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米蘭。
燈光迷離璀璨的t台上,身姿妖嬈的名模們魚貫而出,或冷魅或妖艷或清純,身著最新款的時裝,裊裊生姿地展露著無可挑剔的身材在t台上來回邁著貓步。
突兀的,一名男超模擁著個天仙般的東方美女緩緩步出後台,男的光華流溢,女的顧盼生輝,兩個人湊在一起,生生的奪走了台下所有人的呼吸。懶
「啊~lunar,好帥好酷啊~」台下有人朝著lunar尖叫,混合著激動的喧鬧聲,譜寫出瘋狂的熱烈氣氛。
「moon啊,太美了~」席上,所有評委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名黑髮黑眸的絕色佳人癡癡凝望,她身上穿的衣服反而成了陪襯。
助理阿信站在一個絕佳的角度,緩緩審視lunar和moon一起出場帶給眾人視覺的享受,完美的震撼,嘴角勾勒出一抹愉悅的笑,今天的走秀一百萬分的成功。
等到結束,moon甩掉眾人的圍堵,早早就坐到車裡,安靜地閉目休息,可是,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他的身影。
「齊灼華~齊灼華~你現在過得好不好?為什麼沒來找我,生氣了嗎?」
lunar和阿信跟評委交流了一番,又甩掉粉絲團,疾跑著衝過來坐進車裡,阿信發動引擎風馳電掣地衝出了停車場,怕慢上半拍就會被那一票瘋狂的粉絲踩死。蟲
「顧小月,你是不是又在想他?」lunar沒有坐到副駕駛座上,而是坐到了moon的身邊。
顧月白看也未看lunar一眼,只是輕輕地問:「你說,我沒能信任他的話上了季煙的當,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私自離開,他這次……是不是不打算原諒我了?」
lunar斜睨她一眼,「真的這麼在乎,就回去找他。」口氣裡若有似無含了一絲怒氣。
顧月白沉默半天,轉眸看了看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只覺得身在夢中。起初,只是單純地陪著齊南天,看他走每一場秀,到偶然的一次客串驚艷全場,再到如今的名聲大噪,一路走來,只用了半年的時間。
她不知道她的變化是好是壞,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她需要錘煉需要提升,需要站在一定的高度,需要有真實的實力,所有種種只是換算成一句話,她只是想……與他再見之時,能配得上他。
「阿信,前面老街讓我下車吧。」顧月白忽然揚聲說道,阿信皺著眉停車,lunar的臉色帶著幾分古怪和難看,「顧小月,這半年來你到處求醫問藥,吃那些難聞又難喝的中藥,你煩不煩?」
被lunar如此奚落,顧月白心中刺痛,面上卻是微微一笑,「不煩,你們先回去,待會兒我自己坐車回去。」
lunar狠狠白了她一眼,卻是利落地戴上帽子墨鏡,要陪顧月白一起去的意思,顧月白輕笑,也給自己包裝一番,老舊的外套,難看的黑邊框眼睛,老土的灰帽子……看起來只是個求子不得又不願見人的婦人。
與lunar一起,去過很多著名的世界之城,而無論多匆忙勞累,顧月白都不忘尋醫就藥。他們在米蘭逗留的時間最長,顧月白千方百計的打聽到老街這裡有個鶴髮童顏的老中醫,她慕名拜訪而來,開了藥,剛好吃完了,今天必須過來拿新藥。
拿好藥回來時,兩人驚異地發現他們車子的周圍圍滿了人,男男女女的,嘴角不斷叫著lunar……moon……我們愛你……聲勢浩大的嚇死人,齊南天眼疾手快地扯回顧月白,發亮的眼珠子又有發亮,「看樣子過不去了,不如我們走小道散散步。」
顧月白斜視他,天天走秀,走來走去的還不嫌累麼?這會兒還有心思散步?可是,不避一避是不可能的,只要一露面,沒五六個小時是出不來的。
米蘭,時尚之都,柔和明媚,端莊典雅,這裡有著風情萬種的超級模特表演,美輪美奐的時裝展示,還有隨處可見的意大利帥哥,是多少女孩子夢幻的天堂。
顧月白不小心瞟了一眼恰好走過她身邊的男人,綠眸金髮,深邃的臉孔高挺的鼻子,眸光微閃皆是多情樣……身子驀然被人轉了過去,便見齊南天卸了裝備,黑著個臉,「他帥的過我嗎?」
「呃~~(╯﹏╰)b」顧月白不自覺看著齊南天的臉,狹長勾人的丹鳳眼,長眉挺鼻薄唇,活脫脫一個妖孽,偏生個性如風,明明覺得他就在眼前,可卻覺得他更像捉摸不透的風,能感受到卻抓不住。
「你……最帥。」顧月白偷偷地翻了個白眼,正想推開他的手臂卻聽見驀然一聲喊叫,「快看,那不是lunar嗎?他身邊的是不是就是moon?」
「身材好像啊。啊啊啊啊,快追~」
齊南天拉著顧月白撒起腿就跑,兩個人手牽著手,呼吸相聞,狂奔在繁華的異域街頭,這一刻,最起碼是心無旁騖,眼裡只有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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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中寰大廈。
