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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梨花雪後 兩隻粉團 文 / 東籬菊隱

    回到小院,辛情笑著囑咐婆婆晚上桃花相公要吃爆炒腰花,然後在一邊整理那些被桃花抱回來已凌亂的布匹,桃花手托腮坐在桌邊陰陰地看辛情,辛情沒怎麼樣,兩個小粉團有些發毛,縮到辛情身邊,眼睛撲閃著看桃花。()

    「你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幹什麼?真對我的身體感興趣了?」辛情抱著布回頭衝她嫵媚一笑。

    「如果我是男人沒準兒我真會對你感興趣。」桃花一本正經,「如果有一天,你的真面目被看去了,你怕不怕?」

    辛情想了想,說道:「怕。」

    「怕?你不喜歡被男人們眾星捧月的感覺嗎?」桃花笑著說道。

    「喜歡是喜歡啊,可是那男人要麼有權勢要麼有相貌要麼有金錢,什麼都沒有我圖什麼?這邊境上的男人們,要麼是亡命之徒、要麼是流離失所,要麼是低級士卒,還有些就是小商小販,豈不是賤賣了我的美貌。」辛情用嚴肅的口氣說道:「偃朝的江南是富庶之地,富貴閒人也多,不如我們就去那裡釣金龜婿好了。」

    「說正經的吧!我想過了,覺得你這樣特殊的身份也許這邊境的地方就是你最好的藏身之處,到了偃朝,雖說拓跋元衡已在面上將你的死做得十分逼真,但是奚祁生性多疑,難免不會繼續秘密追查。如今,拓跋元衡已然坐穩地帝位,不僅不需要奚祁的幫助,甚至可以說與奚祁勢均力敵了,奚祁顧全大局應該不會再到北地搶人。」桃花說道。

    「好笑,我和拓跋元衡蓋一條被子的時候他都敢琢磨,這時候不正是天時地利人和?神不知鬼不覺我就可以失蹤了。」辛情笑著說道。

    「神不知鬼不覺失蹤的都是無名之輩,那些聲名遠播的人不會輕易消失。」桃花看著她,又習慣性捏了蘭花指。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邊境之地佔山為王稱霸一方?」辛情笑著問道,語帶調侃。

    「不稱霸一方,起碼要成為這邊境之地赫赫有名的人物。」桃花仍舊笑,「但是,一個女人要赫赫有名,你說捷徑是什麼?」

    「說了半天,要我出賣色相。」辛情搖搖頭:「我呀,人老色衰了,而且那皮肉生涯過夠了,你要是想玩自己玩,不必捎上我,我大不了帶著女兒去深山老林裡隱居。」

    桃花搖搖頭,一副惋惜狀:「唉,以前是被男人圈著見不得人,深山老林裡自己圈著自己還是見不得人,這麼憋屈的過日子你就認了?」

    「你要玩兒自己玩,反正銀子夠多,不要拉上我。」辛情淡淡說道,她就是想過幾天消停日子。

    「你以前是開店的,現在不想再開起來?」桃花問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麵條西施?」辛情問道,可憐的西施~~麵條都西施了。

    「是啊,用你的色相勾引人們來吃高價麵條,時間久了,你就在這邊境赫赫有名了。」桃花笑著說道。

    辛情一把勾起她下巴:「那為什麼不是你出賣色相呢?你比我年輕比我還妖孽。」

    「我是你的相公啊~~~」桃花眨著妖孽的眼睛。

    辛情微微一笑:「相公,養家餬口是男人的事,你不怕人家說你小白臉吃軟飯?」

    「我本來臉就白嘛,而且我不喜歡硬硬的米飯,吃了不舒服。」桃花硬是歪解。「娘子,考慮一下,怎麼樣?再說,如果我們在鎮子裡沒營生人家會懷疑的。」

    「有什麼懷疑?你靠吃軟飯養家,到處播散桃花種,然後這鎮子上就桃花朵朵開了。」辛情說道,自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音,兩隻粉團雖啥也不懂,看見自己老娘笑了,也張牙舞爪地跟著鼓掌。

    晚上,看著安靜睡著的女兒,辛情思來想去折騰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飯,辛情默默吃完早飯,說吃完飯要去鎮上看看找一間店面做生意。桃花一笑,如同春風過處桃花盡開。很爽快地換了裝扮拉著辛情出門了。鎮子雖說與城市無法比,可是規模也還算不小。兩人繞來繞去走了一個上午,辛情有點喘了,桃花正拉著她去茶樓喝茶歇息,在二樓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等茶的空當,辛情忽然發現了那正越走越近的一隊車轎人馬。那馬上的人她認識。那隊人馬中還有幾輛很大的馬車,最大的那一輛,此刻車邊的簾子正掀開著,一個小小孩童和一個少婦的臉露了出來。辛情的表情呆了,像是被點了穴道。桃花順勢望出去,又看看辛情。

