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林大君使人送請帖到和碩睿親王府,他請多爾袞和真淑一起到他處所飲酒作樂。
真淑很不想去。第一她正為在朝鮮的王世子夫婦的安全擔心,心情不是很好;第二她看不慣鳳林大君對多爾袞那奴顏婢膝的樣子,覺得他太沒有一點自尊了。
多爾袞看了鳳林大君使人送來的請貼,興致卻很高,對真淑說道:「明晚本王剛好有空,咱倆一起去吧!」
「唉,到鳳林大君那裡赴宴,喝酒都提不起勁!」真淑歎了一口氣。
「本王只要有酒喝,不管在哪裡,都喝得起勁!」多爾袞笑道。
「誰能同王爺相比,王爺拿白雪送酒都喝得開心!」真淑想起多爾袞在出征時,坐在雪地,拿著白雪送酒的可笑情景!」
「拿本王取笑了是不是?」多爾袞拉真淑過到身邊,輕輕撫摸她的手。
「王爺,大庭廣眾的,別這樣」真淑湊到多爾袞耳邊,跟他說。
「怕什麼,這是本王的家,本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多爾袞說。
「王爺,您再不放手,您的其它女人就要朝妾身翻白眼了!」真淑用力掙脫出他的手。
「你怕其它女人朝你翻白眼,晚上本王到你屋去!」多爾袞跟真淑說了這話後,走開。
真淑望著多爾袞,暗暗笑了笑。
第二日,多爾袞跟真淑到鳳林大君在北京的處所赴宴。東莪聽說阿瑪和額娘一起去赴宴,還有歌舞看,當然鬧著跟去。
鳳林大君和他的妻子精心準備了美酒佳餚和朝鮮歌舞來招待多爾袞跟真淑。
鳳林大君不斷向多爾袞敬酒,跟多爾袞說咱們可是親戚,有什麼事一定要關照喲!
多爾袞點頭稱是,跟鳳林大君對飲。
真淑裝做沒聽到鳳林大君跟多爾袞說的話,轉頭去跟鳳林大君的妻子聊天。
鳳林大君酒量不行,才喝了幾杯,臉都紅了。
多爾袞見一個人喝酒無趣,認真看起朝鮮鮮歌舞來。
東莪跟鳳林大君的幾個孩子一起玩,很開心。
鳳林大君當初跟他的哥嫂一起來清國當質子時,還沒娶妻。現八年過去了,他父王為他娶了妻,他和妻子在清國,都生了幾個孩子。
真淑跟著鼓點輕輕拍著手,那些熟悉的旋律讓她想起了在朝鮮生活的日子。她邊打拍子邊流下了淚,嘴裡喃喃說道:「父親大人,真淑想您了!」
多爾袞無意中看到真淑無聲地流淚,皺了皺眉頭,並望了一眼鳳林大君。
鳳林大君看到多爾袞皺著眉頭望向他,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趕緊掃視了一眼周圍,見真淑望著歌舞流淚,嚇得趕緊端起酒壺,去幫真淑倒了一杯酒,對真淑說道:「李側福晉,請喝酒!」
真淑回過神來,忙擦了擦臉上的淚花,強顏歡笑地對鳳林大君說道:「謝謝鳳林大君,聽到這鼓聲,不禁想起在朝鮮時的日子!」
「李側福晉,別多想了,喝酒吧!」鳳林大君也有些梗咽地說道,他也是被迫背井離鄉來當質子,心情能好嗎?
「好的,喝酒!」真淑提起鳳林大君幫她倒的酒,喝下。
真淑口口聲聲說要忘記朝鮮的一切,其實在她內心最深處,是裝有故鄉的一切一切。她只是不敢揭開這蓋子,怕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