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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路十三號 59、阿婆路的秘密 文 / 喵月半

    誒?這裡頭又有我男神的事兒?我頓時發起愣來,不由自主就暢想起兩個小白再次合體(呃……此處無邪念啊)的輝煌,而就在我這麼一走神的功夫,孟婆這沒禮貌的傢伙又一次不聲不響就消失了,只留下一臉花癡的我,來對付那個據說很厲害會隱形的妒魔。

    不過我也沒太過擔心妒魔,躺在沙發上想了五分鐘,發現自己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後,我就愉快地決定了明天一早就去找小白警官問答案,主意一定,眼皮子不由自主就合了起來。

    不過這真不能怪我,短短一晚上我從數錢數到手抽筋過渡到打架打到渾身痛,從薄有身家變得流離失所,連身邊新來的夥計都和貓主子一起躺倒,如此刺激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夜,誰說不累誰都是在裝孫子。

    我這一覺直睡得昏天黑地恨不得永遠不要醒來,但,躺在孟婆靚湯這間神奇飯店的二樓,那清晨的空氣實在是太過致命,食物的香味一陣陣鑽進鼻子勾引我的意識,讓我忍不住流著口水打著哈欠依依不捨告別周公。

    自從昨晚親眼見識了孟婆與玉帝的相處模式,我就很自覺地把和孟婆關係親密的自己劃入了到了「玉帝不敢得罪的人」的範圍,看死了那綠眼睛的不懷好意的那傢伙是絕對不敢對之前任我蹭吃蹭喝的承諾的反悔的。

    所以我毫無心理負擔地吃了一頓超級豐盛的霸王早餐,吃飽喝足後還徵用了玉帝的手機給小白警官打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頭白旺財警官的聲音滿滿全是睏意,他半夢半醒略帶著起床氣的磁性聲音低沉而悅耳,對我說昨晚為了寫阿婆路老古頭的報告替孟小紅遮掩熬了一宿,剛趴在桌上打了個盹,夢裡剛點的小籠包和牛肉粉絲湯還沒上桌呢,就被我的電話給吵沒了影。

    我聽他說得可憐,不由得笑起來,叫他來孟婆靚湯吃全世界最好吃的小籠包,他嗤之以鼻,說你才去過幾個地方啊就敢那麼誇張,全世界最好吃什麼的可不是隨便能吹出來的。我回答他說,也許別處是有更讚的小籠包,但,架不住這裡的是免費的啊!

    一聽說不要錢而且可以吃到撐,小白警官立刻清醒許多,說句馬上就到,十分鐘後已坐在我對面,左手舉著油條右手夾著小籠包就著餛飩豆漿便是好一通胡吃海塞。看他如此表現,兩個問題直擊我的靈魂,第一,我男神是不是會飛?第二,我男神是不是餓死鬼投胎?

    不過這種問題我再傻也知道不該當面問他,眼見他吃飽喝足滿意地直打嗝,我就趕緊趁他心情大好一把拽起他就登登登往樓上跑。

    小白警官頓時有些驚詫,一邊跟著我爬樓梯一邊不安地問我作顧客的吃完不給錢還登堂入室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上帝了?我呸一聲,說上帝咱沒興趣當,不過這二樓倒也不算別人的地盤,因為,已經被我給承包了。

    小白警官這才釋然,環顧四周說這樓的格局和你家還蠻象的,不過佈置地比你家有品位。我看在他是我男神份上,不但沒有反駁,反而還按他吩咐,給他沖了一杯咖啡。

    明媚的上午,小白警官姿態瀟灑地和我一起坐到了灑滿陽光的窗前,人手一杯速溶咖啡,開始就目前的嚴峻形勢,展開了親切友好的意見交換。

    有一頓好吃的打底,我的非分要求也就顯得合情合理起來。我詳細給小白警官講了一遍昨晚剛從孟婆那裡批發來的關於妒魔的情況,又把我所知道的老古頭的一切講了一遍,然後充滿期待地看著小白警官,問:「怎麼樣,你可得出啥結論沒有?那老古頭,不,妒魔,現在究竟藏在何處?」

