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邊擺著桌椅,一桌只坐兩人,恰好繞了一圈。
三人一路走到跟前行了禮。
「參見師父/二師叔/二師叔。」
月明風聞聲抬了抬眼,「都起來吧。來,小鹿,坐到師父這兒來。」
鹿溪白愕然,轉頭望向了小谷。
那怎麼看也不是她該坐的地方,何況今日人都在這兒,坐那兒跟坐動物園有什麼區別,完全是供人看著玩兒的。
小谷沖鹿溪白擠了擠眼,伸手推了一把,「昨兒小鹿提前走了師父已經不高興了,今兒可得好好陪陪師父。」
「可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推了過去,鹿溪白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坐了下來。
月明風放下酒杯,支起手臂望過去。
那目光肆意的打量了好一會兒,鹿溪白滿頭黑線,「二師父你在看什麼?」
她應該沒有哪兒不得體吧?就算是在大魔頭那兒也只是解了肩上的衣帶而已,可這眼神看的也太讓不舒服了,跟她好像沒穿衣服似的。
月明風勾唇,伸手探了過去。
鹿溪白見狀反射性的往後仰了仰,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一旁的小谷說話了。
「師父是幫小鹿解髮帶呢。」
解髮帶?鹿溪白不解,轉頭望去,只見坐在一旁的小谷錦夢都已經散下了頭髮跟身前的月明風如出一轍。
出神的一瞬間,腦後一動,髮絲瞬間垂落,揚起的一縷落在眼前擋住了視線,鹿溪白僵硬的回頭,「……為什麼要解開髮帶?這樣在池邊喝酒豈不是很不方便,頭髮要是掉進去那多不衛生。」
月明風一怔,笑起來。
這是笑聲卻是從遠處傳來,鹿溪白抬眸一看,不知何時門口站滿了人竟是全來了,不僅如此還清一色的散了發,笑聲來自翁清意,甚至一旁的叔存紫郁懷雪都笑了。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那種孤立的愚笨,真是讓人不爽極了。雖然鹿溪白自認說的一點沒錯。
一個個披散著頭髮在酒池邊喝酒,還是長衫水袖,不喝醉都像瘋子一樣,那畫面太美。
月明風適時地開口解釋,「喝酒要無所束縛才能暢快,其實褪去一切束縛才最舒服肆意,只是游風頂男女有別才沒有實行。而且,要真是這樣的話,小鹿一定不肯來的吧?」
對上那雙滿是調侃的眸子,鹿溪白滿頭黑線,「……是麼。原來喝酒還有這麼講究,徒兒今日真是長見識了。」
褪去所有束縛是什麼意思……全體脫光麼。
x!果然每隔一段時間游風頂就要刷新她的三觀,給跪。
「有趣的事兒多著呢,小鹿以後會慢慢習慣的。」翁清意走過鹿溪白身邊,伸手揉了揉鹿溪白的發頂,而後俯身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話。
小鹿散發的樣子太好看了,可別因此被人發現身份呢。
鹿溪白聞言一震,反射性的抓住了散落的髮絲,順手就要挽起來,一隻手卻更快的壓了過來。
月明風搖了搖頭,「小鹿可不能一個人壞了規矩喲。」