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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8章 (曼徹斯特) 文 /

    那場名為「古典浪漫主義風暴」的音樂會以四季為主,按照順序出場的四位嘉賓將分別為觀眾帶來以春夏秋冬為主題的演繹。

    八點四十分,第二位表演嘉賓出場,宛如在仲夏夜時期竊竊私語般旋律拉開了夏的帷幕。

    九點,一抹陰影投遞在了諾丁山臉上,下意識間諾丁山循著陰影,然後看到了號稱不會出現的人。

    突然出現的程迭戈並沒有選擇在他座位坐下,而是坐在為主辦方為榮甄準備的位置上,榮甄的位置就緊挨著諾丁山左側。

    在諾丁山看著程迭戈時程迭戈也在看著她,目光淡淡的從她臉上往下一直延續到腳上。

    淡淡的在她身上一掃之後投向舞台,期間,諾丁山沒有和程迭戈打招呼,他也沒有和她打招呼,他們坐在各自座位上表現得就像是兩名古典音樂愛好者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舞台,應該給掌聲時給掌聲,應該安靜下來安靜下來。

    第二位出場嘉賓完成了半個小時的表演,第三位表演嘉賓出場。

    諾丁山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著,隨著距離榮駿越來越近的出場時間,不知道怎麼的心越飄越遠,茫然木然是此時此刻充斥於心底裡的兩種情緒。

    第三位表演嘉賓的表演來到了□□,鋼琴和小提琴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宛如秋日般跳躍的旋律在行雲流水般的配合中呼之欲出。

    再過十分鐘就是阿駿出場了,諾丁山左手蓋在自己右手背上,一遍遍的在心裡和自己說著:諾丁山打起精神來!

    左側有一個聲音近在耳畔,一點點鑽進她的耳膜裡:「我有話和你說。」

    臉茫然轉向左側,她看到程迭戈的臉,諾丁山看著程迭戈,此時此刻她腦子光顧在想阿駿的事情有點不集中,所以她不大明白程迭戈說的話的意思。

    「我先到外面等你,你馬上出來。」說完這句話之後程迭戈就要起身。

    諾丁山拉住程迭戈。

    「我不會出去,阿駿的表演就要開始了。」諾丁山和程迭戈說。

    「你必須出來。」程迭戈低頭看著她的手,片刻之後她的手被拿開,他身體往著諾丁山這裡靠近了一點:「我在外面等你,你五分鐘之後出來,如果我五分鐘見不得你的話,我會去找阿駿。」

    「你要找阿駿幹什麼?」諾丁山問。

    「你猜看看。」他的唇幾乎要擦到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徘徊著的聲音宛如在黑夜出沒的魅:「為什麼要找阿駿我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想到正確答案的話那麼你會離開座位,從這裡出去時間大約需要三分鐘時間,我給你的五分鐘時間正好。」

    「諾諾。」他喚。

    諾丁山心裡一抖。

    「如果你想不到正確答案的話那麼我只能表示遺憾,如果你想到正確答案之後依然沒有離開座位的話我會更遺憾,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結果都會一樣。」頓了頓:「諾諾,明白我的答案不?」

    諾丁山呆呆看著程迭戈離開,其實從程迭戈說要去找榮駿時她就猜到了,等到程迭戈的身影消失在表演館諾丁山再次把臉轉向舞台。

    第三位表演者在做最後的表演,水銀瀉般的鋼琴聲和著小提琴高音把人們帶到了一望無際的原野上,彷彿在告訴著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親愛的,或者脫下你的皮鞋或者是撩起你的裙擺,奔跑吧。

    表演館側門輕輕關上,諾丁山站在門外,長長的走廊鋪著長長的紅色地毯,撩起了裙擺諾丁山在地毯上走著,無聲無息的走著,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前往哪裡,她覺得她應該找到程迭戈,不管用什麼辦法說服他。

    可這一刻,諾丁山一點也不想找到程迭戈,她唯一想的是最好這條走廊沒有盡頭不能回頭,那麼她就可以一直走著。

    也就數十步,一股極大的力量忽然拽住她的手,茫然間她隨著那股力量奔跑,往左,再往左,鞋子掉落在地毯上,一側的裙擺也不聽使喚了,赤著的腳踩在地毯上,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

