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予果然是好眼光,當步步從窗洞裡看到那個美男的背影時,也著實驚艷了一把:「哇,帥呆了!」
背對著窗戶的男人,輕袍緩帶,手持玉杯慵懶而坐,那優雅之姿,不知勝過身邊的姑娘凡幾!
兩人口水從嘴角滴落到地上,果然絕色!
美男似乎察覺到窗外有人偷窺,倏地回頭向步步所在的地方射來一道銳利的目光:「什麼人!」
看到那人的正臉,步步頓時覺得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把她滿腹的色心都潑滅了,這哪裡是美男,這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孽。
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千予,這個我不要了,給你吧。」步步轉身就跑。
「搞什麼,難得看到這麼絕色的男人,你居然想跑?」千予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好了一起看美男的。
「我會消化不良的!」
兩人爭執拉扯之際,門突然打開了:「什麼人?」
妖孽站在門口,目光冷淡無情。
千千色瞇瞇地目光在美男臉上梭巡:「公子芳名貴姓?」
步步私下裡掐千予快走,千予這個混蛋見色忘友,從沒見她這麼堅決過,說不走就不走。
妖孽男瞄了兩個男裝小孩兩眼,便浮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兩小子好面熟啊?」
「面熟就對了,我是大眾臉,路人臉。」步步低頭哈腰。
「路過?這裡是過道最後一間,你們是準備到牆上去嗎?」
「我們走錯路了,我們就走,公子繼續!」吁!駕駕!步步當機立斷,用了兩成武功拉著千予快馬加鞭逃竄,眼看著就要逃出妖孽男的眼睛,轉過這個彎就逃出生天,千予好死不死叫了一聲:「步步,別跑這麼快!」
話音未落,妖孽男已經尾隨而到,一手一個,把兩人高高拎起,叫了一聲:「來人哪!」
「屬下在!」屋頂上,小門裡,一下子出現十幾個護衛,剛才怎麼沒有看到?
「這兩個人女扮男裝可疑得很,給我抓回去好好拷問,如果不招,就一人斬了一隻手呈上來。」妖孽男把兩人扔到隨從們的身上,隨從們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揪住她們的手向後拗,步步痛得半死,你給我記住!
「公子,嗚嗚,公子!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奉養,下有小金沒及笈,沒有了手,他們怎麼辦啊!」步步痛哭流涕。
「小金是誰?」
「我養的小狗。」步步抽噎著道。
「哦。」妖孽男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看在你八十老母和未及笈小金的份上,那就先關了,我回去時親自審問。」
地牢裡,步步望著高高的鐵窗破口大罵:「死妖男,我要把你先姦後殺再奸再殺,殺了又奸奸了又殺!哇,你嚇人哪!」
千予放大的臉逼在步步面前,寒惻惻地道:「你竟然詛咒我的偶像!看我掐死你!」
「千予……嘔,透不過氣了,千予姐姐,千予姑奶奶,我不『那個』他了,把『那個』的權力讓給你!」
「這還差不多。」千予收了手,幸福地道:「好像做夢呀,絕色呀!」
步步冷眼看她發花癡,最後忍不住了,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是誰?」
「風聖城。」
「連名字都這麼好聽,風聖城……好耳熟的名字,怎麼跟千兵統領風聖城的名字一模一樣。」千予有些冷靜了。
「是啊,真巧,他們不但名字一模一樣,而且他們的爹娘也正好長得一個樣。」步步幸災樂禍地看著千予的臉從紅到白,從白到青。
千予跳了起來大叫:「開什麼玩笑!居然是你的風聖城?」
