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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 鳳凰山戰 文 / 我生待明日

    宋國馬軍司統制田俊邁襲金國南京路的宿州,僕散揆已搶先派安**節度副使納蘭邦烈、同知蔡州防禦使抹撚史疙搭率精騎三千增援宿州。納蘭邦烈等出兵迎戰,中流矢。宋鎮江都統兼知揚州兼山東、京、洛招撫使郭倪又遣了池州副都統郭倬和主管軍馬行司公事李汝翼率五萬人圍宿州的符離。宋軍勢大,攻勢激烈,忠義民兵奮勇當先,已經肉搏登城,金兵失去守志,符離城陷落在即。此時,古怪的一幕發生了,城下的正規宋軍嫉妒忠義民兵之功,從下射殺民兵。這種惡劣舉動瓦解了忠義民兵的鬥志,本來準備投降的金兵見此,兔死狐悲,商量道:「是一家人(還這麼殘酷殺戮),猶爾我輩,安得脫?」於是重整鬥志,做困獸之鬥,趁著忠義民兵被殺的混亂重新鞏固了城防。宋軍單是重重圍城,對軍糧防範不嚴,在市集上招人押送,連兵器都不發,路上被一隻回不了城的小隊金兵偷襲,燒掉了糧草,三將還怪軍糧到得遲,全軍很快乏食。當時淫雨連綿,宋軍久曝野外,疲憊不堪。李汝翼喜城南方井之地平坦,屯軍於此低窪之處,壬寅日(二十二日)被大水所淹,納蘭邦烈趁機以二百騎兵衝擊,李部宋軍崩潰。抹撚史疙搭率騎蹂之,殺傷數千人,郭、田兩部也無法支撐,又聽說金援軍將至,只得趁夜向蘄縣撤退。

    東北太遠了,雖然我早早就出發了,而且日夜兼程,但我這支援軍到底還是二十四日才趕到宿州。剛到就聽說了這些事情,金軍追擊郭倬等,在蘄縣將他們圍住,郭倬顧命要緊,於癸卯日(二十三日)抓了田俊邁交給金軍,只說是由他啟釁,金軍守信,就放郭倬李汝翼一線生路,由他們狼狽逃回(〔宋〕岳珂《桯史》卷十四「二將失律」)。

    田俊邁在當時的宋軍中算是員勇將,北伐之鋒甚銳,去年夏天,僕散揆宣撫河南時,就是被田俊邁派遣的奸細哄騙,撤去了河南宣撫司。如今兵端已起,僕散揆在朝中因為這樁醜事而被大肆嘲笑攻擊,恨死田俊邁了,以活的田俊邁換宋師肯定是他要求的。

    什麼叫「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重點在「強」不在「漢」,我還是要去追殺郭倬李汝翼。過界者我都不會放過,我看下次宋國再要北伐時還有哪個不怕死,我不想打蒙古時被宋國在背後捅刀子。有機會,當然是盡量消滅敵軍的有生力量,何況,一次把宋國打慘打痛了,才好開口要犒軍銀,打蒙古的軍費就指望他們了。

    疾馳至靈壁鳳凰山,已是黃昏。天啊,我看到了什麼?大概五千金軍騎兵吧,丟盔棄甲,被一個鐵兜鍪、鬼面具、騎黑馬的宋將帶著五百輕騎追著打。打的旗幟是——「畢將軍」?莫非畢再遇?再看突前的那百人,兵器五花八門,武功高強,各自為戰,都是江湖人呀,湊什麼熱鬧。我打了個手勢,列出錐形陣,帶了五百騎直接衝鋒。

    宋將突然感覺危機,抬頭一看,遠處馳來一隊精騎,黑盔黑甲黑衣黑馬,隊形嚴整,打著金國旗幟,向著自己衝來,擋在路上的金國潰兵都做了刀下之鬼、蹄下之魂,不禁大驚失色,「重騎!不可硬拚,快集中,跟著我從他們側面攻擊,全力狙殺領頭的將領!」

    離這點倉卒集合的宋軍兩箭多遠時,我伏□子,緊握狼牙棒的前三排也都伏在馬上,露出後面持弩張弓以待的輕騎,「噗噗噗」,兩輪箭雨後,握著騎槍、只著輕甲的宋軍只剩了一小半。我的驊騮最好了,可以直接轉向,前排重騎因為慣性繼續朝前,劃了個小圈才轉回來對著宋軍衝去,後排的輕騎馬頭都已經略微偏轉了,朝側面馳出,不斷放箭,正好和重騎合圍。

    鬚髮花白的宋將雙目盡赤,大喝一聲,揮舞雙刀和我撞上,我出手就是「九星耀日」,銀槍幻出九朵槍花,宋將急舞雙刀防守,擋開了攻向他的槍招。不過,我左手還握著一具精巧的手弩,射人先射馬。宋將坐下的黑馬一聲嘶鳴,人立而起,我已衝過他,匯合了重騎們去屠戮宋兵了。原先只想逃命的金兵見有援兵,也三三兩兩地停下來圍攻追在身後的單個宋兵。宋將控制了馬,返回和我纏鬥,厲害,我竟然拿不下他。大概一兩分鐘的樣子吧,僅剩的三十幾個宋兵見事不可為,護著憤怒的宋將逃了。

    敵情不明,我也不去追,靜靜地看著那些金兵回過神來聚攏。

    一個金將畏畏縮縮地上前道:「我們是安**,請問將軍是?」

    我冷冰冰地用女真話道:「東北路招討司虎豹騎統領,兀典,奉命來援。你們是怎麼回事?不知道臨陣脫逃是死罪嗎?還是五千人被五百人嚇跑!你們有五千人呀,就是站著讓宋兵殺都能累死他們……」我越說越氣憤,真是太差了,難怪金國會被蒙古滅了,我要接手的就是這麼個爛攤子?

