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傾城自然能夠信得過她,也知道她素來主意多,且端木靖是她救下的:「那就交給你了,只是他畢竟是我的皇叔,我希望你能夠留些情面。」
蔡天生最不喜歡的就是端木傾城的這一點,太過於兒女情長,將這些事情都看的十分重要,可惜他將別人看成是親戚,別人未必將他看來眼裡,端木靖尤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他於死地。
「我明白,我們現在就回宮,到時候分頭行動!」蔡天生點點頭,她實在不願意拂了端木傾城的善心,畢竟他們二人也都算是同命相憐,屢次被人暗害。
回到皇宮,雪娘已經和初兒一起將宮中的鼠疫控制住,只是雪娘身體虛弱,加上這些天的勞累,身體更是有些力不從心,若不是她強忍著用針刺激自己的穴道怕早就暈倒在地。
初兒看到蔡天生無事,十分高興的貼上去:「小姐,你看我已經將你交代的事情辦完!」
初兒指了一下這些人,本來宮中也有些**,被雪娘和初兒這樣一弄,變得和諧了不少,不少不服之人也對他們心服口服起來。
「就知道初兒最能幹了,不過這只是一個開頭,在鼠疫還沒有完全控制的時候,你還必須要在宮中待一段時間!」蔡天生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愛的說道,不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說這是她的丫鬟,而是妹妹。
「你的確是辛苦了,等這件事情結束,你想要什麼封賞朕都給你。」端木傾城本來就因為蔡天生的緣故待初兒與別人不同,這次立下大功更是加深了對她的信任。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蔡天生隨即替初兒回到。
初兒是丫鬟,在身份上低人一等,蔡天生這次如此而為之也是希望她能夠有一個新的身份讓她日後無論在哪,再也不用受人欺負。
「自然,難道蔡院士還信不過朕嗎?」端木傾城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我想要……」
「那封初兒為郡主如何?」蔡天生打斷初兒的話。
蔡天生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自古只有聽人說封大臣的女兒為郡主的,這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若是端木傾城真的封了一個丫頭為郡主,這說出去,怕也只能是一個笑話。
初兒小聲道:「小姐,你在說什麼,初兒怎麼能夠做郡主呢?」
「怎麼不能?就看皇上願不願意給你這個身份了。」蔡天生微笑的看著端木傾城,一言九鼎,話一出,自然不能食言。
雪娘看到端木傾城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有些不自然,隨即道:「初兒是我義妹,若是皇上願意,不如將初兒賜姓雪,封為郡郡,如何,這樣也不算辱沒了她。」
郡郡比郡主低兩個等級,但是若是以雪娘的妹妹的名義賜,加上她這次在鼠疫中立下的功勞也未嘗不可,且師出有名,端木傾城這才滿意的點頭:「只是不知道蔡院士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
初兒完全被他們這幾句話弄的不知所措,目不轉睛的看著蔡天生,她素來知道蔡天生對自己好,也想著能夠一直伺候蔡天生,卻從來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現在這一個變故,完全弄的她不知所措。
「初兒,還不謝過皇上!」蔡天生聲音平淡,並沒有因為端木傾城這話而所有喜悅。
初兒看了蔡天生停了一下:「初兒知道小姐對我好,只是我不想做郡郡,而且也做不來,我只想陪在小姐身邊,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果然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頭。」端木傾城欣賞的看著初兒,「那我就封你為郡郡,且一直在蔡院士身邊如何?」
一聽能夠在蔡天生身邊,初兒滿意的點點頭:「多謝皇上!」
端木傾城將她扶起來:「日後你以郡郡的禮儀出嫁,相信一個定能夠嫁個好人家,亦或者日後你看上哪家的公子,可以直接跟朕說,朕為你們賜婚。」
初兒聽到這話,腦子裡映現出趙強的身影,她這幾天跟趙強分開,心中十分想念,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她的這個動作自然沒有逃出端木傾城眼中,微笑不語。
雪娘站在那裡,手死死的扶在旁邊的樹上,生怕一撒手,自己會倒下來,只是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蒼白如紙。
初兒離雪娘不是很遠,能夠感覺到雪娘輕微的顫抖,喊道:「雪姑娘你怎麼了?難道你很冷嗎?」
雪娘本來還能夠堅持片刻,被初兒的聲音嚇倒,身體一顫,倒在地上。
蔡天生急忙將她扶起來,為她把脈,發現她現在的脈搏幾乎有些摸不到:「雪娘,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這麼嚴重起來?」
「我沒事,只是太過於勞累了。」雪娘掙扎著要起來。
