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小分隊很快帶回了消息、這次不但帶回來了布努科的行蹤;同時還帶回了、荷蘭人正在圍攻壽豐城,戰況慘烈的消息。
會議室裡面煙霧繚繞,幾乎每一個前來參加會議的人都紅著眼睛。[bsp;即便這些人見慣了土匪海盜的壓搾盤剝、見慣了燒殺搶掠;可是,面對這種對整個村子進行清洗、屠殺一空的景象,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戰爭的殘酷、再一次完美的體現出來。
「梁勇」煙霧繚繞中,傳來了吳益平低沉的聲音。「敵人的情況探明白沒有?他們有多少人?然後你再介紹一下我們的情況。」
梁勇丟掉煙頭,指著地圖、滿是悲憤的說道:「敵人是沿著上次候進飛的道路過來的,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張村、成立聯合會後、這些村子的人口都有了很多的增加;包括張村在內的四個村子、近一千老小、被屠殺一空,據我們觀察、敵人一共有三千人。」
「會長…」說道這裡、梁勇喝了一口水、這才繼續說道:「目前、我們的兵力有三千五百人,但是由於剛剛俘虜了大量的敵人,需要人手看管、所以、我們真正能夠調動的只有2200名正式士兵和一千名民兵。」
說道最後、梁勇的聲音變得憤怒起來,這次戰鬥從一開始、勝利就已經向著聯合會傾斜。戰士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火力、在一定程度上更具有優勢,縱橫交錯的壕溝、更是具有超呼想像的防禦性能。
更讓大家興奮異常的是,他們終於認識到了會長制定的訓練方法是多麼的優秀,這讓本來就具有明顯優勢的戰士們更是得心應手,傷亡比例是荷蘭人的十分之一!
這樣打起仗來,實在是大塊人心,以至到最後,興奮的戰士們還覺得意猶未盡,一個個都想著再有敵人前來,要知道、這次他們平均每人俘虜了一個荷蘭人,這些俘虜在以後的兩年時間、將帶給他們一把筆收入。
可是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居然出現了敵人屠殺平民、繞道陸路的事件;本來一次罕見的大勝,不但端掉了敵人的老窩基隆城、更是俘虜了十艘一級風帆戰艦和大量的荷蘭人。但是、現在整個勝利卻被蓋上了一層鮮紅的紗布。
「2200人夠了」吳益平站了起來、冷冷的命令道:「大豐號戰艦和一千民兵留下、協助守衛大豐村正面方向;」
「是,會長」梁勇知道、會長也是真的生氣了、看他的樣子是要親自出馬!
「陣地上面的2200人和大豐號上面的尖刀營、讓他們全部撤出來」會議室中,吳益平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傳來:「在訓練場集合、我要訓話。」
「是!」會議室裡面、聲音低沉而穩定。
訓練場中、黑壓壓的一片人影、看不到盡頭。
吳益平一直很討厭什麼會議、總結之類的東西。但是今天、他忍不住要召開戰前會議。
「你們都是聯合會最尖銳的士兵,我想,你們也知道我今天把你們集合起來開會的原因。」
這句話引來了一陣騷動,很快,場面就平靜下來,只是一股悲憤的情緒慢慢的籠罩著整個訓練場。
「是的,你們聽來的消息都是真的!屠殺!今天,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的村子、我們的親人----那一個個手無寸鐵的村民被荷蘭人屠殺一空的消息。」
「這些荷蘭人、看起來一個個都風度翩翩、像是一個貴族,但是、他們的身體裡面卻是一顆殘忍的心。他們把我們當成奴隸、當成牲口。」
「我從來不敢想像、那種**裸的屠殺究竟是怎麼一種景象,當我聽到偵查小隊的報告時,我憤怒了。那個景像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村子裡面屍體隨處可見;其中不乏年幼的小孩和白髮蒼蒼的老翁,由此可見這些敵人的殘忍。」
「我們只想過安穩的生活、只想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即便是再清貧、再勞累,也無所謂。可是、我們的這一點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做到,總是有人不停的逼迫我們,一直逼到我們退無可退。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退了,敵人要殺戮,那我們就給予他們更殘酷的殺戮。之前、我們沒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他們奴役我們,任由他們對我們進行燒殺搶掠,但是今天、我們有力量反抗了。」
「所以,我們馬上要做的事情,將不再是戰鬥,而是屠殺、屠殺那些自以為是、心狠手辣的敵人!
