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得到皇太極的指令後,驚慌地飛馬回盛京。
盛京城前,多爾袞和豪格叔侄二人相見,都不知說什麼好。
豪格沉默了一會,對多爾袞行禮說道:「十四叔,皇帝大怒,看來咱們沒好果子吃了!」
「此事由我擔著,你不用擔心!」多爾袞安慰他。
豪格聽了,才稍稍放心。
雖然多爾袞比豪格還小三歲,但做事說話,卻比豪格顯得豪氣很多。豪格有時候做事顯得優柔寡斷,不夠乾脆利落。
真淑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叔侄二人說話,心中很為他們擔心。
皇太極親自出城來見多爾袞和豪格。
多爾袞和豪格齊齊跪在皇太極面前。皇太極先罵錦州戰線的主帥多爾袞,再罵多爾袞的助手豪格。多爾袞和豪格一聲不吭,聽著皇帝的訓斥。
皇太極對多爾袞說道:「我對你的愛超過了所有兄弟子侄,好馬任你挑,好衣任你穿,好飯任你吃,比對誰都好。就是因為你一心為國事操勞,恪遵朕命。如今你做下之事,讓我怎麼再信任你?」
多爾袞被罵得狗血淋頭,誠惶誠恐地自請死罪,還把罪責攬到他身上,說是他一個人的錯。
皇太極又罵豪格:「你雖然是你十四叔的助手,卻比他年長。他放將士回家探親,又把包圍圈退後三十里,你不制止不算,還贊同?」
豪格連忙認罪,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皇太極越說越氣,抽出馬鞭,狠狠地抽他的長子豪格。豪格不敢躲閃,挺著身子,讓皇太極抽。
多爾袞見皇太極把豪格抽得鮮血淋淋地,忙跑過去,用身子擋住豪格,挨了皇太極的幾鞭子。
皇太極見多爾袞用身子擋住豪格,下不了手了。自從大妃阿巴亥生殉後,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對多爾袞比對豪格還疼愛。
皇太極宣佈對多爾袞和豪格的處罰決定。多爾袞的睿親王爵被降為郡王,罰款一萬兩白銀,奪兩牛錄。豪格的肅親王爵被降為郡王,罰款八千兩白銀,奪一牛錄。
一牛錄就是300戶人家。多爾袞和豪格被罰銀不算,這次多爾袞一下子就失去了600戶人家;豪格失去了300戶人家。
多爾袞被降為郡王,東莪的稱號由和碩格格跟著降改為多羅格格。
多羅格格東莪跟著眾額娘,到王府門前迎接已降為郡王的阿瑪回府。
多爾袞在城外,兩日沒梳洗,受到皇太極的鞭打,又跪在泥地中請罪。渾身上下全是泥塵。
多爾袞望著他的女人,並跟她們一一點頭。
東莪見多爾袞不望她,著急地叫道:「阿瑪,東莪在此!」
多爾袞聽到東莪的叫聲,忙低下頭,抱起東莪,說道:「好閨女,都長這麼大了,全是你眾額娘的功勞!」
多爾袞這句話,說得眾福晉心裡暖洋洋的。有些福晉還高興地流下淚,她們認為王爺理解和體諒到她們的辛苦。
嫡福晉望著不斷親吻東莪的多爾袞,對他說道:「王爺,連日勞累,您先進府去洗漱後歇歇吧!」
多爾袞望著嫡福晉,點了點頭,抱著東莪進府。
真淑想對公齊特氏側福晉說些感謝她辛勞照顧東莪之話,可公齊特氏側福晉把臉轉到一邊,不看她,還把她擠到一旁,搶先走進王府。
真淑奇怪地望著她,不知在哪裡得罪了她!
早起站在一旁等候的秋花和黃吉,忙接過真淑手中的包袱,扶著她進去。真淑回來,他們真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