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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41、番外 文 / 南枝

    番外之皇家日子4

    到六月,天氣已經很炎熱,皇帝要攜著皇后去西山行宮避暑,楊笙兒本來不想去,後來想想,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多陪一陪父母,畢竟要是以後成婚了,也沒什麼時間和他們在一起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帝后要離宮,便將朝廷裡的事情讓太子先監管,太子已經學習處理政務三年多了,帝后認為他也當能夠擔負起一些職責,這次也是鍛煉他,所以一般常務,便都讓太子處理,有無法決斷的事情,才讓送報西山行宮。

    在帝后離開前,楊麒兒又去了一趟蘭芷樓裡專門見了季衡。

    皇帝還在玉恆殿交代大臣,楊麒兒是故意找了只有季衡在的這個時間。

    季衡坐在椅子上,讓楊麒兒也坐下了,便說道,「麒兒,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楊麒兒神色毅然,眼裡又帶著溫情,默默地看著阿父,不過這次,他沒有對著季衡撒嬌,而是說道,「阿父,我會和太子妃和良娣好好相處的,你和父皇就放心吧。」

    季衡欠身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你都和你父皇長一樣高了。成婚三年了,還和她倆關係冷淡,這怎麼能行。你真沒有喜歡上別的什麼人嗎?你知道我不是那麼死板的人,只要你歡喜,我也能夠勸你父皇接受他。只是,你是以後的皇帝,你要明白,你的任何喜好,都可能影響很多人。」

    楊麒兒道,「阿父,兒臣明白。」

    季衡說道,「我知道你明白,你就是太心軟了,而且一根筋。」

    楊麒兒笑了一下,拉住季衡的手,柔柔地看著他,道,「我要父皇和阿父你們永遠都在,我就不用去想那麼多了。」

    季衡給了他的手一巴掌,「你就是思想太懶散,這次我和你父皇是不會管事的,你要是做不好,到時候你父皇罰你,我可不會替你說情。還有便是你的確是該有幾個孩子才好了,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好好做事了。」

    楊麒兒只是笑,又粘著季衡讓他多注意身體等等,這才走了。

    楊麒兒從蘭芷樓出來,臉上就褪去了在季衡面前的那種柔和和撒嬌之態,眼神變得堅毅,臉上也沒了表情。

    楊笙兒收拾了東西,又跑來季衡跟前說,「阿父啊,我也會做烤魚了,西山行宮那裡的魚好吃,到時候我做給你吃。」

    季衡把他摟到跟前來,捏捏胳膊,看看臉蛋,說道,「你最近沒好好吃飯嗎,怎麼瘦了?」

    楊笙兒趕緊道,「哪裡呀,有好好吃,大約是天熱了,就瘦了吧,哈哈……」

    季衡道,「就知道笑,你一笑我就知道沒好事。去了行宮,你可別以為就是讓你去玩的,你父皇讓幾個翰林院的侍講都跟過去,到時候你也在他跟前去替他唸書去。」

    楊笙兒點頭說,「好啊。那殷夫子要去嗎?」

    季衡道,「他不去。」

    楊笙兒就略微失望,又撒嬌說,「為什麼不讓殷夫子跟過去做侍讀呢。」

    季衡挑了一下眉,「乖兒子,那你說呢?」

    楊笙兒癟了一下嘴,倒在季衡懷裡拱來拱去,季衡趕緊把他推起來,「你看你都多大了,還以為自己才五六歲呢。趕緊起來。」

    楊笙兒道,「不,我就只有五六歲,阿父呀,我還小嘛。」

    季衡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幾巴掌,才把他打起來了,說道,「你這次不好好聽話,看你父皇會答應你的婚事。就知道調皮搗蛋。」

    楊笙兒馬上瞪大了眼睛,「父皇已經在想我的婚事了嗎?那我的王府,可不可以離三哥的近些,三嫂會做點心,可好吃了。」

    季衡道,「你不要一味親近老三媳婦,把太子妃給忽略了。」

    楊笙兒趕緊說,「我明白的。每次送禮,太子妃和良娣的禮都比三嫂要厚,我知道禮數啦。」

    楊笙兒在季衡跟前撒嬌耍賴到皇帝回來才罷了,然後慇勤地給皇帝奉茶,又給他捏肩膀和捶背,皇帝無語地說他,「笙笙突然變這麼懂事了,朕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錯事怕朕罰你。」

