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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商場篇 .摘下鳳釵,我是商人 第二十四章 風起 文 / 雲落木

    在飄渺宮的日子是安逸的,將外面的雜事全都交給了雲羅後,洛瀟就很悠閒的種種花、心血來潮時做點好吃的,很悠閒,但又何嘗不是在安靜的日子中等死?鈺涵並沒有回來呆多久,在證實了慕容離落中了蠱毒之後留下幾個月的藥就又離開了,而外面通緝她的官文仍然存在,雖然知道慕容離落有一半的原因是身不由己,但是心仍然很痛。

    裹緊身上的披風,信步在外面走著,白皚皚的雪將大地全都覆蓋住了,甚至連遠處屋子的黃磚瓦都遮了個密不透風,一片銀白的世界可以讓人忘記多少憂愁和歲月,好在這個世界也是很奇怪的,月份的算法很類似二十一世紀的陰、陽曆算法,不過至於到底是怎麼分的,她倒是從來都沒有弄懂過,剛來的時候是不想懂,現在則是懶得去懂,反正只要是知道了不就可以了嗎?!

    雖然下著大雪可是仍然阻止不了飄渺宮中各家各戶喜慶的氣氛,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觸目可及的都是小孩穿著新衣裳到處蹦蹦跳跳,火紅的燈籠也是高高的掛起,只是這個時代卻是沒有貼對聯這一說法的,不過地道的小吃倒是都準備了不少,在這些人眼裡,洛瀟無疑就是他們的宮主夫人,是以都是對她尊敬的不得了,這不,她住的房間裡都快被那些吃的給塞滿了。

    雖然飄渺宮的人大部分都是習武的,可是常年呆在山上的他們沒有那種逞兇鬥狠,反而是很單純的,每次看見他們那清澈的見地的雙眼,都會有一種淪陷在裡面的衝動,所以,雖然洛瀟每次都對他們解釋說她跟他們的宮主不是那種關係,但是每次又都無奈的住嘴,因為他們根本就不信嘛。

    日子過得很平淡,但是也許平淡也是一種福氣,走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一陣寂寞和孤獨,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雲羅已經將錦瀟完全的遷至昭正,不過萬幸的是,慕容離落恨她,但是他卻還記得和程澤的協議,所以,現在的程澤就在來福的幫助下打理昭正,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就平定了內亂,也將昭正帶上了另一個台階,感覺現在好像什麼都可以放下,卻又覺得什麼都放不下。

    「,回去吧,雪越下越大了!」紫陌站在洛瀟的身後,看著那個稍顯落寞的身影和落了一身雪的身子,「,」輕輕的將她身上已經打濕的披風拿了下來,換上手上的,「別看了,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

    「你不覺得這雪很美嗎?」洛瀟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的樹梢上,有點不堪雪的重量而搖搖欲墜的晃動著,用帕子掩嘴輕咳了幾聲,失神了一下,卻又極快的將手帕緊緊的捏著,轉身,對著紫陌笑了一下,就往會走。

    看著終於肯進去的洛瀟,紫陌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影,自己有說不出的心疼。

    吃晚飯的洛瀟就那樣的躺在,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或者是沒有等,只是就那樣任由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或者根本就沒有一年?!

    冷煦澤站在門外,靜靜的站著,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洛瀟,突然覺得冷,裹了裹身上並不存在的披風,失落感從心底裡蔓延,明明是觸手可及的她為什麼會讓他有一陣無力感,就像——就像她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

    坐在桌邊的椅子上,為自己和她倒了一杯茶,「起來喝一杯茶吧!」

    「好啊,」走到桌爆神情依然沒有半點的起伏,如同是深水老井不起半點波瀾,對於他的到來也絲毫的不覺得詫異,也許是不關心,冷煦澤有點自嘲,「什麼時候回的?」

    意料之外的問話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半響,沒有回答,沉默,終於,「我以為你會什麼都不關心。」話,還是這麼的問出了口。

    「我們是朋友啊!」

    「只是朋友嗎?」

    「一直都是,從開始到現在。」

    雖然一直都知道,但是這句話從她的嘴裡是那麼的肯定的說出來時,冷煦澤還是覺得他受傷了,心痛的蔓延時那麼的明顯,可是痛卻不是她可以看見的,「是嗎?好像是?」自問自答的說了一遍,看著還是冷然的她,一陣壓抑的許久的無名之火終於還是徹底的爆發出來。

