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科纍纍?汀墨一怔,復而笑了,「小鹿還真是記仇呢。關於妖後指環,我只能說抱歉,那會是我唯一一次強迫小鹿的事。」
「唯一一次?汀墨大人以為我失憶了麼?」雲鹿滿頭黑線,見某人靠過來,撩起衣擺蓋在了雙腿上,衣擺甩過的風掠過汀墨的額發終於停住。
聽出那話中的不滿,汀墨歎息,「看來小鹿之前在毓舟山的確過的很不愉快呢,不過若將所有的氣都撒到我一個人身上未免有失公平,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負責,但是那四個小子的……我可不領。這樣吧,只要小鹿消氣小鹿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來吧。」
說著攤開了雙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雲鹿差點被口水嗆住。
這人……不,這妖。
他到底在做什麼啊?還想做什麼都可以,這情況是要肉償啊,她可沒那麼重口味。
見雲鹿半晌沒有動靜,汀墨慢慢睜開了眼,「我可是真心誠意要補償小鹿的,機會僅此一次小鹿可不要錯過呢。」
「不需要。」雲鹿擺手,下一刻驀地亮起了雙眸,「我可以兌換成別的事嗎?」
對上那雙神采奕奕的眸子,汀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
雲鹿立即將手伸了過去,「把這指環取下來吧,我帶著這個行走真的太不方便了。」
汀墨聞言眸色一暗,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小鹿……就這麼不想要這個指環麼?」
雲鹿見狀揚眉,「我從未說過我想要,是你沒有給我機會直接套上去的。雖然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你也曾說過這指環取不下來,但我還是想試一試。若不能便也罷了,這指環既是妖界的守恆信物,那便是有靈性的東西,若我不能成為它的主人,我想它會離開的。」
一隻指環也許沒有這樣的能力,但它周圍的人環境周圍的人一定能。
汀墨長久的沉默著,垂下的長睫擋住了眸中的思緒,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鹿覺得氛圍有些怪異,分秒難熬,便道,「我說的話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意見。」
他與那妖孽都強行的在她身上定下了後位,沒有人尊重她的意見,他們更像是在做一場一廂情願的爭鬥,而她做了那個賭注與犧牲品。
如此已經可悲,她可不想再因為話沒說清楚而被冠上背信棄約的帽子,自始至終她便是被強行捲入這場爭鬥,而這兩個人她都惹不起,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絕對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現在這兩個人都沒有說破卻在無形中較勁,她又不能多言,這種看似光鮮實則苦逼的事也是夠了。
「我明白了。」汀墨緩緩開口,抬頭望向了對面的人,他在笑卻很牽強,「若是小鹿實在不願意的話我可以為小鹿取下指環,但小鹿要答應我這手上的位置要為我留著,因為很快這指環會再度回到屬於它的位置上。」
雲鹿瞪大了眼,一激動手掛住了額間遮擋印記的額飾,拉扯之下竟是生生將黑色的綢帶從腦後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