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網游動漫 > 嫡子身份——許一世盛世江山

《》章 節目錄 267第四卷 文 / 南枝

    第六十二章

    又過了幾日,皇帝前來了季府。

    朝廷很多人關注著季府的狀況,這次賢妃謀害太子,被處死乃是罪有應得,本季府也該獲大罪,但皇帝說季府並不知道賢妃的所作所為,故而只是給季府判了個教養不力的罪責,將季大人的官位給拔了,讓他在家被圍禁著養老。

    因此,不少季家的對立勢力就蠢蠢欲動,而想幫著季家說話的,卻是不好對皇帝求情。

    現在皇帝親臨季府,不少關注季府的權貴之家自然就得到了消息,只是等著看皇帝最後會如何處置季府。

    不過有些眼色的,就覺得最後恐怕只是不了了之罷了,畢竟皇帝對季衡的在乎和情意還在那裡呢。

    最關注季府情形的,除了季氏一族和季家的親族外,恐怕就是林家了。

    季府才剛給林家下了定禮,因林襄已經死了,以免她魂魄不安,本準備越快將婚禮舉辦了越好,沒想到季府就遇到這件禍事,婚期就只能無限期地推遲了。

    不過既然已經下了定禮,林襄也就算是季衡的未婚妻了,季衡一直沒把林襄的骨灰罈還給林家去,林家也一直沒好意思要,現在看季家獲罪,林家自然那就很是著急了。

    皇帝到了季府,因完全沒讓通報季府之人,故而皇帝到了季衡所在的中正院,季大人和許氏才知道皇帝駕臨了,但等他們趕到中正院,皇帝的親衛已經將中正院守了起來,季大人和許氏想要進去也被攔住了。

    這段時日,天氣已經很冷了,季衡坐在暖閣裡看書整理資料,每日裡早睡早起,生活十分規律,雖然算是戴罪之身,但是身上臉上居然還養回了幾分肉,氣色也好了很多。

    整個院子都被控制住了,再說,卞武和郎商都是皇帝派來的人,自然還會要向著皇帝的,也便沒有進來向季衡通報。

    皇帝進了暖閣,暖閣裡沒有燒地龍,只是放了一個暖火爐,暖火爐裡的火不算旺,上面還架了一個鐵架子爐子,又放了個鍋,裡面不知道燉著什麼,還帶著甜香,因有這甜香,房裡連熏香便也沒有熏了。

    皇帝心想自己那般想他,他的姐姐又謀害他的兒子,他在家裡居然還過得這般優哉游哉。

    皇帝又看到了暖閣另一邊放著的骨灰罈子,以及旁邊的牌位,牌位上寫的是「先室林氏閨名襄生西之蓮位」,上面此時沒有供奉香燭,而是供奉著大朵的菊花,又有幾隻漂亮的果子。

    皇帝看著那骨灰罈子,又看了看那牌位,便明白了。

    只是他竟然是一直不知林家的長女已經過世了,而竟然京中也無人知道,此時才知道,他十分詫異,然後責怪起去調查林家和季家結親的那位侍衛來。

    雖然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林家的長女竟然已經死了,但是他還是很不高興她的骨灰罈子竟然在季衡的暖閣裡,而且還擺著牌位,顯然季衡每天都看得到她。

    皇帝走到了季衡所在的榻邊去,不請自己就在榻上另一邊坐下了。

    榻上朝裡的地方全堆著書,一本疊一本,堆了老高,而榻上小桌上則是擺著季衡的書寫工具,季衡盤腿坐著,正在邊看邊寫,等他腿麻了換一個姿勢時,他才抬起頭來,於是看到了盯著他的皇帝,季衡下了一大跳,然後就蹙了眉,嘴裡卻說道,「皇上,微臣沒有前往迎接,微臣的罪過。」

    皇帝直接伸手拿了他在寫的那幾張紙在手裡看起來,發現是關於發展東南農業和手工業的書,其中有些詞皇帝初時還有些迷糊,多看了兩眼便也就明白了。皇帝放下手裡的紙張,季衡要伸手將紙張拿過去,他就伸手按住了季衡的手,然後直接將他的手握在了手心裡,又直勾勾看著季衡,頗有些心疼地道,「你就不能歇一歇嗎。」

    季衡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皇帝正要著惱的時候,他突然「哎」了一聲,從榻上下去了,穿上棉拖鞋,親自去看暖火爐上面煮著的東西。

    皇帝看他揭開蓋子,撲鼻的甜香十分濃郁,皇帝不由問,「這是什麼。」

    季衡道,「母親做好的水果甜湯,放在這裡直接放冷了,我要是不喝,恐怕母親又要生氣,就只好讓人拿了這個鍋來,我放在暖爐上熱著,要喝的時候就喝。」

    皇帝道,「那朕也喝一碗吧。」

    季衡便應了一聲,真的從一邊的櫃子上拿了許氏放在這裡的碗和勺子,給皇帝舀了一碗遞給他,皇帝接到手裡,看裡面是桂圓桂花,甚至還有蘋果棗子銀耳等,聞著倒是十分香甜,他用勺子舀著喝了一口,就點頭,「味道不錯。」

