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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的夢中都是李默然嘶吼著要去找小白的畫面……
見顧月白沉沉地睡了過去,齊灼華猛地起身出了病房,高大的身子緩緩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五指展開蓋住深沉的眉眼,腦中一片混亂。
不自覺咋咋舌,麻麻的,記得以前……他最常用這種方法讓生氣的季煙對他俯首稱臣,每次都會玩的過火想要得到她,可她每次都是笑著拒絕,「齊哥哥好壞呀,人家還沒滿十八歲呢……」懶
終於熬到她滿了十八歲,她又說要到結婚之夜,她說那一夜,把自己交給最心愛的男人才最美好。他笑著點頭,他的煙兒做什麼都是有自己的想法,都是力求完美的……
煙兒的眼裡揉不進一粒沙子……
沉澱了半晌,他掏出手機撥號給季秋,那邊彩鈴響了好幾遍才接通。
「喂,是哥嗎?」鼻音很重,懶懶的好像還沒睡醒。
「你姐有沒有說她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他問話直接,對季秋一向沒有什麼客套。
那邊的季秋愣了一下,半天才支吾著說,「沒說啊。」
齊灼華頓時陷入沉吟中,左右為難,最後只得有些困苦地說,「我沒有去找她,希望,她能在十個月之後回來。」
他給自己十個月時間,把顧月白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處理好,等著煙兒回來向她負荊請罪。蟲
「哥~你說什麼呀?十個月什麼意思呀?」那邊季秋仍在叫喚,他卻已掛了線。
顧月白一覺醒來,睜開惺忪的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背影。
寬肩、窄臀、長腿,堪稱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上半身穿了一件休閒的藍色針織衫,下半身穿了一條卡其色休閒褲,偎貼地裹住他修長健美的身材,僅僅一個背影也能給人一種超萌的感覺。
「你是誰?」她下意識問出口,等他緩緩轉過身好笑地看著她時,徹底呆住。
除了齊灼華還能有誰?只是以前從未見過他脫下那身萬年不變的黑色西裝,現在換上這一套,優雅性感,那領口處若隱若現的性感鎖骨……讓人噴血。
「怎麼睡一覺就不認識我了?」他挑眉,動作優美地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顧月白窘迫地撇開眼,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他今天出現時穿的就是這身行頭,不過當時沒注意。
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安靜地喝了幾口,赧然回答,「不是,以前沒見你這麼休閒過。」
齊灼華這才想起自己今天特意為了去見季煙換了休閒款,想不到用來見她了,心裡頓時覺得不是滋味。
「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趕快走吧。」他轉身拿起一個整理好的行李包,煩躁地想要離開。
「去哪?」顧月白如墜雲裡霧裡,不知怎麼回事。
「出院。」他愈加煩躁,冷冷地看她一眼,催促威懾的眼神那麼明顯。
「我……」她還能找什麼理由留下來呢?剛剛已經答應了嫁給他的,她也被逼著發誓非他莫屬,唉,心又沉甸甸的難受。
經過306的時候,她忍不住請求,「我想進去跟他告個別。」
齊灼華冷冷地瞪了她半天,望了望病房裡的狀況,只剩秦淑珍和何迪陪在邊上,醫生已經不在了。
有秦淑珍在,怕顧月白近不了李默然的身。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他施恩似的點頭,目視她高興地咧開嘴角轉身,可又在要跨入病房門檻時頓住了前進的腳步。
秦淑珍殺人似的目光已經射了過來,顧月白只得尷尬地停在原地,進退兩難。
李默然卻是已經看到了她,明亮的雙眼緊緊地注視了她足足有三分鐘之久,最後……居然問何迪,「這女孩是誰?」
顧月白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看著李默然,他居然不認識她了?他居然忘了她了?可是他明明一清醒過來就鬧著要找小白的,現在怎麼會?