    楊笙兒鼓起包子臉道,「父皇真是的,我哪裡有做錯過什麼事,我就是想好好孝敬您,我不孝敬您,我孝敬誰呢。是不是?」

    皇帝道,「那朕可真是高興,你阿父沒白把你生下來。」

    楊笙兒笑道,「那也是父皇您沒有白生我養我呀。再說,我一向是乖巧懂事,尊老愛幼的。」

    皇帝回頭把他拉到自己跟前,道,「你這自吹自擂,朕都聽不下去了。好了,乖乖回房去,朕要和你阿父說事。」

    楊笙兒「哦」地點頭應了,又到季衡跟前去膩歪著親了他一下子,這才跑了。

    皇帝看他離開的背影,就對季衡說道,「朕看他都要成個丫頭了。」

    季衡好笑地搖搖頭,「得好好管管他的脾氣才行,不然都要成婚了,還是這個樣子。」

    帝后去行宮,只帶了老四去,太子和豫王都來相送,將御駕送到了城門口才回轉回來。

    雖然政務繁重,事情非常多,但朝廷自有運轉的機制,太子監國,倒也沒出什麼亂子,不過他也是每天都忙得很,再沒有空閒去看一眼玉琉,因為太忙了,想的時間都沒有多少。

    他又忙了一天,回東宮的時候,趙雲銑也沒有騎馬,而是坐在他的馬車裡,看楊麒兒閉著眼睛打瞌睡,他就說道,「殿下,要不您靠在臣身上睡吧。」

    楊麒兒閉著眼睛說,「我沒睡,就是閉目養神。以前看父皇處理事情也沒有這麼慢,怎麼我就這麼慢了。不過我看劉畢湘幾人很有些不規矩,難道是看本宮第一次監國,就來試探本宮嗎。」劉畢湘乃是新入閣才一年的一個閣老,是個實幹派的稍年輕的朝臣,其實還很得皇帝重用,不過皇帝也和皇后說過他是一把刀子,只看這刀子怎麼握。

    趙雲銑還是伸手把楊麒兒攬過來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睡,說道,「殿下,時間還長著呢。現下是穩才是第一,您要是這麼第一次監國就和劉閣老對上,皇上也會認為您不會處事。再說,劉閣老就是那麼個脾氣,您只要不出簍子,他也不能怎麼著,您畢竟是儲君,以後只有他聽您的。」

    楊麒兒歎道,「也只能如此了。本宮又不能處置他,他要是在父皇跟前去說什麼,父皇說不得也會想是我不會處事。國君難為,儲君難為……」

    趙雲銑輕輕為他揉了揉太陽穴,「殿下,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做完的,慢慢來,總會好的。」

    楊麒兒突然睜開眼來,盯著趙雲銑看,嘀咕道,「我真不想做儲君,做個藩王也好多了。」

    趙雲銑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愣了一下才說,「殿下,您胡說什麼,這話讓人聽到了怎麼得了。再說,您是長子,您不做儲君,還有誰能繼承這個位置。」

    楊麒兒推開趙雲銑坐直了身體,道,「方纔的確是本宮失態了,你把才纔的話全都忘了吧。」

    趙雲銑道,「殿下本就什麼都沒說。」

    楊麒兒看了看他,又笑了一下,道,「小時候咱們最喜歡蹴鞠,可我已經有好多年都沒玩過了。」

    趙雲銑道,「等閒下來,咱們找個地方,臣陪您玩。」

    楊麒兒道,「就閒不下來。」

    趙雲銑現在貼身伺候楊麒兒的侍衛,現在太子監國,他自然也就不能回家去了,直接住在了東宮裡。

    趙雲銑已經有了一個嫡出的長子和一個庶出的長女,趙雲騫也定好了親事,等著他母親從廣州趕回來給主持婚事。

    趙雲銑在東宮裡有專門的房間住,楊麒兒準備在書房裡歇下,不去內宮,他和趙雲銑邊往書房走,就邊說道,「你什麼時候抱你家鹹舟來東宮吧,不知道又長了一些沒有。」

    趙鹹舟是趙雲銑的長子,才一歲多,不過已經是個壯壯的胖嘟嘟的孩子了,精力充沛,一個乳母四個丫鬟照看他,都可能照看不過來。

    楊麒兒上一次抱著他玩,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趙雲銑一邊應了,一邊說,「殿下也不小了,要有子嗣才好。」