    卻看季衡已經回到對面去坐下了,不由道,「你不喝嗎。」

    季衡笑了一下,道,「母親只送了一隻碗來,你讓我端著那鍋喝嗎。」

    皇帝看了看季衡拿碗那櫃子,發現果真沒有碗了,於是他就直接舀了一勺子甜湯,吹涼了就喂到季衡的唇邊去,「那咱們兩喝吧。」

    季衡趕緊把頭偏開了,「皇上自己喝吧。」

    皇帝追著要餵他,把季衡惹得都要惱怒了他才訕訕把勺子和碗收回去,然後把碗也放下了,道,「還在和朕慪氣是不是。」

    季衡看了他一眼,「皇上說哪裡話,家姊謀害太子殿下,季家本也是罪責難逃,皇上這般處置季府,已經是對季府十分寬容了。季府只有感恩的,沒有氣惱的。」

    皇帝憋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朕不是問這件事。」

    季衡目光幽深地看著他,「那皇上還能問哪件事。」

    皇帝抿了一下唇,「你知道。關於你那表哥的事情。朕的確是悔了,君卿,朕真的悔了,但是人已經死了,你就準備永遠這般對朕嗎。」

    季衡將臉轉開了,去看那鑲了兩小塊玻璃,透光很好的窗戶,從玻璃看出去,外面是落光了葉子的樹,樹枝光禿禿地刺向天空。

    季衡的心也像外面那樹一樣,總覺得無法再枝繁葉茂了一樣,就是那麼又空又冷。

    季衡搖了搖頭,「不要說了,皇上。」

    皇帝皺著眉,「君卿,朕求你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先前對付許家,乃是因為許家同王啟同倭寇皆有來往,賣船賣糧賣藥給他們,這是證據確鑿的,後來許達川在崳山島一戰上立了功,朕已經下旨許家將功折罪,不予追究了。許家同徐家勾結,在廣州盤踞這麼多年,且有著縱橫南海的船隊,還勾結倭寇海賊,你認為許家是無罪的嗎。」

    季衡看著皇帝,說道,「我知道皇上所做沒有錯,只是我心裡難過,即使我知道你那般做沒有錯,但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所以,就這樣吧,皇上。」

    皇帝一巴掌拍在炕上小桌上,「怎麼能就這樣。」

    季衡垂下眼睫道,「那皇上想怎麼樣?」

    皇帝憤怒又悲傷地說,「你說過生老病死,皆會陪著朕一生,不讓朕做孤家寡人,你說還會為朕生兒育女,還說會生很多,這些都是在菩薩面前說的,難道你都忘了,還是你在菩薩面前撒謊。」

    季衡怔怔抬眼看他,當時那話的確是發自內心,只因感情而起,但是現在卻有了理智,季衡道,「就當我是在撒謊。」

    皇帝氣得要跳腳,但只能瞪大眼睛瞪著季衡,他伸手一指那邊的骨灰罈和牌位,道,「你看看你,你一出宮來就要和人成婚,麒兒在宮裡每日想你哭鬧得嗓子都啞了,你也不管。朕做錯了事,也是朕承擔,你難道也要完全不管麒兒了嗎。你的親生姐姐,對麒兒下毒,在朕跟前口出惡言,說要看著麒兒全身潰爛而死,這多歹毒的心腸,你也完全沒有將這件事往心裡去是不是,你不擔心麒兒嗎。」

    季衡怔怔不言,皇帝直接到了季衡的身邊去,在他的旁邊跪了下來,「君卿,就原諒了朕吧。朕求你了,朕定然在別的方面對許家做出補償。」

    季衡想要避開臉,皇帝這下是真的傷心了,「看來在你的心裡,許七的確是比朕更重要。你為了他,以前在朕跟前什麼都能答應,現在他死了,你就恨上朕了,你要為了他,把朕和兒子都不當回事是不是。」

    看季衡似乎是無動於衷,皇帝就滿腔怒火,又哀聲說道,「你不知道,前陣子,朕聽聞你要和林家結親,娶林家的長女,朕心裡有多難過,朕除了你除了麒兒,又有什麼親人,朕從來就是孤家寡人,沒有誰可以真正相信和放心,想到你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你會有妻有子,你再不和朕好了,也要將麒兒拋下,朕真的覺得熬不住。」

    皇帝說得哽咽了起來,季衡知道這是他的苦肉計,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心軟,他在心裡歎了口氣,感覺心裡有顆大石狠狠壓著,讓他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只好伸手摟住了皇帝,低聲道,「我沒有那般狠心。」

    皇帝於是更加示弱,「別扔下朕和麒兒不管。」

    季衡歎了一聲,心想皇帝這話到底是從何說起,他看皇帝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好捧著他的臉,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皇帝這時候雖然還是一副示弱的模樣,眼裡卻有了光,他眸光又溫柔又深情還帶著可憐和委屈,馬上打蛇隨棍上,抱住了季衡,在他的唇上回吻了一下,季衡要推開他,他就趕緊將他摟緊,狠狠親了上去,季衡這下有點惱怒地要推他了,卻被皇帝就勢就壓在了榻上,在他的唇上臉上胡亂親起來,季衡張嘴要說話罵他,馬上就被他堵住了嘴。

    皇帝雖然又是惱怒又是可憐,面上也裝成個怨婦和小白兔的結合體,但是等將季衡壓倒了,別的思緒就拋諸了腦後,只剩下了一顆狼子野心,而且還是餓狼,季衡之後想要反抗也是不能了。

    房間裡因為燒了暖爐,倒也不是很冷,皇帝對季衡又親又啃,季衡只剩下了喘氣和怒瞪的力氣,皇帝卻在他身上又摸又揉,甚至拉下了他的褲子,在榻上那逼仄的空間裡,硬是將季衡攏到了自己懷裡,和他成就了一番好事。

    邊動他還邊說,「你在菩薩面前說要和朕好的,這事不能不算數。不然要被菩薩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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