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會想到堂堂相府千金竟然也有如此犀利的一面,站在她身後的僕人都不自覺的愣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動彈。
蘇墨離將清韻的神色受盡眼底,他本想著等此事解決之後再去向清韻請罪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一痛知道是自己傷了她的心,嘴唇輕啟狠聲說道:「日後我們再無瓜葛,你若是有能力報復我,歡迎之至!」
清韻被對著他聽到他這一句話,一顆淚水隨之落下,眼中的倔強卻不容許任何人看到,沉默些許,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她絕不是死纏爛打的女子,既然是蘇墨離先招惹的她,那麼她就絕對不允許蘇墨離先離開。
她是相府千金,這種恥辱她不會承受,除非他死
看著清韻離開,蘇墨離對蔡天生道:「你難道真的讓唯情郡主喝下了那瓶毒藥?」
「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藥,但是絕對不是毒藥,不然萬一唯情郡主有個什麼閃失到時候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希望大殿下日後說話注意用詞!」蔡天生每一次落子都將蘇墨離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不是她棋藝有多麼的高超,而是蘇墨離的心亂了。
「女子是否都一樣,恨一個人的時候都是這般惡毒?」蘇墨離忍不住問道,棋盤上他已經被蔡天生逼到了絕境。
「天生不知道,因為天生從來不會恨一個人,天生只會用自己的方式對付那些對自己不利之人,貓捉老鼠的遊戲慢慢來才好玩。」蔡天生將手上剩餘的棋子放回盒中,「你也該去宮中辦你自己的事情了。」
蘇墨離點點頭,現在確實到了他們該入宮的時候,那瓶藥蘇墨離本想用它來對付蔡天生和蘇墨陽,現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來對付唯情郡主,能否成功還要看此一舉。
宮中,端木傾城正為唯情郡主的事情急的團團轉,聽到蔡天生和蘇墨離一同進宮眉頭輕微皺起,心中想著如何對付蘇墨離的責難,他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唯情郡主的名聲掃地。
「蔡院士你先去拜見皇上,我去見見唯情郡主,隨後就到!」蘇墨離說完匆匆忙忙的往偏殿趕過去。
看著蘇墨離離開的身影,蔡天生嘴角的笑意妖嬈了不少,她就知道蘇墨離肯定不會這樣相信自己,去看看也好,省的到時候不好下手。
蔡天生來到書房,端木傾城將她拉到一邊緊張的道:「這次唯情可是要拚死一搏,你可知道她說了什麼?」
「什麼?」蔡天生看著端木傾城的樣子,心中知道唯情郡主定然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她說若是她不能嫁到黃鷲國,就將彈琴之人是雪娘的事情供出來,若是她真將雪娘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蘇墨離定然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畢竟這件事情是咱們騙他在先!」蔡天生沒想到唯情郡主居然鋌而走險,不,她絕對不能讓雪娘牽扯進來。
「皇上如何承諾她的?」蔡天生說著眼中閃現出一絲厲色。
「唯情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朕也在想該如何是好,所以唯情的事情就拜託你了。」端木傾城說著看到蔡天生目光一暗。
「皇上,我們先去偏殿,現在大殿下正往那邊趕過去,一旦出現什麼事情就真的無法挽回了!」蔡天生隨即往那邊走過去,誰都知道去偏殿定要路過海棠林,一旦雪娘在那個時候彈琴,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端木傾城和蔡天生一起往偏殿而去,還好他們並未聽見柔情的琴聲,只是傳來這樣一段對話:「唯情,先前是我不對,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大殿下對我負責難道不怕辜負了美人的心?我現在不過是殘花敗柳,還有何資格要大殿下對我負責?」唯情郡主清冷的聲音傳出來。
「你這話說的,我一聽到你的臉出事了,就急忙趕過來,沒想到你竟然離我這麼遠,難道你真的恨透了我?」蘇墨離深情款款如同唯情郡主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可惜現在唯情郡主現在要的是一個地位,而非感情。
「大殿下請自重,唯情還有事先告辭了!」
「唯情難道你現在連容貌都不讓我瞧一眼了嗎?你可知道上次我就是在這聽到你彈琴才被你的琴聲所打動,你相信我!」蘇墨離的聲音已經等同是祈求,唯情郡主心中冷笑,果然所有的情意都與她無關。她時刻記得蔡天生的話,只將自己的臉包裹的嚴嚴實實,不給他任何機會。
蘇墨離正要靠近一步,被端木傾城攔住,端木傾城憤怒的看著蘇墨離:「大殿下這個時候在這做什麼?」
