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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思舊別 文 / 輕風若水

    刷地一聲過後,是冷風微微地拂到宿離的身上,讓她不禁側眸。隨即眼中便是露出了一絲訝然的神色。因為她分明就是看到了,那個白衣男子推開了門,卻又在看到了胥蕭華和她在一起之後腳步立刻頓了下來,他靜默地站在那裡,俊秀的面容之上是宿離從未看懂過的淡漠容顏。

    胥蕭華也適時地回過了頭去,嘴角邊驀地劃出一道深深的弧度,接著轉回眸來又看到宿離心神不寧似地望著門口的男子,索性是慢慢俯下身子,不緊不慢地在她的面容之上輕吻了一下,然後逐漸地將吻從臉頰上向脖頸下面游移。

    宿離的身子一僵,幽幽地看著站在門那兒的男子眼眸之中慢慢深暗下來,卻一句話都開不了口。

    玉疏伝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的,明明就已經準備放手了,但就在那麼一瞬之間,他已然發現自己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兩人的寢殿,直接是闖了進去,也並未發現有任何的阻攔之物。他原本的不解在此刻看到的情景之下消散了,因為他明白,那是胥蕭華故意的,是胥蕭華料到了他會這麼做,所以才不加阻攔。

    他的漆黑眼瞳之中倒映著的是兩個火紅色的身影。

    胥蕭華一手按在宿離的左腕上,一手插在了她的烏髮之間,有意無意地往下滑著,撫著女子光潔的肌膚。而他的身子就緊貼在女子的身上,從玉疏伝這裡看過去沒有留下一絲的縫隙。宿離的衣衫被他玩弄地半是散開,腰帶也是落在了地面。胥蕭華的吻不停地灼燒在宿離的臉頰、脖頸,甚至還有繼續向下的舉動。

    而玉疏伝看到,宿離沒有動,更沒有阻止他的舉動。

    胥蕭華滿意地看著玉疏伝的神情,卻又不樂於宿離呆愣在那裡,仿若心神根本就沒有在人的身上,只是像個木頭人一般讓他隨意擺佈。

    「君容,你看看,這就是曾經你一心想要逼死的女人,只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會是屬於你的了。」胥蕭華唇邊漾起了妖異的笑。

    他的大手一撕,宿離的喜服瞬間就被撕裂了一大片,胸口更多的白皙皮膚乍現。這一次,被胥蕭華按住的那只宿離的手顫了一下。

    她的眼裡蒙了上一絲的迷惘,也流露出了更多複雜的神情。

    她是不想的,不想讓玉疏伝看到她現在的這副模樣,不想讓玉疏伝知道……其實,她不願意。

    「你走吧……」是宿離的清冷聲音。

    胥蕭華的眉間一挑。

    玉疏伝扶著門沿的手也是微微泛白。

    「不要……再來仙界了,就讓千機再送你回去。本君現在是宿君,已經與你四皇子玉疏伝,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凡塵俗世,總有一天會結束的,而那日的離別,已是最後之際了。」宿離抿了抿唇,讓自己還是說出了極其漠然的話,像是可以過去便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變成了一個沒有心的人。

    玉疏伝的嘴掛著如同以往的淡然笑意,他深邃的眸子望著胥蕭華與宿離現在親密的動作,心下的些許波瀾終是比他的自制力要差許多,所以,他是不會拒絕的。

    「好,我知道了,那疏伝……就此擺別仙君了吧。」話畢,就見玉疏伝有模有樣地朝著宿離作了一揖,隨即瀟然轉身回頭。

    門被重新掩上了,屋內又恢復了一片寧靜。只有燭芯在那裡閃動,發出細微的燭火跳動聲。

    沒有旖旎的氣息,也沒有溫暖氤氳的氛圍,剩下的……只有死寂一般的沉默。

    宿離見著胥蕭華還準備有什麼動作,便直接一把推開了他,下了床榻。

    「以後不要再擅做這些決定了,如果說,你還不希望被我憎恨的話。」宿離微微扭頭,背對著胥蕭華淡淡地說道。

    胥蕭華的語氣裡突然多了一絲的好笑與嘲諷,他出口便說:「那你確定,這又不是玩笑了嗎?說不恨,我倒覺得你才是真的特別,也格外讓人覺得不樂。」

    「我……不會恨你。」頓了頓,是女子的聲音落入耳中,帶著種種的絕決。

    「其實有的時候,我還真的希望……你是恨我的。」因為那樣,至少說明那個人的心裡還有自己。只是恐怕現在在宿離的心中,還會埋怨的人,也估計就只有君容一個了。

    「我沒有理由去恨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胥蕭華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宿離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其實有那麼一刻的停滯,後面的話也是她斟酌之後才緩緩道出的。