    小白警官一直安靜地聽我講述,臉色平靜,態度鄭重,聽我發問,沉吟了一下,才說:「根據你的說法,這事兒明明又是你們地府的業務範疇,為什麼你們自己不派人追查,要找我來解決問題呢?」

    我實話實說,誠實地對他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孟婆讓我來找你幫忙。」

    他看我這一臉茫然的傻樣,不禁歎一口氣,說:「小白掌櫃啊,我有個感覺——你那位孟婆,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當不花錢的長工使喚下去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深以為然,心中不禁有些暗喜:一般來說,孟婆要做的事情,沒有人敢反抗,她要是真看上小白警官要徵用來作長工,那我豈不就近水樓台先得月,再也不愁沒機會見到他了?

    看我不愁反喜的樣子,小白警官頓時警覺起來,問我:「這事兒,不會是你和她商量好了一起來坑我的吧?」

    我看他這麼問,趕緊跳起來澄清,一再鄭重聲明,作為長期被孟婆和閻君奴役的受壓迫群眾,我絕對是站在白旺財警官你這一邊的。

    聽我連名帶姓稱呼他,小白警官的臉色有點發黑,低頭想了一陣,擺手說算了算了,自己既然已經被孟婆這種傢伙盯上了,那為了死後的幸福生活著想,得罪她是萬萬使不得的,也只有聽她的指揮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過小白警官說得雖然豁達,但臉上卻是一陣傷感,我正想給他講幾句寬心話呢,他卻把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點手叫我與他一起看窗外,問我:「白翎,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明知道地府代理人就住在這條阿婆路上,那妒魔為什麼不到別的地方,偏偏要來這裡蹲點呢?」

    我搖頭,說不知。然後星星眼望著他,問:「對呀,這是為什麼呢?」

    小白警官問我的時候大概就沒預設我能回答,所以一聽我發問,立刻就說:「昨晚我寫報告的時候,順便翻閱了一些資料,研究了這條阿婆路的歷史。

    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在我能查到的資料裡,無論周圍的馬路、建築如何變遷,這條阿婆路,卻始終維持著一個基本不變的樣子。近三十年,這個城市經歷了巨大的變革,阿婆路附近的那些馬路與建築早已拆光重建,面目全非。這裡也早已從城市的邊緣郊區成為了中心鬧市,而且明明已經新建了好幾個新的殯儀館來取代這裡,但不知為何,所有對這條路提出的改建方案到最後都會無疾而終不了了之。這座殯儀館和這條脫離了時代的破破爛爛的馬路,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保留了下來,而且,大有永遠保留下去的趨勢。

    而我,也查過這條路的業主信息,表面上,房產都在不同的人手裡,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身份證資料詳細,但個人檔案卻一片空白。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我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明明在講妒魔的事情,為什麼要扯到阿婆路?

    「這意味著這條阿婆路上必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導致了這條路不能被重建,不能被推平,不能和這個城市同步前進。」

    秘密?我下意識挺直了脊樑,緊張地思考。

    我想起了自己當初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在地府乘坐專用的電梯,按亮地面鍵,幾分鐘後,電梯停下,門打開,人潮洶湧。

    我一走出電梯就發現自己是站在下班時間的地鐵站台上,因為從未見過如此peoplemoutainpeoplesea的壯觀景象,所以只懂得半張著嘴傻乎乎地拖著大箱子擋在路中間,被無數形色匆忙的男女人不耐煩地推搡。

    當我終於順著人流走出地鐵,我才知道,自己是站在與目的地阿婆路八條馬路之遙的地方。而這一站,卻是離阿婆路最近的地鐵站。當我後來無意中對孟婆抱怨為何這星羅密佈無處不達的地鐵網絡居然沒有覆蓋到阿婆路的時候,孟婆臉上卻是一臉得意的笑。

    她當時說:「有誰敢來阿婆路挖地鐵?活膩了麼?」

    想到這裡,我心中隱隱有些莫名的悸動,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埋得很深很深的東西,在拚命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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