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士兵將她抬進去之後,將馬車趕到其他的地方,以防被人發現,然後他們一步一步往蔡天生身邊走去。剛到蔡天生面前,蔡天生閉著的眼一下子睜開,眼中寒意逼人,看的他們三個人心中一顫,被蔡天生身上的在這種氣息所折服,哪裡還敢多靠近她一步。
「你怎麼醒了?」一個士兵率先反應過來緊張的問道。
蔡天生的笑更加冷了一些:「就憑你們這些小手段還奈何我不得,既然你們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好狂妄的口氣,兄弟們將她給我綁起來!」一個胖乎乎的士兵說著就要用繩子將蔡天生綁上,以防她掙扎被人發現。
蔡天生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獨自站起來,目光掠過他們幾個:「你們已經中了軟骨散的毒,現在毒性已經開始發作,如果不想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你說什麼?」他們彼此對視一眼,一點也不相信蔡天生的話。
「不信你們就運功試試。」蔡天生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手輕撫著手鏈,以防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反倒對她不利。
他們幾個雖然不懂毒,卻也聽說過不少,現在聽到蔡天生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開始運動,剛才蔡天生計算著時間,知道離毒發還有一段時間,如果他們這個時候發難,她也只有死路一條,就在他們運功之際,她知道這些人體內的毒已經進入了五臟六腑,沒有解藥他們就會一直飽受毒藥的折磨。
「啊……」一個人率先喊叫出來。
「啊……」
「疼死我了!」
三個人的聲音在裡面交相呼應,聲音悲痛,臉上更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蔡天生滿意的看著他們幾個,現在外面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一直沒有靠近馬車一步,蔡天生斷定他沒有中毒,有這個人在外面守著,她還不能殺這三個人,以免引起懷疑,只能利用他們三個將外面那個人引進來,再做打算。
聽到裡面有慘叫聲,外面守著的這個人本以為他們已經開始了行動,沒想到竟然另生枝節,想了一下對裡面道:「你們幾個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你們敢亂說,那你們就休想拿到解藥,要知道這種毒會滲入到人的骨子裡面去,你們越覺得折磨,這種毒就擴散的越快。」蔡天生見他們要開口,先他們一步提醒道。
「姑奶奶,你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麼,您直接說,我們照辦就是,求求你放過我們吧!」矮個子的士兵實在堅持不住,開始跪地求饒,這種痛苦簡直比讓他們在身上挨刀子還難受。
「你們對外面那個人說你們沒事,快點!」蔡天生狠狠踢了他一腳。
「我們沒事,只是剛才起了一點小爭執,馬上就好了。」矮個子沖外面喊道,他們幾個強行掠奪良家少女也不是一次兩次,起爭執更是家常便飯,聽到他這樣說外面守門的士兵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藥是他配的,還沒有失手過。
「姑娘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趕緊給我們解藥吧!」其餘兩個人也同樣跪在蔡天生的腳下,一步飽受折磨的樣子。
他們幾個是赫連城身邊的奸細,如果放走他們,蔡天生知道日後自己不僅在將軍府性命堪憂,更有可能連累將軍府的人,她雖然不是什麼大慈大悲之人,也絕對不是手軟之人。
「對不起了!」蔡天生按動手上的手鏈,銀針直接刺進他們的眉心,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沒有了聲響。
蔡天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她不想殺人,卻總是有人逼她這樣做。
等了好一會,外面這個人沖裡面喊道:「你們好了沒有,一會老bao該來了!」
「啊……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蔡天生淒涼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聲音一直在空曠的屋子上空飄蕩。
外面守衛的人皺皺眉頭,心道不好,他可不會相信蔡天生會提前醒過來,要知道這種蒙汗藥可以迷倒一頭牛,除非是她一直沒有迷暈,想到這他思索著要不要進去看看,畢竟他們幾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出事,其他幾個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救命啊……」蔡天生的喊叫聲越來越大,他在外面聽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心裡還是有些猶豫。
蔡天生一邊喊一邊注意著他的動靜,如果不將這個人引進來,她知道自己肯定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只要有一個人逃脫,後果就不堪設想。
