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川門修煉場上有著一塊巨大的黑石,就在天玄他們休息的時候,黑石頭之中突然傳來了奇怪的波動,這種波動明顯就是強大的傳送陣大波動。
而這種大型的傳送陣需要事先在傳送地點進行標記,所以這傳送陣只會是萬川門自己的弟子。但是如此厲害的傳送陣,波動竟比之前西彥博的還要強烈很多很多,究竟會是誰呢?
就在天玄及眾人都是驚訝不已的時候,西彥博突然說道:「是二叔麼」
話音剛落,只見黑石的上空變得扭曲起來,憑空出現的白色真氣在空中不斷地凝聚成為奇怪的符,那樣子就與當初西彥博發動的大型傳送陣一模一樣,只不過波動更加厲害,而且符的數量,竟然多達他的五六倍。
突然,白色的符之中竟然透出了鮮紅的血光,頃刻之間,空中竟然出現了數十名身著白衣的弟子,而且白衣之上,多多少少全部都沾染了血跡,有的弟子甚至缺了胳膊斷了腿兒。
白色的陣法消散而去,空中遍體鱗傷的眾人皆是墜地下來。突然,西彥博驚呼一聲,頓時化作一道白色身影衝了出去。
「二叔」
聲音之中竟然帶著幾許悲涼的感覺,他接住其中一名男子,只見男子的左手竟然被生生的斬斷了,雖然現在已經止住了流血,可是依舊是十分嚇人的樣子。
男子表情帶著幾分痛苦,長相與西彥昊涼有著幾分相像,乃是萬川門的副門主,西彥昊瀧,也正是西彥昊涼的弟弟,西彥博的親叔叔。
天玄皺了皺眉頭,與身邊的付長生對視了一眼,二人點點頭,頓時對著墜落的人群衝了出去。兩人分別接住了受傷最為嚴重的幾個弟子,而其他的弟子,則是自己墜落下來。
「長生大哥,你可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似乎受到了很嚴重的傷?」
天玄將接住的弟子緩緩放在修煉場上,看著這二三十人皆是受了不小的傷,更是一陣奇怪。
付長生搖搖頭,對此同樣是一頭霧水,不過,就在這時,西彥博接住的男子突然開口了,道:「博兒,快快去通知你爹」
「二叔,你的手臂」西彥博面帶哭腔,看著那只被活生生斬斷的手臂,失聲道。
「快去」西彥昊瀧面目猙獰,使盡力氣怒斥道。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傳來:「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天玄轉過頭去,只見空中有著兩道光影瞬間向著這邊飛來,一青一白自然就是西彥昊涼與凌越乾二人。
「門主,門主」倒在地上的弟子口中皆是吶喊道。
西彥昊涼眉頭微微皺起,看著眾人點點頭,急忙來到西彥昊瀧身邊,看著那只生生被斬斷的手臂,心裡也是一陣悲涼。隨即他輕聲問道:「二弟,怎麼回事,你不是在賀蘭山開採噬真之砂嗎?」
「賀蘭山被一群黑衣人佔領了,我等竭力廝殺,才保住一條性命」
聽到此話,西彥昊涼眉頭緊皺,自從這一年以來,萬川門弟子四處遭到襲擊,全是身著黑衣的冥教弟子,可是偏偏此刻還不是時機,就連靈雲山與幽蘭谷都不肯出面。
僅憑自己一門之力,究竟要如何與一個存在了千年之久的黑暗勢力抗爭呢?
「乾叔,究竟怎麼回事兒?」天玄始終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這時,小鼎,柳夢潞,付長生也同時看向了凌越乾,無奈之下,他也只好閉上眼睛微微搖頭,隨即才緩慢地說道:「天玄,看來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裡,趕往賀蘭山去。」
天玄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賀蘭山,正是當初在大殿之中,凌越乾提到的帶他和小鼎去修煉的地方。
片刻之後,修煉場之中來了一群弟子,將這些受傷嚴重的弟子全部抬了下去而西彥昊瀧則是由西彥博與門主親自抬下去
一天後的清晨,卻是沒有再見到天玄與小鼎兩人的身影,而第一個出現的,竟然是那一身青色長裙,有著含苞待放的潔白蓮花一般的少女。
柳夢潞的眼中含著淺淺的淚水,她看著遠方的漸漸升起的太陽,竟有著淡淡的憂傷浮現在臉龐上。
「潞兒!」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名青衣男子,正是柳世清。
柳夢潞聲帶著幾分顫抖,輕輕說道:「爹爹,他們什麼時候走的,竟然連再見都不說一聲」
「潞兒,你要怪就怪爹吧,都是我的注意,一旦他們跟你說再見,你反而會更加傷心,什麼也不管地跟著他們去,那裡太過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險,你知道嗎?」柳世清語重心長地說道,自己都是過來人,而且知女莫若父,女兒的心思,他怎會不明白呢?
「爹,我哪裡不好嗎,為什麼天玄總是丟下我」柳夢潞終於忍不住,眼淚無聲無息地劃過她清美的側臉。
柳世清緩緩走過來,抱住眼淚不斷決堤的少女,吸了吸氣,他又怎能告訴她,天玄此去其實是凶多吉少呢,隨即緩緩說道:「潞兒,你要要是真喜歡他,就要靜靜的守候,他不同尋常,這片狼藉的大陸,將會是他成為施展的舞台!」
天玄、小鼎和凌越乾三人早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離開了萬川門,三人朝著肅州北部的賀蘭山方向進發。
昨晚在議事大殿之中,經過了調理的西彥昊瀧也是參加了這次商討。賀蘭山的失守,對於萬川門來說是
一筆嚴重的損失,原本要運往睿寧柳家的噬真之砂只好拖延下來。
而原本說好的要到賀蘭山幫助天玄修煉鑄劍術,現在只好由凌越乾帶著二人前去查探情況再說了。
經過了一整天的行程,不遠處,一座青灰色的大山終於出現在了眼前。山上沒有多少植物,除了山腳下有著許多大樹之外,山頂的地方基本上上光禿禿的青灰色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