「喂你說話客氣點,什麼叫我的風聖城,老娘搶你男人了,這麼侮辱我?」步步踹了她一腳,千予不甘示弱反踹回去:「反正都是和你有一腿的!朋友夫不可動粗,這個男人我不要了,還你!」
飯可以亂吃,男人不能亂搶,風聖城十一歲統兵一千,之後京城傳說他殺人無數,所以提升得很快,自由誠可貴,男色價更高,若為小命故,兩者皆可拋。
從來只見別人搶統領,沒見過有人吵著不要統領,這兩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果然很可疑,外面的士兵大哥直點頭,警戒程度再提高一級,黃牌警戒。
咯啷,鐵門一聲響:「提審案犯!」
「報上名來。」風聖城瞇著眼睛,看似隨意卻暗藏鋒芒,雖然不得不承認他長得挺不錯,但是也掩藏不住骨子的惡劣,這種劣性本質就是步步時隔多年依然能認出他的原因。
決不能讓他認出自己,不然想到從前的悲慘往事,自己這一次絕對會很慘。
「回大人,我叫倪良,她是我的姐姐,名叫倪怡,我們聽說花樓好玩,還以為有好多好多花呢,我們不懂規矩,請大人手下留情啊!」步步哭得涕淚齊下,招人憐愛,姐妹倆抱頭痛哭,一時間刑訊室為之慘切。
很好,風聖城笑得甚是和氣,一個你娘,一個你姨,名字起得甚好、甚好。
「為什麼會出現在軟香窩,難道你們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是啊是啊。」兩人點頭像小雞啄米,痛訴無良路人誘導她們進軟香窩,想毒害她們純潔的心靈,風聖城聽得憐憫,不但讓她們起來說話,還命人取了酸梅湯給她們喝,酸酸甜甜的,不知不覺灌了有三大碗,步步的小肚子撐得不行,呃,打了個飽嗝,今晚的晚飯可以省下了,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曾秦和許太傅非氣瘋不可。
「我們也該回去了,謝謝大人風統領關心。」
「不急,我有件事弄不明白,為什麼那裡老鴇妝都化那麼濃?」風聖城問。
「豈止是濃,她一說話,那粉撲簌簌地往下掉,老鴇見得多了,沒見過把臉塗得像猴屁股的老鴇!」聊了這麼久,千予和步步都喪失了戒心,千予插嘴道。
「紅花還需綠葉配,有丑才能襯出美嘛。」步步一臉的鄙視,連這都不懂。
「哦--?」風聖城拉長音哦了一聲:「誤闖軟香窩不到半個時辰,你們學到的不少嘛。」
步步一驚,糟,說漏了嘴,不過還有一件事讓她有些坐不住了。
「我們該走了。」步步舉手道。
風聖城揚揚手:「去吧。」
就這麼出來了?走出刑審室,兩人面面相覷,還真是一場虛驚啊,也是,五年了,步步長高了許多,風聖城肯定認不出來。
不過,兩個人兜兜轉轉,轉轉兜兜,就是找不著出去的路,為什麼這間宅子這麼大?找人問路,那些士兵卻像嘴巴上了鎖一樣,一聲不吭,任她們怎麼問也不理,怎麼辦?
千予面色發白,對步步道:「步步,我急。」
步步捂著肚子,眼睛汪汪:「我更急,要不找個草從。」
可是到處都是士兵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們!
轉過一個彎,居然又回到剛才的刑審室,沒辦法了,只得進去問路。
「你們又回來了?是不是想喝水?」風聖城笑得人賤人踩,指了指面前的酸梅湯道:「別客氣。」
「淨手室在哪裡!」千予顧不得羞愧了。
「哦--左轉右轉第二棟樓往後再走五十步,再往東七十步,然後再向上過橋,下了橋看到紅牌子的房子就是……」
「就是淨手室!」
「不,就是士兵們的洗浴室,也可以借你們淨手!」
「不是……嗚,茅廁到底在哪裡!」步步彎下腰,哭著叫了起來。
風聖城恍然大悟道:「哦——早說嘛,就在這個房間右拐就是。」
千予站起來提著褲子飛奔,步步卻站起又蹲下,嚎啕大哭。
她尿褲子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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