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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它留在你身邊是別有歧途?」
水靈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怎麼可能,它又不是人,沒有那麼多花花腸。」
鎏鑰冷哼一聲,「你對靈獸瞭解多少,靈獸之所以珍貴,除了它稀少外,更重要的是,它有著可以媲美人類的智慧和實力。有些幻化成人形的靈獸,甚至比人類還要強大。」
水靈嘴巴微張,完全驚住了。
「正因為如此,靈獸也很少會被人類訓服,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敢保證能訓服一頭靈獸。就你這實力,你認為它憑什麼會跟著你?而且還是自己找上門。」
水靈有些無措,怎麼會這樣。
在她眼裡,九尾只是它的寵物,她從沒想過它是什麼,有什麼本事。
可是現在,鎏鑰卻告訴她,九尾很厲害,來到她身邊目的不純。
是真的嗎,可是,她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值得它廢心思接近呢,況且,九尾也沒傷害過她。
「它在你身邊肯定是別有目的。」
「那又如何。」水靈抬起頭,迎上鎏鑰的目光,眼神堅定,「它只是我的寵物,我不管它是不是別有目的,我只知道,它對我很好,從來沒有傷害過我,我也相信它不會傷害我。」
「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這個決定。」
「我不會後悔。」
鎏鑰定定地看了她幾秒,轉身不再看她,這是她自己的決定,希望將來不會後悔。
「你的傷好了沒有。」
鎏鑰沒有回答,水靈撇撇嘴,再次把九尾放進懷裡,轉身打量起這個地方來。
她剛剛只是匆匆掃了一眼,沒看到石人就進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危險。
阿美的沒有機關,現在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這裡面不大,不到外面的分之一,卻很乾淨整潔。
東西不多,牆角擺放著幾個打開的箱,裡面是一些書籍,也有一部分是卷書。
水靈沒想到的是,這裡居然擺放著一副水晶棺。
原來棺木在這裡,看樣,這裡應該是個密室。
鎏鑰已以朝水晶棺走近,水靈跟了上去。
朝著水晶棺拜了拜,水靈才打量起水晶棺來。
四周都封存得很好,裡面的人已經成了一堆白骨,看服飾應該是個男的。
這個人應該是愚人族過往的族長吧,那麼多珠寶陪葬。
「噫,這是什麼。」
水靈看著水晶棺前的那張桌,上面擺放著一個皿器,裡面盛著一種淡紅色的液體。
淡淡的紅色,有點像血,卻比血的顏色淡很多,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清澈透明,煞是好看。
「鎏鑰,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鎏鑰此時已經走到了她身邊,搖了搖頭,這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多的是,他不可能全都知道。
見此,水靈拿起器皿旁邊的一個卷書,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冰魄劍法》。
「《冰魄劍法》,冰魄劍?難道這就是阿美口中的傳武器冰魄劍。」水靈心中一喜,如果冰魄劍在這裡,那他們就可以出去了。
只是,把整個地方都找遍了,別冰魄劍,就是普通的劍都沒見到一把。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出去的。」鎏鑰本不想話,但見不得水靈那一臉天塌了的表情,還是出言安慰了句。
「但願吧。」水靈著把劍譜放回原處,手不心碰到了那個裝著紅色液體的器皿。
只感覺一陣涼意從手心傳來,一股悲傷的情緒就瀰漫了全身。
水靈像是神遊了般,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她彷彿到了另一個界。
他是戰神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她是鄰國公主,艷壓群芳,萬千寵愛。
他出使鄰國,雀樓之上,她玉手撫琴,琴聲優揚,引來鳥共舞。
雀樓之下,他聞琴止步。
他抬頭,她俯。
一眼對望,從此便是天涯。
他向鄰國國主提親被拒,她傷心難奈,毅然背井離鄉,隨他私奔回國。
沒有祝福的洞房花燭夜,唯有兩顆真心相依偎。
