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了不平靜。
因為擔心幾個孩子,就算有暗衛守著,她也不放心,索性給幾個孩子用了迷藥,當幾個孩子都陷入深度昏睡狀態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幾個孩子移入了空間內的玉竹樓裡。
「大哥,這件事情,我希望能夠給我一個幕後真兇的消息。」雖然心中有猜測,可她還是希望大哥能再次查探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如果真的是龔芹蘭,那麼不好意思,她不是善男信女的人,用什麼心思對她,她就會回以對方什麼手段。
看著妹妹那雙狠戾的眸子,一直知道,妹妹面上淡然,實則卻是一個手段果決的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點了點頭,「好,明天一早讓林天給你消息。」
「大哥要出去?」這個時候,大哥要去哪兒?
聽到這話,林天眼底劃過一抹暗色,但沒有讓人察覺,轉瞬即逝,「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好好呆在這裡,院子裡我也已經安排了人手,不會有問題。」
「好,那大哥你小心。」眼底有著擔憂,雖然大哥如今武功蓋世,可心中因為在意,因為大哥是她心中最重要的親人,所以,總是免不了擔心的。
聽著妹妹的話,路雲城溫潤的臉上閃過一抹淡笑,手放在雲舒頭上輕輕拍了拍,眼中有著寵溺之色,「大哥你還信不過嗎?放心吧,最遲明天午時我就趕回來。」
「大哥是貪吃吧。」大哥雖然平日看著溫潤淡雅,實則對於自己做的飯菜,也是喜歡得緊的,他並不如外公還有蘇榮和他們這樣的性格,喜歡就非常喜歡,直接表達出來,可她每次都能看見,只要是她做的飯菜,大哥都能吃很多。
嘴角微勾,伸手拍了拍雲舒的肩膀,「鬼丫頭。」
「我都做母親了的,大哥你別這麼說我。」將大哥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拍開,眼中閃過一抹難為情,畢竟都已經這麼大人了,可大哥剛才對自己的態度和模樣,完全把自己當做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用意識送了大哥出空間,雲舒到了空間內,這幾天也有好好休息,所以身體並不倦怠,開始在空間內清理起了這些日子來玉竹樓內成熟的物種。
這些天一直都沒有注意過京城這邊的地段和酒樓,雖然之前乾娘楊映月和蘇榮和有說給她鋪面,地段也很好,可畢竟人家還沒送過來,她又不可能主動去問,再說,真正開酒樓的銀子,她還是有的。
所以,盤算著這裡把空間內的東西先大概清點一下,明日就出去看看酒樓地段。
……
老爺子和老太太次日一早醒了後,就徑直到了孩子們所在的院子裡,似乎,對於昨晚的事情,他們一早也得到了通知,否則,兩人不可能一起床,就徑直往孩子們所在的院子趕來。
「外公,怎麼這麼早過來,有事兒嗎?」雲舒想著昨晚的事情,還是不先戳破得好,如果老爺子知道,自然會先說出來,她如果說,如果他們又不知道,一早來這邊只是巧合,那她可就是不打自招了。
預料到了雲舒會這麼回答自己,可老爺子不樂意了,幾個曾孫外可都是他的寶貝,還有雲舒和路雲城兩人,知道外孫有些本事,可畢竟他是長輩,瞞著他做什麼。
冷哼一聲後,見著雲舒仍舊直直看著自己,眸光清澈,更加來氣,但也憋不住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為什麼瞞著我們?」
「哦,這事兒啊。」因為心中早已有了準備,所以,雲舒很淡定,笑了笑解釋道:「昨天已經這麼晚了,你們都休息了,反正也沒事兒,就沒去打擾你們了。」
「沒事兒?是沒大事兒吧。」聽雲舒這個解釋,老爺子更來氣。
倒是老太太在旁邊稍微鬆了口氣,見大家都沒事兒,幾個孩子這個時候也陸續從房間裡出來,手肘碰了碰老爺子,輕聲道:「行了行了,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囉囉嗦嗦,孩子都沒事兒呢,丫頭也沒事兒,你少說兩句不行啊?」
老爺子火大了,拍了一把老太太的手,「哦,現在來說我了,誰今天一早得知消息比我還激動緊張的,現在來說我了,現在鎮定了,來做好人了?」
「老頭子,你怎麼搞的,說話口氣注意點兒。」兩人在一起一輩子,這種吵架已經是家常便飯。
但雲舒聽不下去了,生怕兩個人鬧矛盾,連忙在旁邊出言幫襯,「行了外公外婆,你們繼續這麼吵,孩子就得給你嚇著了。」
