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九年十月,莫離王朝結束了與昭正國長達三個月的戰爭。
同月,昭正國前任太子程澤在太后和丞相的支持下繼位。
莫離九年十一月,莫離王朝中最大的商會錦瀟商會在其國內的所有店舖被查封。
莫離九年同月,錦瀟商會負責人發出聲明將錦瀟旗下所有產業轉移到昭正國內。
洛瀟圍著個火爐死活都不肯離開,唔,這裡的冬天怎麼這麼冷啊,當初夏天的時候還說涼快,真是現世報啊,「,你稍微放一下那個火爐,真的,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冷。」雲羅好笑的看著把自己包成粽子樣的洛瀟。
「不妨,打死我也不放,這還不叫冷啊,我哈出的氣都快結成冰了。」
「有那麼誇張嗎?給,這是幽冥宮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
洛瀟接過字條,大略的看了一下,「什麼事啊?」雲羅湊了上來。洛瀟隨手將字條遞給她。
「太好了,少爺終於成功了。呵呵,我去廚房,今天晚上吃火鍋。」要說這火鍋啊,雲羅就不得不提到她家了,也不知道怎麼這麼聰明,現在這火鍋可成了飄渺宮每家每戶的必備菜了。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走遠了的洛瀟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咳咳,」邊咳邊擦拭的嘴邊的血跡,鈺涵走之前給她的藥兩天前就沒有了,而他也到現在還沒有人影,也不知道她還撐不撐得下去。
「,」被雨水將全身都打濕的差不多的紫陌走了進來,看見旁邊染血的手帕,撿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懷裡,「我已經給飄渺宮的聯絡人發出了訊號一旦見到宮主就會立刻讓他趕回來的。,撐著點。」
「我知道,」抬起頭,看著面前那個疲憊小丫鱖「紫陌,謝謝你,你先下去休息休息一下吧,換身衣裳,免得把你也弄病了。」
「有什麼好謝的,好,那我先回房了,你一有事就叫我。」
「嗯。」
洛瀟看了看窗外,滿天紛飛的雨更是讓人覺得從心裡寒冷,就那樣,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瀟瀟,瀟瀟,醒醒——」
慢慢的睜開雙眼,「鈺涵,你回了啊!」咧嘴傻笑,「我怎麼會睡著了?」
「傻丫頭,」溫柔的將她半抱在自己的懷裡,「我要是再晚來一步,你就小命不保了,還睡著了!」
「呵呵。」笑了兩聲在他的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
感覺好很多的洛瀟終於放下了抱了好幾天的暖壺,走向大廳,「紫陌,我昨天夢到鈺涵回來了耶。」
「什麼夢到了,我就在你後面好不好。」跟在她身後出現在大廳的鈺涵狀似不悅的道,「你眼裡都沒有我的是不是?」
「呵呵,怎麼會?!」忙賠笑,「快來,快來吃早飯,住在你飄渺宮這麼久,千萬別收我房租費哦!」
「——」
吃飽喝足後的洛瀟終於覺得自己這段日子流失的體力慢慢的補了回來,沒有去問解藥找的怎麼樣了,只是和他有一句沒有一句的瞎聊著,「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回事,就這樣搞得像喪家之犬一樣。鈺涵,我真的是很不明白耶,官府為什麼突然說要封我的鋪子還要通緝我們?」
「那你為什麼要讓暗衛去宮裡殺那個女人呢?」沒有責怪,只是疑惑。
吐了吐舌頭,「你知道了啊!怎麼說呢?」重新把暖壺抱在了身上,靠近心口的地方緊緊的捂著,從她剛進宮到怎麼離開再到回去和紅昭的死,除了她是來自異世之外其他的全都一絲不落的說了出來。
鈺涵很認真的聽,沒有打斷她,只是在中途的時候默默的抱著她,「我從來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的哭。」
「沒有必要的話為什麼要講,不然別人還會以為我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心。」
確實。「看來你的敵人就在皇宮裡,而且勢力不可小覷。」
「怎麼說?」
「根據暗衛們說的,我可以很肯定那天殺你的刺客就屍裡的大內高手。」
「宮裡的?為什麼?難道背後的人就是慕容離落?」
「他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嗎?所以我才說殺你的人勢力不錯。不過我倒覺得我們有必要去一趟皇宮。」
「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總比得過你的東躲西藏,再說了,搞不好,我們運氣好找出了那個害你的人,進而解藥也找到了呢?」
「所以說,現在很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害我的人就在皇宮裡?」
「這個倒不好說,但起碼對現在的狀況而言,是,你不能再被動的挨打了。」
「那我們今天晚上去皇宮,人呢?」
「你、我。」
「我半點武功都不會啊!」
「我對我的武功還是很有自信的,再加上你對宮裡的的路線也算得上熟悉吧?」
「勉強算是。」
「——」
深夜
兩個人騎著馬感到了皇宮的外圍。
洛瀟被鈺涵抱在懷裡,只聽見身邊的風聲,而人卻是在高速的移動著,「鈺涵,沒看出來啊,你的武功這麼縛!」
「不高的話我怎麼能做飄渺宮的宮主?」
不大一會兒功夫,在洛瀟的指引下,兩個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御書房的屋頂,洛瀟拋給他一個我說的沒錯的眼神後從上往下看著坐在椅子上批改文件的慕容離落,疑惑的看向鈺涵,之間他將一顆針一樣的暗器打到慕容離落的的身上,具體的是哪就壓根看不清了,沒一會兒慕容離落就靠在椅子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好厲害,拉了拉鈺涵的手,示意自己也要學,得到對方的應允之後又等了一會兒,在確定慕容離落已經昏睡了過去之後,兩個人從屋頂上進了去。
只看見鈺涵在慕容離落的身上檢查了好一會兒,然後示意洛瀟離開。沒一會兒,兩個人已經在皇宮外面裡,整個事情順利到完全出乎洛瀟的意料之外。
兩個人回到了飄渺宮,換了一身衣服後,鈺涵神情有些沉重的坐在洛瀟的身爆「瀟瀟,我想我知道為什麼慕容離落的性子改變的如此之大了?」
「為什麼?」幹嘛衣服緊張的申請啊,搞得她自己都神經兮兮的了。
「勢毒。」鈺涵非常肯定的道,「而且是情蠱,這是苗族的姑娘為了徹底拴住自己愛郎的心研製出來的蠱毒,情蠱是一對母子蠱,母蠱就在下蠱的人身體裡,子蠱就在對方的身體裡。」
皺了皺眉,「它是用來做什麼的?」
「情蠱的作用很簡單,就是讓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看上那個下蠱的女子,就算那個男的有了深愛的人也不怕,因為,就像現在的慕容離落,他已經把他對你的愛全都轉移到了對那個女子身上,以前對你有多愛,現在對你就有多恨。」
「是嗎?」洛瀟很想說她一點都不在意,很想一臉的雲淡風輕,可是的身子卻是出賣的她的情緒,有多愛就有恨?就那樣愣愣的看著前方,兜底秋色,白衣染紅霜,突然想起了陸游當年寫給唐婉兒的那首詩,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只不過當年的陸游是寫給已經被他休離的唐婉兒,可是如今,相逢應相識,只是昨天風起花落,錯身相遇兩不識。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換來今世的擦肩而過,她和慕容離落的前世呢,回了多少次眸才換來今世必死不休的孽緣?!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