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生沖蘇墨陽使了個眼色,蘇墨陽會意,直接沖盜賊衝上去,在他衝上去的時候,蔡天生同時對他下了一點點迷藥,就算他的身手很好,但是遇到蔡天生也算是他倒霉,他肯定想不到蔡天生這樣嬌滴滴的小丫頭也會是以為用毒的高手。
盜賊本就沒有想傷害蔡天生的意思,將她推開,用手接住蘇墨陽刺過來的軟件劍,目光隨意,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讓人難以捉摸,不然也不會在大牢瞎呆著。
他的手指靈光一閃,蘇墨陽只覺的眼前一亮,劍已經從他手指間彈開,劍光一閃,蘇墨陽頓時感覺手臂傳來一陣麻酥酥的感覺,緊接著見盜賊衝他衝過來,他手上並沒有兵器,蘇墨陽卻感覺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能夠成為他殺人的武器,而且他的勢力遠不是蘇墨陽能夠比擬,蘇墨陽退後兩步一個轉身躲過他的攻擊。
蔡天生看著他們動手,嘴裡道:「三、二、一……」
等到數到一的時候,盜賊忽然感覺身體一陣僵硬再想使用內力去對付蘇墨陽,卻感覺自己丹田被一股氣息包裹著,氣息根本就運轉不上去,加上他修煉的是內功心法,一旦真氣運轉不開,想要將身體內的毒氣逼出來也是難上加難。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盜賊看著蔡天生緊張的問道。
「我不過是趁你在不注意的時候,在你身上下了一點迷藥,不過這種迷藥的藥性並不是十分強大,只會使你的武功消失一段時間,不會有什麼大事。」蔡天生將一個瓶子遞到他的手上,裡面一股清香從瓶子裡面傳來,蔡天生繼續道,「這瓶是穩住你氣息的解藥,只要你老老實實聽話,我保證不會讓你武功全失。」
「你威脅我?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對於練武之人最在乎的莫過於自己的武功,且越是高手他們的仇家也就越多,武功被廢無疑等於是送到仇人面前等死,他不確定蔡天生說的是真的,但剛才身體傳來的反應也讓他有些驚慌,但是嚴重依舊是放蕩不羈的樣子。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傷了我想要這麼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聽聞你們江湖中人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不知道這位大哥,你是否也是如此?」蔡天生並不畏懼他的目光,越是這樣的人,她相信越覺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我自然不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信守什麼承諾,我只要過的高興就好,而且你最好馬上把我放了,不然日後有你苦頭吃。」盜賊走到蔡天生面前看著她如同仙子一般的容顏,心中為之一顫,不明白這樣的容貌為何偏偏要生在一副歹毒心腸的人身上。
「我要的是現在,至於日後的事情誰也拿捏不準,而我知道你現在就是我的魚肉,若是不能為我所用,我倒不如毀了來的乾淨。」蔡天生搖搖手上的瓷瓶,他身上雖然不似之前那般僵硬,卻也沒有辦法如同之前一樣行走自如,每走一步走要使出很大的力氣,更別提用武功了。
剛才末漓還被他的伸手嚇到了,現在看到他顫顫巍巍的模樣舉起手上的劍衝他刺過去,被蘇墨陽攔住,這裡是監牢重地,若是他們在這殺了人,日後被人抓住把柄就真的說不清了。
末漓不解的看著蘇墨陽:「墨陽哥哥難道不想替大哥報仇嗎?」
「我自然想要替齊王報仇,只是這些事情只有交給刑部去處理,他們沒有權利干涉,不然只能說我們草菅人命。」蘇墨陽盡量將事情解釋輕視清楚,也不管末漓是否能夠理解。
在末漓心中齊王府就是王府就是王道,現在被蘇墨陽這樣一說,心裡縱然覺得哪裡不對,卻也知道蘇墨陽是為了自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說一句話。
「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跟你談談,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蔡天生對盜賊說話十分客氣,尤其是看到他隨意的目光,加上他要對付的是末容,是齊王府,心中也就沒有了多少顧忌。
「天生,他的武功很高,不是你能夠應付的了的!」蘇墨陽緊張的看著蔡天生,「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們暫且再次等候就是。」蔡天生說著對盜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盜賊直接往自己的牢房走去。
末容將他送去的時候,獄卒知道他武功高強專門給他準備了一間類似於密室的牢房怕他逃走,他們定然想不到,即使如此也依然困不住他。
這裡僅能夠容下一個人,兩個人的話略微顯的有些擠,蔡天生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這種香在瑙珠國是沒有的,因此看他的目光有些疑惑。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他說的倒也爽快。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和齊王末容有什麼仇恨?」蔡天生緩緩說道。