    走廊的燈光越來越微弱了,在微弱的燈光下諾丁山看到有一個人拉著她的手。

    走廊盡頭的風形成了一股暗流,那股暗流穿過她指尖到達她的心上,宛如從一場夢魘中醒來。

    「程迭戈,放手,快放手!」諾丁山一邊掙扎程迭戈的框固一邊頻頻告誡:「阿駿的表演要開始了,我得回去。」

    是的,接下來馬上就是榮駿的表演了,榮駿會在表演臨近尾聲時當著八千位觀眾的面和她求婚,到時候,如果她不在的話,阿駿會讓那些知情的人看笑話的,準新娘缺席。

    諾丁山如此輕而易舉的從此時此刻強行拽住她的男人身上嗅到了危險氣息。

    她的力量和他的力量實力懸殊,然後她放軟了口氣:「程迭戈,我猜到你的那個問題了,但是,你能不能讓我自己把那些話告訴他,我保證今晚馬上告訴他,馬上。」

    即使諾丁山這樣說了程迭戈還是沒有任何放開她的意思,於是她用更柔軟的口氣說著:「程迭戈,你是因為我把那些事情告訴榮甄而生氣嗎,我知道錯了,我想想也是,那時你費了多大力氣才躲開她……要不這樣……」

    沒有等諾丁山說完話腳尖就被強行拉離地面,腰擱在程迭戈肩膀上,垂落的頭髮在空中晃動著,諾丁山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叫喊,因為這個區域總是空無一人,這是通往停車場的通道,耳邊傳來從表演館裡傳出來的掌聲?是第三位表演者完成了表演之後的謝幕掌聲嗎?那麼接下來就輪到阿駿出場了。

    掌聲遠去,她被程迭戈強行塞進他的車裡。

    停車場很安靜,諾丁山和程迭戈坐在車後座上,停車場空無一人,車門被反鎖,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沉寂——

    諾丁山擱在車門把的手機械化的動了動以此來表達她的不滿,可好像沒有達到效果,然後她開口,話說得那是沒頭沒腦的:「程迭戈,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不覺得我很無辜嗎?我只是在阿駿之前和你有過那麼一段,在決定和阿駿在一起時我也不知道你會是他的朋友,程迭戈……」

    「那次在德國,和你說的那些話不是試探你的。」

    不經過腦子思考的話就這樣戛然而止,即使程迭戈說話聲音不大可諾丁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程迭戈說「那次在德國,和你說的那些話不是試探你的。」

    就像是失去語言能力的人一樣諾丁山安靜著,聽著那道聲音緩緩在訴說著:

    「那時在德國,當醫生告訴我你混亂的原因是因為幽閉症而導致缺失部分記憶時,我就在想,最好諾丁山能丟掉有關榮駿這個人物的所有記憶,就只記得程迭戈,最好諾丁山的記憶能停留在和程迭戈在一起的那個階段,那麼……」

    「那麼,在她在他窗台上放了三葉草時他要和她說謝謝,在她費盡心思為他拿到那些資料時會親吻她的嘴唇說諾諾辛苦了,在她每次為他絞盡腦汁張羅晚餐時會把她抱在懷裡說那是人間美味。」

    「在她拿著那麼重的東西到閣樓去時迅速阻擋她,個她說諾諾是我的金枝玉葉我怎麼捨得讓她幹這樣的事情呢,這樣聽著是不是很肉麻,也許真到那個時候他會因為這些話太過肉麻只敢留在心底,但是……」

    「但是,有幾件事情程迭戈一定會為諾丁山做,如果時間留在2010年狂歡節的那天,程迭戈一定會好好的聽諾丁山的話,他會在臉上塗上紅藍綠三色油彩,會戴上她花六十英鎊買的假髮和彩裝,然後拉著她的手一邊走著一邊跟隨著音樂載歌載舞,即使那些舞蹈在他看來極為滑稽,但為了討得她的歡心他讓自己全情投入。」

    「他要為她排隊買來了可樂和熱狗,吃完可樂和熱狗之後他以諾諾你的嘴髒兮兮的為由親吻她的嘴唇,他牽著她的手,他要用最為飽滿的表情狀態告訴著所有人,告訴著這個世界:現在,我很幸福,因為我和我所愛的人在一起。」