    待我說完,副將楚天舒用漢話再說一遍,我的名字就翻譯成「明耀」。那些金兵都聽得尷尬羞慚,低頭不語,我們解決了宋兵,當然有資格指責他們。

    金將小聲解釋道:「那是畢將軍呀。我們本來是追擊郭倬的,剛趕到這裡,他們突然就從城裡殺出來,也不知有多少人,畢將軍一合就殺了我家將軍,我們才……才……,明統領,您的部下是很精銳,但是,您怎麼可以不打招呼就直接衝鋒呢?足足殺傷了我們幾百人。這個,就當沒這回事,您別說我們這個醜事,我們也不告你濫殺友軍了,如何?」

    跟我談條件?我就手一馬鞭抽過去,喝道:「殺你們幾百人怎麼了?告訴你們節度使去!就是鬧到僕散大人那,也不會說本統領處置逃兵不對!那些死了的我還要追究他們的上官是怎麼帶兵的!你們聽著,既然你們將軍死了,你們就暫時在本統領麾下,沒傷的現在跟我去繼續追擊郭倬,將功贖罪!哼,我們衝殺,你們這些懦夫,也就配跟在後頭收押俘虜、打掃戰場,我們可以給你們分一點苦勞。去不去?」

    我的部下在我罵人時就散開在周圍,刀出鞘,箭上弦,對著中間。現在我揚起手來,被包圍的金兵們一陣騷動,顯然很不適應我們這種一言不合就翻臉動手的作風。最後,一個小校站出來衝他們喊道:「咱們本來的任務就是追擊郭倬,人沒抓到自家的將軍卻戰死了,就這麼回去咱們日後還怎麼混?這位統領說的對,我們是太膽小了,怪不得東北路招討司的看不起咱們,可是咱們安**,難道連跟在他們後面收拾俘虜的膽子都沒有嗎?畢將軍和他那些厲害的部下都折了,郭倬有什麼好怕的?老子要跟著去,像這些人這樣才叫精銳,老子雖然不是,能跟著他們作戰也覺得光榮。你們去不去?」

    人才啊,口才不錯,想得也透徹,我就是需要人看押俘虜,又不想浪費自己的人手,才要帶上他們,他們不願意我也會強迫的。

    我輕輕放下手,對這個小校溫言道:「你叫什麼?以後就跟著我吧,我會跟你們節度使說的。這次願去的人,就暫時由你率領。」

    小校聽完楚天舒的翻譯,立即單膝跪下行了個軍禮道:「卑職陳光(本來想找個歷史人物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只好隨便取了個名),謝明統領提拔。卑職這就整頓願去的人。」

    很不錯,原來還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東線除了僕散揆和完顏匡,還真沒人能壓住我這個小小的統領呢,我可是皇孫啊,投在我麾下怎麼都比在安**裡有前途。

    楚天舒咳下道:「陳光,我們統領本名兀典,漢名是『明耀』,並非姓明,你們稱他明耀統領好了。」

    那些金兵猶豫了一陣,有大概兩千人願去。在靈壁城吃了晚飯,讓這些人看看何為「官兵一體」,我吃的都和小兵一樣,真是國初精兵的翻版啊。因為我的部下慣於夜戰,所以我們連夜就要出發追敵。

    待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安**列好隊形,我冷冰冰地道:「你們既然和本將軍麾下聯合作戰,就要遵守我部的軍規,很簡單,就兩條,軍令如山和不得擾民。本將軍的話,就是軍令。擾民者,不論品銜功勞,一旦被法曹抓到,就地斬首,絕不姑息。功勞決定賞賜,有多少功勞,就有多少賞賜,一文都不會少。唔,我們是以斬首論功,明白了嗎?重騎一隊和輕騎一到九隊為前軍,兩千安**為中軍,其他人為後軍,帶我們備用的馬匹和軍械糧草,現在出發。」

    我的部下都可以在馬上睡覺,這就省了立營寨這件麻煩事。前燕慕容垂是怎麼對付東晉桓溫的?我們要控制馬速慢慢追,不要讓馬累著了,宋軍以步兵為主,行軍遲緩,跑不了,我們可以順便睡一覺,養足精神好廝殺,那些安**的身體素質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就這麼晃晃悠悠的,沿著汴水追下去,二更時哨探回報說前面就到虹縣(今安徽泗縣)了,有宋軍斷後部隊,還是「畢」字旗。唉,宋國也就畢再遇有膽量,虹縣的地形是平原、山丘相間接,湖窪、崗陵相拱抱,倒是合適埋伏。

    宋兵已經緊張地等待了兩個時辰,現在是又累又餓。他們一開始被畢將軍激以忠義,留下斷後,可是畢將軍說的金國追兵遲遲不至。涼風習習,在漫長的等待中,宋兵一時發熱的腦袋慢慢冷卻,不禁胡思亂想起來:追兵是很精銳的吧,畢將軍的部下多厲害啊,都大敗而歸,就這麼點人逃回來,那麼多同袍都跟著陳統制逃命去了,卻要我們留下送死,憑什麼啊,誰不是爹生娘養的,怎麼不讓別人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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