她等了好久之後,這個人才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趕緊來,剛踏進門檻,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身體傳來一陣涼意,他明顯比其他幾個人更有膽識一些,面對蔡天生的威脅,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畏懼,笑道:「沒想到今日會栽到你的手上,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還是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比較好。」蔡天生的匕首往他的脖子上划動了一下,血液從上面流出來,口子不大,卻足以讓這個人有所警惕。
「你如果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你恐怕就沒有膽子下手吧!」這個人的脖子稍微動了一下,血液一下子流的更多了一些,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那也就是說這個人還真是有幾把刷子的。
「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都死定了,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回答我幾個問題,當然願不願意還要看你自己。」蔡天生見他面色淡然,眼中已經出現了警惕之色,身體也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看見他的沉靜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
「橫豎都是一死,你覺得我還會多說嗎?」這個士兵有些嘲笑的說道。
「你要知道自古以來死並不可怕,腦袋落下不過是碗大的傷疤,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從我的手段上也可以看出我並非什麼純情良善之輩,既然不不怕死,那我就看看你有多麼的不怕生不如死。」蔡天生將銀針從他的後腦勺打入,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其他的幾枚銀針分別扎入他的幾處大穴裡面,封印住他的武功,讓他只能做最簡單的動作。
蔡天生做完這些,將匕首從他的脖子上取下來,笑著道:「你現在運功試試!」
這個士兵稍微一提氣,身體的各個地方如同被針扎一樣,痛徹心扉,他的臉已經變得扭曲由此可見剛才承受的痛苦。
「如果你沒有了武功,你覺得蘇墨離可還會重用你,就算他會,跟在你身邊的其他幾個人全部莫名的死亡,你覺得他能不懷疑你?而且從此以後你每天都要忍受剛才萬箭穿心的痛苦,你當真甘心?」蔡天生最後一句話直接點到了他的痛處,想到剛才的痛苦,他倒真寧願蔡天生剛才一刀將他殺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士兵的聲音明顯多了一份不自然。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會跟在赫連城身邊,目的是什麼?蘇墨離下一步將會怎麼做,你若是告訴我,我就能夠解除你身上的痛苦,如果你不說,我自有辦法讓你的痛苦再增加十倍。」蔡天生的銀針在士兵眼前晃盪開來,刺的他眼睛有些疼。
他縱橫江湖,恐怖的女子不是沒有見過,像蔡天生這樣的女羅剎,殺人在談笑之間,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正因為蔡天生不將息怒表現在臉上,才更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在心中盤算這該如何回答剛才蔡天生的提問,若是之前橫豎都是一死,他能夠很容易的做出選擇,但是現在在生死之間,他的心裡卻怎麼也拿不定注意。
「你不用想著自殺,我是學醫的,就算你想要自殺,我一樣能夠救活你,不信就試試。」蔡天生將匕首給他遞過去,眼中露出從容的笑意。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大殿下的人?」這個士兵終於吐出一句。
「很簡單,你們若是赫連城的人怎麼會如此自由,除非是他發現你們是蘇墨離的人,才不好得罪你們,放任你們自由行動,好向蘇墨離展示自己的忠心,不然一旦出現意外,整個將軍府都會受到牽連。」赫連城在軍隊中聲威顯赫,但是從他吩咐他們幾個給蔡天生準備馬車的時候,這幾個人的表現就已經令蔡天生起了疑心,這次他們將她帶出來更是驗證了她的想法。
「不錯,大殿下讓我們去監視赫連將軍,防止他臨陣倒戈到三殿下那邊,至於大殿下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只是小小的士兵而已。」他的聲音越發顫抖了一些,看來已經被嚇破了膽子。
「你們給蘇墨離傳遞過什麼樣的情報,讓蘇墨離直接繳納了赫連城的帥印?」
「我們只是說三軍只聽令於帥印,大殿下想要掌握兵權,先發制人,所以才會如此,請姑娘明鑒,放了我吧!」他說著眼淚從眼中落下,顯然已經痛苦到了一定極限。
「先發制人,他要制誰?」蔡天生厲聲問道,她絕對不能讓蘇墨離輕易當上皇帝,尤其是見識了蘇墨離對待雪娘的態度,憑蘇墨離的手段,她可不信蘇墨離能夠輕易放過雪娘。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姑娘你就放過我吧!」見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蔡天生刀子刺入他的胸膛,既然她已經得到了答案,那麼這個人自然也就不會多留。
她看了一眼四周,這裡幾乎沒有人來往,她用土在自己臉上隨意塗畫了一下,掩蓋住她清秀的面容,往外面走去,她必須要進入將軍府,她相信蘇墨離一時半會還不敢對付赫連城,不然依照他的性子也不會給赫連城緩衝的機會。
想著她迅速往將軍府趕過去,她可不想耽誤的時間太久,引起赫連城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