    「你老相好?」桃花故意用了酸酸的口氣。

    「老相識。」辛情說道,仍舊盯著那馬車看,卻見那車簾被放下了。茶來了,辛情也不喝,起身往外走,桃花忙扔了幾個銅錢追著辛情去了。卻見她慢慢地跟在車隊後面,直到車隊在鎮上最大的客棧前停下,直到那馬車裡的人露了臉,辛情的拳頭不自覺握了起來,桃花看見不著痕跡地握了她的手用袖子遮掩了。

    那些人進了客棧,辛情眉頭皺了起來。

    回了自己的院子,辛情拉住桃花,讓她去探查一下為什麼那些人會出現在這裡,還帶著妻小同行。桃花雖不解,不過看辛情的神態也知道必定是重要的人物,便笑著出去了。

    辛情回房,和丫環、婆婆正玩的高興的女兒見到她回來都揮舞著小胳膊讓她抱,親著女兒帶著奶香的小臉蛋,辛情想著剛才看到的人,宗馮和魚兒,魚兒臉上的笑容很幸福。

    照剛才下車的那排場和魚兒的裝扮來看,魚兒是嫁給宗馮了,那小嬰孩應該是他們的孩子。那麼魚兒到北地來做什麼?宗家是做生意的,可是都是遠在江南,即使生意上的事宗馮怎麼會拖家帶口?而且看那車隊的架勢明明就是搬家。心裡有個想法卻不敢真的去想,只好自我安慰沒事,焦急地等著桃花回來。

    桃花回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了,表情似笑非笑,卻愣是不說話,重新換了衣服吃了飯讓婆婆和丫環帶著兩個小傢伙哄著去睡覺了才開口。

    「你真不想知道這些日子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桃花第一句竟是這樣。

    辛情看向她:「知不知道也不耽誤我吃飯睡覺,跟我還有什麼關係?」

    「赫連若水跟你也沒有關係嗎?」桃花歪著頭哂笑看她。

    「本來有,後來沒有了。」辛情說道,本以為赫連若水看在水越城的日子可以讓她信任一次,可是沒想到她們要對付太后的手段居然是用她當餌,已商議定的偷一塊拓跋元緒的玉珮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賀蘭光猷宮中,嫁禍之後讓太后徹底和皇帝翻臉。可惜,赫連若水卻騙她,她早已拿到了玉珮,卻是要放在她身上的。

    「赫連若水的父親——赫連德勖及某些邊將在皇帝離京北上之時支持慶王造反,謀逆皇位,被拓跋元衡滿門抄斬,株連的官員上千,大清洗使京城流血漂杵。」桃花說著這樣血腥的話,臉上卻帶著妖異的笑。

    「抄斬——」辛情的臉色黯然,這種罪拓跋元衡不會放過赫連家的任何人,雖然她失望於隨心的欺騙,可是沒有想她死,否則也不會攆她出宮了。可是——又是白費了心思。

    「抄斬,這種逆天大罪一般都是滅九族,可是,慶王和赫連德勖的九族是不能滅的,不過,拓跋元衡狠心,能殺的都殺了,只有那些實在動不了的,比如太后——還被他送到離宮安養天年了。」桃花還是盯著她看。

    「寧王呢?」辛情問道。這個人的下場怕是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嘴上說誰都無關,你怎麼偏偏問起了寧王?」桃花笑了笑:「寧王——落發圈禁——至死方休。唉,皇家的兄弟自古就都是虎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自古以來,爭奪帝位的多是親兄弟,你不殺他他便殺你,有什麼奇怪。」辛情淡淡說道。

    「話是這樣沒錯,可是想想拓跋元衡和寧王以前的兄友弟恭,現在不覺得毛骨悚然嗎?」桃花玩著茶杯:「想知道你怎麼死的嗎?」

    辛情哂笑,搖搖頭。

    「你喝了藥並沒有立刻出宮,拓跋元衡讓人火速接回了六皇子,說是見他『母妃』最後一面,然後獨孤貴妃才『順應時勢』地死了,這死也是熱鬧得很,拓跋元衡先傳了海棠花來,令她陪飲,酒中下了軟骨散,拓跋元衡親自割開了她的手腕,一刀刺進了她的胸口,她臉上那張和你一樣的皮還是我給貼上去的。然後宣佈錢世婦等人陷害貴妃謀害昭儀的皇子,罪不容赦,錢世婦畏罪跳井而死,餘黨盡皆為貴妃殉葬。到現在,我還忘不了海棠花臨死時的那雙眼睛——你知道嗎?是紅的。」桃花喝了口茶接著說道:「餘黨就是奚祁送來的美人,除了昭儀全部是餘黨殉葬了。我曾經的同伴們——是我一一動手解決的。」