李芳懷裡拿著一疊文件,站在總裁辦公桌前一項一項報告著,嘴皮子都說得麻了,等她再抬頭,居然發現總裁不知何時站到了落地窗前,怔怔地望著窗外發呆。
呃……雖然這半年來,總裁總是會失神,但最近似乎更為嚴重了,平均不到半個小時神色就會處於游離狀態,而且眾人還不敢叫,猶記得剛開始……一次會議上,幾個不明究裡的經理見總裁百年難得一遇地走神了,於是,好心地提醒了幾次。
結果,被清醒過來之後的總裁狂轟濫炸,一臉焉色地開完了會。
至此,沒人敢在總裁失神的時候叫醒他。
可是,有一個人例外。
那就是把總部遷到b市的華翼集團總裁騰靜姝,美麗卓然的知性女人,成熟優雅,大方高貴,最近,頻繁約請他們的總裁大人,關於兩人的頻繁交往,在兩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傳出了謠言。
李芳看著總裁高大挺拔的冷峻背影,耐心地等著,終於在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總裁大人緩緩地轉過身,坐到他的辦公椅上,示意李芳繼續。
所有相關事項報告完畢,李芳出去之前又提醒道:「騰總約了您中午一起用餐。」
西餐廳,奢侈豪華,氣氛怡人。
騰靜姝靜靜看著對面面色冷淡的男人,十幾年未見,再相逢,沒有想像中的喜悅激盪,他變得沉穩內斂,冷漠理智,而她也變得成熟睿智,亮麗光鮮,大家都不再是年輕衝動的少年了。
「灼華,還記得我們到底分開了多久嗎?」騰靜姝溫婉爾雅,眉目間含著回憶的神色。
齊灼華也是沉思,不一會兒便勾了勾唇,「十三年吧,我十八歲的時候去了美國,然後就沒見過你。」
想不到他還記得,騰靜姝小小的開心了一下,沉靜的眸子亮了起來,「總共是十三年零三十二天哦,想不到生活原來是個圓,我們兜兜轉轉了一圈,又見面了。」
齊灼華的眸底極快地閃過一絲驚異,想不到分別多年,騰靜姝竟記得這麼清楚。對於她在華翼的身份和能力,也頗感讓他訝異,甚至是尊崇,畢竟,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不容易,沒有非凡的能力和修養絕對做不來。應該是超過方穎很多倍吧。
「這麼多年,你還單身嗎?」這話,問的人是齊灼華,只見他目光咄咄地看著騰靜姝精巧的臉,眸色深沉黝黯。
任何一個男人問她,她都會面不改色地回答,可是對方是他……她不自覺微微紅了臉,「是,還……單身。」
齊灼華面無表情,聽了跟沒聽一樣,似乎毫不關己,他只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感慨,「我結婚了,妻子叫顧月白。」
騰靜姝的小拇指微微的抖動了一下,隨即溫婉一笑,「這些我都知道,你的父親跟我講過,她……還是沒回來嗎?」她隨意地問,臉色淡雅嫻靜,無一絲探視之意。
「沒有。」齊灼華生硬地吐字,心口隱隱泛痛,目光轉向窗外,她離開時,還是繁花爛漫的初夏,現在,已經是寒風瑟瑟的冬天,轉眼又要過年了,今年,爺爺不在了,而她又未回,是不是他只能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吃年夜飯?
「顧月白,你好狠。」
兩人邊聊邊吃,又談了關於華翼跟齊氏對接的事,這一點上,齊灼華執意地不肯接受,騰靜姝一提起齊安邦想要他繼承華翼的意思,他便連連嗤笑,說自己不差那一點錢,更不需要人秋後補償什麼,他的堅決拒絕,也讓騰靜姝煩惱不已,但騰靜姝絕不是輕易認輸的女人,這件事,她決心完成。
不但為齊安邦的殷切交代,也是為……
一天的工作結束之後,齊灼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空蕩蕩的家,見張姨居然站在門口,神色古怪地看著他,半天猶豫著說,「我今天在電視上看到了小月。」
齊灼華的心莫名其妙地猛跳,幾步走到大廳裡拿起遙控器,「哪個台?什麼節目?」
張姨囁嚅著,小心翼翼地說:「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好像是海外劇場,叫什麼米蘭時裝周什麼的。」
她怎麼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做模特?穿那些露骨的衣服?和齊南天一起?齊灼華眉眼一跳,遙控器差點被他捏
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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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面的左上角,請大家過去看看,弄了一個關於番外的小調查,記得參選一下哈,不過把葉慕寒的名字不小心寫成了李慕寒,嘿嘿,中李默然的毒太深,無可救藥~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