    楊麒兒悶悶應了一聲,剛到書房院子門口,便有兩位侍女等在那裡,看到太子回來,就趕緊下跪行了禮,楊麒兒道,「什麼事?」

    其中一個侍女便說,「今日是十五,太子妃娘娘一直等著殿下。」

    楊麒兒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們一眼,便說道,「嗯,本宮差點忘了。我一會兒便過去。」

    侍女跪著又行了大禮,這才離開了。

    趙雲銑看楊麒兒這麼晚了還要去太子妃處,便在心裡歎了口氣。

    楊麒兒和他分開後,就回屋去洗浴換了一身衣裳,又吃了些東西,然後實在不想走了,坐了轎子去了太子妃住處。

    太子妃實在是個沒有什麼生活情/趣的女子,不過看楊麒兒精神不佳,她還是親自服侍他上了床,楊麒兒躺下就要睡,陶氏看了看他,在心裡歎了口氣,便也規規矩矩睡在了自己那一邊。

    楊麒兒要去坐早朝,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起來,陶氏便也起來服侍他穿衣,楊麒兒便道,「茹娘,你再睡一陣吧,我收拾好了就走。最近太忙了,冷落你了,等過一陣子,就會好些。」

    陶氏便道,「哪有殿下起了,妾還睡的道理。」

    她是想笑著說的,但不知為何,沒有將笑擺上面孔,楊麒兒便也沒有再說什麼,由著她伺候穿好了衣裳,然後就有宮人伺候著洗漱,洗漱完後,外面也擺好了早膳,不過楊麒兒一大早吃不了什麼,只稍稍喝了半碗粥,吃了一點小點,他就要走了。

    陶氏送了他到院子門口,楊麒兒本要走了,但是回過頭,看到陶氏站在院門口,此時東邊天空才剛泛一點魚肚白,她的面孔看不清楚,但是殷切的眼眸卻亮閃閃的,楊麒兒想了想,回身又握了握她的手,道,「茹娘,進去吧,近來我太忙了,宮裡全交給你了。要是我晚上沒有到內院來,便是我回得晚,你不要等我,早些歇下。」

    陶氏點點頭,道,「殿下也要注意身體。」

    陶氏看著楊麒兒走遠了,這才回身進了院子。

    皇帝和季衡雖然說是將朝政都交給了太子,但總不能真就什麼都不管不問,他們自然也有掌握著朝中的事情,不過只要不出什麼亂子,就不會去插手。

    楊麒兒身邊自有一干東宮屬臣,也有些本事,自然會好好幫太子出謀劃策,第一次監國,自然不能出事,萬事不求有功,但是一定要穩,不能出事。

    雖如此,但會有的事情,總是逃不掉,便是太學裡居然發生了鬥毆事件,而且還死了人。

    乃是一個皇室出身的太學生,將一個京城官員家的子弟給打死了,起因甚至不可考,但結果卻很讓人頭疼。

    殺人償命,但是皇室的出身,即使已經是隔了好幾代沒有任何繼承權且只能靠自己的皇家子孫,但是身上也是有免死金牌的。

    這下這個官員家裡不樂意了,家中本來只有這麼個獨苗子兒子,又是學業優秀進了太學的,就這樣被人打死了,他們怎麼能夠忍下這口氣,一下子就告到了太子案頭來了。

    一邊是皇室子弟,一邊是朝中實權朝臣,要怎麼辦。

    皇家子弟已經被抓捕起來了,不過他是第一代琅琊王的曾孫,雖然沒有繼承權,但是在家中也很受寵。

    琅琊王一系算是有些力量的藩王,而且和皇帝關係還很不錯,又是最早支持皇帝推行裁減皇家後代待遇政策的藩王之一,這位皇家子弟乃是現在琅琊王的孫子,還不知道琅琊王知不知道他孫子出的這件事,不過要是知道了,定然是護短的。