    胥蕭華的眸光一閃,勾唇邪魅地輕笑,身體慵懶地靠在床欄邊上,美目望著前面女子的婀娜背影,「毫不相關,可是你現在是我的妻。」

    宿離的手握得緊了緊,隨即是猛地推門走了出去,完全沒有停留一步。

    而屋內的胥蕭華獨自一人,沉默地看著離開的女子,不作聲。

    外面的風涼瑟,可能是因為夜深的緣故,竟是讓宿離覺著一個人有些寂寥的感覺油然而生。

    玉疏伝應該是回去了吧?

    是啊,他已經沒有理由再來找她了。畢竟他很快就能達到他原本的目的了,各取所需,此刻早已銀貨兩訖。

    只是玉疏伝的身體似乎本應該是因為煉仙決的事情出了不小的問題,宿離原來還在擔心是不是他一直很難療傷,可也因為那時只是凡人之身,所以也無法探查,沒那麼在意。倒是現在看看,她還覺得他的身體看似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估摸著也不用她再去操心什麼了。

    胥蕭華答應她,讓她可以再留在仙界一陣子,而他明日就會回

    去魔宮。不知為何,想到這裡宿離居然是彷彿鬆了一口氣。

    這難道不是她的選擇嗎?

    宿離不禁苦笑。

    要是自己不是什麼仙界的仙君,要是自己不用去盡這些所謂的職責,要是她的私愛也可以更多一點,那麼是不是,她就能平平靜靜地作為一個凡人而生活呢?

    可惜,如果也只是如果。

    永遠都不會成為現實。

    「喂,你沒事吧?玉疏伝……君容,醒醒……」白千機驀地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現在扶著的,卻已經陷入昏迷的玉疏伝,一瞬間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給的藥的確是可以暫時讓他的身體保持著原本比較好的時候,只是這藥效的時間不會太長,而且他的身體也支撐不了他自己太久。果真,剛一離開仙界,他的身體就已經達到了最虛脫的一刻。恐怕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忍著了吧。

    「四哥他這是怎麼了?」玉允本來是來玉疏伝的府邸找他的,誰知一來便是看到白千機扶著玉疏伝避過了府中其他所有人的視線,帶著他進入了屋內,讓他可以躺下。

    白千機蹩著的眉頭難以鬆開,一手用力摁了摁額角,似是有些麻煩的感覺,甚至是覺得恐怕此事是難以解決的,「他的身體本就是受了一次次的重傷,而且身體也撐不過太久了,這些你是不是都知道?」

    玉允聞言,慢慢地低下了頭,視線依舊放在昏迷的玉疏伝的身上。

    「雖然我想救他,可是真的無能為力。他的魂魄也已經開始逐漸虛弱了,而且現在他又是逼自己逼到了一個極限。就像你知道的那樣,如果沒有還靈草的及時補救,那麼這世上就幾乎沒有可以救得了他的人了。」

    「還靈草是仙界的靈草,我聽四哥說過,我也知道,您並非凡人,那您就沒有辦法得到嗎?」玉允倏地開口。

    「這世上已經再沒有任何一株還靈草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四哥他,明明就快要成功了。」玉允的眼底一片黯然之色。

    白千機其實說謊了,即便這個世上的確是沒有了還未化身的還靈草,可是譚顏姬正是還靈草的化身。只是他,再也不會去拿她的仙身去冒任何的險了。百年的時光,才好不容易修補完她的魂魄,而且至今她的眼睛都還未恢復。他白千機又怎麼會再去用譚顏姬的魂魄去救人。要是她再一次地陷入昏迷,這回就真的再沒有補救的辦法了。

    「半壁江山於手,他也真的一點都不著急的,那你又何苦替他心急?」白千機冷不防說道。

    「您是上仙,您又怎麼會懂凡人的心思。仙壽元長久,可以叱吒於凡間。可是凡人是沒有辦法的,死了,就是失去了一切。」

    「你怎麼知道他會失去了一切?就說不定,他還有什麼已經得到的東西呢?」

    「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千機搖了搖頭,輕歎:「或許你我都並不懂他,那麼久了,我也不曾清楚過,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不過,既然是他覺得已經得到了一件足以讓他可以抵得上半壁江山的東西,那麼,難道你還會認為他有哪裡會遺憾嗎?」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玉允沉聲中開口。

    「什麼?」

    「落姑娘……她是不是並非凡人?」玉允這一次難得問的格外認真,一雙眸子裡閃爍著的是不同於往常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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