「皇上在這偷聽我們談話好像不太好!」蘇墨離並沒有因次後退一步,他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看看唯情郡主現在的樣子。
「這裡是皇宮是朕的地盤,朕何至於偷聽?」端木傾城站在唯情郡主面前,時刻警惕著蘇墨離的舉動。
蔡天生本以為蘇墨離和蘇墨陽一樣也是一個絕世高手,哪裡想到蘇墨離如此不堪一擊被端木傾城擋在前面沒有辦法靠近唯情郡主,不過她看到蘇墨離眼中閃現出一種奇異的東西,她記得蘇墨離第一次聽到雪娘的琴聲就是這個表情,現在?她知道這次唯情郡主為何會選在這裡,目的就是用雪娘的琴聲來引蘇墨離過來,證明清韻琴聲的真假,這次唯情郡主真的要拿雪娘開刀了。
「皇上我答應你與唯情郡主成親,希望在此之前能夠讓我看她一眼,只要我確認是她之後,馬上就回去準備婚禮事宜!」蘇墨離眼中閃現出一絲希望。
唯情郡主從端木傾城身後走出來看著蘇墨離,深黑的眼眸在這個寂靜的深夜更顯的清亮,她將臉上的面紗摘掉,露出極其恐怖的一張臉,端木傾城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唯情郡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墨離非但沒有被她的容貌嚇到,相反將腰間清韻還給他玉珮放在唯情郡主手上:「剛開始是我選錯了人,兜兜轉轉最後還是你,這是定情信物,下個月我一定與你順利完婚,讓兩國結秦晉之好。」
對於蘇墨離這個轉變,唯情郡主一點吃驚的意思都沒有,她接過玉珮,緊緊的攥在手中,等了這麼久這塊玉珮最終還是落到了她的手中。
「好,那就一言未定,希望大殿下到時候不要再出爾反爾!」端木傾城眼中閃現出一絲喜悅。
蔡天生目光禁不住往海棠林看了一眼,知道這次定然是有了雪娘的幫忙,可越是這樣她越是擔心雪娘的安危,唯情郡主現在這個性子,若是想要殺人滅口也是易如反掌,畢竟就算她殺了雪娘,端木傾城也不會過分遷怒與她,想到這她心裡的擔憂多了一份。
「既然如此,你們先回去,我想在這多呆一會!」唯情郡主的手放在旁邊的琴弦之上,神色寥寥,只要能夠瞞到成親就好。
「唯情你可是還在生我的氣?」蘇墨離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你高興就行,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唯情郡主坐回到琴弦旁邊,這裡離海棠林只有一牆之隔,若是他們離遠了聽根本就分辨不出琴音出自誰之手。
見唯情郡主神色冷漠,蘇墨離一步三回頭的和端木傾城他們一起離開,目光中對唯情郡主依舊有些不信任,只是剛才那琴聲卻騙不了他。
他們出了竹林,琴聲再一次緩緩響起,蔡天生的眉頭皺起,琴聲響的這麼及時定然是有人對雪娘不利,她當著端木傾城和蘇墨離的面不能去一探究竟,心中卻有些著急,現在雪娘的身體越發不行,這樣下去她也撐不了幾天了。
端木傾城看出蔡天生的擔心,握住她的手道:「放心,萬事有朕呢,朕答應你的就一定會辦到!」
蔡天生點點頭,她不是信不過他,而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都是身不由己,尤其是唯情郡主,她的每一步都出乎他們的意料。
「皇上,難道上一次竹林中的琴聲也是出自唯情郡主之手?」蘇墨離忍不住問道,他的確是為琴聲而癡迷,他尋找了這麼就,找一個錯一個,這次又回到原點,讓他接受確實有些困難。
蘇墨離疑惑的口氣讓端木傾城有些不滿,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難道還有收回的道理,端木傾城冷冷說道:「唯情自小喜歡在這練琴,她也只有在這才能夠彈出自己想要的心境以及琴聲,難道大殿下是在質疑她嗎?」
蘇墨離急忙道:「我並非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她這次的琴聲與以往不同,所以才會冒昧一問,不要見怪!」
他遇見愛情總是能夠全心投入,若是發現是偽裝又能夠立即將感情收回來,可是這一次他的心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投身在唯情郡主身上,哪怕依舊是這樣的琴聲,他的心卻也總有些不同,腦子裡映現出的確是凡澈房間裡畫中的女子。
想到這他忽然轉身離去,他必須將事情弄清楚,哪怕定情信物已經送了出去,只要他不想娶,就沒有人能夠逼的了他。
「我還有些先離去了!」蘇墨離匆忙告辭,往外面而去,蔡天生在他眼中看到了悵然。
「皇上,這件事情這樣發展下去怕瞞不了多久!」蔡天生的目的就是讓端木傾城去保護雪娘的安全。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我們還是先跟他去看看什麼情況再說!」端木傾城說著目光往竹林裡掃了一眼,他還是選擇相信唯情郡主。
蔡天生想到蘇墨離對愛情的執著與瘋狂,點點頭,並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她可不會忘記唯情郡主是怎麼一個人,看來日後她必須要派專人來保護雪娘,若是這些人敢對雪娘不利,她不介意在此間將這些人毀與無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