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舒一刀下來,端木靖身體內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湧動出來,差點噴上官雲舒一臉,端木靖現在等於是在忍受兩種痛苦,臉已經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四王爺,如果你真的瘋了,我自然不會與你計較,但是你在這裝,這可就不像是你的風格了,如果你還決定死咬著秘密,那就真的對不起了。」蔡天生的聲音在天牢迴盪,陰森恐怖,彷彿來自地獄一般。
端木靖在那靜靜的呆著,一句話也不說,亦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多說一句話。
上官雲舒覺得方才不過癮手起刀落,又一次在端木靖身上劃出一個口子,不過這個口子明顯比之前小了些許,卻另端木靖痛徹心扉,因為上官雲舒做完這一切之後,往他的傷口上順便撒了一把鹽。
趙強走過來一副好人的模樣:「你點住了他的啞穴,就算他想要開口也是不可能的。」
上官雲舒的目光對上端木靖猙獰的神色,如夢初醒一般:「四王爺對不住,沒注意到,沒注意到。」隨即解開他的啞穴。
端木靖解開啞穴之後瘋狂的喊道:「啊,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聲音不是很清晰,忍受程度已經超過了他心裡承受極限,神色有些瘋狂,若不是身體沒有辦法動彈早就衝上去將他們撕的粉碎。
蔡天生裝成一副害怕的模樣:「你快點點住他的啞穴,太恐怖了。」
「也對,既然有機會他不懂的珍惜,還不如繼續看著他痛苦比較好。」上官雲舒點點頭,正要再次點住他的啞穴時,端木靖頓時安靜下來,等死才是最恐怖的,他不能再掙扎下去,只是眼中仇恨的目光卻怎麼也隱藏不住。
「這就乖了!」上官雲舒往他的頭上拍過去,「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四王爺也不是一個願意求死之人。」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端木靖並不是沒有承受的過痛苦,卻沒有一次讓他痛徹心扉,甚至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正是如此,才讓他在心裡對他們三人上產生了畏懼。
蔡天生見他的神色恢復,走到他面前道:「上次你假死,是誰將你救活的?」
她可不相信端木政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對敵人施以援手,這根本就不是他做事的風格。端木靖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低著頭不再言語。
見端木靖不說,蔡天生繼續道:「想必你身上現在已經疼痛難忍起來,在過半個時辰,這種痛苦就會蔓延到骨子裡面,到時候就算我有心想要救你也無能為力,且你如此維護的人已經將你丟棄,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那是端木靖活下來的唯一期盼,現在蔡天生將他唯一的希望打破,淚水不自覺的從他臉上落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難以忍受這樣輕易的丟棄。
「這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負責與人接頭!」端木靖聲音顫抖道,此時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
蔡天生用銀針將他身上的幾處大穴打通,現在端木靖還有用,她可不想他就這樣白白死掉,這樣就真的辜負了她當時救他的一番心意。
「怎麼接頭,這些人有什麼標誌?」蔡天生繼續道,端木靖好歹也算擁有國家三分之一的江山,若是他這樣的人在這個組織裡面都算不得什麼,那麼這個組織的強大可想而知。
「不知,這些人若是想找我就會直接在書房等我,我從來沒有辦法與他們直接聯繫。」端木靖話語不像是撒謊。
蔡天生觀察著他的神色,許久才道:「你對這個組織還知道什麼,不如一下倒出來,我可以解除你身上所有的痛苦。」
端木靖冷笑一聲:「蔡院士不用給我畫個餅,讓我只是看著好看,我只求一死,還希望蔡院士成全。」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繼續往你身上割肉,等你看到身上森森白骨的時候,看你還怎麼嘴硬。」上官雲舒的耐心明顯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
「聽說這個組織的首領是一位年輕公子,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很有錢,有花不完的錢,而且只要他想要辦的事也沒有辦不成的,一切不歸順他的力量都只有死路一條,我也是如此,不然我也不會妥協。」端木靖說著咳嗽兩聲,「據我所知,他的勢力並不比白虎幫弱,等我死了,我能看著你們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滅亡。」
「你跟丞相府的清遠是什麼關係?」蔡天生緊接著問道。
「沒……」端木靖只說了一個字,就倒在地上,眼睛都沒有閉上。
上官雲舒緊接著追出去,連個人影都沒有,只好懊惱的回去。
蔡天生看著身體慢慢僵硬的端木靖道:「將他的頭砍下來,我倒要看看沒有了頭,他是否還能夠復活。」
