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本來一直在外面等他們,看到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兩個人神色都不太好看,心裡一下子愉悅了不少。
「姑娘這邊請!」一個太監對這個宮女恭敬的說道。
宮女將身上的銀子拿出來,足有五百兩,笑著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拿著!」
現在她是端木傾城最重要的證人,太監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隨意拿她的錢財,退回去:「這銀子雜家可不敢收,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只要放我離開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她現在沒有武功,每一步都需要十分小心,見太監臉上已經有了動搖的意思,她繼續道:「誰不知道王公公在這個宮中的地位,就半柱香的時間,還請公公通融通融。」
「你保證?」五百兩足夠王公公花一輩子,哪裡能夠不動心。
「自然,我只是去辦一些事情,辦完就會回來!」她說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看這個王公公怎麼選擇了。
現在端木傾城和蔡天生一起去了丞相府,他現在是宮中的總管,自然有這樣的權利,想了一會道:「你去吧,雜家也只能保你半柱香的時間,過了這個點你若是沒有回來就別怪雜家無情了。」
她就知道王公公對銀子的喜愛超過生命,笑著道:「多謝!」然後隨著蔡天生他們的方向趕過去。
蔡天生和端木傾城來到丞相府,這次丞相府與之前更加不同,以前她還能夠看到幾個忙碌的人影,這次來,除了必備的幾個丫鬟,她連一個老媽子都沒有看到,且丞相府充滿陰森之氣,每個人的臉色也都是冷冰冰的,看到他們也是僵硬的行禮,與正常人稍微有些異常。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端木傾城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你先進去找清遠吧,相信他這次聽到咱們帶來的消息一定會十分高興。」蔡天生絲毫不在乎這些人的反應,往丞相養病的屋子走去。
端木傾城拉住她:「那是丞相呆的地方,你怎麼往那邊走?」
「我自然是先去看看丞相怎麼樣了?」蔡天生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重起來,端木傾城知道她肯定是又有了什麼餿主意,也就隨她去了,自己往後院走去。
「皇上要去哪?」端木傾城剛踏入後院,與清遠撞了個正著。
「怎麼朕連在丞相府觀賞的資格都沒有?」端木傾城看著清遠肅靜的臉色,「你別忘了什麼是君臣之禮,難道想忤逆朕不成?」
「草民不敢!」清遠不情願的給他跪下,「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上次你讓蔡院士轉告朕的事情,朕已經考慮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你想要擔任這個職位能夠付出什麼?」端木傾城看著他,若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現在端木傾城就會將他砍了,這樣的傲氣明顯就是不將端木傾城看在眼裡。
「皇上儘管開口,只要草民能夠做到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父親想要密謀造反,在宮中散播瘟疫,朕想要你去指證他,如果你願意,就等於是立下大功,子承父位當上丞相沒有問題,若是你不願意朕也不會逼你,只是這個職位會不會落在你手上就要另說了。」端木傾城恩威並施。
「好,皇上想什麼時候動手?」提到要對付他父親,他的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虎毒還不食子,鬧成他們父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明日早朝!」端木傾城吐出這四個字,「這是腰牌,明天朕等你的好消息。」
清遠瞥了他一眼,點點頭:「如果皇上沒事,還請去前院休息。」
端木傾城本想在後院查查是否有上官雲舒的痕跡,現在被清遠攔下,也只能再次靜待時機,清遠見端木傾城一直往後面看,笑著道:「皇上對丞相府後花園就這樣喜歡嗎?」
「自然,丞相府後花園用的都是一等一的奇珍異寶,很多連朕都沒有見過,怎麼能不喜歡!」端木傾城歎了口氣,「可惜清公子好像並不希望朕去那裡。」
「不敢,我想皇上若是不進去一定不會死心,那清遠就帶皇上暢遊一番後花園解除皇上的疑惑。」話罷,清遠拍拍手,湖中央的蓮花之上出現了兩名女子,這兩名女子身法輕盈,在蓮花之上翩翩起舞,就好像是瑤池仙女一般。
「皇上覺得她們表演的怎麼樣?」清遠素來喜歡身體輕盈的女子,因此丞相府中的歌姬都以腰瘦為美,而這兩名女子更是府中的佼佼者。
端木傾城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頓了一下道:「不錯,比皇宮的歌姬還要略勝一籌。」