她溫柔嫻淑,他對她寵愛有加。
可惜好景不長,友好破裂,兩國交戰。
他披上戰甲遠赴戰場。
她身懷六甲含淚相送。
戰事吃緊,她提心吊膽,一邊是她的父皇,一邊是她的夫君,兩相為難。
抵不過心中思念,她孤身一人遠赴邊關。
再相見,他精神憔悴,她心痛不已。
她獻計,將她作為人質,要求她父皇退兵,他意決不肯。
她連夜回國,求見父皇,以命相脅。
卻不想從她
離國遠走他鄉之日起,就已不是一國公主。
城牆上,她作為人質被綁於高架之上。
她含淚相望,悔恨不已。
他目亦欲裂,痛心疾。
看著在寒風中破碎的妻兒,他終究不忍,只一念間,先機已失。
國破家亡,他無顏以對,手持冰魄劍,那把陪伴他征戰殺場的劍。
飲恨自刎,倒地而亡,熱血,染紅了劍身。
她跪倒在他身旁,悲痛欲絕,傷心淚自流。
淚水一滴滴劃落,滴在冰魄劍上,沖洗著那刺目的鮮血。
最終,她亦拿起那把劍,輕輕地劃過那纖美的脖。
鮮血,再一次染紅了劍。
她倒在他身上,嘴角微微向上,露出最淒美的笑容。
晨曦中,這個笑容定格成了永恆,記載一段淒美。
最後一滴淚劃落,滴在冰魄劍上,那把無堅不摧,無所不能的劍,在晨曦中慢慢融化,慢慢融化……
從此,上再無冰魄劍。
有的,只是一汪血與淚交織的淒美。
名曰,淚魂。
「水靈,你怎麼了,水靈。」鎏鑰被水靈嚇了一跳,卻怎麼叫她都沒反應,只是一個勁地掉淚。
水靈無法從那麼痛心中抽離出來,她能感覺到故事裡女主的痛,悔,恨。
「淚魂。」輕輕地呢喃著,手也不自覺地伸出,抱住了那個裝著淚魂的器皿。
啪嗒,啪嗒。
她的淚直接滴到了器皿裡,擊起陣陣漣漪。
那原來平靜的液體,此時卻翻滾了起來。
水靈抬起一隻手,慢慢地朝著那淡紅色的液體伸去。
「你做什麼。」鎏鑰一驚,忙抓住了她的手。
水靈對他微微一笑,「沒事。」
手繼續伸去,就在她手碰到那些液體的時候,她的手就像一塊海棉般,把那股液體全都吸收了去。
「淚魂,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水靈喃喃自語,氣海裡,一股淡紅色的液體慢慢匯聚,再慢慢沉澱。
無髓晶則漂浮於其上。
「怎麼回事,淚魂是什麼東西。」鎏鑰見水靈如此不正常,始終擔心不已。
水靈擦了擦眼淚,調整了下情緒,「沒事,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至於淚魂,你看。」
水靈五指張開,意念微動,一把淡紅色半透明的劍就出現在了她手裡。意念再一動,劍消失了,繼而手中出現了一把刀。
她這種隨手拿出各種武器的本領鎏鑰是知道的,但令他驚奇的是,以前水靈那些是用水凝結成冰,而現在這些……
「這是剛剛那些紅色的液體?」
「嗯。」水靈點點頭,「它叫淚魂。」
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覺得墓碑上的圖案眼熟了,那種圖案,她見過,在水冥決上。
只是為何她剛剛會感同身受,故事裡的女主的感情,是那麼深刻,難道這就是淚魂認主的方式?
感覺到體內一陣氣流湧動,水靈坐下調息,鎏鑰則隨意翻著那堆卷書。
當水靈再次睜開眼時,她早已突破了玄級,進入仙級,同時也突破了水冥訣第二重。
看來這次收穫頗大啊。
伸了伸懶腰站起來,對鎏鑰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
鎏鑰把幾個卷書放在她手裡,「這些對你有用,走吧。」
水靈看也不看,全都塞進收納袋裡,鎏鑰有用就肯定有用,還順手帶走了那卷《冰魄劍法》。
剛剛進來的那堵牆壁合上了,不能走,就算沒合上也不能走。
好在這裡有一個出口,水靈依舊跟在鎏鑰身後,尋找出口。
而專心向前走去的水靈和鎏鑰並不知道,此時的愚人大陸已經像一鍋煮沸的粥,沸騰一片。
因為就在水靈收服淚魂的同時,一道紅色的耀眼光線從墓土射出,直衝天際。
裡面的水靈和鎏鑰沒有看到,外面的愚人族所有族人可看見了。
一個兩個朝著墓地蜂湧而來。
「噫,那是什麼。」正在往前走的水靈突然倒退了回來,在一個門口處停了下來。
一個諾大的空間裡,擺著一塊圓形的巨石,上面豎立著一塊一人高半人寬的大鏡。
諾大的房間裡只擺放著一塊大鏡,顯得尤為空。
水靈跳上那塊足有她脖高的巨石,端詳著那塊大鏡。
專門挪出一個大房間來放一塊鏡,這也詭異了點。
且看那面鏡,不均勻的表面,凹凸不平,顏色泛黃,看不出材質。
看著暗淡無光的鏡面,裡面沒有自己的模樣。水靈不解地皺起眉,剛剛明明看到是一面鏡,為什麼近看卻不是了呢。
然而,就在她皺眉的瞬間,鏡面動了,仿若
平靜的水面被石擊中,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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