    對皇家後代的待遇的裁減,已經讓很多藩王不滿,而很多藩王和皇室後裔的一些胡作非為,也讓百姓和朝臣們十分不滿。兩方早就是積怨已深。

    這次這件事,便根本就不只是打死一個人這麼簡單了,已經上升到了兩個集團的對峙。

    楊麒兒年紀輕輕,又只是太子,威望不足,哪裡鎮得住這次的事。

    他只是讓先將打死人的琅琊王孫子關進了宗人府大牢,就讓死了人的賈大人一家十分不滿,賈大人為官多年,又很會做人,在朝中很有人緣,再說,琅琊王孫子楊鳳瞻打死賈大人兒子的事情,是挑起了文官集團對皇家後裔的全面不滿,故而剛把人關進去,朝廷裡就開始單向地讓殺人償命,甚至沒有人為琅琊王孫子說話,只要求把他處死。

    太子一聽說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便已經想到了此事不簡單,但現在這種情況,就讓他意識到了事情真是太難辦了。

    他只得派了自己親近信任的官員和侍衛去宗人府大牢護住琅琊王孫子,不然,很有可能這個闖禍的小子要死在裡面,到時候事情只會更難辦。

    在一番猶豫之後,楊麒兒沒有讓人去請帝后回來,只是想安撫賈大人一家,並且頂住文官集團的壓力,徹查兩人打架並致一方死亡的原因。

    沒花多少工夫就有了結果,乃是兩人在太學裡本來就積怨已深,這次只是因為對一句詩的理解不同,賈公子便譏諷了琅琊王孫子一句,琅琊王孫子就給了他一下子,兩人就打起來了,周圍還有同窗在,拉得不及時,賈公子從地上起來時只是在流鼻血,然後回了家,請了大夫看病喝了藥之後就睡了過去,沒想到就沒醒過來,直接死了。

    楊麒兒親自去了宗人府大牢,楊鳳瞻帶著皇室血統的人高馬大,他在宗人府大牢裡倒沒吃什麼苦,只是人很萎頓。

    楊麒兒讓打開了大牢門,楊鳳瞻坐在木凳上,看了看楊麒兒,知道他是太子之後,就馬上下跪行了禮,並且說道,「請殿下做主,我沒有打得過分,只是打了他的鼻子一拳,身上三四拳,我是學過功夫的,都是避開了要害出的手,當不至於致死,賈誠裕定不是被我打死,死因另有其他。還請殿下做主。」

    有侍衛為楊麒兒端了凳子來,他便在牢裡坐下了。

    牢裡陰暗潮濕,氣味難聞,他好在是忍住了,然後才說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再說,現下事情可並沒有這般簡單。你是太學生,當明白大道理,你在琅琊時,當知藩王封地一些皇室血脈,仗著自己是皇室子孫,便胡作非為,這些年,出現皇室子孫打死平民百姓甚至是和官員結仇鬧出事來的事情,報到皇上案頭的便不少,更何況還有很多在當地就被壓下去的。你說你現在這件事,只是你和賈誠裕的私人恩怨嗎。」

    楊鳳瞻已經二十七八歲了,又能夠被保送到太學來讀書,自然是有些本事明白事理的,楊麒兒這般一說,他就知道此次事情不簡單了。

    他說道,「微臣見牢裡換了侍衛和送飯之人,便知道事情並不簡單,但沒想到會這樣。」

    楊麒兒冷笑了一聲,「你可真是能鬧事。現在朝中無人為你說話,一致要求嚴懲,要將你問斬,不僅是殺人償命,亦是以儆傚尤,給皇室子孫們提個醒。」

    楊鳳瞻已經面如死灰,道,「那殿下便要如此處置了嗎。」

    楊麒兒道,「你說要如何辦?本宮現下也是騎虎難下。」

    楊鳳瞻跪著求饒道,「他不是被我打死的,還請殿下明斷。」

    楊麒兒歎道,「你先好好養著吧,注意別先死了,本宮自會秉公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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