何迪苦笑一下,想告訴李默然他就是他口中要找的小白,可是在接收到秦淑珍警告的眼神以及思慮到其他東西後,他一時閉口不答。
秦淑珍卻是笑著解釋,「她是齊少的未婚妻,喏,身後的就是齊少,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是嗎?」李默然看著顧月白,修長的眉不知為何皺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麼,激動地說,「我記得我這個禮拜要跟小白訂婚的。小白……她有了我們的孩子,不能再拖了。」
他的話一出口,眾人都石化了。
何迪猶豫著問,「你口中的小白是誰?」
「小白就是小白,她是x大的學生,我是她的班導,我們說好了,她畢業就嫁給我,我們住在一塊,朝朝暮暮地在一起……可是,有一天,小白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走了……我好難過好焦急,我要去找到她,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她……」李默然忽然情緒激動起來,腦袋又一瞬間劇痛,真的要裂開一樣,雙臂緊緊抱住頭顱,滿目痛苦。
他記得與小白的所有事,可是卻不認識所有人的臉,包括他心心唸唸要找的小白本人……
張志明說,這叫缺失性失憶,有可能是暫時的,也有可能是永久的。
顧月白僵硬著身軀站在門口看著李默然好久,最後黯然回頭,走回齊灼華身邊。
齊灼華嘲諷地冷笑,「這就是你們之間偉大的愛情,連愛人的臉都不記得?」
「有本事你也去撞車看看,在傷了神經之後我看你還能記得幾個人?你這麼冷酷無情,大概老天不會讓你再醒過來,就算醒了,也會是個白癡、傻子。」她氣憤地朝他吼,惱怒地瞪著他英俊的臉。
罵他是白癡傻子?
「你……」他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她一刺激,更是火上澆油,高高的揚起手臂張開五指就要打下去。
「你幹什麼?」何迪一見情況不妙,風一般衝過來拉住齊灼華的手,「你一個大男人還打女人?」他不屑,反身就把顧月白護在自己身後。
齊灼華陰寒地瞇了瞇眼,冷冷逼視,「顧月白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孩子到底是李默然的還是我的?你們住在一起一個多月,有沒有發生什麼?」他可沒有漏聽一句,李默然連自己老媽都不認識了卻還記得他跟小白有了孩子,哼~要說他們之間清白,還真難以讓他信服。
「你神經病。」顧月白被羞辱似的,無比憤恨。
「大哥,你發什麼瘋。」何迪皺緊眉頭,他怎麼可以這樣懷疑小白?
「我不想娶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為妻。」他冰錐似的目光穿過何迪的肩膀射過去,傷的顧月白體無完膚。
「我相信小白不是那樣的人。」何迪對於大哥的質疑很是不滿。
「齊少,我也相信我兒子的人品,他是絕對不會在婚前有什麼行為的,不怕告訴你們,他到現在還是潔身自好,沒碰過一個女孩子。」李默然的這個堅持曾經一度成為秦淑珍的心頭痛病,眼看著他二十七歲了,終於通知他們說找了個可以結婚的女朋友,他們夫妻喜出望外,雖然第一次見顧月白對她過分妖媚的容貌也有微詞,但也就忍了。
可是,無法容忍的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孩怎麼配得上她潔身自好的兒子?
齊灼華不屑地哼了哼,也不多說什麼,粗魯地繞過何迪拉著顧月白的手腕就往樓下走。
最後一次回頭,李默然痛苦中扭曲了臉,但那雙堪比星辰的黑眸卻是一瞬不瞬地盯住她離開的身影。
嘴唇蠕動,依稀叫著小白……
顧月白回過頭,在心裡苦笑一下,這樣的結局也好,他忘了她,而她也忘了他,兩兩相忘,再不傷神。
翠湖小區。
「你先在這裡住一陣子,等婚禮結束了再跟我一起搬到雍景灣居住。」齊灼華放好她的行禮,逕直去他的臥室換了一套西裝,再出來時,規規矩矩,一臉冷漠。
「我去公司了,你無聊自己找事做,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手機在包裡。」他交代完畢,注視著她的眼等待回答,「我知道了。」她無可奈何地回答一句,他立刻風一樣瀟灑離去。
顧月白站在大廳中央,慢慢打量這間房,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走過去打開冰箱,裡面還存放著好久之前她買來的食物,已經變質發臭了。
她一樣一樣地整頓收拾,又把整個房間打掃了一遍,等到全部結束也花去了她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
到了晚飯時間,她躊躇著要不要準備那個男人的份,翻出手機想要打個電話問問他會不會過來,又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沒事趕著去捋老虎的鬍鬚。
反反覆覆猶豫了好久也沒打出去,只簡單的煮了一份面填飽自己的肚子便開始窩在沙發裡發呆。
滿腦子都是她跟默然在一起時那段快樂的時光,可是回憶到後來,又變成離別悲傷,所以她只好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地在那一個勁地抽風。
黑夜來臨,她不知不覺昏沉沉地窩在沙發裡睡了過去,臉上依稀殘留著淚珠。
「你才是真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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