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事之後,就算有浮雕的事情讓清遠在百姓心中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殺人和藏藥兩件事情也將清遠推到了低估,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在短時間內挽回這一局,他知道若是不能在去黃鷲國之前將失去的民心收攬回來,日後在黃鷲國一旦發生意外,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蔡天生將他的目光盡數受盡眼裡,在他耳邊道:「清大人起來吧,你這樣跪著可不太好。」
清遠強忍著憤怒站起來,在蔡天生耳邊道:「既然蔡院士你欺人太甚,那就別怪我日後無情,我就不信你能夠隻手遮天。」
「隻手遮天的那是皇上,清大人好像會錯意了。」蔡天生笑著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難道清大人輸不起?」
他自然輸不起,他這一生只有一次翻盤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意外。
「現在已經有藥了,蔡院士不去隔離區在這耽誤救治傳出去好像不太好!」清遠瞪了她一眼,話語中多了幾分不善。
「蔡院士你先去隔離區看看現在情況怎麼樣。」端木傾城對士兵道,「你們雖蔡院士一起趕往隔離區,務必將這些藥物送到。」
看著他們離開,青翠躲在暗處舒了口氣,她也算是還了蔡天生半個人情,心中也舒坦了不少。
「清姑娘,原來你在這!」上官雲舒落在青翠面前,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與其像上一次一樣被發現,他覺得還不如提前現身的好。
「原來是你,不知道你這次來這裡所謂何事?」青翠話語一下子冷了不少,眼中多他多了幾分警惕。
上官雲舒對她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笑著道:「自然是來給姑娘送花的,不然這些話開在無人的角落豈不孤單?」
說著不知道又從哪裡變出一朵牡丹花,嬌艷欲滴,與青翠交相呼應也不知道是人襯花,還是花襯托人,落入人的眼中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嬌艷之色。
「就知道只有牡丹花能夠配得上姑娘,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尋常!」上官雲舒的笑意更加盛了一些。他見過不少嬌艷的女子,像青翠這樣嬌艷欲滴且清淡素的還是第一次。
「如果公子你每次都是來調侃我的,那麼你就回去告訴蔡院士是否可以換一個人過來,我不在乎她是否監視我,只是至少應該換一個能夠壓得住氣場的,以免讓人看著心情煩悶。」青翠將牡丹花隨手扔在地上,沒有一絲憐惜之意。
「你生氣了?」上官雲舒湊過去,「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女孩子生氣了,不然你打我一頓算了,我可不想丟失掉和美女在一起的好光景,不然這一生還有什麼意思?」
「既然你這麼多話,那就跟樹和花草好好說,我聽著煩悶先走了!」青翠轉身離去,就如丟在地上的牡丹花一樣落寞的讓人心痛。
上官雲舒撇撇嘴,除了雪娘以外青翠是第二個不將他看在眼裡的女子,這他多少有些挫敗感。畢竟雪娘已經有了凡澈,可是青翠,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一見他,就有一種仇視的感覺。
青翠走到拐角處轉過身來看著地上慢慢凋零的牡丹花,思緒萬千,前塵往事她以為可以忘卻沒想到浮上心頭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上官雲舒見青翠一直對自己十分冷淡,好久之後才準備離去,一轉身看到青翠站在不遠處看著,目光沉靜,臉色青翠,如同秋日裡的春光帶著些許涼氣。
「原來姑娘一直在偷偷的瞧著在下,在下真是三生有幸!」上官雲舒笑著走過去,想要緩解一下他們二人尷尬的場景。
「你去隔離區告訴蔡院士,就說這些藥物只能維持半個月,讓她酌量而用。」青翠嘴裡吐出這樣一句,絲毫不理會上官雲舒的嬉皮笑臉。
「你怎麼回事啊?幹嘛總是對我如此冷酷,是不是覺得跟本公子在一起讓你有些黯然失色?」上官雲舒將臉湊過去趁青翠不注意往她的倆上吻了一下,飛身離開,「這就算是你像我道歉了,不然你總是對我冷著一張臉想必你也不舒服不是?」
「隨你怎麼想,只要你不怕死就行。」她已經受管了別人的冷言冷語,對於上官雲舒這種無賴她自知自己多了一絲無奈,既然無奈也就妥善對待,畢竟她還需要他向蔡天生傳遞消息。
上官雲舒衝她做了個鬼臉瀟灑的離去,前往隔離區,以免這些災民跟上一次一樣**起來蔡天生應付不來。
來到隔離區,蔡天生已經將熬好的藥物分給大家,病情嚴重的患者喝了這些藥身體明顯比之前要稍微舒服了一些,儘管依舊渾身無力,呼吸卻不再喘息不停。
「蔡院士真是神醫!」一個老人握著蔡天生的手,「您真是上天來救治我們的活菩薩。」
「老人家您別這麼說,治病救人是醫生的職責,所以您不用太放在心上。」蔡天生笑著將藥端給老人,看著他們的身體都在慢慢康復,她的心也算是稍微平復了一些。
「怎麼在這發呆?」上官雲舒落在她背後。