    「洛瀟,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等死嗎?」眼前的人瑟縮了一下,終究是不忍,但也不能阻止接下來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五年了,我們認識了五年的時間,這五年裡,除了你在皇宮的那一年是我所不知道的,但是剩下的日子,我們可以說是一起走了過來,你是堅強的也是聰明的,你的堅強讓你在任何逆境裡都可以站起來,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建起錦瀟,雲羅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在這期間吃過多少苦,可是你都咬牙撐了下來,你也是聰明的,你顛覆了這個世界對女人的所以偏見。」

    沉吟了一會,生意變得有些許沙啞的他接著道:「可是,我現在想想,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是屬於幾百年以後的人,那麼從你到這裡來的那一刻,你就是在被動著賺你忍受不了慕容離落的三宮後院,所以你放任他傷害你,洛瀟,我不相信,對於他那種種並不算完美的傷害你會半點都沒有察覺?」

    終於半天沒有反應的洛瀟了一下,臉上那無所謂的笑容退了下去,自己真的沒有察覺嗎?真的沒有嗎?她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不,有,說沒有事自欺欺人,心,停頓了幾秒,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

    「再然後你出了宮,直至我們遇上,你一直是在走著,卻也一直是被人推著在賺因為你的身上有責任,有雲羅、有程澤、有紅昭也許甚至還有我,你過得不快樂,我從來都沒有講過你真心的笑,永遠是那種淡淡的卻又對一切無所謂的樣子,我甚至在想,會不會再下一秒你就會離開。對於以前的洛瀟我不知道,陰差陽錯之下我救了她一命,卻又被她一廂情願的說是私定終身,所以我很乾脆的逃之夭夭,」自嘲的笑了笑。

    「其實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陰差陽錯,遇上你不也是嗎,還有你的到來。一直往後,很多事情都在我們所有人的措手不及之下到來,包括紅昭的死,還有你的毒。也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離開你去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現在的我只想守著你,不管你以後究竟會和誰在一起。」說到這兒停下來的他凝望著她,眼中的深情是那麼的不言而喻,「直到你為了程澤回到了這裡、回到了皇宮,瀟瀟,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也終於想清楚了,你回到這裡有七分是為了程澤,剩下的三分就是為了慕容離落,也許你會否認,但是你的潛意識你還是這樣的。」

    「但,就像你說的,」冷煦澤突然停了下來,過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卻也說短不短,可以回憶的事情有太多,可以傷心的事情也太多,「人生就是兜兜轉轉,紅昭最後還是死在了皇宮你,你憤怒過、傷心過、報復過,可是終究只是懲罰了一個小魚,你就這樣放了手,龜縮在這一片天地裡,」四處看了一下洛瀟住的這間屋子,「鈺涵把你保護的很好,真的很好,但是,瀟瀟,你卻是在放逐,放逐者自己,也放逐者生命,你沒有為自己活過,但是現在就是你該爭取的時候,為了你自己、也為了紅昭,哪怕你真的找不到解藥,但你也可以在剩下的日子裡活得很好。」

    洛瀟笑了,是那種很開心的笑,「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也可以講出這麼一番大道理來。」

    「因為是你!」

    「——」洛瀟停頓了片刻,眼睛變得有些濕潤,「也許我真的是太消極了,就像你說的,我真的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清醒過,很多次,我都寧願這只是個夢,但是,現實終究是現實,我逃不掉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好好的活下去。」端著一杯早已經冷掉的茶站了起身,走到窗爆漫天飛舞的雪花濺到了她的臉上,化成水流了下來,「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其實我一直都認為我會在下一秒回去,所以在宮裡的時候我沒有去爭,其實潛意識裡估計是想說爭又如何,我洛瀟始終不屬於這個世界。」

    「你已經很堅強了,」冷煦澤看著還是在看著雪的洛瀟,走了過去,手停在她的肩上,頓了一下,終於還是挫敗的將手放了下來,就那樣背在後面,只是雙手仍有些,「我真的很想看看是怎麼樣的環境養成了像你這樣的女子!」

    「我並不算堅強,如果是的話很多事情就不是這樣了,至於是什麼樣的環境嘛,絕對是你所不喜歡的環境。」有點俏皮的對著他笑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那裡講究的是男女平等,而且法律規定是一夫一妻制,哪像這兒!」

    「法律?那是什麼?」

    「想知道,那就陪我下山走走吧,都已經憋了這麼長時間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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