一抹紅色身影背對著她立於雕塑前。

    火紅的長外套讓諾丁山忍不住的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張妙麗時的情節,就像是紅色的辣椒。

    「妙麗。」諾丁山站停,喚:「張妙麗!」

    緩緩回過頭來的那張臉不見了一如既往的快活勁,張妙麗雙目紅腫。

    「怎麼了?是不是又遇到不好的事情?」諾丁山走近了張妙麗。

    然後,張妙麗擁抱住了她:「諾諾。」

    「怎麼了?是不是……」

    「諾諾,在中國有一句成句叫做苦盡甘來,這樣的成語形容那些勇敢堅強的人們,很多很多人的人生在初開始時很艱難,但他們沒有抱怨沒有退卻更沒有妥協,最終,他們得到了最為甜美的果實,而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艱難也成為了他們人生中的一種財富,一種收穫。」

    「怎麼了?」這還是諾丁山第一次聽到張妙麗用這麼嚴肅的口氣和她說話:「是不是……」

    張妙麗再一次打斷她的話:「諾諾,記住我的話,你只是先嘗到了人生中那些苦澀的,諾諾,記住,苦後面必然是甜,而且我保證,你最後嘗到的那些甜會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甜都要甜上千倍萬倍,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勇敢更堅強的人,因為上帝厚愛勇敢善良的人們。」

    說完這些話之後張妙麗放開了諾丁山,之後,她從皮包裡拿出一份蓋有政府印章的文件,諾丁山在英國官方登記的聯繫地址就是張妙麗住的地方,所以一般寄給諾丁山的東西張妙麗都會代收。

    接過那份文件,仔細辨認,當看清楚印章所屬國以及標誌時,諾丁山腦子一轟。

    最終,她害怕的還是來了。

    只是,在這個時間點。

    「諾諾,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自己。」熱情善良的東北妞再一次抱住諾丁山放聲大哭。

    諾丁山出神的望著天空,今天的天空顏色是那種極淡的藍,張妙麗越來越大聲的哭泣聲把花園散步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張妙麗不要哭,我從來就不後悔做過那樣的事情,所以不要哭,那沒什麼的,我也不害怕。真的!我保證!」諾丁山拍了拍張妙麗的肩膀說。

    誰知,哭聲越來越大了。

    真是讓人頭疼的姑娘。

    「張妙麗,剛剛你說的那些話我想你一定費了很大功夫,也許那些來自於某本課本,也許那些來自於某段箴言,也許……」

    「你怎麼知道?」終於,張妙麗停止了哭泣。

    「張妙麗,我會記住的,在中國有一句成語叫做苦盡甘來。」諾丁山默念著:「我只是先嘗到了人生中那些苦澀的,苦澀的後面必然會有甘甜。」

    把那份文件保管好,讓張妙麗去見克萊兒,然後打了文件上的那個聯繫電話,極為簡短的說明之後諾丁山掛斷電話,這個中午,諾丁山就站在那個角落裡,她在那裡站了很長很長時間。

    下午,諾丁山取走了所有銀行存款,她把存款交給了張妙麗,她請求張妙麗以後有空的時候能多來看看克萊兒。

    張妙麗答應了諾丁山的要求,張妙麗和她保證她會好好照顧克萊兒。

    夜幕降臨時,諾丁山送走了張妙麗。

    很深很深的夜,在黑乎乎的房間裡,有兩個女聲在進行著這樣的對話,一個聲音是年輕的一個聲音是蒼老的。

    蒼老的:「諾諾,你要告訴我你要去的具體地方。」

    年輕的:「不行,不是說了那是秘密嗎?克萊兒的秘密我可從來不問,諾諾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啊。」

    蒼老的:「……」

    年輕的:「我保證十天給你寫一封信。」

    蒼老的:「……」

    年輕的:「要不,一個禮拜寫一封信。」

    蒼老的:「……那好吧。」

    年輕的:「克萊兒,兩年一眨眼功夫就過去了,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蒼老的:「記得,等克萊兒二十歲時,要和諾諾一起去旅行,去很多很多地方,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長城。」

    年輕的:「克萊兒,你困嗎?」

    蒼老的:「有點。」

    夜更加深沉時,克萊兒忽然被某種聲音驚醒,側耳,那是誰在哭,那聲音無比的悲傷聽得她的心都糾了起來,那哭聲如果仔細聽的話很熟悉的模樣,而且這個聲音距離她很近。

    「諾諾。」克萊兒手一摸。

    她沒有找到諾諾。

    伸手,開燈,第一時間克萊兒找到哭泣聲音的源頭。

    「諾諾,諾諾。」克萊兒嚇壞了。

    諾諾怎麼哭了?諾諾怎麼捲縮在牆角里哭呢?