「不是讓你去監視清韻嗎?你怎麼來這了?」蔡天生皺著眉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是去了,她讓我轉告你這些藥只夠維持半個月,讓你酌量而用。」上官雲舒看著如此多的災民,心中也有些擔憂。
「後天清遠就要去黃鷲國提親,只要佩瑤公主嫁過來,還怕沒有藥物去醫治這些患者嗎?」蔡天生也不知道為何想要端木傾城要娶佩瑤公主心裡就一陣憋悶,這種感覺她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皇上了?看你一副不樂意的樣子?」上官雲舒笑著打趣道。
「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是吧?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現在瘟疫已經有所好轉,不需要我在這呆著,我們明天去黃鷲國。」蔡天生瞪了他一眼,一副被說中心事的樣子。
「去黃鷲國!」上官雲舒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尤其是想到清韻是蘇墨離的媳婦,心中就不爽。
「爺爺,你怎麼了?」一個孩子跪在地上看著口吐白沫的老者哭著喊道。
蔡天生看到這個場景急忙走過去為老者把脈,發現他身上的鼠疫竟然與這種藥物相剋,於是拿出身上的銀針封住老者的幾處穴位,想要暫且穩住他的病情,瘟疫才剛剛所有效果,她斷然不能再為此事在這引起恐慌。
「姐姐,我爺爺怎麼樣了?」小男孩抽噎的問道。
「你爺爺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蔡天生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此時老者已經甦醒,蔡天生意識到他的身體情況與別人不同,隨即道,「老人家,可否覺察到哪裡不舒服?」
「多謝蔡院士,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枯竭的地步,治不好了。」老者神色淡然,看著就好像是大隱於市的智者,尤其是面對生死的淡然,更讓人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蔡天生也只能如此安慰,他的身體的確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最多活不過三天。
老者笑而不語,眼中的睿智之色表露無遺,他對這個孩子道:「你先去別的地方玩,爺爺有些話想要對蔡院士說。」
「可是爺爺……」小男孩抽噎著不願意離開。
「去吧。」老人家擦擦他的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樣豈不是辜負了爺爺的一片苦心。」
小男孩點點頭,擦乾眼淚,離開他們的視線,一副大人的做派。
「不知道老人家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蔡天生不知道為何面對這位老者的時候,心裡總覺得被人看穿了一樣。
「蔡院士可知道我體內的毒素是怎麼回事?」老者開門見山,手隨意拿起一塊石頭往胳膊上敲過去,上面立即出現了一塊漆黑色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狀況。
可是這裡送來的不都是得瘟疫之人?蔡天生疑惑的看著他,知道情況肯定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我的身體被人下了一種蠱毒,這種毒能夠傳染,並且沒有蠱蟲吸毒是治不好的。」他說著石頭砸在胳膊上更加用力了一些,黑血從裡面流出來,落在地上能夠聽到嘶嘶的聲音,地上的東西都被燒灼過一樣,漆黑一片。
「難道這就是引發瘟疫的病原體?」蔡天生監視過蠱蟲吸毒,自然會想到這,不然老者也不會如此而為。
「不錯,中了這種毒之後,再將一種蠱蟲放入身體裡面,人的本身就會自帶瘟疫,若是不看他們的手和胳膊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這一點相信蔡院士也注意到了,不然蔡院士也不會暗中殺了不少手上有標誌之人。」老者明顯對蔡天生所做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蔡天生吃驚的看著他,這些事情她和卓無形都是在秘密進行,不知道這位被關押於此的老者是如何得知。
老者對於蔡天生的目光並不介意,笑著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你可知道黃鷲國苗疆的祭司?」
她點點頭,祭司雖然治理的是苗疆,但是地位卻與黃鷲國的國師持平,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不過他們一般都不會踏出苗疆半步,除非是特殊需要,因此瑙珠國雖然對於苗疆的祭司也有所耳聞,卻只當是一個傳說。
「難道你是……」蔡天生大膽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苗疆的祭司,因為被人陷害,流落到瑙珠國,本以為能夠平安的度過餘生,哪裡想到這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居然想用鼠疫的方法引我出來,剛才我體內的血液就是感染上特殊的鼠疫導致的!」老者目光黯淡,陷入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