上官雲舒隨手一揮,端木靖的頭與身體分開,往一旁滾過去,上官雲舒看著他的頭道:「這不是端木靖,你看!」說著將他臉上的面具撕下來。
本來蔡天生還在疑惑端木靖怎麼能夠死而復生,原來是別人利用了他的容貌,看來這些人是早有預謀,所謂的端木靖不過是一個幌子。
蔡天生發現他的手上有雲清長老所說的五角星,蔡天生目光一暗,不用假端木靖說也知道他後面想要說的是什麼,清遠無論與他是否與關係,僅憑這一點也能夠看出他們二人是在為一個人服務。
「我現在回去看看皇上那邊有什麼消息。」蔡天生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道,「上官雲舒,給你一個好差事,你替我去保護雪娘,我怕她會出什麼事。」
趙強見蔡天生沒有提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初兒在哪?她現在還好嗎?」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趙兄也是如此,以前還真是高看你了。」上官雲舒挑逗的問道,眼中儘是笑意。
趙強臉一紅,不再言語,等著蔡天生的回答。
「初兒也在雪娘的海棠林,你可以隨上官雲舒一起去。」蔡天生看到趙強眼中陡然出現的光芒,隨即道,「你的身體如何了?現在初兒被封為郡郡,日後若真的能與你成親,也不算辱沒了你。」
「我的身體暫時並無大礙!」趙強目光黯淡下來,話雖如此,他自己卻知道,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枯竭的地步,這也是他為何一直沒有答應與初兒成親的原因。
承諾不了天長地久,能夠做的只是珍惜現在擁有。
「等忙過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盡力醫治好你,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蔡天生笑著說道,初兒是她這一世最在乎的人,她得不到的自然願意成全初兒,不然也不會向端木傾城提出這樣的要求。
趙強點點頭,隨上官雲舒一起離開。看著趙強羸弱的身體,蔡天生突然感覺心裡被電擊了一下,有些無力之感。
蔡天生回去後,發現端木傾城已經等候她多時,看到她進來,急忙將門關上:「據探子回報,清遠的手上也有五角星的標誌,不過不是特別明顯,加上他並不時常張開手掌,一般沒有人能夠發現。」
「我在牢中審問端木靖的時候,發現他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他的手上也是如此。」蔡天生忽然搖搖頭,「我記得司馬琉璃手心就沒有,難道說掌心有這個標記的都是最底層的人物?」
端木傾城搖搖頭將一樣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人應該都是中了帶有鼠疫的蠱毒,他們將毒逼到一處才會有這樣的印記,而這個可能就是那種蠱蟲。」
端木傾城將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隻類似於甲殼蟲一樣的東西,他在裡面不停的湧動,印記正好在盒子裡面形成一個五角星。
「你是怎麼得到的?」蔡天生好奇的問道。
他能夠查出清遠的事情她相信,但是想要得到這樣蠱蟲可就有些困難了。
端木傾城目光落在這個盒子上面:「這是有人今天放在這裡的,雖然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但是他這樣做想必定有深意。」
蔡天生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就是司馬琉璃,隨即她開始笑自己的傻,現在司馬琉璃生死未卜,如何能夠為她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心中的那一份期望卻越來越重,隱約覺得她與司馬琉璃日後定能相見,只是不知道何時何日。
端木傾城每次看到她為了別人露出這樣的神色,心中都極為不是滋味,都會覺得難過,尤其是她對司馬琉璃的情意,讓他不想介意卻不得不介意。
蔡天生留意到端木傾城看她的神色與以往不同,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只當沒有看到,繼續盯著盒子中的蠱蟲,希望能夠找到克制他的辦法。
「你有沒有發現這只蠱蟲與天蠶蠱十分相似?」端木傾城隨即問道。
蔡天生想了一下,眼神微微一動,剛要開口,只聽端木傾城繼續道:「我懷疑中瘟疫之人手上形成的五角星是為了醫治他們所導致的。」
端木傾城一提醒,蔡天生點點頭,天蠶蠱有吸食人體內毒氣的功效,當初上官雲舒體內的毒就是被天蠶蠱治好的,現在瘟疫難治,用蠱蟲嗜食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她正想著,蠱蟲忽然倒在盒子裡面,嘴裡不停吐出黑色的液體,一看就知道中毒頗深,由此也能夠看出鼠疫的危害到底有多麼的厲害。
「看來想要找到解除瘟疫的方子並不是簡單的事情,不然這些人也不會選擇犧牲如此珍貴的蠱蟲了。」蔡天生歎了口氣,本以為監視住丞相府,就能夠得到治療瘟疫的方子,現在看來是他們小看了丞相府背後的人。
端木傾城揚起嘴角:「或許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我們終究還有機會。」
蠱蟲來的如此巧合,也難怪端木傾城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