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賢二?」雲動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在自己記憶的深處翻尋了一遍,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對,對,松井賢二,我只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黑龍會北洲分會的會長,並且這個人的功夫很高,我看過他和他的手下對練,他的手下幾十號個人加在一塊都不是他的對手。」傅銘倫一副挖心掏肺的模樣,恨不能把知道的全告訴雲動,只為了討一個活路,這種人求生**之強烈遠勝普通人,只要給他一點腥味,他就能聞出味道了。
「還有什麼忘記的沒有?」
「沒有沒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只希望雲兄弟能在眾人面前給我求個情,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感恩不盡了。」傅銘倫趴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雲動一生殺伐果斷,可不大吃這一套,這次審問,只不過拿這個來作為誘餌,套他的話而已。
「行,我去說說,但做不做數我可不敢打包票。」雲動對這樣的人也是深惡痛絕,於是敷衍了一句。
「多謝多謝,一旦事成,我還有大禮送上,只希望雲兄弟多多周旋。」傅銘倫磕頭如搗蒜。
雲動也不理會,轉身離去。
這些日子他算是清閒的,大家都不來打擾他,都是為了能讓他安心養傷,具體的事情都是由施影與鄭燕平安排,耿明、高凌峰、粟海清等去執行,聯合著北洲清幫與鴻順堂,對黑龍會與安南幫的各個堂口碼頭場子進行清剿,力度也加大了許多,成績斐然。與此同時溫華市警方也向他們四家發出了警告,最近幫會之間的大規模衝突讓警方趕到了巨大的壓力,警告他們必須盡快結束戰爭狀態,恢復社會的安寧,這還是甘米諾家族通過政界的朋友疏通溫華警方的關係才壓制下來的,要不然警方很可能要強製出手對付各大幫會了。所以現在他們要加大剷除力度,在最短的時間裡將黑龍會與安南幫在北洲的勢力消滅掉。
雲動把大方向確定好了,並且促成了四幫聯盟,剩下的事他沒有太大的興趣,現在他只想著怎樣才能找到方向彪,然後抓住他,一是探知鄭筱曉的下落,二是替施影報殺父之仇。另外就是那個黑龍會的會長,影殺和這個人有著密切的聯繫,甚至很可能是一夥的,並且這個人好像很清楚自己的來歷,對自己的情況掌握的很多,還讓影殺使者來暗殺自己,這個就不能不讓他引起注意了。
施影已經把探聽方向彪下落的事都通知了各個幫會的當家的,請他們務必幫忙查找,各個港口機場等出入口岸都把人盯著,防止其再次逃脫,各幫也都把這事當成了一件大事,一抓到了安南幫的俘虜都會進行審問,查找方向彪的藏身之所,有一點消息都會通知他們,但是到現在也還沒有具體的消息。
連著休息了幾天,傷勢也已經大好,整天縮在房間裡,確也無聊,施影也很少在別墅呆著,她現在反而比他忙,每天和高凌峰粟海清耿明等商量行動計劃,調度指揮,得心應手,游刃有餘,已經能熟練地管理各種事務,處理各種狀況,具備了一幫之主的氣勢與能力了。
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電話響了,是楚懷義的。
「雲兄弟,我手下人今天在唐人街二十號大街的位置,攻擊安南幫的一個場子,發現了上次錄像帶中出現的那個小個黑皮膚的年輕人,兩下交了火,然後幫中兄弟們將那裡包圍起來了,我猜那個人一定知道方向彪的下落,所以通知你來,抓獲此人,通過他就能知道那個方向彪的下落了。」
雲動聽完,立即翻身坐起,又驚又喜地說道:「好,我馬上趕到。」
喊了方燦,兩人立即趕往唐人街的二十號大街,到了現場一看,楚懷義自己也趕來了。兩人上前和他打了招呼,雲動說道:「多謝楚堂主,這次應該是跑不了了。」
楚懷義哈哈一笑:「這有些日子沒看到你了,今天正好碰上這件事,我一來也想看看你,二來,這小子,還欠著我幫裡兄弟們三條人命呢。這就趕過來了。」
三人簡單寒暄了幾句,雲動與方燦就縱身向樓內撲去,已經得知那個黑小子就在三樓的,雲動兩人欺身上了二樓,二樓裡鴻順堂的人正都守在樓梯口這,那黑小子帶著四五個人就在三樓,守著樓梯口,見人就開槍。
雲動叫來鴻順堂的一個頭領,叫他在正面佯攻,他與方燦分頭走到走廊的兩邊的盡頭,騰身鑽出了窗戶,柔身一搭窗沿,就攀上了三樓,身子貼在窗戶外,瞄了一眼三樓的走廊,走廊兩頭都站著一人,這時走廊口鴻順堂的人開始佯攻,一陣激烈地槍聲,這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了樓梯口的方向,就在這一剎那間,雲動與方燦都是急如閃電流星,破窗而入,衝著守在窗邊的兩人各開兩槍,人就進了走廊,抬手槍口指著樓梯口,兩人一陣急射,打得樓梯口邊的三個人抬不起頭來,這時雲動與方燦就到三人身邊。
三人一抬頭,見兩個人到了跟前,舉手想要開槍,雲動的身形之快,猶如鬼魅,矮身一鑽,手就搭上了兩隻握著槍的手,大力一扳,反手擒拿,「卡」的一聲,扳斷了腕骨,那人痛地連呼喊都發不出來,倒吸一口氣,兩眼一翻,痛暈過去了。雲動將手裡的人當盾牌,向前一推,這人就向一顆人體炮彈一樣直奔那黑小子。
那邊方燦也得了手,蝶舞軍刀紮在另一個人的肝部,造成他體內大量失血而死。
黑小子應該說是極悍勇的,一抬腳踢飛了撲向自己的手下,腳下不停,直接就衝向四樓,準備上樓逃竄,可是他的身形在雲動與方燦的眼中無意於三歲的娃娃,方燦一腳蹬向樓梯扶手,人一翻一縱就到了黑小子的前面,攔住了去路,黑小子剛一抬手,方燦的蝶舞又出手了,只見他側身一刀紮在黑小子的右手腕骨的中間,透骨而出,又順勢紮在牆體的裝潢板上,將他整個人都掛在了牆上,手中槍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