    躲在牆角里哭的人抬起頭,然後克萊兒看到諾諾那張爬滿淚水的臉,眼睛紅腫得就像是兔子一樣。

    這是她見過諾諾最悲傷的臉,悲傷到克萊兒眼淚也瑟瑟的掉落下來:「諾諾,諾諾,你怎麼哭了,諾諾……」

    「把燈關上,克萊兒,求你,把燈關上。」那張爬滿淚水的臉朝著她說著哀求著,她的身體往著牆角縮。

    「好,好。」克萊兒慌慌張張的關掉了燈。

    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沿著微光克萊兒一步一步朝著牆角的諾諾走去,她去擁抱她,就像很多很多時候諾諾用她的臂膀去擁抱住克萊兒一樣。

    「諾諾,什麼也別想,有我呢。」克萊兒說著諾諾常常會和她說的話。

    「克萊兒,什麼也別想,有我呢。」這是諾諾常常對克萊兒說的話。

    克萊兒不知道為什麼諾諾會哭,她覺得會不會是她讓諾諾承諾一個禮拜一封信為難到她了,也許諾諾要去的地方寫信很困難,諾諾只是和她說要到很遠的地方去當一名志願者,照顧像很多很多像克萊兒這樣的人,克萊兒覺得那是一件好事情。

    「諾諾,如果一個禮拜寫一封信不方便的話那麼就十天寫一封信好了。」克萊兒急急忙忙說著。

    諾諾沒有因為她這樣的話停止哭泣,諾諾哭得越來越悲傷,悲傷得她不知道怎麼辦,就只能喃喃的,諾諾,是不是我做了讓諾諾傷心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諾諾終於開口了:「克萊兒,我只是太想念一個人了,我只是太想念他了。」

    原來諾諾在想念一個人啊,克萊兒知道讓諾諾一直想念的人是誰。

    「真笨,想念他就去找他。」

    次日,諾丁山一早就起床,她買了前往曼徹斯特的機票,在離開之前諾丁山把一張欠條外加一封信交給了榮駿的經紀人,離開德國時除了一本護照諾丁山什麼也沒有帶。

    中午,在曼徹斯特機場諾丁山用公用電話給程迭戈打了電話,如她所預料到的那樣,程迭戈沒有接電話,之後,諾丁山給程迭戈留言,她的留言有點厚顏無恥:「我在曼徹斯特機場,我現在身上沒帶任何錢,程迭戈你快來能接我!」

    諾丁山並沒有和程迭戈撒謊,她的錢都用在買機票上了,這聽起來是符合她摳門的習性,其實這是她的小心思。

    她確信已經抓住了程迭戈的把柄,所以她想會在這個把柄上玩出很多花樣來,在這些花樣中必然有一樣治得了程迭戈,讓他乖乖的來牽她的手,乖乖的來擁抱她,乖乖的來親吻她的嘴唇。

    想到這裡,諾丁山的臉微微發燙。

    半個鐘頭之後,諾丁山再往程迭戈的私人手機打電話時,程迭戈的手機已經呈現出了關機狀態,諾丁山也沒有等來程迭戈,眼看天色逐漸暗沉下去了。

    沒有見到程迭戈諾丁山也沒多傷心,她不久前打電話到程迭戈的家裡了,程迭戈家裡的傭人告訴她程先生最近一段時間都會住到工地,這裡距離程迭戈工作的地方可是有一個半左右的路程。

    諾丁山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她昨晚哭紅的眼睛到這個時候好像派上一點用場了,計程車司機一看就是一位正義人士,諾丁山拿著從機場拿到的報紙和計程車司機哭訴,那是今天的娛樂早報,昨天程迭戈和霍華德長女一起下午茶的照片登上了今天各大媒體頭條,她的身份自然是遭遇程迭戈劈腿的現女友。

    諾丁山的哭訴讓計程車司機氣壞了,他和她說沒有關係他不計較她現在身無分文,夜幕降臨,計程車到達了程迭戈工作的地方。

    要了計程車師傅的銀行賬號之後諾丁山一再和他表達感謝,她和他保證她過幾天會把車費打到他的賬號上。

    計程車開走了,諾丁山躲在陰影裡,她在找機會混到裡面去,只是機會不好找,十點左右時間諾丁山才溜上了一輛材料車進入工地。

    當站在程迭戈住處前,當看到那個印在窗戶上的剪影時,諾丁山腿在發軟,即使在從德國到曼徹斯特的路上,她已經為自己無數次加油打氣。

    可,這一刻,她還是害怕極了。

    克萊兒說她是大美人,說像她這樣的大美人送上門程迭戈肯定非樂壞不可,克萊兒的話讓諾丁山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她穿了很短很薄的裙子,其實穿這樣的裙子另有目的,如果程迭戈不讓她進入他房間的話,那麼她就站在外面,這麼冷的天會把她凍壞的,她就希望自己被凍壞。

    只是現在諾丁山想她是和大美人搭不上邊了,因為那輛材料車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把她弄得滿身灰,頭髮也是,衣服也是。

    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全身灰濛濛的,現在的她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灰姑娘。

    程迭戈住處門緊緊關閉著,類似於圍牆的欄杆把他住的房子圈住,她進不了他的門她就只能站在圍欄外。

    彎腰,諾丁山撿起了一枚小石子往著程迭戈的窗戶扔去。

    「彭」的一聲,小石子準確的擊在了窗戶欄上。

    一秒、兩秒、三秒。

    窗戶打開了,她所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窗前,他的背後是暖色系的燈光。

    手垂在兩側,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然後她努力去尋找自己的聲音,努力的從喉嚨裡擠出聲音,喚「程迭戈。」

    她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冷還是緊張而抖得不成樣子,都抖到不像她的聲音了。

    窗前的人靜默著,是不是他不知道她來嗎?

    朝著窗前的人影一步步靠近,諾丁山仰起臉,讓從窗戶折射進來的燈光落在她臉上:「程迭戈,是我啊。」

    站在窗前,程迭戈一動也不動,他知道,那個用小石子扔他窗戶的人是誰,知道此時此刻那個站在他窗外正在瑟瑟發抖的人是誰。

    就那樣他看著她,然後,他聽到了來自於她這樣的一句話。

    「程迭戈,你有一億嗎?如果有的話我就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嚶穿著短裙來見總裁大人的諾諾真是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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