「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末容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不過也對,誰會喜歡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除非他瘋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蔡天生感覺他話裡定有蹊蹺,正好他也對末容的事情有所懷疑,正好可以借助這個人的口套出點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你難道沒有見過末家人殺人,他的眼睛如同被魔鬼附身一般,殺人的時候連眼都不眨一下,身上散發著一股嗜血的氣息,而且他殺的人越多,臉上就越興奮,就好像地獄來的魔鬼一樣,不過他的武功的確很高,我栽倒他手上也算我技不如人。」盜賊略微有些惋惜的說道。
「你指是末家還是末容?」蔡天生試探的問道。
盜賊想了一下道:「其實我指的是末家,畢竟末容這麼多年只是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並沒有真正上戰場殺敵,如此他的性子如何,也能夠很容易看出來,而且我答應過一個朋友要幫他復仇,既然末容的父母已經死了,父債子償,我殺他也不為過,姑娘你說對嗎?」
「如果你肯將事情的原位講給我聽,或許我能夠幫上你什麼忙,當然你若是不願意說我自然也不會逼你,只不過你從今往後武功盡失,想要再幫朋友報仇可就是難上加難了。」蔡天生忍不住歎了口氣。
「也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有何不能講的?」盜賊笑著說道,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他們本是南夷東狼國小國,他們自知不是瑙珠國的對手,主動派使者前來想要議和,哪裡知道末家不但殺了使者,還捏造出了奸細的罪名,一夜之間將東狼國屠殺乾淨,只有皇子一人逃出來,他發誓一定要報仇,可惜死的太早了,沒有完成這個心願,作為朋友自然由我代勞了。」盜賊說的很輕鬆,好像殺死末容也在他隨意的話語之間一樣。
「看樣子,你好像很有信心?不過你已經敗在末容手下一次,他那樣的身體你都奈何不了他,何況是現在,我已經將他身上的傷醫治的好了七七八八,你再想殺他肯定更難了。」
「他身上哪裡有傷,不過是裝出來唬唬傻皇帝,唬唬你們這些人,讓你們以為他就是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病秧子,不然也不會暗地裡培植自己的勢力,相信依靠你的聰明不該看不出來!」盜賊興趣盎然的看著蔡天生。
「你是說他在暗地裡培養了許多屬於自己的勢力?這是真是假?」蔡天生眉頭微皺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不過他暗地培養的勢力十分隱秘,我追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線索,所以想著乾脆先來殺他好了,沒想到也失敗了,看來以往真是小看他,原以為只是一個上戰場殺敵的勇夫,沒想到竟然有行事縝密的大將之才,栽倒他手上我也認了。」
「你接下來要做什麼?」蔡天生問完,盜賊將目光放在蔡天生身上,眼中的笑意越發放縱起來。
「你不是很厲害嗎?我看我就留在你身邊好了,你護我安全,我順便保護你,一舉兩得的事情你意下如何?」現在蔡天生身邊的確缺一個得利的助手,不過眼前這個人太過於隨意,蔡天生將他留在身邊,總覺的不放心。
看到蔡天生猶豫的樣子,盜賊繼續道:「你是白虎幫幫主,且是宮中太醫院院士,相信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並非難事對吧?」
「你知道我的身份?」這一點著實讓蔡天生吃驚不小,她一直將身份隱藏的很好,除了白虎幫的眾人,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身份。
「很簡單,我來刺殺末容自然會將跟他有關的人事都調查清楚,自然也少不了你,雖然你看起來只是一個看病的大夫,但是真實實力卻能夠與半個瑙珠國抗衡,果然厲害,看來女子也不是能夠隨意得罪的。」越聽他說話,蔡天生越覺的他這個人不簡單,想起他剛才在外面問的那一句,這才發現這麼久,她還真沒有問過他的身份。
「想問什麼你說,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你的作風。」
「你是什麼身份?」蔡天生輕聲問道。
「你既然是白虎幫幫主,就應該知道白虎幫的前任幫主趙猛,我師父和他是好友,有時間會去關注一下江湖上的事情,所以你這些事情他知道也不為過!」盜賊提到趙猛和他師傅的時候眼中充滿敬佩的神色。
蔡天生沒想到這樣隨意的人也會被趙猛這樣的人物折服,雖然她遇見趙猛的時候,趙猛的精力已經不勝從前,且還受了那麼大的苦楚,可是想到他的目光,蔡天生也不得不佩服他是個人物。
「你若是想留在我身邊,必須先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然我不能叫你盜賊吧,這樣的稱呼難道你不感覺奇怪嗎?」蔡天生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留下他,既然與趙猛有淵源,她相信人也差不到哪去。
「這個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不過我叫上官無暇,你可以直接叫我無暇!」他隨即道,「你先將解藥給我,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我辦完事再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