    「蛇蠍、血腥。」辛情說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桃花又嫵媚地笑了:「就像拓跋元衡,也許身在普通人家,他不會殺他的兄弟,頂多趕出家門了事,可是身在高位便無法不殺。你知道嗎?慶王謀反是這麼多年來被寧王一步步推著走到這一步的。」

    「因為弘德夫人?」辛情問道。隨心的外婆,寧王的親娘。

    「沒錯。寧王和拓跋元衡見的最後一面我也在。寧王要做的是讓太后的兒子手足相殘,讓拓跋元衡和太后母子相忌。寧王小時候親見太后用毒藥毒死了弘德夫人,若不是小太監攔著,寧王可能當時也被太后弄死了。那個小太監他攔著寧王,給一個八歲的孩童講大丈夫能屈能伸、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寧王——也真是個心思深沉的,那時候起他便一邊蓄意接近拓跋元衡兄弟,一邊在老皇帝面前找機會陷害抹黑兩兄弟。後來更不惜鼓動老皇帝將自己的親妹妹臨汾公主嫁給太后的侄子赫連德勖。太后那時候雖對寧王兄妹仍有戒心,但是無奈老皇帝下旨,赫連德勖本人又十分樂意便只得同意。但是,你能想到嗎,太后暗中命人給臨汾下藥,以至臨汾在生下赫連若水之後便日漸虛弱,這一切寧王都知道,可是他救不了臨汾,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逐漸死去。而且在她最後的日子,寧王很殘忍地告訴她弘德夫人死亡的真相,這加速了臨汾的死亡,不過在他的授意下,臨汾故意引了拓跋元衡到她府中,然後造成了她和拓跋元衡的曖昧假象。寧王便私下裡傳出這個消息,傳來傳去傳到皇帝耳朵裡自然都是變味的話。然後寧王又跑到老皇帝面前說是外面瞎傳,他雖如此說,但是老皇帝心裡對拓跋元衡的印象是壞到了極點,況且拓跋元衡平日就喜歡女人,老皇帝便將這謠言當了真,雖然面上嚴懲造謠的人,但是心下卻不再信任拓跋元衡。」桃花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那麼,我也是他利用的棋子了?我義父和妹妹是他派人下殺手的?」辛情的眼睛冷冷的。

    「你自然是棋子,寧王跟在拓跋元衡身邊多少年了,他的心思他猜不透十分也能猜個七分,你這個寵妃自然要利用的。至於你義父和妹妹——是寧王巧舌如簧鼓動慶王勸了太后下手的。然後再故意引你去猜測太后、對付太后。」桃花看看辛情:「沒想到吧?你也有被人利用的一天。」

    「說笑了,我什麼時候不被人利用來著?」辛情一扯嘴角,低了頭。「接著說,還有什麼故事?」

    「接下來就是皇位之爭了,老皇帝確實是屬意寧王的,不過拓跋元衡在失寵之後便暗中與奚祁聯手,以圖皇位了。你想想,老皇帝年事已高,怎麼鬥得過兩個如狼似虎的人,寧王雖有老皇帝做靠山,可是鬥得過奚祁嗎?然後——順理成章的,拓跋元衡先一步控制了老皇帝,然後就登基了。雖說不得寵,可是手段也是不少,再說,若論狠心,寧王還是略遜一籌,否則當年在圍場,拓跋元衡深夜奔赴行宮,寧王完全有機會殺他,可是寧王手軟了。所以,他必定要輸。拓跋元衡登基,幾乎將寧王身邊的人都變成了眼線,寧王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然後他放任寧王鼓動慶王造反,再讓寧王親自鎮壓慶王的造反,反手便將寧王落發拘禁,妻子兒女全部賜死。寧王說,他雖不死,亦可看著拓跋元衡遭天下人唾罵,於願足矣。」桃花說道。

    辛情歎口氣。這個故事原來如此錯綜複雜,原來拓跋元衡居然也有受委屈的時候。

    「歎氣?為誰?」桃花一笑。

    「不為誰,為自己。」辛情說道。自己竟然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中充當了一回棋子,想想,若是拓跋元衡也有心利用她,恐怕在寧王利用她之後她就死得很慘了,從這一點來說,還要謝謝拓跋元衡保她不死。

    「哦?難道不是為拓跋元衡嗎?」桃花一臉曖昧的笑。

    辛情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半天說了一句:「你告訴我這些為什麼?你僱主的指示?」

