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神醫毒妃:無良皇家商女

正文卷 第26章 貴妃,麻煩你帶上腦子! 文 / 錦羽

    直到天色將黑,薛貴妃才放棄繼續在這兒等的念頭,但轉念卻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蔡天生,你與皇上整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皇上當真醒過來了,豈不是給你落了個白白的好處?」

    天生心中對這薛貴妃實在無奈,為人囂張跋扈不說,竟是連腦子都沒有半分,想什麼說什麼,怪不得太后不喜。

    但對於端木傾城來說,她倒不失為一個優秀的擋箭牌,他的後宮之中從來都不需要什麼聰明絕頂的貴妃,而薛貴妃這樣的人,正是最好的人選。

    她看不也看她一眼,依然想著方才四王爺異常的舉動,「民女與貴妃不同,對皇上從來都是沒有半分的想法,行得正坐得直,自然就不怕這些閒言碎語。」

    天生說這些話,雖說的句句屬實,但更重要的自然是為了堵住薛貴妃的嘴,好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她的競爭對手,故此為自己賣起命來也花上十分的力氣,這才將話說得這般絕。

    蕭貴妃聽了自然是高興,但他們都未曾注意,端木傾城緊閉的眼瞼下眼珠打著轉的轉了幾圈……

    蔡天生雖然覺得薛貴妃無腦,但對於她對自己的態度,卻仍舊是不太滿意的,看來自己給她的苦頭,還不夠多。

    眼看這一旬就要過去了,那事之後皇上也是醒來過幾次,太后也來探望過,對天生的醫術更是褒獎有加,卻唯獨遲遲沒有給她個名頭。

    薛貴妃因為第一次沒有見到,故此每日都打扮得艷麗無雙,就怕皇上哪日突然醒來,自己來不及到寢宮中讓他看自己一眼。

    但她精心打扮的效果好像並不大,這一日皇上醒來看見蕭貴妃,竟還未是開口就皺起了眉頭,並且有意無意地向後挪得離他更遠了些:「薛貴妃,你這身上塗得什麼鬼東西,香味實在熏人,莫不是要叫朕再暈一次去。」

    薛貴妃自然是生氣得不得了,但他畢竟是皇上,自己也不能與他發火,就一個人暗自憋氣,但沒過三天,又腆著個臉過來了,只是這次打扮得倒沒有往常誇張了。

    天生看著這一切,倒是覺得蕭貴妃也甚是可憐,端木傾城對她無半分憐憫,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在這皇城之中,要想留有真心,怕是比世間所有的事都難上一難了。

    太醫之名雖然天生不甚稀罕,但若是能有了這位子,也是有利無害,不僅幫她收攏了旁人,也更便於自己在這宮內走動。

    看來她倒是該想想辦法,如何讓太后放下心中的顧慮,讓自己當上這太醫了。

    這廂八月初,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各個宮裡都從冰窖中取了冰降溫,端木傾城的寢宮更是一天更換數次,就怕給捂出了毛病。

    太后天性怕熱,故此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幾個宮女在身旁拿著芭蕉扇扇風,儘管這樣,太后出行的次數也是比往常少了太多。

    但怪就怪在今年,這日一早,宮女欲要服侍太后洗漱,誰知叫了幾聲還未醒,立刻嚇得大叫,喚了太醫過去,掐了掐人中,這才幽幽轉醒。

    「哀家這是怎麼了,倒是覺得頭暈得很。」她睜開眼,卻見眼前站著不少人,就連這太醫都給叫過來了。

    「太會應是天氣太過炎熱,中了暑了,微臣方纔已經開了些清熱解毒的方子,太后喝下之後自然就無大礙了。」太后身子不爽,自然驚動了太醫院院士親自前來,但見她渾身發燙、面色潮紅,且伴有大量出汗的症狀,又把了把脈,斷定應當就是平常的中暑之症,調養個兩三日就該無事了。

    而蔡天生那廂正照顧著端木傾城,聽得侍女來報說太后中暑,太醫院的人已然開了方子了,她莞爾一笑,並不言語,只是揚起的嘴角表示著她此刻心情甚佳。

    按理說太后服了藥,身子該是慢慢爽快起來,但她卻越發覺得直冒冷汗,且老是覺得心慌,這才覺得不對勁,叫來了天生。

    「天生啊,哀家這幾日服了那解暑之藥,一開始有所緩和,但越到後面越覺得身子更加不爽快,哀家是極信任你的醫術的,你倒是來幫我看看這是個什麼病症。」太后一見到天生走了進來,連忙讓她上前來說話,並把這幾日自己的症狀告訴了她。