「為了答謝皇上對清遠的提拔之恩,清遠決定將這兩名女子送予皇上,不知皇上意下如何?」今日端木傾城剛與蔡天生鬧了一點小彆扭,清遠就送上美女給端木傾城解悶,端木傾城目光落在他們二人的臉上,點點頭,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還不趕緊過來拜見皇上!」清遠對一直翩翩起舞的二人喝道。
她們二人飛身而起,輕盈的落在端木傾城面前,微風吹過,如同春日裡的楊柳,隨風搖曳美不勝收。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且這兩位美女還是人間少有的絕色,端木傾城道:「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她們抬起頭來,眉目如畫,五官精緻的沒有辦法跳出半點瑕疵,一般都說傾國傾城,可是誰都不知道傾國傾城到底是怎樣的美態,現在看到她們二人,這四個字就會不自覺的出現在人的腦海之中,覺得仙子大抵也就是如此。
「果然是傾國傾城,你們回去收拾收拾,隨朕一起回宮!」端木傾城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想的確是蔡天生看到他們二人會有什麼樣的神色。
「謝皇上!」自古歌姬出身的女子更能討得皇上的歡心,她們二人此時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進宮之後如何對付宮中其它的嬪妃,讓端木傾城獨寵她們二人。
她們二人的身影已經遠去許久,端木傾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清遠見端木傾城已經沒有什麼遊園的心情,道:「想必蔡院士在前院已經等急了,皇上請!」
「也對也對!」端木傾城點點頭隨清遠一起離開後院。
蔡天生已經在前院等候端木傾城良久,看到他和清遠一起出來,就知道他肯定是一無所獲,還未開口,只聽清遠道:「讓蔡院士久等了,在下深表抱歉。」
每一次清遠見蔡天生遠比見端木傾城更加客氣,這讓端木傾城心裡多少積攢了一些不快,連帶看蔡天生的神色都有些奇怪。
「無妨,我也就是來看看丞相的病情,還好現在丞相的身體並無大礙,不然肯定是國家的一大損失。」蔡天生聲音很大,足以讓屋子裡面的清丞相聽到。
「自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且比一浪強,我父親早有告老還鄉之意,蔡院士這樣說,可真是讓我父親為難了。」清遠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丞相之位的野心。
他說完這句話,屋子裡面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只聽清丞相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還長江後浪推前浪,恐怕某些人還沒有形成浪頭,就已經葬身大海了。」
「難道沒有人進去看看丞相是怎麼回事嗎?」端木傾城笑著說道,丫鬟們站在不遠處,用餘光打量著清遠。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清遠怒喝一聲,丫鬟飛快往裡面跑過去,內心對他十分的畏懼。
端木傾城沒想到清遠這樣在外人看來的浪蕩子在家中有如此權威,本以為清遠要做到滴水不漏,看來也只是給外人看看熱鬧而已,在外面丟的臉面,他必然會在家裡找回來。
「白眼狼,都是白眼狼……」丞相的聲音變的渾濁不清,一聽就知道定然是剛才進去的那些丫鬟做了手腳。
「皇上,我進去看看丞相的情況!」蔡天生臉上出現擔憂的神色。
「不用勞煩蔡院士了,父親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清遠說完這句話,丞相確實安靜了下來。
蔡天生現在需要清遠這條線索,自然不會逆著他來,道:「既然如此,天生恭敬不如從命。」
「皇上,我們來了!」兩個歌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出來,看著就像是失足的婦女,若不是端木傾城看過她們傾國傾城的舞蹈,絕對不會帶他們入宮。
蔡天生在端木傾城耳邊道:「皇上好眼力,這麼美麗的女子都被你搜羅來了。」
「皇宮廚房缺雜役,朕看她們很適合就留下了,若是蔡院士吃醋,朕就不要了。」端木傾城在蔡天生耳邊略帶挑逗的說道。
蔡天瞪了他一眼,目光放在這二人身上,他們二人觸及到蔡天生鋒利的目光,立刻停下腳步,站在不遠處,等著端木傾城開口。
「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清遠吼道,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女子,若是沒有半點用處,他怎麼也不甘心。
「皇上!」他們二人整理了一下情緒,環繞在端木傾城身邊,其中一個人更是推了蔡天生一把,帶著挑釁的意味。
「啪!」蔡天生站直身體對著那個人就是一巴掌,情緒一下子暴漲起來,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眼中露出嗜血的殺意,她敢保證,這兩個人再囂張一下,她就可以將他們立地正法了。
歌姬被蔡天生這一巴掌打的愣住了,隨即眼中含著淚水對端木傾城道:「皇上,您難道就忍心看著碧荷受欺負?」
「打的就是你!」蔡天生緊接著又是一掌,「好讓你漲漲記性!」
敢挑釁她,就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