二老反應過來,幾個孩子是他們的寶貝,當然容不得有絲毫閃失,加上樂樂前幾天受了驚嚇,老兩口可是心疼到現在,連忙頓住話語,老太太上前就把幾個孩子圍抱成一圈,輕言輕語跟幾個孩子交流起來。
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幾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在空間內不必外面,空氣好,睡眠就會很好,幾個孩子一早起床就感覺神清氣爽,甚至因為這段時間的練武,他們都感覺體內能量充沛,非常有感覺。
老太太拉著他們說話,幾個孩子也喜歡這個曾外祖母,所以哈哈說這話配合著,氣氛樂融融。
老爺子在旁邊看著,想要上前,又想著剛才的話,拉不下面子,最後拉了雲舒去前緣,對於雲霧茶,他現在是徹底迷上了,不說其他水果之類的,就是這茶葉,他每天都會泡來喝。
大清早老爺子就想著泡茶,雲舒有些無語,輕聲打:「外公,雲霧茶雖好,可也不能這麼喝啊,你少喝點兒成不,或者下午喝點兒就成,更多時候,白水才是最好的東西。」
「知道了知道了,怎麼這麼囉嗦呢,跟你外祖母有得一比了。」老爺子愛茶,沒辦法,這東西就是命啊,怎麼也戒不掉,除非沒命,所以,嘴上應著,可手上動作卻是沒慢,迅速清理著他的茶具。
……
皇宮
清正殿內,看著錦衣衛送來的密信,看過之後,玉錦明久久沒有說話,只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卻讓前來稟報的錦衣衛頭領渾身肌肉緊繃,腦袋就差點兒縮進脖子裡了。
「你們失責了。」久久之後,玉錦明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一絲冷戾,讓人心驚膽顫。
「屬下知罪,請主子降罪。」錦衣衛頭領,更多時候都是這樣叫玉錦明的,並不是因為彼此關係好,只是因為他們獨屬於玉錦明,是他的暗中勢力。
「哼——」伴隨著冷哼聲,接著就是滿地的奏章和筆墨,狼藉不堪,殿內只有玉錦明和錦衣衛頭領,所以,無人清理。
「這件事情,全力查探。」想著這個女兒,從小就放在威遠侯府,最開始是不知道,後來知道了又擔心帶她入宮會遭受各方勢力的暗害,再有她的性子也不適合,貿貿然告訴她身世又要帶她入宮,肯定會逼瘋她,一次一次的退讓,卻沒想到,將女兒害成如今的樣子。
頹廢的重新坐回龍椅上,眼中帶著悔恨和糾結的光芒,好一會兒才輕聲無力的道:「你說,是不是當年得知真相時,我就應該把她接進宮?」
「主子,這不是您的錯,公主那邊……」想著公主身邊的路雲城,頓時有些頭大,不過一年左右的時間,那個男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那蓋世的武功,連他都不是對手,如果貿然有所行動,恐怕那個男人就是不好對付的。
「你在擔心什麼?」能夠做他心腹頭領的人,當然在玉錦明眼中是不要同的,見他遲疑,便問道。
咬牙,這件事情遲早都要說,所以,最終錦衣衛頭領鬆口了,道:「主子,這件事說來也驚奇,路雲城本身武功也不錯,可畢竟不是屬下等人的對手,可如今,他去了一趟公主住的地方,一年不到時間,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如今他的功夫,就是屬下也已經不是對手,也許,集中所有錦衣衛聯合一拼,才可能有機會贏吧。」其實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有些不穩,更多的,可能是平手。
「對了,他的腳傷也痊癒了,寒毒也全部拔除了。」明明當年他們也查探過,因為當年沒有及時救治,又過了這麼多年,已經不可能再康復,還有寒毒,深入骨髓,他們帶去的最好的御醫都暗中檢查過了,命不過二十五就會殞落,可現今,竟然全好了?
「難道是有什麼奇遇?」玉錦明雖然有些不相信,可畢竟屬下回報的結果就在耳邊,容不得他自己不去思考。
「這個屬下倒是沒有查到,路雲城來往最多的,就是公主一家。」錦衣衛頭領低聲繼續匯報。
點了點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之前你匯報公主會醫術,也許是公主治好的吧,畢竟,鎮國公那樣病入膏肓的人,她都能治好。」其實,他也很好奇,到底這個女兒短短幾年的學醫和習醫經驗,能有多大本事,其實,他更多則是猜測女兒也許機緣巧合得到了什麼良藥,否則,大內最好的御醫都治不好的病,她如何能這麼迅速就治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