    桃花搖頭,「不,單純是我的樂趣,我對你的想法感興趣。」

    辛情扯出個哂笑:「我現在只對那兩個人感興趣,你查到了什麼?」

    「查到什麼倒是沒有,聽了些人家小夫妻的閨房話。」桃花笑著說道。

    「什麼?」辛情問道。

    「我給你學學。」桃花清清嗓子,捏了蘭花指開始模仿。

    「宗大哥,我們還有多久到帝都啊?」

    「快了,快點趕路,還有半個多月吧。怎麼了?著急了?」

    「嗯,著急,還有點害怕。宗大哥,戎國皇帝說讓我來照顧辛姐姐的兒子,我怕照顧不好他對不起辛姐姐。」

    「魚兒,別怕,你辛姐姐在天之靈會保佑六皇子的,你只要好好照顧他就行了。」

    「辛姐姐真的沒了?宗大哥,我想先去拜祭辛姐姐。」

    「魚兒,我們還是先到京城見了皇帝和六皇子之後再說吧,請了旨意再去。」

    「嗯。好。」

    模仿完了看辛情,「還有人家你儂我儂的要不要聽?」

    辛情陷入沉思。良久開口說道:「拓跋元衡這是什麼意思?用魚兒來逼我回去?」

    桃花邊撫弄自己的指甲邊說道:「什麼耳朵呀,人家不是說了,是去照顧獨孤皇后的六皇子。六皇子死了娘沒了舅舅,外祖家連個人都沒有,難道要去偃朝把蘇老頭拉來?這想來想去,獨孤皇后露過面的親戚也就個義父和妹妹,義父沒了,這妹妹怎麼也算是王姨,雖說也當不了什麼大靠山,總算宮裡呆膩了還有個去處走親戚。」

    「沒這麼簡單。」辛情說道。

    「簡單不簡單還跟你有關係嗎?你現在能衝出去說自己沒死,說宮裡那個不是你兒子,出去和魚兒相認嗎?別想了,跟你沒關係,而且看這個架勢,拓跋元衡會保六皇子平安無事的,只要他爭氣點,沒準兒還能坐上拓跋元衡的椅子呢。」桃花笑著說道:「你這兩個丫頭片子就自己留著好好照顧著吧。」

    「我只是擔心魚兒。」辛情說道。

    「擔心你還能做什麼?」桃花哂笑一聲:「自己力不能及的事還是高高掛起的好,宮裡這麼多年這個道理還沒學會?富魚再怎麼樣又不是你親姐姐親妹妹。」

    辛情冷冷看她一眼:「不是親姐姐親妹妹又怎麼樣?魚兒從來沒害過我,蘇朵的親姐妹兄弟呢?哥哥要送她去另一個男人身邊,姐姐當面給她使絆子。」

    「蘇豫白白為你死了,你真是沒良心。」桃花也冷笑:「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他何苦搭上自己的命。」

    「蘇豫和奚祁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辛情問道。

    桃花捏了蘭花指掩著嘴角嬌聲笑了,「想知道?用什麼交換呢?沒有好處我懶得告訴你,沒準兒等我心情好了告訴你。」然後不等辛情說話起身回去睡覺了。辛情又坐了大半天才腳步沉重地回了房,辛弦和辛月已睡了,小拳頭握著放在枕邊,小嘴兒微微咧著,辛情低頭親親她們的小臉:「弦弦,月月,媽媽擔心小姨,那個男人他到底要幹什麼?」支著腦袋看了兩個小傢伙一晚上,也想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吃過早飯,辛情說要上街去盤下鎮上唯一一家青樓,桃花也不慌不忙跟著出了門,小心觀察辛情。辛情卻是一本正經地去盤店,經過那家客棧甚至腳步都沒有停一下。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青樓被辛情高價盤下了。回了家,辛情正八經的琢磨怎麼經營,桃花便手托香腮在一邊似笑非笑地看她,也不搭言也不提問。最後辛情在紙上寫了「千金笑」三個字,又看看桃花:「如何?」

    「好!好!好!千金難買一笑,高檔貨色。」桃花忙說道。然後她看見辛情也笑了。

    「既然好,你以前又是青樓裡面混過的,不如就由你來粉墨登場,我呢,在幕後做神秘的老闆辛十四娘就好了。」辛情挑起她的下巴:「這姿色做媽媽可惜了點兒,要是做頭牌我就日進斗金了。」

    「美得你,不過,男人開青樓應該也蠻好玩的。」桃花笑著說道。

    「隨便你,反正是你的主意。只要留足了我和我女兒吃飯的錢就行。」辛情說道,打了個哈欠:「走了一天累死了,我先睡了。」

    剛走了幾步就聽桃花問道:「你為什麼不去看你的富魚妹妹呢?」

    「怕她洩露了我的行蹤。」辛情說著話腳步未停進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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