    天生聽了之後眉間深鎖,沒有立刻回答,只行了個禮:「恕民女冒犯,太后可否讓民女把一下脈象。」

    太后見這麼久了她仍舊這麼客氣,自然有些不高興:「你與哀家還這般客氣做什麼,哀家能夠坐穩這代政之位,還不全靠了天生你。」

    但蔡天生的面色卻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緩和過來,卻出乎人意料地退後跪在了地上:「民女一介平民,能受得太后賞識已是無上的光榮了,但應該有的規矩仍然不能少,天子在上,太后千人之上,不是民女可以隨意僭越的。還請太后莫在提這讓民女難做之話」

    太后見她這般說了,自然也不能強求,只堪堪歎了口氣,便讓她上前來為自己把脈。

    她聽了聽脈象,似乎有話要說,但卻好似因為忌憚什麼而沒有說出口。

    「天生你但說無妨。」太后看她這樣,想必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卻是讓她直說。

    「就民女方纔所診脈象,太后似乎並不是中暑……」她沒有看太后的臉,好似是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太后一聽沒有立刻做聲,但還是將盛著楊梅酒的玉杯狠狠地擲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

    「來人!宣容國副!」她沒有道理不信天生,這樣一個連她皇兒都能治好的人會診不出自己的病症,而這容國副那日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是簡單的中暑之症,不知居心何在。

    不出片刻,這容國副就被帶到,他一開始只是一味太后又發了中暑,身子還是不爽利,要自己再來開些藥物,誰知一進鳳陽宮就察覺了這氣氛不對,見到太后後她也是一副冷冷看著自己的樣子,著實讓他嚇得微微發抖。

    「容國副,那日你可是說哀家只是簡單的中暑之症?」她的聲音不禁提高了八度,聽起來就些尖銳刺耳。

    容國副跪下點了點頭,「回太后,正是。」

    天生此時卻是開口了:「院士大人,太后面色潮紅,大量發汗,看上去確實是中暑之症沒錯,而如今天氣正熱,大人就猜測太后只是中了暑,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一些?」

    容國副向發話之人看去,發現眼前正是這些日子大出風頭的蔡天生,雖然她能夠醫治端木傾城,但就容國副這樣的老腐朽來說,自然還是不願看重她的,這樣一個丫頭片子,就算飽讀藥理之書,但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有多大的建樹,那些盛傳的,也不過是幾分虛名而已。

    但他畢竟頗能沉得住氣,也不惱,只向她請教起來:「不知這位天生姑娘又有什麼不同於常人的看法?」

    天生在心中一笑,自己等的便是這個時候。

    「想必院士大人那日沒有仔細診脈吧,太后娘娘大量出汗不錯,但容大人可否注意到,娘娘的身上所出皆是冷汗,若是注意到了,必不會這般粗心了。」天生對著容國副行了個禮,不驕不躁,只是將事實娓娓道來。

    容國副當即一驚,那日他只見太后身上潮濕黏膩,便也沒有太過注意,只當是發了大汗,雖然這可以看錯,但他記得清楚,自己那日的的確確是仔細診過脈的,脈象確實是中暑的脈象無差。

    「卑職那日確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脈象卑職不敢疏忽,的確是診了的,也是中暑的脈象不錯。」他已是當了幾十年的太醫,這點小小的病症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如今忽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質疑,心中自然是不甘心。

    「呵……太醫這就是你的不是,我們行醫之人,講究醫心、醫德,最後一位才是醫術,而容大人卻是獨獨少了這麼一顆醫心,才在診斷病人之時如此的馬虎大意,連自己錯斷了病症都不願承認,實在不是行醫之人該有的作為。」天生站起身來,走向了跪在地上的容國副,言語之中皆是犀利,倒將他梗得說不出什麼話來。

    過了半晌,容國副看不好收場了,才收斂起自己的氣焰,「那不知姑娘有何見地?」

    天生走上前去,握起太后的手臂,用食指、中指按壓動脈,沉思了片刻道:「太后的脈象確是比往日快而雜亂了許多,但若是你能再多按一會兒,便會發現這快速的脈象延遲了很久之後,便會出現此種沉重而緩慢的跡象,但只維持一瞬,便又會變了回去。」

    容國副有些不敢置信,連忙也爬了起來來到太后身旁:「可否讓卑職一試。」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