現在、出發!」
這是一個兩側都有小山的地方,吳益平做完了戰前動員、就把隊伍拉到了這個地方,開始佈置起來;這次要做的是進攻、所以不用挖掘工事。每個戰士再來的路上就已經弄了一些鮮草、或者是樹枝,到達這裡後、把手中的東西稍微佈置、就能弄出不錯的偽裝。
吳益平也知道、依靠這些倉促佈置的偽裝肯定無法迷惑敵人。好在、吳益平沒有打算進行多麼精密的隱藏行蹤。他和他的戰士、現在最想要
做的、就是從正面衝進敵人的內部、然後不停的殺戮、再殺戮。
兩個小時後,敵人將到達這裡,到那個時候、這些躲避起來的戰士要做的,就是衝鋒、殺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荷蘭人終於出現了,一列縱隊、從頭望不到尾、一個個都有氣無力,像是剛剛跑完馬拉松一樣、軟綿綿的走在路上。越來越近、他們不是瞎子、隔得遠還不能發現什麼,可是當他們走到離埋伏地點三百米左右的時候,這些荷蘭人也發覺了異常,他們停了下來、安排路探
這些荷蘭人一路、都順利無比,在他們想來、一路上有可能暴露的地方都清理乾淨了、這樣也就不能出現敵人伏擊的情況,而且他們在沙灘上面還有近三千人,就算想伏擊、也拿不出那麼多的認識不、所以他們看見前面有異常的時候,想到的不是大堆人馬的埋伏,而以為是固定的崗哨。
幾十人的探路隊出來了,剩下的大隊人馬則不約而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些荷蘭人累壞了、他們要抓緊一切時間休息…
「就是現在!」吳益平死死的盯著迎面而來的荷蘭人,緊緊的握著刀。看著荷蘭人坐到了地上、吳益平猛的站了起來,非常簡單的大喊一聲:「衝啊!」
伴隨著他的吼聲,滿上的青草、樹葉如同活過來一般、四散飛舞,一個個人影站了起來、然後如同離弦之箭、向著前面的敵人衝去,人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慢慢的匯成一股不可阻擋的狂潮!洶湧澎湃。
荷蘭人完全被突然出現的人潮驚呆了,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潮、一切人還用手使勁的揉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火繩槍還扛在肩膀上也不知道取下來就這樣、呆了近五秒鐘、這些如同被施了定身術的荷蘭人終於動了起來、一個個飛快的站起來,靠前的人開始手忙腳亂的準備列隊開槍。後面的則準備彈藥…
距離越來越近。荷蘭人的武器舉了起來!!
「全體25度拋射!」吳益平猛的發出一聲響徹天際的怒吼,他的吼聲還在天際飄蕩。「錚」的一聲、弓弦彈動空氣的聲音響成一片,然後明亮的天空猛的一暗、一片黑壓壓的烏雲沖護衛隊的隊伍中衝起,劃過天際,一頭向著荷蘭人扎去。
「啊!」無數慘叫聲傳來
這次攻擊、打斷了荷蘭人的列隊、使他們再也沒有時間進行第二次。
「轟!」護衛隊如同驚濤駭浪般衝撞到了荷蘭人的隊伍前面,「殺!」無數的嘶吼聲響起,並連成一片、響徹天際。荷蘭人如同的堤壩好像是用沙鑄的一樣,瞬間崩潰、洶湧的人潮越過堤壩、飛速向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