    「做完那些事之後,到最後程迭戈有一句話必須要和諾丁山說,那就是,諾諾,我送你回家。」

    「然後,在他送她回家時如果她累了就讓她的頭擱在他肩膀上,然後說話給她聽。」

    側過臉,諾丁山看著車窗外,還好,車廂了沒有開燈。

    淚水沿著她的眼角靜靜淌落下來。

    耳畔,他在繼續說話,嗓音又低沉了幾分。

    「剛剛那些話我以為會一輩子讓它們腐爛在心裡,也許成為一個秘密,也許成為一段湮滅在時間裡的往事,然後我們生活在各種的軌道中相安無事,我以為自己可以做到那樣,你對於我而言可以是另外一個榮甄。」

    「在可當我知道這場音樂會有求婚環節時我撇開所有一切來到這裡,我發現我無法忍受那樣的時刻,你的無名指上戴著別的男人送給你的戒指。」

    很多很多的淚水來到了諾丁山的臉頰上,它們肆意的流淌著,更多的滲透到她的唇上,變成一種極為苦澀的味道,從味蕾蔓延至心上。

    她那一直折騰著她的初戀啊,彷彿在這一刻得到了圓滿了,她第一次喜歡的男人也喜歡他,雖然那喜歡姍姍來遲。

    緊緊閉著嘴,不說話。

    因為她的沉默聲音程迭戈聲音帶上了些許不安與焦躁「剛剛我說的還不明白嗎?如果還不明白的話……」

    「我明白!」諾丁山制止了程迭戈,望著窗外的眼睛再睜大一點,就像很多時候一樣等待著淚液消失不見。

    「諾諾。」他喚著她,輕輕的柔柔的,聲線裡有喜悅,他的手往著她自始至終垂落在膝蓋上的手,握住:「阿駿那邊我會和他……」

    「程迭戈。」諾丁山再一次制止了程迭戈:「現在可以打開車門了,如果我們走快一點的話還來得及看阿駿的演出。」

    「諾諾?!」

    目光終於拉離了車窗外,此時此刻車廂的燈全部被打開,諾丁山清楚的看到了程迭戈臉上寫滿著困惑,不安。

    對著程迭戈諾丁山莞爾:「這樣的事情我希望程先生不要再讓它發生了。」

    「諾丁山!」

    「還覺得不夠嗎?因為程先生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有求婚的念頭,所以你覺得你需要再當一次評委。」諾丁山開始整理著剛剛在走廊上被程迭戈弄亂的禮服,輕描淡寫問著:「不知道我剛剛的表現在程先生心裡能拿到多少的分數,有沒有過及格線?」

    整理完衣服,諾丁山用一本正經的口氣:「還有,我得告訴程先生,這是我和阿駿之間的事情,關於是否對彼此忠誠,那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想,我得走了。」

    程迭戈在看著她,剛剛臉上的不可思議表情被觀察所取代,他在如獵人般的觀察著她,諾丁山垂下眼睛。

    一片陰影遮擋住了她朝著她罩過來,陰影帶著咄咄逼人之勢,和陰影如影隨形的是程迭戈的氣息,他說著:「那天在飛機上我是真的想吻你。」

    「程先生……」

    「現在還覺得我是在試探你嗎?還想裝作不懂,裝作你什麼都不明白嗎?那麼,我再告訴你除了吻你我還想幹點別的事情呢?我夢見過你,記得你的那間老公寓嗎?要不要我告訴你在夢裡我都和你說些什麼?」

    「諾諾,你這裡的床太小了……」

    「程,程迭戈……」

    然後,所有所有的話被遏制在了喉嚨口上。

    最先受制的是腰,他右手捏住她的腰側,欺身,身體朝著她覆蓋了上來,按住她肩膀的手往上,她的後頸部落於他展開的手掌之中,捏住她腰側的手移動至她的後腰,一發力就迫使著她的身體往著他身上貼,貼上他的身體也驅使得她頸部往後仰做出了承受的姿態。

    「程迭……」

    那聲氣急敗壞的「戈」被堵在嘴裡,他的唇狠狠壓上了她的唇,趁著她驚魂未定時候他的舌尖長驅直入,凶狠的捲住她的舌尖,帶著滿滿的侵略性。

    與他的手同樣具備侵略性的還有他的手,從腰側轉移到她胸前,隔著禮服迫不及待的覆蓋住。

    作者有話要說:這可怕的週末~~~~巒哥哥好像日更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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