「不對,你體內的脈象不是身體虛弱所致,難道是你體內的毒又發作了?」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結果。
雪娘搖搖頭:「不是,我身體內的毒素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身體虛弱,扶我回去休息一會就好了。」
見雪娘如此堅持,蔡天生也不好多說什麼,點點頭:「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先在這研製鼠疫的解藥吧,我怕拖的太久,中間會有什麼變故。」雪娘直接拒絕了她,她實在是害怕蔡天生在看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這個特殊的時刻,她不能讓蔡天生再為自己擔憂。
「好,我一定會盡快研製出來的。」蔡天生點點頭,她知道雪娘的脾氣,只好讓初兒和幾個宮女將她送回海棠林。
端木傾城看著他們二人的神色笑著道:「沒想到雪娘如此重情重義,這次真是為難她了。」
「我先去監牢,皇上馬上去派人去丞相府,看看他們選的這些人到底有什麼共同特徵,到時候我們再一同商量對策。」蔡天生擠出一絲笑意。
端木傾城還想再囑咐幾句,話到了嘴邊梗塞住,畢竟若不是他對端木靖的一再容忍,現在的情況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在這裡有他難以推卸的責任,他實在沒有什麼資格多說什麼。
蔡天生來到天牢,這裡這些天一直由上官雲舒和趙強一起把守,雖然有幾批人想要將端木靖殺死在牢獄當中,被他們二人打退,加上現在端木靖發瘋的消息傳出去,這些人便也就不再多費力氣來對付他們。
「天生,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憋死在這種地方了。」上官雲舒一見蔡天生就開始抱怨,「你要是真想整我光明正大一點多好,用這種手段,可不是君子所為。」
「上官雲舒你看清楚我本就不是君子,且我若是想要整你,十個你也不再話下,你若是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日後就一直在這呆著別走了。」蔡天生瞪了他一眼。
上官雲舒識相的閉嘴,只聽趙強道:「他現在已經變成傻子,想要在他嘴裡問出什麼事情來恐怕是難上加難!」
「沒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蔡天生胸有成竹的往裡面走去,就算端木靖真的瘋了,她也有辦法將端木靖說出背後的主使之人是誰。
蔡天生進去之後,聞到一股發臭的味道,因為鼠疫的緣故,監牢裡面已經簡單清掃過,按理來說是不會有這種味道,她順著味道聞過去,發現這種味道從端木靖身上傳來。
端木靖剛剛被打的暈過去,獄卒看到蔡天生道:「不知蔡院士來這裡所謂何事?」
「我奉皇上之命來看看四王爺,他好歹是皇親國戚,按理來說不應該接受此酷刑,你們怎麼能夠如此對待他。」蔡天生說著示意獄卒將端木靖潑醒,「去將四王爺身上的鎖鏈打開,我有幾句話想要對四王爺說。」
「蔡院士,四王爺已經瘋了,你確定要將他身上鎖鏈撤掉?」獄卒只要想到端木靖清醒時候狂躁的樣子都覺得心裡害怕。
「這個自然,你們解開之後先出去就可以了。」有了蔡天生的吩咐,獄卒若是再不執行就有些說不過去,何況蔡天生是端木傾城身邊的紅人,自然不會有人敢違抗。
獄卒將鎖鏈打開,上官雲舒用一桶熱水狠狠的往他身上潑過去,端木靖身上頓時起了不少水泡,蔡天生掃了他一眼:「我讓你將他潑醒,誰讓你用熱水的?」
「現在涼水用處不大,若是現在他還不醒,那我就再繼續潑,直到他清醒為之!」上官雲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順便走過去將端木靖的穴道點住。
「四王爺我知道你已經醒了過來,若是你不想過多的承受皮肉之苦還是睜開眼回答我幾句話比較好。」蔡天生蹲在他面前冷聲說道。
將端木靖無動於衷,蔡天生將身上的銀針拿出來,衝著端木靖身上的穴道刺過去,她這樣做能夠封住端木靖的幾處大穴,讓他體內的血液流通不暢,身體隨時有膨脹的危險。
端木靖被疼痛折磨的睜開眼,看著蔡天生眼中是與生俱來的恨與畏懼,蔡天生冷笑一聲:「四王爺你要知道天牢這種刑具不過是一些皮毛,且容易致人於死亡,因此這些獄卒並不敢大肆在你身上嘗試,不過留著你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用處,我在想你是想要忍受剝皮之痛,還是千刀萬剮,亦或者想要活著,做一個生不如死的瘋子?」
「天生,你何必跟他說這些,這些刑罰我以前研究過,就算用在人身上也不會讓他死,不如都試試如何?」上官雲舒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蔡天生點點頭:「千刀萬剮之後若是不想死也簡單,你只要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讓他休養幾天,之後再繼續,相信到時候滿身是傷,就算是鐵打的,身上被刮成那樣也會受不了,你說對嗎?」
「這個辦法好,不愧是神醫,那我試試!」上官雲舒隨手拿起一把刀慢慢在端木靖身上割去,端木靖現在被點住穴道,只能夠承受這種痛苦,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