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聖城和熠澤只聽得一聲水響,步步再也沒有浮出水面。
「步步!」熠澤嚇壞了,扒著岸邊直叫。
「快去叫人!」風聖城只拋下這句話便一個猛子扎進水底。
他會水,可是在初春這般寒冷的水中也支持不了多久,他都這麼難以抵擋冰水刺骨的冷痛,那個小丫頭那麼沒用,不會是暈在水中了吧?他焦急萬分地在水中努力摸著,明明掉在這個地方,為什麼人就是不見了呢!
「聖城,你要不要緊?」熠澤在岸上直跺腳:「可恨我不會水!」
風聖城再也支持不住,探出頭來,熠澤忙把他拉上水面,脫下自己的外袍給他披上,風聖城稍微喘息了一下,便又要跳下去,熠澤死命攔著不讓他下去,他看到熠澤的臉已經開始發青:「不行,不能再下去了,你會死的!」
「熠澤,是我弄丟了她!放手!」風聖城丟下一句話,又再次跳入河中。
沒有,還是沒有!皇后命令放干了蘇陀河的水,還是沒有!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人人都鬆了口氣。
然而望著乾涸的蘇陀河,翩洛絕美的容顏閃過一絲狠厲,她轉過身,一個重重耳光甩在風聖城的臉上,厲聲道:「若是步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風聖城重重地磕下頭去:「若是步步有個三長兩短,聖城願自刎以謝罪!」
翩洛深吸了一口氣道:「她一定沒死,給你一千人馬,七天內,搜遍整個尊京也得把她給我找出來!」
皇后雖然不問政,但是她一旦要辦的事,還沒有見過皇上駁回過,風將軍大驚:「他才幾歲,能領什麼兵?還是讓末將帶人去尋找吧,這孽子死了不要緊,誤了大事怎麼辦?」
「十一歲不小了!」翩洛冰冷的臉絲毫沒有回轉的餘地,冷睨聖城道:「你有什麼話說?」
風聖城眼裡一片沉定如海:「一人做事一人當,聖城願領命!」
「皇后娘娘,還是請風將軍帶人搜查吧,娘娘,他還是個孩子呀,怎麼會帶兵找人呢?步步已經……不能再賠上另一個孩子了。」翩夫人泣不成聲,聖城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無論如何狠不下心去害他,再說,就像風將軍說的,一個十二歲大的孩子能領什麼兵?到時誤了事又害了風聖城,無下無益。
翩洛面如梨花般清冷:「本宮的話從不收回,風聖城,七天內你若找不到她,你給自己備好棺材吧。」
噹啷,一個鐵符扔在風聖城面前,皇后翩然而去。
就這樣,風聖城在十一歲那年便領兵一千,最初的目的,只為了搜步步。
他也沒有想到,他就命運由此轉變,如果沒有這一次的初露鋒芒,也許就不會落在那個人的眼裡,便沒有未來的種種糾葛。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注定好的,誰也沒有辦法扭轉,任是人算盡機關,還是逃不過上天的意願。
京城大肆進行搜查,一查便是幾天,而且據說帶兵的是一個男孩,沸沸騰騰地舉動把整個京城都哄動了,京城一片緊張和譏笑的氣氛,十一的孩子帶兵,此事聞所未聞,只有風將軍對此事持著沉默態度,只有風聖城拿到兵符的那一刻,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拍,又拍了拍,什麼事也沒有說。
風將軍與風聖城長相並不肖似,風將軍常年駐軍在外,絡腮鬍子粗面龐,而風聖城可能肖似母親,極有神采,小小年紀英俊得大得京城女子歡心,一身儻倜氣度絕不在眾皇子之下,甚至更有過之,因為他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鎮定。
風聖城曾經隨父親在塞外過了兩年的軍旅生涯,多少知道一些領兵之法,他把幾個校尉叫進單獨的屋子,密談了一頓,出來時,要來不馴的校尉個個面如土色,只有風少隨後走出來,一臉的輕鬆得意。
一千名士兵,五百名掩人耳目,京城大搜查,查得雞飛狗跳,餘下的五百名被他分了一百名去打探京城可疑人物,兩百名嚴守各城門,進出人與貨物一一搜查,剩下的兩百名待命,在一天夜裡悄悄行動了,往城外而來,無聲潛入山林裡。
與城內的紛亂相比,城郊外的一座守林人的小屋裡,卻安靜得讓人恐慌。
乍一看,小屋很正常,一桌一椅一床,然而掀開小屋的床,下面便出現一條地道,地道裡一道鐵柵欄內,關著十幾個男孩女孩,大的不過十四五,小的如步步一般,也就五六歲,聽說還有更小的小孩,關在其他的密室裡。
眼下,他們正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這群人販子,人販子圍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估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的人販子,傻呼地笑。
五個大漢獰笑著像看獵物一般打量著步步:「沒想到竟然是皇后的侄女!長得倒是挺嫩的!將來長大了,夠讓男人的啊!」
「現在雖小,也可以玩一玩嘛。」另一個色瞇瞇的人販子道。
大鬍子給了那個蠢東西一巴掌:「笨蛋,這麼大的燙手山芋,你不要命我還要!上面指明要『全人』,把你褲襠裡的東西給我塞緊點!」
被打了一巴掌的人販子不服氣:「我又沒有說要破了她,不過聽說她長得跟皇后很像,這麼白的皮膚,剝來看看,挑起了兄弟們的興致,把那幾個大的玩了,反正她們也是要賣到窯子裡去的。」
「那也行。」
「嗚嗚……」聽到這話,大一點的女孩子們嚇得眼淚直流,拚命向後擠,一個人販子上前拉住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孩子就往外拖,那個女孩嚇得大叫,其他的人販子上前一人抓著一個大點的拖出來,密室時一片驚恐尖叫聲,男孩子們都被綁在牆角動彈不得,看到此景,不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這群妖魔!
「我要自己選和我玩的叔叔!」步步大聲叫道。
「小丫頭還要自己選夫婿?」人販子們都笑了起來:「新鮮,那就來吧!」
步步跳下地,一個一個地把人販子們的臉都摸過去,一次次地搖頭,摸到最後一個,便道:「這個叔叔,我要和你玩捉迷藏!」
「小丫頭,你放心,叔叔們會好好待你的……哈哈哈!」那人販子抓住步步的兩腿就要把她放倒。
「咦,叔叔臉臉花了,好奇怪的,好像有血呢,不信你們摸摸看。」步步指著他們驚訝地道。
她說得這麼篤定,大漢們明知她瞎說,卻也不由自主地往臉上摸去,自然什麼也沒有,正要揍她,步步的臉上卻掛著奇怪的笑:「剛才沒有,現在有了。」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覺得臉微微一些癢,直覺伸手去抓,抓了好像更癢了,於是又抓一下,結果越抓越癢,趙癢越抓,很快地,那股癢勁從心裡出來,為首的大漢發覺不對勁,大聲道:「不要抓,有毒!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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